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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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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清砚走后几天,地下室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庄淳想,或许自己后半生都会被困在这里——出去?出去了他能到哪儿呢?他还有脸回mama生病时所住的医院吗?他不敢猜测她此时的情况——她身体本来不算健康,还看了他被迫拍的那些污秽且毫无尊严的录像。

    他好后悔,当初就不该为了参加庄华的葬礼,不,其实是为了见幼时一直崇拜的哥哥庄清砚,离开mama的病床。现在自己不仅照顾保护不了她,还害了她。

    他怪自己懦弱无能,没办法反抗,同时也有些气恼——即使被这样责辱轻贱,他对庄清砚依旧没有太多恨。

    他该恨砚哥。

    但小时候的砚哥又的确让人心疼。明明是庄华做出的糟心事,承担后果的却是砚哥、砚哥的母亲,那个老男人一死了之,便可博个“死者为大”或者“死都死了,就别骂了”。

    他也该归责张萍萍,他的生母,毕竟砚哥是因为她才把无辜的自己扯进来。

    但他始终不愿相信她是一个坏人。她对庄华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天天对他陈说的;她为了他能安心读书,医院下班后还去夜市摆摊;她怜悯家周围流浪的小猫小狗,在最拮据的时候,都还给它们留一点rou。她找庄华说理,不慎让砚哥母亲看见听见,让对方气得住院,是意外,也许需要负上一点责任;可是,他不认为她会蓄意杀害另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

    庄淳想着想着,怎么也想不清楚。恍惚间,他头面开始胀痛,思绪被搅成一锅灰黑发泡的水泥,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激得他直打颤。他口苦舌干,喝了杯凉水没有丝毫缓解,只能捂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地回忆砚哥吻他时的濡润和血腥味。

    抖得厉害了,他仿佛变成一只还没被拔毛的,泡在开水里的肥壮公鸡,又烫又难受,怪叫着怎么也跳不出浅沿的水盆。

    昏沉间,他似乎听到那个没有人味儿的男佣进来打扫卫生。这一次,这名被他称为“家政机器人”的男士没有忽视他,还居然跑到他床旁,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

    “得告诉庄先生。”临走前,男佣小声说。

    听完这话,庄淳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他用薄被蒙住自己的头,任由吸铁做的眼皮粘在一起,进入不知通向何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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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淳睁眼时,第一眼望见的是顶上挂的盐水瓶。这间房罕见地开着柔和的白灯,管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在光里下坠,带着凉意落进他烫热干瘪的血管。

    “他醒了。”一位身着白衣,戴着口罩的男子在床旁对庄清砚说。

    庄淳想问问题,却发现按他目前的情况,开口都不容易。他努力了半天,才勉强能够断续地用气声问:“我……怎么了?”

    “发高烧了,”男子回答,“幸好我赶得及时,不然你说不定就成了个傻子。”

    成傻子?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还挺好。庄淳微微点头,点完后才意识到,这两人压根注意不到他这么小幅度的动作。

    “行了吧?”男子不再关注庄淳,取下口罩和医用手套丢入一个黄色垃圾袋里,侧身面向庄清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接受完吴叔叔的帮助,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庄清砚绕过床角,远离他,冷声道:“还钱。”

    男子一怔,转而嬉皮笑脸:“哎,对啊,你是我小债主,我还欠了你五十年的分期付款。”

    “利息呢?”

    “加上利息六十年,不确定我能不能活那么长,”男子计算道,“看来,吴某得被小砚使唤一辈子了。”

    “别装了,吴笙,你明明有钱。”庄清砚不悦地踱步。

    “不想立刻还,万一你解雇我怎么办?”他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家庭医生竞争激烈,我可没办法接受其他人把我挤下去。”

    庄清砚不接他的话茬,他走到庄淳左侧,在他额头上碰碰。

    “这小孩是你的新宠?”吴笙猜测,“怎么觉得你越玩越狠?”

    “和你无关。”

    吴笙苦笑,随即脱下白大褂,挂到架子上:“小砚的玩具更新换代总是很快,作为第一代,我早已不入流了,是吗?”

