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尸体
凡与兽yin合的,总要把他治死。 ******** “呕——呕——”,走廊里,朋友抱着一个桶吐的天昏地暗,有时候人就是贱,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到尸臭后,在物业来开门时还是要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一眼。 嗯......大概是好奇吧......毕竟这辈子还没见过死人......多新鲜...... “嗯,就是这样,已经保护起来了,是”,走廊另一头,小王正给队里打着电话,他觉得自己这运气简直能去买彩票了,柯南在世。 “我cao你没事吧”,挂了电话,他乐呵呵的抽出张纸巾递了过去,“说了让你离远点,还非往跟前凑”。 “呕——”,朋友擦了擦嘴指着门,“你说这死了多长时间了啊,怎么烂成了那样,得亏这房子密闭性好,不然整栋楼都他妈臭了”。 “一两个星期吧”,小王说,“虽然夏天天气热,但那空调开的可是真够足的。哎你习惯习惯就好了,我刚进队里那会儿,跟着陈哥出现场,吐的比你还厉害,你能想象吗,一整个浮尸,肿的跟他妈气球似的,漂在水面上,都绿了......” “你快别说......呕——呕——” “啧”,小王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远远的站在房门口向里打量了几眼,主要自己今天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能遇上这种事,什么装备都没带,不敢贸然进去破坏现场。 房门正对的是客厅,拉着厚厚的窗帘,一点太阳都不透,尸体就躺在沙发上,赤身裸体,旁边倒是有盏精致的水晶台灯,但在灯光照耀下死者已经面目全非了,五颜六色的脓液滴滴答答的流淌到地毯上,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伴随着阵阵警笛声,陈队才带着手下和法医赶到,“怎么样了”。 “我可没动,都给您留着呢”,小王冲屋里指了指,“真是邪了门了......” “死者身份能确定吗?” “让物业调资料了,对不上”,小王摊着手说,“物业登记的房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可里面那......那位,勉强能认出是个男的......” “业主的社会关系呢?” “已经让张哥他们在做了,我主要怕有来看热闹的破坏现场,没敢离开”。 “嗯”,陈冰河递给他一副口罩手套和鞋套,“进去看看”。 几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公寓,打着手电确认没问题后才拉开窗帘,唰的一下,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射入,不得不说,这806的朝向就是好,正对南而无遮挡,整个客厅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死者旁边杂乱的堆着浴袍,桌子上放着一个没喝完的红酒杯,另一个已经被打翻在地,洇湿了洁白的地毯,技侦立刻将两个杯子内的液体分别取样留存,以备化验。 陈冰河蹲下来看着沙发上的死者,身形高大,目测接近190,身材壮硕,现场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如此一来,毒杀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来两个人,搬回局里进一步尸检”,他指挥道,站起身又走进了厨房和卧室,家具都很新,没有什么日常生活的痕迹,就像是刚装修好不久一样。 “作为第一发现者,你怎么看”,他偏过头去问小王。 “嗯......这的摆设很新,但装修奢华精致”,小王摸了摸旁边,“就连茶几都是爱马仕的......再加上业主的身份,我推测这间公寓是哪个大老板的别宫,挂在了情人的名下,而死亡原因么,我也支持下毒,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合逻辑”,小王皱着眉头说,“下毒与激情杀人不同,肯定是要有所预谋的,我们假设凶手是大老板的这个情人,那她为了什么?我想不出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利益可言......是能分到遗产吗?还是说,因为感情纠纷......” 陈冰河及时打住了他,“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揣摩杀人犯的心思”,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在告诫一样。 小王摸了摸鼻子,还没有完全领会这句话的意思。 “陈队!快来这看!”,正在客厅里处理尸体的几个人喊道,“这有问题!” “怎么了”,陈冰河快步走出,尸体已经被抬上了担架,但在原来躺着的地方,在黑色的沙发上印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图案。 “这是什么?” “不清楚”,法医答道,“尸体抬起来就看见了”。 “知道了”,陈冰河挥挥手,又转头问小王,“监控那边查过没有”。 说起这事小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查了,物业说什么为了保护业主的隐私,他们这的监控录像只会保留一星期,一星期前的全都删掉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也就是说,近一周以来,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 “对”,小王点点头。 “你带几个人,再把现场仔细的勘探一遍,要注意细节,该拍的拍照,之后把这封起来,不要让人乱进,明白了吗?” “是”,小王敬了个礼,表面笑嘻嘻,内心mmp:日,今天又得加班...... 交代好之后,陈冰河走出公寓,站在走廊上烦闷的点了根烟,他总有种预感,这案子要比想象中的棘手,目前也只能先等尸检报告,从女业主身上开始调查。 至于下一步......cao......鬼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位警官,请问可有时间一叙”。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冰河转过身,“你是谁,我们在办案,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我是A市大学的教授”,来人面容清秀,扎着丸子头,看不出年龄,“我有一些关键信息,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你有线索?”,陈冰河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掐灭烟头,扔到地上跺了跺,“走吧,去楼下咖啡店说”。 “你好”,落座后,他伸出了手,“介绍一下,A市城南分局刑侦大队长,陈冰河”。 “陈警官,幸会”,握了下手,那人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叶岚”。 陈冰河接过名片,开门见山地问,“叶先生有何见解”。 叶岚笑了笑,打开手机递了过去,“不知道陈警官有没有见过这个”。 陈冰河搭了一眼,瞳孔骤然放大,虽然很模糊,但那照片上的图案,分明就是在死者身下沙发上印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