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攻三与总受对峙,正要找白月光麻烦时得知白月光的病情
温图南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三人并告诉他们真相,于是跟苏鹤一商量了下先隐瞒他们两在一起的事。 苏鹤一知道他的困扰,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温图南看着十分体贴的苏鹤一,心中五味杂陈,他叹了一声,目光坚定地握住对方的手:“阿鹤,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他不愿意放弃阿鹤,也不愿意给阿鹤一个不平等的感情,所以他下定决心,打算先与苏墨琛他们断掉关系。 温图南一直明白,他之前与苏墨琛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和谐,但十分畸形,曾经他不渴求也不拒绝,导致他们四个人一直陷入这段混乱关系中。 如果没有阿鹤,他可以一直沉沦在那畸形和谐的关系中,如今,他只想与阿鹤平等相待,彼此携手共度一生。 当然,一时与那三人断掉关系,他也无法立刻做到,心里虽有些割舍不下,但看到阿鹤,他又坚定了决心。 不过,为了他和阿鹤之后的生活,这些都得徐徐图之。 两人一同去了学校,下车前,温图南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吻了下苏鹤一的额头,他温声道:“阿鹤,祝你上班顺利。” 苏鹤一顿了下,对他点了下头:“你也是。” 温图南不由弯起唇,心里全是甜蜜的滋味,他从未想过自己二十多岁了,竟然再次尝到十几岁时初恋的滋味。 一想到他与阿鹤在一起,空气仿佛都是甜的。 温图南将车开到他以往的固定车位,当他下车时,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景黎在那等着他。 温图南愣了下,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之前的爱人,再次看到景黎时,他内心愧疚不已。 当初是景黎先靠近他的,当时他只当对方是学生,因为他年纪也不大,所以跟许多学生关系不错,他也只当景黎想与他做朋友,却没想到对方是想把他往床上带的。 一次景黎借着写论文的缘由,住在他家让他辅导,却没想到大半夜景黎爬上他的床,那张向来阳光开朗的脸在黑暗下有些危险,之后景黎便向他告白,并用浑身解数让他高潮。 温图南也是男人,在欲望面前很快就投降了,之后他便在景黎的热情攻势下放开了心,与对方保持着超过师生的关系。 这关系一持续竟也三年了…… 此刻再见到景黎,温图南一瞬间是心虚的,毕竟他曾答应过对方不再有别人,甚至前不久也答应了他们之后会与阿鹤保持距离…… 如今,他不仅违背与他们的约定,更是要转过头与他们断了关系…… 温图南见到景黎有些心虚,他语气不自然道:“你早上没课吗,怎么在这?” 景黎细细打量了几眼对方,他总觉得温老师今天有些奇怪,他以为昨晚之后温老师会有些难过,所以今早特意在这等待温老师,就是为了给温老师一点安慰。 他拿出一大早特意去买的早餐,想要递给温图南:“我怕你早上没吃早餐,就特意给你买了早餐。” 温图南怔了下,他没有伸手,只是温声道:“谢谢小黎,不过我早上吃过了,你带去自己吃吧。” 景黎哦了声,他放下手,又找了个话题道:“那温老师,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温图南顿了下,他面露难色道:“抱歉啊小黎,今天还是不行。” 景黎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他冷下声,质问道:“为什么不行,今天温老师应该没有别的事吧,难不成又要陪你的那个白月光?” 温图南皱起眉,他知道景黎在生气什么,若是以往他会很快哄对方,但现在他只是沉默,也没有去反驳。 他知道景黎的性子,年轻,骄傲,爱吃醋,当初景黎知道他与另外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十分生气,逼他做出选择,还故意与他冷战许久,虽然后来先是景黎低下头妥协,但温图南清楚,对方只会妥协一次,第二次定会放弃。 “抱歉,小黎……” 景黎见温图南默认的意思,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在心里怀疑,难道昨晚苏鹤一和温老师发生了什么,不然温老师为什么忽然反悔,若是温老师还对苏鹤一余情未了,他该怎么办? 是继续接受多一个人的关系,还是退出这段关系…… 他咬着牙,眼神难过地盯着温图南,质问道:“你明明不是答应过我们会与苏鹤一保持距离的,为什么?” 温图南虽然一开始并不打算立马告诉他们真相,但真的到了眼前,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厚着脸皮隐瞒下去。 阿鹤说过,出了什么事都会与他一同面对。 