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耽美小说 - (总攻系统)盗版万人迷剧本如果苟到目标在线阅读 - 57【旧新历】拍卖会前夕(剧情介意慎买彩蛋太长放番外捏吗

57【旧新历】拍卖会前夕(剧情介意慎买彩蛋太长放番外捏吗

    1

    “今天就到这里。”提摩西放下手中的投影板。“剩下的税务和提议全部整理成文件发给书记官,散会。”

    虚拟投影的会议人像在眼前消失,一旁候着的执事文森特没有出声。深红发的伯爵闭目小憩了一会,微微皱着眉头,休息都不开心的样子;伯爵睁眼前还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文森特想,看来主人真的是对提前的聚会厌烦至极。

    是讨厌超出意外的事情?还是聚会中有讨厌的同辈…?灰发执事安静无声,心中却在不停的揣摩主人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心理想法。

    文森特想要的可不是什么临时位置,而是彻底取而代之那个奴隶,成为主人身边新的臂膀。为此主人的每一个举动他都打算深究。

    提摩西睁眼,拿过一旁放着的香槟抿了一口,又拿起投影平板点开一个文件来看,过了一会才出声。

    “这次拍卖会提前,除了主星军舰队的丰收,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明明此间室内此刻就他们两个生命存在,文森特先是沉默了几秒钟,还是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除了军舰队和智械奴隶。有三位侯爵殿下,于昨日黑夜16时,亡于一场精神暴动。…这几位大人的封地重归了主星领域…但被负责看管mother区域的尤利西斯公爵拦下……嗯。这批侯爵遗产清单没有成功归档mother的尘封序列。”文森特越说越小声。

    “此次拍卖会不仅是拍卖奴隶,还会拍卖这三位大人的一切所有物。”

    文森特的主人没说话,室内陷入一阵久久的沉默。文森特有些搞不明白主人是否生气了————他说得极其轻淡,但也不能否认,这次公爵尤利西斯的cao作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他把他兄弟的遗产扣了下来,并且拿到自己的拍卖会售卖——那可是一代种也能上场竞拍的场合!

    对于原始虫族这边,一顿cao作猛如虎,仔细一看二百五的同时还非常傻。

    大多数知晓此事的原始虫族兄弟无不一觉得阿伊曼·尤利西斯脑子也出了问题,你一个大贵族,生来享有一切,拥有着这些一代种乃至更低劣虫族都没有资格触碰的女王遗产,却主动把这些只属于我们兄弟的东西分出去给那群整天盯着我们位置的劣代种。

    ————傻x吗?

    室内一片静默,文森特有些紧张。就那么几秒钟,文森特就要以为自己的主人会像其他大贵族那般不屑,或是轻蔑与生气时——他收集情报的时候,可没少听说这个消息一出,那些原始虫族贵族又杀了不少身边的奴隶——可他的主人,却笑了。

    这种预料之外的反差,无法推测出,并且毫无准备的发展让文森特不适。

    年轻的主人轻轻地嗤笑一声,就那么一下,又安静下去继续看自己手中的文件投影。

    文森特沉默间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完全不同于自己所收集消息所听闻过的任何大贵族:伯爵沉思或者做决定时,他的情绪从不外露…简直让人站立不安。

    一阵安静中,文森特额头沁出了点点汗珠,房间中的空调口挂着香薰小金笼,冷香如阵阵微风吹在灰发执事身上。半小时前,文森特还有信心自己为主人带来这个消息——一个让大多数大贵族都会愤怒的消息时——为自己争取点好表现的机会。

    他可是好好利用了一把伯爵临时授权的情报网络,收集到了更多有关拍卖会的消息。如果主人生气了,他就把这些消息像彩蛋般的拿出来,慢慢安抚主人的情绪。

    可主人的反应根本不是这样的!文森特想到他收集情报时看到的那些报告——原始虫贵族们几乎没有一个例外,都听完这个消息后表达一通愤怒,随即杀死了在场的部分虫侍。

    他的主人没有愤怒,没有情绪外露…准确来说,只是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就又安静了下去。堵得文森特根本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计划,他觉得不安,却又无计可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有通过各种‘彩蛋’循环递渐的拉高自己地位,可以能够在这种时刻提点建议。文森特这下连那点子小心思都被这股长久的室内安静给压没了。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提摩西看完了手中的文档,才又问了一句。

    “死的是哪几个侯爵。”

    文森特一个激灵,低头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情报中的名字。

    “是他们啊…半个扇区的能源矿星系,的确有点价值。”他听到自己主人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口吻呢喃着,“…阿伊曼,谁助长了你的野心?”

