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最近没办法再和你们一起出来了。”刘劭垂头丧气地对虞行还有陈冽说道。 虞行笑了笑:“你哥又让你怎么了?” 刘劭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闷完,郁郁寡欢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支着手靠在沙发上,吹了一口烟雾在空中,伸出手去拨弄:“他让我做他助理,天天跟着他加班。” “做就做呗,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就跟他要你命似的。”陈冽端起酒喂给身旁的人,手故意歪了一下导致酒业全部倾洒了出来,打湿了男模的衬衫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线条。陈冽自从上次看上的蓝思远被虞行给抢走之后,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合眼的了,这男模是陈冽最近新看上的,身高190,长相侵略性十足,而且身材特好。只是陈冽也是耗费了一番心血才搞定了他,衬衫被打湿,男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还是选择了忍耐。 虞行和刘劭目睹了全过程。刘劭本来就很郁闷的心情更加坏了。他和陈冽都是零,陈冽身边的各种美男是从没断过,而他至今也没找到让他满意的一。刘劭也尝试过要和别人做,但不是嫌弃对方不够大,就是性器太丑让他欲望全无。 “陈冽要调情就赶紧出去,多的是地方,这小小的包厢可容不下你这样的行为。”刘劭还没开口,虞行便抢了先。 虞行最近几日总是睡眠很浅,外界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而且还在反反复复的做梦,梦的内容不尽相同,但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蓝思远。梦中的发展大多以悲剧结尾,几乎都是他将蓝思远抛弃,留下蓝思远一个人自怨自艾。 午夜惊醒之时,虞行一个人静坐在床上,问着自己:“难道真的错了吗?”侧耳听着外面的宁静,希望能在其中寻到一个答案,可确是徒然无得。虞行想“都怪这夜太静太暗,将我们尽数埋没。”无论是射箭的丘比特亦或是牵线的月老都隐在暗夜中,忽视掉虞行的询问,只望他能早日明白自己的心。 偶尔雷声阵阵,渐渐就和心跳频率重合,就如同他和蓝思远赤裸相拥时的猛烈。但虞行仍觉只是风吹过树罢了,树只是片刻的为风摇摆,但依旧长久而孤寂地独处一地。虞行低估了这阵名为蓝思远的“风”,这颗树他势在必得。 陈冽只是“切”了一声就揽着男模走了,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嘲讽地说道:“我的‘幸福’你们不懂。” 虞行和刘劭只是白了他一眼,虞行甩了张纸牌过去:“快滚,谁稀罕。” 虞行端着酒杯,看着里面酒倒映出来的人像,想说什么却又吞下了肚,只问刘劭:“你为什么那么怕刘总?他人温润有方,不至于你说的如此恶劣把?” “唉,这事情说来话长,总之他一点都不像外面表现地这样。反正,你记住刘黎他就是一伪君子。” “行吧,你家务事我就不过问了。祝你好运。”虞行把玩着手上的牌,从一只手到另一只手,又反复重复。牌快速地移动留下残影,眩晕了虞行。虞行想要是沉醉不复醒,所有的一切真是梦里发生的就好了,便不会如此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了,当真就能说放手就放手,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你和蓝思远最近好像都没约过,玩腻了?”刘劭挤眉弄眼的调侃着虞行。 “腻了,没意思。” 虞行话音刚落,刘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哥,有事吗?” “你司机呢?” “我不方便。” “哦好。” 刘劭匆匆挂了电话就要走,至来得及丢下一句“刘黎让我去接他,我先走一步了。” 包厢里的人都走完了,虞行也觉着无趣,但又不想动弹,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偶尔吸一口烟,喝一杯酒。 直到包厢被人敲开,酒保推着一瓶酒过来,说是刘劭补偿虞行。虞行让酒保开了,这时的虞行已经有了些醉意了。看着酒保利落的动作,突然出声道:“你觉得有纯粹的爱情吗?算了,问也是白问。” “有的。”酒保简单地回答后,就退出了包厢。 “不会有的,没有人会不计一切去爱。” 虞行喝完了所有的酒,有些醉的出了包厢。下楼时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扫向了初见蓝思远的地方。这一眼就和蓝思远撞上了,他有些狼狈,一向整洁的西装凌乱了起来,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头,发型也有些乱,眼睛很红,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颓靡的气息。 但蓝思远看向虞行的眼神依旧侵略性十足,如同许久未曾吃过rou的苍狼,拖着残喘的身躯,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防止他逃走。 蓝思远的眼神太直白了,虞行受不了地转过头选择了回避,只一味向前走。在到出口时,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 有人和蓝思远打了起来,虞行回过头,刚好看到有个人一拳打在蓝思远的腹部。但蓝思远只是盯着虞行,抹掉了嘴角的血,做了个口型: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