    “你很想被玩?”庄清砚是在对吴笙说话,可眼睛并没看他,他掀开庄淳身上盖的被子,把那发热的身子暴露出来,“我问你,吴医生,发烧的时候射精,不会传染吧?”

    “传染?”吴笙稍稍猜到他的意图,“传染病毒?不会,他这只是普通感冒,你实在怕的话给他戴个安全套就行。”他见庄清砚真准备上手,又赶着劝道,“不过,他这状态必然硬不起来,小砚如果想要,不如……”

    接下来发生的事立即证明了吴笙的无知,他不敢再随意下定论。

    庄清砚在庄淳耳边说了句什么,拿张湿纸巾盖那性器上从guitou擦到睾丸,又握着它随意撸两下,陷在疾病状态的软物便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不顾主人浑身上下的酸软难受,在他手中膨胀变硬。

    做完这些,庄清砚解开腰带,把裤子退到地面,弹弹臀缝间内裤的细带子,扭头看吴笙:“吴叔叔,既然你喜欢自称本人的玩具一号,那就一定还记得该怎么给我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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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瓶里的药水颇有效用,庄淳输完大半瓶,恢复部分力气,可以稍微活动活动手脚了。

    他撑起身子,瞧见吴医生边往鼻孔里塞棉团止鼻血,边在砚哥的背上亲舔吻,那模样像极了扑食的饿狗,尤为饥渴。但他没资格嘲笑对方,因为他自己身下也正充着血。

    砚哥的身体前几次都圣洁完美得像神像,可这一次,不知是迟宇还是许舒,在他臀部后腰部的皮肤上种满红痕,再配上稍有点勒rou的丁字裤,yin艳得像被窃贼从幽境中偷出的海妖。

    “小砚,砚砚,吴叔叔好想你……”吴笙掰开他的臀瓣,在那臀尖轻咬,“怎么越长大越美,我还以为这个小洞会被人cao成玫瑰色,结果还是那么浅。”

    “啪。”庄清砚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扇了一下:“闭嘴,好好舔。”

    庄淳突然有点伤心:他到底是第几个舔砚哥那里的人?——庄淳知道,为了mama,他不该有这种堕落卑贱的想法,可亲眼见到砚哥纵容别人,他又怎么都忍不住。

    他现在体温比平常高,便忆起那软滑的臀rou夹着自己脸,送来的丝丝凉意。砚哥如果能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一定能让温度降下来吧?不过,也有可能让体温骤升,烧坏他本就不太好用的脑子。

    “砚哥。”他不由自主喊道。

    没人理睬他。

    吴笙伸着舌头,在那润泽的小洞里舔得欢快,而庄清砚一脸淡然,翘着臀趴在床角玩他自己白而修长的手指。

    “舒服吗?小砚。”吴笙把它舔得又水又滑,抬头问。

    “还行。”庄清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敏感的少年,他推开吴笙的头,站上床面,走到庄淳身边,跨坐在他大腿上。

    “砚哥……”庄淳用指尖触触他的膝盖。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凉。

    吴笙脸色不太好,他跟到床旁,对庄清砚道:“我不可以?”

    “可以啊。”

    “那……”

    “先玩哪个玩具,顺序由我定。”庄清砚摸着庄淳的性器,像是在调试温度,随着他的抚触,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来越烫。

    “还有要我做的事吗?”他给自己找找存在感。

    庄清砚略一思索,吩咐道:“拿个新口罩给他戴上,还有,安全套在进门左边第二个抽屉,拿过来。”

    玩具一号先生行动先于思考,做完这两件事,他气闷地到座椅上蜷着,底下鼓出一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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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清砚把庄淳勃起的rou根吞进后xue中,发烧病人的热度让他感到有些新奇。庄淳被口罩蒙得喘不过气,可那不断蠕动的肠道却让他在痛苦中获得一丝舒爽。

    庄清砚夹着rou根高高低低地套动,找到xue内能让自己酥麻的点,隔几次就逼着它往那儿戳,直到肠道控制不住地绞动。

    “嗯……热乎乎的小淳……”他坐在原处缓了缓,俯身贴在庄淳胸口。

    庄淳在他靠近的一刹那,激动得每根汗毛都在颤抖,他看到庄清砚乌黑的发顶,感觉到他的脸颊正紧密地贴着自己的左胸——他不争气的心脏一定把他所有小心思都暴露给砚哥了吧?

