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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离开之前,还是去了趟客栈。 傅锦站在身后看着我收拾东西,书桌靠着窗,上面放着些还没来及的收起的字画,书桌后的窗檐下面藏着楚云岫留下的调军令牌。 我站在窗前桌边磨磨叽叽收拾东西,整理字画,将笔洗砚台磨条一块块拿起来,擦拭干净放进旁边的小木盒里。拿过靠墙立着的竹雕笔筒将笔装进去放在盒底,跟着它放在一起的还有块用手绢包起来的小小锦团。 傅锦在身后拿起屏风旁边百宝暗阁上的玉雕印章,小小一块,清润素雅。 他指尖翻转过去,看到了后面还沾染着暗红泥渍的名字。 “江、年。” 他垂眸捏着那方小印搁指尖把玩许久,掌心收起,将它握在了手里。 我背对他捏着一沓书画敛眸心脏怦怦跳动,那是用来给楚析寄出的书画盖章的…… 傅锦将那玉质小印收进掌心里,没再多问什么,让我一颗悬在空中的心暂时悄悄落了下来。 捏着厚厚一叠字画整了整,将它们放在桌角,我欠身去拿靠墙放着的镇纸,袖角拂过带落几页宣纸,恰巧落在傅锦脚边。 趁着傅锦弯腰去拾那两页宣纸,我倾身勾着桌后窗檐缝隙猛地一拽,将令牌稳稳扣在了指尖!! 心脏忍不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额角似乎也蓄了些细碎冷汗出来,我捏着令牌握在掌心顺手拿起桌角整理好的书画抱怀里充当遮掩。 握着令牌但手掌藏在厚厚一叠字画下面,虚颤的心脏似乎也安稳了许多。 “掌柜说你经常会寄些字画出去。” 傅锦捡起宣纸递过来,我敛了敛眸,“总要换些银子用。” 傅锦将宣纸放在我怀里字画最上面,声音有些淡然,“拿去街上卖岂不更方便?” 我抬眸看着他,扯唇冷笑,“你觉得我这张脸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喧闹街上?” 傅锦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指尖一顿,眸底都黯淡了下来。 我按耐着心底的颤动,继续在我与他之间脆弱不堪的裂缝上补刀,敛眸嗤笑了下,我道,“江年这张脸早就该在三年前随着江家满门抄斩,死在那屠刀之下了,殿下。” 傅锦脸色难看得可怕。 我转身抱着字画朝门外走去。 抱着字画爬进马车,我缓了缓绷紧的声线,隔窗让人去把整理好的东西拿出来。 垂眸望着安静躺在掌心令牌,我阖眸扯了扯唇角,明明只是想用话去刺激傅锦让他分神,却不想那尖刀也顺势扎进了我心底里,刺破血rou,震震发疼。 傅锦跟着侍卫一起踏出客栈,眸底暗色散去,脸色也早已恢复如常。 马车缓缓启行,傅锦拿出那块被手绢包裹着的锦团,开口,“你回来是为了它吗?” 我错开眸没有说话。 傅锦笑了下将那包裹着药渣的锦团收进怀里,他说,“我不会死,江年。” 我不知道楚云岫喂给我的那药丸具体是什么,但想起他每次碰到我后都要用浸满水的锦帕擦拭指尖的画面,猜也知道这毒定是有些传染性。偏偏傅锦…… 抬眸瞥了眼他,我心底莫名有些烦燥。 49 傅锦拉过我手腕搁膝盖上,两指并拢虚搭腕心探了探脉,“李太医云游四海去寻仙药,已经派人去寻他回来,等我们回京就可以让他看看。” 我想起那隔着层层叠叠纱帐外絮叨的老头,掩眸去看窗外,“仅凭触碰感染却又不令原主致死,可能不是毒。” 搭在腕心的指腹顺着皮肤滑下,垫在手腕下侧屈指一勾,将整个手腕握进了掌心里。 傅锦敛眸把玩着细瘦腕骨,指尖滑过我掌心浅淡伤痕,撑开指缝十指交叉握了进去,他翘了翘唇角有些惬意的低笑,“李太医师兄是坞潜谷谷主,出身南疆,最善炼蛊。” 暗藏心底的烦躁散开,我靠在车厢壁上被马车摇晃的有些倦意,干脆阖眸准备睡去。 傅锦握着我手背捏了捏,声音清清浅浅低绻温和,“李太医家世代皆为杏林楚翘,早年行走江湖时路遇歹徒被我父亲救下,后来在太医院就职见过不少疑症邪毒。在父亲逝去后,李太医告老辞官暗中入了侯府……” 傅锦垂敛着眼眸,俊美侧脸隐在漆黑发丝后面,有些不真实的孤寂冷傲。 轻轻揉/捏着我指骨关节,他说,“所以江年,蛊毒余毒最终都会解开,我要你长命百岁,余生无忧。” 可我要得从来都不是长命百岁…… 我知道,傅锦也知道。 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宁静平和,都默契避开那暗藏心底早已结痂的暗疮沉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挑拣些无关紧要的说。 