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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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舞台灯光只打在一个人身上,此时舞台上除了那个男人外一片朦胧。 这是一场小型偶像演唱会,受邀在这里表演的都是一些不算出名的偶像团体。 如果是以往,这种类型的演唱会根本不会将整个观众席坐满,今天却不一样,不止是座位上甚至连接近舞台前的空地都站满了人。 不正规的场地连演唱会门票都是临时印出来的,那些站着的不论是男男女女的粉丝都上了主办方的当。 人挤人,随着音乐的奏响,欢呼声不断。 最后面站着维护场面的安保,但此时他们却根本没有想要阻止这种疯狂危险的人潮。 反而松松散散围在一起,也不看舞台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怎么今天人这么多?” 突然有一个男人发出疑问,脸上满是不解。 很快,那个靠着墙不动,怔怔看着舞台的另一个安保轻抬下巴,回答了他。 “喏,因为那个人。” 此时,舞台聚光灯骤然熄灭,原本嘈杂的台下粉丝也一个个闭上嘴巴,瞪大眼睛激动地望着漆黑一片的舞台。 原本提出疑问的男人游移不定地看了看四周。蓦然,他的视线被舞台上出现细微的光线所吸引,一个身材高大,肌rou线条流畅的男人身影出现。 那张英俊至极的面孔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即使只是撩下眼皮都会散发出一股又拽又酷的野性特质。 耳垂上坠着三四个闪耀的银灰色耳钉,修长性感的脖颈上带着堆叠的金属项链,有一根甚至垂到了胸前,在灯光下闪着无比锐利的寒光。 他身上皮质的黑色短款外套里穿着一件清楚勾勒身材的贴身T恤,一双矫健长腿包裹在略显宽松的长裤中。 并不是什么昂贵的舞台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便宜的打折商品的衣物让男人穿出时尚单品的感觉。 他是天生的偶像,更是顶级的征服者。 惹人脸红的男性荷尔蒙与那一身强悍的皮rou让人怯畏无法轻易靠近,却因为基因里与飞蛾扑火类似的本性而忍不住心生向往。 音乐再次奏响,然而这次要比之前的节奏快上很多,随着台上男人身影微动,下面的粉丝才一个个像是复苏一般,手舞足蹈地摇动着手里五颜六色的荧光棒。 当然,台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另外两个人站在他旁边像是不起眼的尘埃,照向他们的灯光都显得黯淡。 所有人的注意无疑都在正中央那个男人身上。 尤其是音乐结束时,他以一个高难度动作作为结尾,目光挑衅又像是目中无人盯着摄像机时—— 左承宇这三个字几乎响彻整个会场,让人怀疑房顶是否都会被尖叫声掀塌。 “啧,帅吧,我一个男人都觉得那家伙帅爆了。” 靠着墙的安保不知何时已经红光满面的站直了身体,嘴里不断称赞左承宇拽翻的舞姿。 一开始发出疑问的男人愣愣眨眼,脸色逐渐乌青,一边咕哝着。 “老子就说他有点眼熟,tmd我老婆女儿都被这拽逼迷的七荤八素,天天就知道怼我……” 此时,台上的偶像团体已经换了另一个,左承宇他们走向后台。 * “承哥,你帅爆了!” 染着一头黄发,大约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走在他们队舞担的前方,时不时回头羡慕地盯着人家身上性感又厚实的肌rou。 而拥有这样让人羡慕的身体本人则是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着从发梢处不断滴落的汗水。 他听见叶寻的话也没有回答,狭长漆黑的眸子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通往后台的地方连接着一条长而窄的走廊,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有时并不能让声控灯亮起。 “听说这次的演出费有二十万,承哥你应该能还清公司的债了吧?” 一片寂静中,再次出声的是蓝头发的高子穆,而这一问题让周围跟着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走在最后的左承宇身上。 无它,单论刚刚舞台的反馈就知道,左承宇根本不应该待在这个简陋资金不足的小团体中。 他今年二十二岁,已经给公司打了六年白工,硬生生凭借一个人将原本的小公司打出了名气,出去过不少有名的小生。 听说左承宇换过很多队友,以前第一批和他同台表演的现在已经成了某知名节目的常驻流量。 而只有左承宇,六年待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培训新人的团体,纵使再受欢迎,也终究不如上了电视那样可以拥有更多海内外的粉丝。 更不像现在这样,始终不温不火,粉丝也永远是临近这个城市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其他人怜悯的目光,左承宇擦拭头发的手一顿,讽刺地掀唇轻嗤了一声。 即使这六年赚的钱再多,他当初签下的合同可完全是个黑透了的商人所亲手创造的。 要不是当时急着用钱,他怎么也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如今倒好,家里欠揍的蠢货前债还没还完,就又给他欠下一个亿的巨债。 