    庄清砚捏捏他曾被咬破过的rutou:“心跳好快。”

    “砚哥……别听了……”庄淳带着羞怯,费力地说。

    庄清砚温和地在他胸部吻了几下,轻得就像幻觉,引他不自觉沉醉。正当他准备心甘情愿地掉进这个陷阱,和砚哥一并沉沦时,这阵暖风却如同没出现过那般,散碎在空气中。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庄清砚在他胸部揉了一圈,“你母亲病情加重了。”

    刚在情愫和欲望的双重作用下淡忘此事的庄淳被迫面向这残酷的现实,他呜咽几声,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她想找你,可惜找不到,”庄清砚强力撸硬他瘫软的性器,撑起身子,把它塞入肛xue,借身下人痛楚的神情释放着自己的暴虐,“小淳,不孝子。”

    “哥哥……别……别说了……”庄淳被他强行taonong出快感,但一想到mama的情况,他便生出无尽的歉疚和羞愧。

    “为什么不说?”庄清砚指着自己的敏感点狠坐,眉头轻蹙,嘴唇微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不依然很shuangma?这么硬,都快把哥哥插坏了。”

    “求求你……别杀她,杀我吧……”庄淳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勒死我,放过她,好不好?”泪水涌得太多,打湿了他的口罩,滑进干苦的口腔,那咸味反倒加重了口中的苦燥。

    “小淳喜欢玩这个?”庄清砚拉开这双无力而烫热的手,在他锁骨旁随意按了按,“我有更好玩的。”

    不待庄淳反应,他单手覆上那浅蓝色的医用口罩,捂住他呼哧呼哧的鼻息和口呼吸,直至它们渐渐消失。体内的rou棍随呼吸的减弱也逐渐变软,可又被他的rouxue粗暴挤硬。

    “嗯……嗯……”庄淳扭腰挣扎,却只能增大自己roubang在肛xue中搅动的幅度,他的脸从潮红变得微青,动作也慢慢变小。

    快死了。

    他眼前发黑,闪耀着微弱的星光,发亮的蚊虫在半空中悬浮,似是在粘稠的热气中抖动着残破的薄翼。

    死了也好,不必受生时的折磨,一切爱恋、仇恨与疑问均与他无关。

    可是,没那么容易,当他打算紧闭双眼,安然赴死时,口罩被庄清砚扯除,大量氧气轰入他的肺中。

    “啊……呼……啊……呼……”他被挤瘪的肺泡强迫他张口吸气,性器也在这濒死的憋闷感中交出今日的第一泡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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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清砚拔出蔫在自己体内的roubang,任庄淳像个被摔坏的木偶般躺在床上,又把满是白液的套子取下来扔进垃圾箱。

    “小砚,他……是你弟弟?”吴笙靠过来问道。

    “对,庄华在外面弄出的野种。”

    “哦,原来是他,你居然……”他欲言又止。

    “居然怎么?”庄清砚略带汗气的手握上吴笙半软的rou物,甫一靠近,它就硬起来。

    “没……没什么。”吴笙搂住他的腰,抹匀上面的薄汗,埋头细碎地在他锁骨上吻。

    “过来。”没让他吻太久,庄清砚牵着那根性器,带他走到调教室中央。

    吴笙比他大十岁,年近四十,但保养得还算好,身上肌rou流失不多。他穿上医生制服时,满身精英气,可光着身子跟在庄清砚身后时,却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家仆。

    “这些年你喜欢和女人做还是和男人?”庄清砚状似无意地询问。

    吴笙指着小腹上纹的“QY”,故意在他手中抽插几下:“都这样了,还有谁愿意和你吴叔叔搞?”

