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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碎石扑簌簌翻滚砸入悬崖深渊,傅锦拥着我,双双坠入断崖深处。 向下坠落的速度很快,耳边尽是呼呼冽风声,傅锦将我紧紧圈在怀里,挟裹着漫天凌冽寒风疾速向下坠去!! 密树横枝被撞断的声音透过他身体传进我耳朵里,沉闷得震耳欲聋…… 我撑大眼眸紧紧攥着傅锦胸前衣襟,指骨绷紧止不住得颤抖,想要挣脱束缚伸手去帮他遮挡那繁叶横枝,却被傅锦一把按进怀里。 “江年……” 傅锦抱着我低笑了声,“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 沉稳声音飘散在耳畔,系在他脑后的墨蓝锦带与漆黑长发纠缠在一起,卷在急速下坠的呼啸烈风里,随着衣摆扬出猎猎风声。 我闭上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落地时候,掌风袭地卸下大半冲击力,傅锦翻身垫在我身下重重砸落在了湿软泥地上!! ——嘭!! 沉闷的撞击声在耳边骤然炸开,震得我五脏六腑霎那移位! 傅锦身子撑不住那剧烈震撞,骤然躬身硬生生咯出一口鲜血,昏昏沉沉间我只觉得头眼昏花,意识晕迷。 浑身瘫软伏在傅锦身上,我艰难撑起胳膊抬眸去看他,可入眼的只有那染满鲜血的凌厉下颌。 大把大把的鲜红血渍从他唇角滑下,将整个下颌骨染成鲜红一片,刺目的,湿濡的,满眼满眼都是那触目惊心的鲜艳血红色…… 我撑起胳膊颤颤伸手去摸他眉眼,却在指尖触到那俊美侧脸之前,精力耗尽。 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浑身失力骤然倒在傅锦怀里晕死过去。 …… …… 冷,好冷好冷好冷…… 我蜷缩在地上从漫天浑沌里挣扎着醒来,艰难撑开睫毛瞬间,万千记忆冲破桎梏纷纷洒洒散落下来,浑身血液骤然一滞,我撑着僵痛筋骨爬起来去看那躺在身旁的人影。 “傅锦……” 夜色黑透,崖底被重重叠叠树影掩映着,更显得幽深漆黑阴暗。 我狼狈跪在那人身边,颤颤伸手去探他颈部脉搏,一下、一下、当那沉稳脉搏透过温热皮肤传至心底深处时,我才觉得浑身血液解冻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瘫坐在傅锦身边遏制着手心的颤抖,我后知后觉发现嘴里都是淡淡腥甜血腥味,浑身筋骨更是酸疼得厉害,像是被拆碎重装过一遍似得,绵密刺痛疼得我使不出一丝力气…… 坐在地上缓了缓,我撑着浑身刺疼爬起来。借着漆清夜色,摸索着检查了遍傅锦伤势。 刚下过雨崖底泥土松软潮湿,再加上傅锦最后那击卸去坠崖冲力的掌风,护着心脉使伤势不是很严重。只是胸膛右侧摁下去软绵绵的硌手,可能断了两根肋骨,不知那断裂的骨头会戳在哪里,我想起傅锦唇角沾满鲜血的样子,心脏隐隐有些紧揪得疼…… · 压下萦绕在心底的复杂情绪,静心沉气,我重新仔细摸了遍傅锦全身上下的骨头内脏,确保没什么大碍,便撑着他连拖带抱拽出坑洼泥地,累得我折腾出一身薄汗。 傅锦重伤昏迷自是不能在这种地方待一夜。 可他太重了,撑着他站起来时候,压得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深一脚浅一脚狼狈走在暗夜深林里。 我几乎感觉不到半边肩膀,半拖半抗撑着傅锦离开那潮湿泥地里,夜深草滑,半道跌倒几次,横枝划破衣裳泥渍染身,狼狈而又难堪,我咬牙跪地上强撑着他身体不要滑落下来。 这人受了很重的伤,经不得半点颠簸。 可偏偏我身单体薄能使出来的力气实在太小,只能耐着性子,努力撑着他慢慢腾腾一步一步艰难挪着步子行走在夜色中。 黑夜在一声一声沉重的步伐中渐渐淡去,周围漆黑夜色逐渐转蓝,密林天边隐隐露出了抹鱼肚白。 眼前有点隐隐泛起细碎黑斑,我咬了咬牙,拖着傅锦朝那传来潺潺溪水声的方向走去。 将傅锦放在溪边靠着树干坐下,我失力瘫坐旁边休息了许久。 薄薄曦光透过层层叠叠树叶缝隙洒落下来,我脱掉脏破的外裳,撕下一截干净的布料走到溪边浸透。 掬起溪水喝了两口,冲散喉间黏腻血腥。 对着倒影简单清洗了下,我拿起浸湿的布料走到傅锦身边蹲下,就着湿哒哒的水渍帮他一点一点将脸擦干净。 