    2

    “欲望与天性…”康奈利不住重复呢喃着这两个词,仿佛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在他的脊背中串流而过。

    当今虫族社会人口上百亿,雌多雄少,由于种族繁衍的特殊性,稀少的那一方并不代表弱势;相反,雄虫以其特殊珍贵的性特征一跃成为人上人。尽管虫族社会目前由雌虫们把握着99%的大权,可就雄虫那一点1%的特殊权利,就足够在雌虫的一生中——哪怕你出身于总理或是将军家,只要你是雌虫,你就一定会顺着生物发育的闭环逻辑,体会到被性与繁衍天性掌控的梦魇。

    粗略估算上百亿的雌虫,他们并不是天生的软膝盖,一觉之前,对信息素低体感的小雌虫当然会觉得奇怪过:为什么我们天生就要对这种四肢不发达,只会哭,还半点都碰不得的弱小同族忍让一切?

    有病吗??充满力量的那个是我好吧??

    但这种疑问很快会消失在生命进程中,当雌虫一次觉醒后,他们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

    整个社会与生命链,包括你自己的想法都会被繁衍与求生欲摁头去臣服弱小的同族,被驯化成另外一种性格;雌虫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但他们在本质上不同了。

    上百亿的虫族人口中,并不全都是极致推崇雄虫的雌虫,可就算是不推崇,他们也没办法完全抵抗住雄虫的吸引力——心里傲慢不屑,却又无法克制。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稀少的那一方,娇贵的雄虫们是一种温顺且听话性格,那么新历虫族社会只不过是一个常见的新封建社会;可新历雄虫们的性格偏偏不是。

    特权能养出一切失控的因素。

    新历雄虫们性格阴晴不定,得之宝物时娇蛮任性,失之欲望时残忍暴虐。他们没有足够的自身力量来杀死这些雌虫,甚至就算是在日常中,利用刀具与刑具来惩罚这些雌虫,雌虫们也能够沉默且恭顺的熬过去。

    雌虫的身体素质远超雄虫太多,新历雄虫的惩罚仿佛隔靴搔痒,尤其是对上那些高基因的雌侍就更像打着玩似的情趣了。如果正常情况下,雌虫无法被轻易伤害,那么…发情期呢?

    每年死在发情期里的雌虫不全是因为自身信息素体内失衡。

    在这种大势所趋下,雌虫们能掌握的,能学习的,足够让自己安安稳稳活得舒服一些的核心观念:在雄虫面前,不要保留自己的意识。

    雌虫们很强大,却又不够坚强:他们无法摆脱生物链的闭环。

    哪怕最开始极度厌恶在弱小同族周边失控的情况,最后也还是会软下膝盖。

    新历雄雌虫间有爱吗?

    当然存在一些发展和平,没有太大波折的感人爱情。

    可在百亿为计的雌虫们的认知中,他们接触所谓的爱情之前,得到的不是尊重与爱护,而是得先学会把在文明社会中习得的一切抽离开来,得先把自己不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得先学会:跪下。

    雌虫有着力量,雄虫也有着‘力量’。哪怕旧历史消失于半个纪元之久,一切习俗与规章都碎如粉尘——可他们依旧是虫族,存在血脉基因中那股好胜心永远存在,永远在互相对抗。

    没有雄虫会真正的将雌虫看成一个值得尊重值得爱护的个体,他们有的太多,亿万颗水珠自天而降,谁会在意落在自己脸上的到底是第几滴呢?