他不会放我离开,我也想要再入京城,就这么简单。 抽回手指藏袖袍里,我侧身靠着窗壁沉沉睡去。 心脏藏在胸膛噗通噗通清晰跳动,有一瞬,就那么一瞬,我竟觉得傅锦有那么一丝孤独可怜……真是可笑。 脑海想起江家那一颗颗滚落在血泊里的凄惨头颅,我掩眸悄悄捏紧了指骨。 这世上,最没资格去可怜别人的人,就是我。 · 马车行了一夜,怀里的调军令牌还有些烫手,我想将它藏起来又碍于傅锦在场,一时急得心情都有些浮躁。 傅锦一袭簪金锦衣坐在窗旁处理着案卷文书,余光看到我第一百零八次斜眸看向窗外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我捏着拨弄炉灰的银片,心底有些沉郁,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道,“没事。” 傅锦放下文书靠过来,“前面不远有城镇,累了的话……” 座下马车轱辘碾过石砾颠簸了下,车内暗格被颠开,一条精致银色细链从里面唰啦掉落出来! 错愕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银色细长链条,车厢内一时寂静得落针可闻。 脑袋里晕晕闪过那夜藏睫毛下携裹着浓稠暗意的眼眸,傅锦满腔阴寒说要将我用链子锁起来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我抬起头看向傅锦,心底的浮躁一点点敛去,最后只剩下无尽漆黑凉意。 傅锦眸瞳不自然轻颤了下,伸手来抓我肩膀。 被我侧身躲过。 “方恒,”我敛下眼眸,泠冽寒声,“备马!” 车窗外侍卫愣了下,似寻求确定般轻轻叫了声,“侯爷?” 我气急起身甩袖往外走,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车厢门,就被拦腰勾着跌进傅锦怀里摁住了肩膀。 “放开!” 我拧身挣扎了下,声音冷得仿佛揉进了一把凛寒冰碴。 傅锦将我放在软榻坐好,有些无奈,“你在这里,我出去。” 说完也不墨迹,起身就踏了出去,留下我孤身一人端坐在空荡荡车厢里气得心脏怦怦,浑身直颤! 他竟然、竟然…… 我从不怀疑傅锦会真将我锁起来,可当看到那栓狗般用的链条时候,还是忍不住头痛欲裂心底发凉。 阖了阖眸,压下直冲胸腔的怒意。 我转身去包裹里翻找出竹制笔筒,翻过来撬开底座将令牌塞进去卡住,再重新封好底座放回包裹里,烦躁了一夜的心情才得以舒缓。 转头看的落在地上的精细银链,越看越碍眼越看火越大,终是忍不住一把抓起扔出去破窗砸在傅锦身上! ‘唰啦——’一声,银链落地,又被侍卫骑在马上弯腰捡去。 傅锦在外面轻笑了声。 我攥紧袖子生着闷气,恨不得将它绞烂。 踏进侯府偏院的时候,阿卿跪在廊檐下,双手搁在膝前紧紧拽着裙角,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掉。 傅锦让起来她也不肯,就那样跪在廊檐下默不作声的哭。 她似乎在等我开口,可她原本就是侯府的丫鬟,听从傅锦吩咐隐藏身手监视看守着我并没有错。我心底从未有责怪过她,同样也没有资格说原谅她。 李太医师兄在坞潜谷闭关,赶来京城还得一段时间,傅锦让李太医先隔着纱幔帮我诊了诊脉,然后两人便起身去书房从傍晚待到了深夜。 所有人都默契的忽略掉离京的那段时间,侯府的日子平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傅锦待在偏院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院中的桂花早已开败,我站在廊檐下望着层层叠叠树叶出神,傅锦从身后披了件外袍到我肩上,说,“待来年八月,桂花还会再开,到时候……” 来年八月啊…… 我敛下眸听不清后面的话了。 楚析的人藏匿在那座客栈周围,那日站在窗边看到他出现在楼下街巷里抬头往客栈厢房这边看了眼,我才放心拿了令牌离开。 回京后没多久,楚析的消息就送了进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垂眸捏着笔杆,脑袋里清醒冷静得有些过头,闭了闭眼睛扫去萦绕在心底的沉郁,我忍不住阖眸暗想,只欠东风,只欠东风,可是东风什么时候来…… 期待过太多次,失败过太多次。 当细微光亮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充盈在心底里的竟然只有畏惧恐慌 敛眸捏了捏笔杆,看着宣纸上滴落摔得稀碎的墨渍,我放下笔墨站在桌边看了许久,伸手将它仔细对折叠起来。