若是之后他们刻意为难,他说什么也要护住阿鹤…… 温图南垂着头,抱歉道:“对不起小黎,我还是没办法放下阿鹤。” 景黎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道:“你们昨晚是不是做了?” 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变数,能让温老师这样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忽然反悔,并且毫不在意他的心情。 温图南心咯噔一下,他担心景黎会找苏鹤一麻烦,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道:“没有。” 景黎神色复杂地盯着温图南,他又气又难过,他眼眶通红,再次问道:“那温老师,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想为了他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温图南心思被猜中,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半天不回答,让景黎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景黎手里的早餐都已经洒在地上,他气得笑出声:“温老师啊温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在一起也快三年了,我以为你也爱着我,如今苏鹤一回来了,你竟然为了他选择不要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他心里一万个想要将苏鹤一千刀万剐的想法,都怪苏鹤一,如果他不回来,他和温老师还好好的…… 温图南见景黎的情绪有些异常,他赶忙安抚道:“小黎别这样,你先冷静下,我一会有课,我们等晚上再说,好不好。” 似是怕他去找苏鹤一麻烦,温图南又道:“你别去为难阿鹤,等晚上我们好好谈一下。” 景黎攥着拳头,一副怒极伤心极了的样子。 温图南很想继续安抚对方,看住对方别去找苏鹤一麻烦,但眼看第一节课就要来临,他只能上前拉住景黎的手,低声哀求道:“求你了,小黎。” “……”景黎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可看到温图南伏低做小的样子,他就像是拳头砸到了棉花上。 他脸色难看,但还是闷声道:“我知道了……” 温图南总算放心去上课。 景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他重重地在墙上砸了一拳,手背都砸出血来,剧烈的疼痛总算让他冷静了片刻。 他忽然冷笑一声。 不去为难?他妈的墙角都被撬了,老婆快要没了,他凭什么不去为难?! 这样想,景黎便气冲冲向校医室走去。 他可以不为难苏鹤一,但必须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 他走到半路,这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是表叔的电话。 景黎脚步顿了下,他想起之前托表叔帮忙查那药,怕是对方已经有结果了。 他觉得苏鹤一得什么狗屁病管他屁事,他现在就想把对方揍一顿,但鬼使神差下,他还是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表叔跟他说的就是那药的事。 表叔语气有些复杂:“你那同学真的在吃这药吗?” 景黎莫名其妙:“昂,怎么了?” 表叔叹了口气,沉痛道:“那药是抗癌的,而且还是晚期的缓和药物,基本上病人吃到这种药,都没多久活头了,你那同学平时没一点反常吗?” 景黎愣住了,周围的世界忽然安静起来,他感觉到匪夷所思,表叔的话就像是天方夜谭,他怎么也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什么叫作晚期的缓和药物,什么叫作没多久活头了? 苏鹤一不就在那好好活着吗,能蹦能跳,还能撬他的墙角,怎么就没多久活头了?? 表叔见他不说话,又喊了他两声,他总算回过神来。 心中极其不可思议,之前的愤怒嫉恨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他再次反复询问表叔所言是否真实,得到表叔的肯定答复后,他面色复杂地挂掉了电话。 之前苏鹤一苍白的病容再次浮现脑海,他回忆起每次见苏鹤一时,对方都跟病秧子似的,脚步虚弱无力,随时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以为对方身体差跟个弱鸡一样,却没想到对方竟已癌症晚期。 而且还时不时吃着止疼药…… 快要死了? 那得多疼…… 景黎皱着眉,他最终还是选择走向校医室。 只是这次不是找对方麻烦,而是想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