    百亿计中,深深恨着雄虫,觉得自己跪倒在生殖欲望下的雌虫大有人在;还不少。

    大多都是高基因出身的天骄,他们花了20年,30年,40年所打拼来的一切,汗水血水努力与存在并不是有朝一日为了被另外一个存在轻易碾碎,践踏。但又能怎么样,你是雌虫,你天生就逃不开这个怪圈。

    哪怕是有着作弊器遗留物的康奈利·德拉昂,他也承受过不少来自大家族雄虫的压力,如果不是加入鹰派一列的军历史院,康奈利早都成为主星中,部分出身极其优渥的雄虫收藏品之一了。

    康奈利长得漂亮啊,有一张冷艳的脸蛋,肤若牛奶,身材高挑,履历干净且成长潜能优秀。在一次觉醒前后,就有不少主星的雄虫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其中不乏奈特利与奎恩这些大家族。

    优秀如康奈利·德拉昂都会像一件物品被主星的雄虫挑来捡去,在他之下又有多少这般优秀的雌虫被当成一件物品?

    大多雄虫寻找雌君一系列配置时,都不看雌虫付出努力中的汗水与血泪,只看那张漂亮的脸蛋与履历。履历漂亮得到的不是尊重,而是‘宠爱’。

    你是我的珍宝——明天拿去沙龙炫耀一下,我又得到了什么东西。

    当这种情况一直存在,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二十年;习惯会在时间的加持下,变成一种极其可怕的习俗与凝视认知。

    直到现在。

    已经没有多少雌虫还有当年,新历史联邦社会才成立不久之时,觉得这种规定奇怪且不合理的想法了。他们身强力壮,位于宇宙中是一侧极强的战斗力,可脑子与思维被这种习俗圈成了奇怪的逻辑。

    好像雌虫没了雄虫就活不下去一样,好像雌虫的一生不为雄虫而活就不该呼吸一样,好像……好像有自己的选择,就是异端一样。

    不。

    ————————【……释放天性又有什么错呢?】

    ——————【……去把自己想要的抢过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虫族。】

    可想而知,这番话会对新历的雌虫们造成多么恐怖的震撼力。

    他们生而就被社会与旁人教导的规则告知。

    你要接受训练,掌控力量。

    你要学会忍耐,保护雄虫。

    你要坚强无比,成为防线。

    你要柔顺沉默,变成物品。

    你要,你要,你要————

    就是没有什么规则,什么法律告诉他们,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你可以任性的选择任何想做的事,想成为的存在。

    你要活下去。用你想要的,开心的方式。

    当小公爵提摩西如此安慰着自己的友人——他不仅仅是做了言语的安慰,还在行动力上真正给予了支撑。给予了神秘的力量,分权了自己真实的权利,完全将这只雌虫拢在了自己羽翼下。

    经过珍珠体的解释和部分透露,新历雌虫们完全能够想到,这位犯了不论是在新历还是旧历都是大忌的弑亲罪行的雌虫,日后不仅没有真正被处死,回来一定会在小公爵的扶持下,……要么成为阿克希家族的新任领头羊,要么会彻底变成权贵身边的一条猎犬。背景强大,无人敢惹的伯恩斯家族看门狗。

    从理智上来说,新历的雌虫们都知道,这个阿克希雌虫的行为是犯罪的,是错误的,是必须被严厉惩罚的存在。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了。

    尤其是在新历史中,百亿计数堆积出的概率中,几乎没有雌虫被如此‘珍视’过。

    【……就这一次。谁不想……自己喜欢的雄虫能够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只站在自己身边一次……】

    【说实话。其实旧社会的阶级分化和法律都是不完整的。可以说,小公爵的行为也是忽视法律,无视人权的一种选择。但……】

    【他没有只是赦免好吗!小公爵不是那种只做表面的性格,你们看看他给了那个阿克希雌虫什么!赦免只是其中一条,他给这个本该什么都没有的阿克希雌虫翻身,并且选择自由的机会!换成现在,这就相当于一位F级的雌虫突然返祖的同时,还发现自己其实是个什么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嫡系。一出生就他妈的定好了未婚夫,现在只要自己再熬过几年军旅生活,就能回家和一直在等自己的雄虫未婚夫结婚了————发生在新历简直是假故事!懂吗!……但这就是真的,小公爵把他的朋友当成了一个个体来看,不是什么……无数侍从之一。】

    【要说这个雄虫把其他虫族当人看也就太牵强了吧,哈?傻逼你们看看这个虫族是怎么对待他的执事长的??】

    【那你怎么不看看这个执事长都做了些什么??】

    【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影像吗?那可是在旧历,旧历!这……天哪,我真想成为那个阿克希雌虫,哪怕只有一天的都好!】