再怎么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个亿的债款,即使在公司不吃不喝演出三百年也不可能还完。 这样想着,左承宇拉扯着毛巾的手愈发用力,猩红的舌尖用力顶着犬齿。 直到嘶啦一声,毛巾彻底被撕成两半。 然而,这时却没有人在意这轻微的布料撕裂声。 叶寻整个人直接撞上前面高子穆倏然停下来的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而本想出声提醒他时,似乎看到了什么的叶寻也夸张地僵硬成石块。 左承宇走在最后,狭窄的长廊让前面两个人挡的严严实实,感觉有些疲惫的他不耐烦地掀开两人。 于是下一秒,他看见的便是团团围在休息室门口的五六个黑衣壮汉,漆色瞳孔顿时凝滞。 没来得及多想,陡然,休息室的门向内打开。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抱着纹满青色长龙的双臂,斜眼冷酷地看向左承宇。 ——那是季青。 两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左承宇的父亲并没有按时还钱。 因此,季青就按照欠条上的约定早早到了这里,等待着演出完回来休息的左承宇。 他冷漠地扯了下嘴角,唇边的疤痕也因此绷直,看着眼前的左承宇随即张口。 “不进来休息一下?” 喑哑的男声传出,整个后台透着一丝诡异的沉寂。 叶寻和高子穆两个人还没有察觉到事态正往糟糕的一面转变,依旧怔怔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 而只有左承宇,他将视线投向季青从口袋里掏出的黑色盒子上,不知怎的,目光一寒。 没有再等季青威胁,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甚至有些紧绷地进入休息室。 年久失修的木质门嘎吱一声关上,叶寻两人这才回过神,连忙也想跟上去却被那五六个黑衣男拦在门前。 他们担忧地望着已经上了锁的门,而门内发生的也正是令人真正胆寒的一幕。 季青手里的黑色盒子已经打开,里面装着的东西让左承宇攥紧了拳头。 他掀起眼皮,用一张冰寒到反而滚热的视线盯着季青,眸子里充斥着暴戾。 “你最好不要说这根食指是左岳的。” 低沉的暗含怒气的嗓音响起,周围的空气甚至都一瞬间溃散。 沉重的压迫感从左承宇身上散发,这个家伙身体上包裹的肌rou可不只是看着好看的。 季青很清楚,左承宇是一个能接连从他手底下完好无损逃出去的强悍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爸扯后腿,估计混得要比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好的多。 自然也不会因为债务而发展成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 季青点点头,“确实不是左岳的。” 这根食指是他从另一个欠钱不还,还敢继续厚着脸皮借的人手上割下来的。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左岳未来的结局。 他看着面前左承宇知道事实后逐渐变得有些散慢的模样,恶劣地勾起唇角。 虽然不知道左承宇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但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季青将手上的盒子递给身旁的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放在手里又看过一遍后,眉峰微挑,这才翻了面放在左承宇眼前。 左承宇接过纸张,漫不经心的视线在触碰到某个龙飞凤舞的字迹时,蓦然凝固成冰。 他有五六年没见过左岳写字了。 谁能想到,在这张纸上竟然出现了那个男人的字迹。 而且还是这种欠条上,意思是把他当做物品抵押给那个叫时迁的好色肥猪。 当然,他并没有亲眼见过时迁,但立在前面的季青却一次又一次被那个好色的肥猪差遣过来威胁他。 然而在这种时候,左承宇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天晚上昂贵轿车里的男人。 寥寥无几的话语时刻盘旋在脑子里,让他无法遗忘。 他那天晚上回家时还想着还完债和公司解约后,是否能再次遇见那个男人,是不是能更进一步。 结果立刻就被左岳又欠了一个亿的事实粉碎。 不知是疲倦还是绝望的感觉席卷而来,左承宇咬着牙死死撑着腰杆。 而现在看着欠条上熟悉的字迹,他彻底被击倒了。 以往的似乎是尊严还是什么的东西现在通通消失不见,左承宇捏着手里的纸条,唇角边甚至扬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肥…老板哪天有空?” 肥猪的称谓自然而然落到了嘴边,但又想起那个所谓的肥猪立刻就会成为自己的客人后,往日颇有反骨精神的左承宇不得不改了口。 沙哑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他略微垂下眼睑,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什么都无所谓了的神情。 无非就是和左岳一样卖屁股,那又能怎样呢? 现在即使让他跪下摇着屁股求cao都没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