    “不是给你找了个男的吗?”当年,他对吴笙新鲜劲过了,为理直气壮地找下一个,就给他灌了酒,把他和一名据说技术很好的男妓关在一起。

    吴笙想起来还有点失落,他当初对这小孩那么好,还被他那样算计:“找个屁,我带了解酒药,那男的混进来想搞你,被我打了一顿。”

    庄清砚的逻辑很霸道,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可以同时和多名“干净处男”上床,却要求床伴只能有他一个,不合要求就毫不迟疑地抛弃。吴笙就是被他用这个借口抛弃的,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庄华去世前,吴笙为留在庄家,抛下大好前程,当了庄华的私人医生——薪酬很高没错,但真的非常无趣。他本以为可以有很多接近庄清砚的机会,没想到,这人生了病从不找他,每次就算问父亲病情也装作不认识他这个前任,弄得他窝火好几年,又不忍发作。

    庄清砚像是给他下了什么蛊,当他试图追求新生活时,总忘不了那些日子的悸动和惊艳,觉得其他人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个把他当玩具的小人渣。内心的动摇持续不了几秒,情绪下去,吴笙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每天盼着小人渣能吃个回头老草。

    “真惨。”庄清砚没对对方的“艰辛守贞”有多余表示。他以自己的鼻尖顶住吴笙的鼻尖,又一口咬在他嘴唇上,两颗尖牙差点把那儿咬破皮。

    “嘶……”吴笙又惊又喜,他忍着痛从庄清砚口中逃脱,趁机吻住他偶尔扇动的眼睫,却被他一掌掀开。

    “没变,”他并未生气,而是笑着捂住火辣辣的嘴角,继续亲他的鼻梁,“暴力小野猫。”

    庄清砚擦擦鼻梁上的口水,不客气地骂道:“恶心。”

    “差点忘了你有洁癖,”吴笙捧着他的脸,用两只拇指在上面细细摩挲,“嫌我刚舔了你小屁眼啊?我自己都不嫌弃。辛辛苦苦帮你做扩张,为他人作嫁裳,你也不感动一会儿?”

    “行了,滚去浴室刷牙冲澡,”庄清砚实在受不了他,敦促道,“给你十分钟。”

    吴笙点头应下,吊儿郎当地往前走几步,又转身折返,停在他面前:“先给叔叔抱一会儿,好不好?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

    然而庄清砚没那么容易心软,这种情话完全打动不了他。他从架子上拿了条鞭子,逼得吴笙连连后退,到浴室门口时,他才用鞭尾拂过吴笙的小腹,冷声说:“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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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淳无法明确,现在在他心目中,是母亲病情加重更让他难过,还是现场看庄清砚和别人zuoai更让他伤心。迟宇被调教那次,他对砚哥只有一丝丝绮念和崇敬,没奢求过能和他如此亲近,可在和砚哥交缠过那么多回后,他痛也痛过,哭也哭过,也让砚哥爽过了——目前却只有他一人陷落在泥沼中,庄清砚只会坐岸边看热闹,顺便研究如何能让他陷得更深,伤得更重。

    吴笙得到庄清砚的首肯,珍惜地把性器插进阔别已久的小洞中,久违的裹叠让他前额暴起青筋。

    “真他妈的爽,”他低吼道。

    庄淳知道有多爽,他方才体会过。

    吴笙揉着遍布红痕的rou臀,疯了似的往里面顶动,rou道裹得太紧,他又太久没跟人做,插了几十下就差点交代,只能克制着停在里面歇歇。

    “吴叔叔你行不行啊?”庄清砚不满地往后坐两下,抱怨道。

    他年纪大,他不行,庄淳在心底讽刺,但出现在砚哥脸上的,他从未见过的孩子气,又让他嫉妒得心脏狂抽。

    原来,砚哥不是一直都这么冷漠的,他也有过年少率性的时光,也会向别人袒露略带柔软的一面。那人敢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说rou麻话,还敢给他取绰号。

    吴笙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他在肠道内寻了一周,抵住一处猛磨,碾得庄清砚失了气性,撅着屁股狠命夹。

    “cao,老子快被你夹晕了,”他言语愈发粗俗,动作却始终顺着对方,“万一待会儿被这个小洞搞瘫痪了,砚砚得给我养老送终。”