刺目鲜血凝结成深枯暗色干在颌角,衬得一张脸愈发冷艳明厉,覆在眼前的墨蓝锦带不知什么时候遗落了,傅锦一双眼睛就那样露了出来,薄薄眼皮安静垂敛着,睫毛显得格外长。 我想起第一次在春风楼客堂里见到他的场景…… 长睫微垂,墨眉半敛,一袭卷云暗纹华贵玄衣站在那里,冷漠而又倨傲。 那时的他眼前还没有锦带覆盖,一双凉墨眸瞳就那样露在春风楼客堂夜色中,黑漆漆的瞳仁幽深漂亮,但里面却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双眼睛, 仅是因为我有几分像他心上人,便如此奋不顾身的替我挡开暗袭坠落断崖来。 不知当初在他眸眼完好时,可有时时刻刻装着那心上人? “江…年……” 傅小侯爷垂头侧首,意识昏迷里虚弱抬手,堪堪握住我正在帮他擦拭唇角血迹的手腕。 哑着声音,在梦境里低低轻唤了声。 我挣了下,没有挣开。 干脆换另一只手捏着湿透布料,半跪在他身前帮他擦拭。握在腕间的指骨轻轻收紧,骤然施力一扯,将我拽得身子失衡猛地栽进了他怀里! “啊!”我短促低呼一声,拧眉还没来得及让他放手。 就听到随着胸膛心跳传来的微颤低唤,低磁的,颤抖的,似蕴藏着浓稠酸涩爱意却无处与人言。 “江年……” 傅小侯爷浑浑噩噩沉浸在旧梦里,颤抖着声线又低低叫了声那人名字。 我掩眸避开他胸膛处的断骨,撑着身子怕压到他伤处,指端却不由得捏紧了那湿湿凉凉的浸水布料。 沉静的心境被他搅得有些乱,我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 傅锦俯身靠在我肩膀,闷哼了声,咳出几粒血星。 我忡怔着僵在原地,缓缓、缓缓、放松了身体,任他收紧双臂紧紧将我抱进怀里。深一脚浅一脚狼狈走在暗夜深林里。 我几乎感觉不到半边肩膀,半拖半抗撑着傅锦离开那潮湿泥地里,夜深草滑,半道跌倒几次,横枝划破衣裳泥渍染身,狼狈而又难堪,我咬牙跪地上强撑着他身体不要滑落下来。 这人受了很重的伤,经不得半点颠簸。 可偏偏我身单体薄能使出来的力气实在太小,只能耐着性子,努力撑着他慢慢腾腾一步一步艰难挪着步子行走在夜色中。 黑夜在一声一声沉重的步伐中渐渐淡去,周围漆黑夜色逐渐转蓝,密林天边隐隐露出了抹鱼肚白。 眼前有点隐隐泛起细碎黑斑,我咬了咬牙,拖着傅锦朝那传来潺潺溪水声的方向走去。 将傅锦放在溪边靠着树干坐下,我失力瘫坐旁边休息了许久。 薄薄曦光透过层层叠叠树叶缝隙洒落下来,我脱掉脏破的外裳,撕下一截干净的布料走到溪边浸透。 掬起溪水喝了两口,冲散喉间黏腻血腥。 对着倒影简单清洗了下,我拿起浸湿的布料走到傅锦身边蹲下,就着湿哒哒的水渍帮他一点一点将脸擦干净。 刺目鲜血凝结成深枯暗色干在颌角,衬得一张脸愈发冷艳明厉,覆在眼前的墨蓝锦带不知什么时候遗落了,傅锦一双眼睛就那样露了出来,薄薄眼皮安静垂敛着,睫毛显得格外长。 我想起第一次在春风楼客堂里见到他的场景…… 长睫微垂,墨眉半敛,一袭卷云暗纹华贵玄衣站在那里,冷漠而又倨傲。 那时的他眼前还没有锦带覆盖,一双凉墨眸瞳就那样露在春风楼客堂夜色中,黑漆漆的瞳仁幽深漂亮,但里面却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双眼睛, 仅是因为我有几分像他心上人,便如此奋不顾身的替我挡开暗袭坠落断崖来。 不知当初在他眸眼完好时,可有时时刻刻装着那心上人? “江…年……” 傅小侯爷垂头侧首,意识昏迷里虚弱抬手,堪堪握住我正在帮他擦拭唇角血迹的手腕。 哑着声音,在梦境里低低轻唤了声。 我挣了下,没有挣开。 干脆换另一只手捏着湿透布料,半跪在他身前帮他擦拭。握在腕间的指骨轻轻收紧,骤然施力一扯,将我拽得身子失衡猛地栽进了他怀里! “啊!”我短促低呼一声,拧眉还没来得及让他放手。 就听到随着胸膛心跳传来的微颤低唤,低磁的,颤抖的,似蕴藏着浓稠酸涩爱意却无处与人言。 “江年……” 傅小侯爷浑浑噩噩沉浸在旧梦里,颤抖着声线又低低叫了声那人名字。 我掩眸避开他胸膛处的断骨,撑着身子怕压到他伤处,指端却不由得捏紧了那湿湿凉凉的浸水布料。 沉静的心境被他搅得有些乱,我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 傅锦俯身靠在我肩膀,闷哼了声,咳出几粒血星。 我忡怔着僵在原地,缓缓、缓缓、放松了身体,任他收紧双臂紧紧将我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