直至叠成小小一块握在掌心,尖锐棱角刺的掌心发疼,我才发觉自己整条手腕颤抖得厉害。 将废纸丢掉,我重新铺展了张宣纸,提笔蘸墨沉心静气去练字。 欠楚析的三千篇书画还没完成,得抓紧时间才对。 半夜,傅锦回来,携裹着漆清夜色笼罩在身上,一遍一遍俯身去亲吻我嘴唇。 “逍遥游?” “……”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 “江年,你想去哪儿?” 我撑着湿厚睫毛,眉梢眼角被情/欲洇染红透,侧着头咬紧唇角难耐得细细喘息。 我知道他看到了我在书房练的那两篇字,可难道连练字都不允许了么?可真是霸道。 傅锦俯身下来去亲我唇角,浑身藏在漆黑暗夜里,似有意无意间遮掩掉许多萦绕在周身的阴寒狠厉。 夜里他不爱点着灯,我也不爱。 肮脏情/欲混在漆黑夜色里似乎格外缠人,炙热喘息伴着发狠施暴般的亲吻揉/捏,撩拨的我神识溃散心脏剧缩有些喘不过气。 浑浑沌沌将额头抵进软枕里,我撑眸看着长睫掩映下的细碎微光,扯了扯嘴角开口,声音有些黯哑,“想去哪里,随便写出来就可以实现了吗?” 恼人的吻落在耳尖,我听到傅锦低沉阴寒的声音。 他说,“江年,别逼我将你锁起来。” 真奇怪,不过就两篇练字文章而已,也能刺激出这样大的火气? “你……呃!嗯——” 身下狰狞硬物劈开肠xue插进来,痛得我眸眼撑圆攥紧床单浑身止不住颤抖!!额角冷汗如豆坠下,傅锦伸手拨开漆黑湿黏额发,低头吻了上来。 “江年,”他吻开我颤抖唇缝捏着腰肢抽出来又撞进去,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乖乖待在侯府里,否则再来一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 “你…..” 因疼痛绷紧的腰身在他指尖唇舌抚弄下,一点点重新燥热起来,身下yin靡嵌连处也随着抽/插一点点变得又湿又软。 傅锦藏在满榻漆黑里沉腰捞着膝弯,一边俯身下来寻我缠绵亲吻,一边狠戾撞进去将下面cao出噗呲噗呲水声!箍在腰间的指骨掐得很重,落在唇间的吻却很轻柔。 我眯着眼睛拧头喘息,却被抓回去堵住唇舌亲吻! 湿软xue/口被炙热硬物撑开重重撞进最深处,上下两个口都被强塞得满满当当,浑身湿透胸肺处震震心跳如擂鼓雷鸣,激得我意识溃散推拒着唇腔狂吸乱搅的唇舌,蹙眉呜咽烫红眼尾逼溢出泪来。 “这就受不了了?” 傅锦撑着手臂拉开距离,低下头,乌漆黑亮的长发从他宽阔肩膀滑下大把,落在我眉梢眼角凉凉的腻滑。那凉滑触感似乎藏有激烈情毒,激得我无意识埋头呜咽了声。 傅锦在黑暗里垂眸静静看了许久,俯身沉下肩膀轻轻啄在我湿透黏满发丝的凌乱鬓角,声音里揉着浓稠情/欲有些低哑,“我就是待你太好了,惯的这般娇气。” 湿红眼尾长睫被氤氲水汽浸透,凝成一簇一簇,在喘息间泛着斑斓细弱微光,我攥紧傅锦衣襟拧眉侧过头难耐喘息!! 然后在意乱情迷的喘息里看到,他垂下来的漆黑长发与我的缠叠在一起铺在床榻上…… 缠缠绕绕,散乱交叠,一幅旖旎好春光。 蒸腾情/欲烈焰灼烧着我,敛着浸湿眸睫我看着那铺了满床的散乱长发有些懵,细微水珠挂在漆长睫毛梢头,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傅锦低下头来亲吻我烫红眼角。 我眯着眼睛侧头躲了下,没有躲开,被擒着下颌逼着仰起汗湿脖颈接了个甜腻腻的吻。 修长指骨摁着染满水色的唇瓣缓缓滑过,有些火辣辣的胀刺绵疼,我意识迷离抿了抿唇,被身下狠戾撞击顶得难受闷哼了声。濒薄意识彻底散去,歪头软软倚靠在傅锦怀里彻底晕睡过去。 · 次日醒来,用午膳的时候,我才知道昨夜傅锦为什么发疯。 小丫鬟将温好的粥跟小菜一份份端出来摆在桌上,大概看我精神蔫蔫意兴阑珊,绞尽脑汁想了些最近的趣事儿讲出来逗乐,“听说三皇子终于从别宫回来了,说是身体不好,去修养了大半年。之前也没见他身体不好啊,听说南闱狩猎时候都能单手杀熊,突然就这么虚弱……” “……” “厨房杨妈的小儿子看上个寻欢楼清倌,迷得神魂颠倒的,非她不娶,气得杨妈头发都白了半头,最近连饭都烧糊好几次!” “……” “听说别院管家抓到两只小泥鳅,好像是被什么外人买通了,上元节前后拿了银子偷摸着帮忙传递消息,腿都要被打断了呢……” “阿卿!” 我听到自己骤然响起的声音,紧绷的有些颤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