    庄淳手背上打着针,他听到这个动静,恨不得把针直接拔掉,走到那老男人面前把他和砚哥拉开。

    庄清砚眼中似有笑意,他转过脸,按住吴笙的头,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呼……这他爹的是跟多少人练的?”吴笙被亲得口内黏膜发麻,他一边吃味一边插得更重,“小没良心的,老子以后不是被你shuangsi,就是被你怄死。”

    也有可能下一秒精尽人亡。庄淳诅咒道。

    “别不理我了,好吗?小没良心的?”吴笙拖着庄清砚的腰,换了个姿势,从背入变为侧入,把他的长腿扛在肩上。

    “嗯……”角度的变换让庄清砚呻吟出声,就这一声,便逗得庄淳脸热下身硬。

    “反正你那么多jiba炮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嘶……好舒服……”吴笙从他的脚踝蹭到小腿肚子,又亲上他的腘窝,“老子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矫情怪!庄淳暗骂,又觉得自己不知怎么愈发善妒,他的真实面目说不定比那恶鬼还狰狞。

    “看我心情,”庄清砚把腿从吴笙肩上放下来,让他跪坐在地面,只留一根被肠液润得水亮的roubang,“还有,看你这个jiba炮友的表现。”

    庄清砚收回了这场性事的主动权,他握着吴笙的性器,把它钉进自己肠道里,绷紧腰背快速颠动。

    “cao……老子真要被你套中风了……”吴笙双手撑地,喟叹道。

    “嗯……吴叔叔不太行……”庄清砚不给他留情面。

    “屁,”吴笙追着他多插了一次,反驳道,“这他娘的谁撑得住,你吴叔叔我已经算宝刀未老了……”

    庄淳眼看着那rouxue越来越艳红,水液越来越多,没输液的那只手,指甲都抠进了rou里。

    “啊……我快被砚砚套射了……”吴笙啃住庄清砚的肩,在他微鼓出的三角肌上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差不多。”庄清砚平定了会儿呼吸,进行着最后的夹弄。

    “嗯……”

    二人同时到达高潮,庄淳的掌心被稍有些尖利的指甲刮得沁出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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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笙早已不记得自己身处何地,但庄清砚还记得他俩隔壁睡着个发烧的庄淳。

    他从吴笙身上站起,像一头餍足的白狼,食rou饮血后,巡视着周围的领地。

    “小淳,好看吗?”

    这场戏,好看吗?

    庄淳脱力地摇摇头,在药物的作用下,满身冷汗。

    “不好看?那你伤心什么?”令人生畏的是,他似乎在zuoai的过程中,也会分神视察周遭猎物的反应。

    “我……没伤心。”庄淳没太大说服力地反对道。

    庄清砚轻轻翻起他的手,把指甲和掌rou分离:“痛吗?”

    你会在乎吗?庄淳的眼中蒙上一层雾。

    “痛就对了。”庄清砚拿了瓶酒精消毒剂,“扑哧扑哧”喷上他的伤口。

    “啊……不要……咳咳……”酒精瞬间挥发,钻到他鼻腔里,引起一阵呛咳。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干净的东西吗?”庄清砚忽然没由来地问。

    庄淳摇头。

    “那天下午,mama被气进医院,我去看她,”他眸中的灰色随情绪加深,“对面床有个病人也在抢救,她一直在哭,在呕吐,那污物混着血迹,全部喷在了我身上。”

    “我很幸运,是不是?”庄清砚自嘲道,“一边哭一边闻着刺鼻的恶臭,去水管下冲,还被路上的人厌弃。”

    庄淳的眼泪没憋住,又流出来了。他本该同情此时生病还受尽折磨的自己,可他竟然在为哥哥小时候的遭遇而揪心。

    “别哭,小淳今天哭太多次,还在发烧,会脱水的。”

    “哥哥……对不起……”庄淳哽得胸口酸痛,“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怎么会痛苦呢?”

    “我……好难过……我嫉妒他,你多看看我……”他语无伦次地哭喊道。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能忍且意志坚强的男生,可这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为远方的母亲担忧,被近处的哥哥一遍又一遍地伤害,但有一件事比这些都可怕,都撕心,都令人绝望——他混杂着曾经的崇拜、羡慕与企盼在如今的一泡污糟中,无可救药、没有理由地爱上了这个性格恶劣的哥哥。

    他坠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