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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作铃讲了林甫在食堂改价的事,唐启玉吞完虾后胡乱一抹嘴,连忙道:“则婉也做过这样的事!” 接着,她也讲起了一些她听说的、大多是玉珑转述的唐则婉在商事的举措,几乎都与保障员工福利、落实奖惩机制相关。林作铃听得不住点头,暗自感慨运转良好的企业总有相似之处,哪怕自家的规模远远比不上唐则婉在时的商事,但在他看来,老爸的作为比起唐则婉也毫不逊色。 回到办公室后,唐启玉一秒都不耽误地去做项目对接,林作铃绕着桌子走了几圈,忍不住联络了司机,趁午休时间去医院看林甫。 这些天里,银行、招聘、引资的事接踵而至,他忙得连轴转,只能给医院打视频电话,已经有将近一周没见到林甫了。 今天他运气好,进病房时听到里面传来林甫的声音,不禁鼻子一酸,三步作两步推门进去。 病房里阳光很好,林甫捧着本书,偶尔抬头和护工说说话,一副安宁愉快的样子。林作铃眼眶发酸,抑制不住地,眼泪成串掉下来,他声音很小地喊,“爸。” 林甫转头看向他,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赶紧招手叫他过来,“铃子来了——” 林作铃一走近,脸上的泪痕也清晰起来。林甫心疼又无奈,他扯出一张面巾纸,给林作铃擦脸。 林作铃半抱着他,小心地不去碰他另一只手上的针头。 父亲又瘦了。 他把头埋在林甫的肩膀,林甫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温热水流在肩头蓄起,林作铃伏在他的肩头,无声地哭着。护工悄悄带上门出去了。 林甫不住地抚摸孩子的脑袋,心脏一阵酸楚的颤抖。怀里的小家伙长高了,穿着短袖衬衣,打着领带,看上去已经是个大人了。 他有点扎的硬质头发磨蹭自己的脸颊,身上还带着阳光的气味。 一个跃动的、青春的生命,他是自己的孩子,驱散了满室的消毒水味。 忽然,林甫心底升起了一丝眷恋——对林作铃、对活着、对世界的眷恋。 他也回抱林作铃,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看到自己满是针孔的手上,青紫的血管微微凸起,细弱的皮rou覆着皲裂的土地。 他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待安抚好林作铃,他们俩一起坐着,看窗外的风景。盛夏快要到来了,外面阳光炽盛,草木丰翠欲滴,林甫却突然想起冰冷肃杀的墓xue,以及一方被雪覆盖的坟茔。 他抓着林作铃的手紧了紧,直到孩子手上的热度传来,才稍微感到好受一点。 林作铃本来有许多想说的事:现在我渐渐明白了,你做的很多事情对公司很好;你的身体怎么样,这些天觉得还好吗?每天长时间睡着,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这样想着,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顺着林甫的动作把他搀下床,按铃叫护士来拔了针,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去楼下花园里走走。 林甫一边散步,一边看着林作铃,他好像长高了一点,整个人精干了不少,下颌一层薄薄的软rou紧了很多,应该是瘦了。 “累吗?”林甫问。 林作铃不明所以,“不累啊,老爸你累了吗?” 林甫笑着看向他,“我是说公司的事。” “都还挺好的!”林作铃立即回答,生怕林甫觉察到什么。 他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两、三天没在公司和恪青打照面了,想来他应该也在忙着解决银行的问题,今天来探病时,自己都忘了叫上他。 万幸林甫没有问起苏恪青,也无意深入了解公司的近况,只是宽慰他: “如果有一天觉得累了,不要太勉强自己。” 倘若林作铃有其他兴趣和志向,林甫可能会聘请专业经理来打理公司,让林作铃有保障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就足够了。但林作铃一心要考商科,那家里这些产业刚好可以给他练手,算是他志之所向,也就不谈“勉强”了。 林作铃点点头,也不知把这话听进去了没有。 林甫叹口气,本来还想再加一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爸爸不会怪你”,但又害怕林作铃觉得这是自己不信任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公司那边打来电话,林作铃必须赶快回去。 哪怕父亲没有说要自己守好公司,自己又怎么能放得下呢? 那些承载着父辈心血、珍贵回忆的地方,如果真的弄丢在他手上,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苏恪青给护工发了短信,问今天林甫状况如何。对方回复说一切照常,又说林作铃刚刚来医院探病了,怎么没见苏恪青一起? 苏恪青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此时商洛绮在他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住地叽叽喳喳。 假结婚这件事,比他想的困难。 商洛绮是好糊弄的,可她mama和商游,都不是善茬。 尤其商游听说他曾当众向林作铃告白,便不由分说要他给商洛绮也来一次规模更大的——没理由他们商家的女儿比不上小门小户的林家。 商洛绮在其他方面被苏恪青灌了迷魂汤般地处处维护他,唯独这件事,算是她心里一个结,也顺水推舟地想要做成。 见了商洛绮的父母后,苏恪青久违地感受到了一股窒息。与开明平和的林甫不同,商家的这对父母要么独断,要么纵溺,而对待外人,则是如出一辙地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小苏啊,听说你考的那个学校很好。”商游抿一口茶,脸上不带笑意地夸赞他,“但是呢,成绩好在商界是没有用的。洛绮她考不上,但你不能说你就一定比她强,对不对?” 商洛绮赶紧打哈哈,“哎呀,因为我有老爸啊。” 苏恪青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没有回话。 商游在公司独揽大权已久,最喜阿谀奉承,被人无视是他的一片逆鳞,只见他挥开商洛绮,“小苏,你对待长辈的这个态度,让我很难同意你们的婚事啊。” “啊啦,那你想要把公司给谁呀?”商洛绮的mama在旁插话,“之前说是绮绮年纪太小、能力不足,不想早早给她股份;现在绮绮找了优秀男友,又说人家成绩好没有用、不同意结婚?商游,你想要做什么啊?” 看着年轻的妻子秀眉蹙起,一脸不悦,商游马上坐到她旁边拉着手安抚,“我这不也是希望咱们女儿婚后能幸福吗?”妻子“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苏恪青不知道商游对自己的试探,有多少是如他所说的“为了商洛绮的幸福”,但更多的应该是Alpha对Alpha的天然竞争感。商游年轻时必定是野心勃勃、攻击性十足的那种Alpha,哪怕如今上了年纪、身材走形,看上去大腹便便,但眉目间的野心和戾气却不减分毫。 是这个人,杀了唐则婉,一手酿造了玉乔复仇的动因,而牵扯到了自己。 苏恪青正对着他,微微敛下眼,用手揽过商洛绮的肩,伴着她一声娇羞惊呼,一字一顿道:“请您放心,我会对洛绮好的。” 接着,他又看向商洛绮的眼睛,后者羞得脸颊快要烧起来了,“绮绮,相信我,我爱你。” 商洛绮含着泪不断点头,对商游和她mama连声催促:“爸,妈,我真的好爱好爱恪青,求求你们了,让我嫁给他吧!” 商洛绮的母亲看着年轻英俊的准女婿自是乐意无比,她趴在商游耳边,修长的手指搅弄自己的发尾,一下下酥麻麻地扫过商游颈侧,“老公,小苏多好呀。有了他,公司你还不放心吗?虽然他不怎么会说话,但一看就是可靠的年轻人呀。” 说着,她在商游和商洛绮看不到的角度缓缓掀起眼帘,朝苏恪青递了个勾魂摄魄的流转眼波,满含暧昧。 苏恪青脊柱一麻,胃里一阵翻涌,感觉快要吐出来。 他合理怀疑,如果自己继承了商家,这个女人会比自己还想弄死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