    3

    无数言论化为评论区滚动的弹幕,年轻一些的雌虫在上方大肆交谈,发表着自己的渴望与向往。但更多的,一些稍微有些年纪的雌虫,包括但不限于各地方的军雌与行政官一系列虫族,在岗位上看到看到小公爵安慰朋友那一幕时,没有例外,几乎全部都被影响到了。

    他们比那些年轻的雌虫,没有结过婚的小年轻们更清楚雄虫们在性掌控中的暴虐与高要求。如果不是基因值高恢复力强,很多从事文职的雌虫早都撑不下去了。

    而且他们要比年轻的雌虫更加了解社会运行起来后,有关于权利,背景,法律三方合一后的压力代表什么。尽管旧历史中的法律被贵族们压制,可在珍珠体的讲解中,除了原始虫贵族们,其他小家族也是要服从所谓的法律。

    阿克希雌虫回家后,要被关入阿比斯次元监狱就是其中一项家族法律。

    他们能够比现在还在评论区嗷嗷大叫的年轻雌虫们更能感受到那股震撼,这些年长一些的,遍布虫族星系近乎80%以上的4-80岁的雌虫们才是社会最青壮的中流抵柱,也是受雄虫迫害最深的一批。

    少数一部分的雌虫很幸运,他们遇到的雄主尚且在能承受的范围内;但人口基数在那摆着,大多数雌虫都在雄主那经历过不好的情感体验。尤其是,他们家庭成员众多,而雄主只有一个。

    直播中的画面又开始变了。

    但几乎过半的,过三分之二的观影雌虫都分屏了直播间的窗口,一个是正在继续直播,一个是录播倒退的影像。

    影像中,那个年轻的,英俊又冷淡的深红发雄虫正注视着镜头,声音轻而缓,优雅而矜持的语调被这股轻缓压成了一种暧昧的声线,轻轻地,仿佛在对着目光这一头的存在,说着温柔至极的情话。

    ————【………释放天性又有什么错呢?】

    年轻的公爵如情人低语,他正鼓励着眼前的雌虫,鼓励着,支持着,想要把一些美好的东西传递过来。

    ————【……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虫族。】

    年轻又轻柔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千百万年的距离,顺着耳麦与播音口传递到每一个认真注视他影像的雌虫心中,声如弦月,眸似星光。那股冰冷却又甜腻的信息素如此真实的顺着传感器抵达,混入这些失神着迷望着那双绿眼睛的雌虫们呼吸的空气中。尽管只是模拟出的信息素,可尖端科技将一切化为比真实更真实的存在,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甚至早都死掉的虫族,恍如旧日的鬼影,在新科技中,对这些雌虫们笑了笑。

    至此,这一刹那在无数雌虫眼中成为片刻永恒。

    原来……我们生来被驯化着要奉侍的天,并不永远都是暴雨夜。

    4

    全息粒子凝聚在一块,正在变化出另外一个场景的形态,可康奈利还沉浸在小公爵之前仿佛玩笑般的呢喃。

    “——受到—启发了?”珍珠体问。

    白化种雌虫在沉默,新的场景都凝聚出来了,他还没出声。珍珠体也不管他,专心cao控着全息投影的细节。星屑般的灰雾凝聚出一切,最先铺开的是一大片极其纯净的蓝天,蓝天远远连到远端的地平线,地平线之下出现了一个全俯瞰镜头的原始森林景象,美不胜收。

    镜头像一片直直坠落的石块,飞速下降,最后在众人眼前展现出一个景色非常美丽的原始森林为主体的度假星球。镜头仿佛变成了一只飞鸟,轻盈地在翠绿的林海上空轻点而过,碧浪如涛,海浪的尽头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全开阔式度假宫殿。

    在复古的宫殿建筑中,半山腰的位置有一整片包揽完半座山横截面的水晶打造的全透明露天台,这里被布置成了凉亭的样子,没有铺地毯,往下一看就是万丈深的悬崖峭壁,极其刺激。

    【我也算得上去过不少度假星球了,联盟,幻想乡,但凡有原始植被地貌的星球我都打过卡。但眼前这个原始星……氧浓度简直了,都能比得上好一点的精力振奋剂了。】

    树海与水晶的镜头是灰雾之后凝聚的一个地方,闪烁的灰色星屑点点倒流,慢慢凝聚出一个趴在躺椅上由虫侍伺候着涂油的红发雄虫。

    自直播中出现阿弗洛狄德真人以来,大家都知道他有一身较为特殊的肤色,非常适合出现在色调昏暗的任何深宫场景中;但现在他往阳光下一躺,身上抹着一层透明却浓稠的防护油水,背部的肌rou群因为趴着的姿势而微微隆起,被油润过的苍白肌肤上泛着一阵细腻的光泽,可口欲滴。尤其是,小公爵浑身上下就臀部上披着一条白毛巾,正安静趴着在阳光下闭目小憩,难得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珍珠体几乎在灰雾凝聚完了的同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吸气音。

    珍珠体平静地问:“有什么问题?”

    那阵呼吸又变了,变成了一阵很有规律的克制频率。过了一会,康奈利才勉强拢回自己的理智思维,声音有些虚弱而低沉,“……出乎意料。”

    ?——珍珠体发出一个类似从喉咙里哼出的疑问音。

    康奈利将视线从小公爵的rou体上拔开,非常勉强,但他做到了将视线一直盯在闭目养神的提摩西脸上。他说:“我没想过。”康奈利停顿了一下,他吞咽着口水,犹豫和其他心思堵在喉咙,这让康奈利的语调变得很慢,并且很犹豫。

    “…当然。最开始,我接触到大公时,我对他的性格全然没有概念。”

    “只能……只能用我对雄虫。嗯,我们这边的雄虫中,最温柔,最公平的性格去塑造伯恩斯公爵这个人物的性格。”白化种少将慢慢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艰涩起来,“…全错了。我甚至觉得懊悔。”

    “大公不会是那种性格。即使是这样去设想,都觉得太奇怪了。”

    “当大公年轻时的经历所展露出来时,说实话,很让人震撼与心碎。尽管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超过我的认知,让我不能接受……”

    珍珠体突然插了一句嘴,“小心些。”

    白化种突然被打断有几分怔然,他看着珍珠体,珍珠体却用那种平静的口气做出了…安抚??

    “崇拜与向往中,你再加入点怜爱,完全足够蒙蔽你自我的认知。”珍珠体说,“——那些东西,比你们现在社会的雄虫——能给你带来的伤害,更加致命。”

    “不。”康奈利很虚弱的笑了一下,“您无法感同身受。”

    “新历史下的社会不完全是您能理解到那样,有些约定成俗的东西不存在书面上。”康奈利痴痴地看着那个正在小憩的虚拟影像,“我所有的努力,这十几年的心血与付出都是为了创造这个死物后的幻想,不停地为他添砖加瓦。”

    “把我能想到的一切美好东西来修饰他。”康奈利停顿了一会,“我不是没有遇到过真正存在于现实的温柔雄虫。”

    “他们甚至愿意于我签订平等的结婚条约。”

    “但我不知道。”康奈利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仿佛终于直视了自己的问题所在,“我…知道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可再温柔的让步,再似火的热情,也比不过我困于大公身上的那颗心……所诞生出的幻想。”

    本来直播间里一大片评论还正在与这位突然剖析现今社会问题的白化种雌虫同一个阵营,他们之中很多都没遇到过好的雄虫或是雄主,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自己也有个历史遗留物,很大可能性也会变成这位白化种的样子。

    而之前直播中小公爵所说的那一番鼓励阿克希雌虫的话,放到新历社会中来,简直是不可能出现的言论!哪怕是虚有其表的假惺惺安慰都不可能有,雄虫永远不会鼓励雌虫更加暴力,更加主导;他们只会想方设法的将雌虫们驯服成自己的奴隶,通过性的力量掌控这些雌虫的思维——就像雌虫曾经对敌人所做的任何一个行为一样。

    就在大多虫族都能体会康奈利那种艰涩难言的情感时,康奈利突然来一句:是的,我遇到过愿意对我温柔,分权于我的雄虫。

    正在观看直播的其他雌虫们:…………

    【fuck you!!!!】

    【这雌虫的嘴脸竟然如此丑恶!】

    “现在,当我发现幻想无法成真,被打破时。底下露出来的真实,是我完全没想过,也不敢想的真实。”康奈利看着那个虚拟的景象,他喃喃地说,“我从没有这样一刻觉得,我的心再也不会如飞鸟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