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抚
昭昭居住的公寓地段很好,离学校、商业街都很近,为了相互照应更与顾青菡、纪丁辰以及即将搬过来的钱殊毗邻,陈姨也会定期探望。 她先走到厨房冰箱,“噔噔!我这里有好多的鸡、牛rou、番茄和土豆。” “可乐鸡翅、番茄牛腩、咖喱土豆鸡或者牛rou。”谢观南不知道该为她知道做菜而欣慰,还是乏善可陈的食材而叹气,“吃不腻吗?” 双开门冰箱一大半是空的,但她只需要这些,“好吃又好做,只要按时间放进去就好啦。” 他已经打开了手机。“我让人再送点菜过来。” “不用啦,我不常开伙的,快点把这些吃掉。”能看出来她非常开心,连走路都哼着歌,“我去青菡那里拿点芹菜过来,你爱吃的。” 放下手机由着她进进出出,谢观南注意到回来以后都没看见几个熟面孔。 rou类拿出来解冻,蔬菜放进池里清洗,土豆削皮、番茄用热水剥皮,谢观南的一套cao作比她这个屋主都要熟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顾青菡经常夜不归宿?” 知道他意有所指,她如实答道,“还行吧,有时候也带人回家。” 她撑着料理台围观,“这应该也算常见吧,你在伦敦应该有玩得更疯的同学才对。” 侧过头,见她一副“别说了我都知道”的神情。 “嗯,正常。”炖菜只需要将东西放进锅里煮,等候的时间里,谢观南同时在平底锅里撒上油。 “啊呀,你生气啦。”昭昭凑到前面去想看清他的表情笑话一下,没想到被油蹦到眼睛。 “怎么样。”他火速将毛巾打湿,递给她,“按着。” “唔。”她有点没缓过来,继续和他嬉笑,“没事。番茄应该可以了,我帮你剥皮。” 细嫩的眼下已经多了个发红的小印,他将人按住,“布置一下餐桌吧。” “行吧。”离开前不忘谈条件,“可以申请热红酒吗?” “可以。但愿下次某人做苹果派的时候也能帮我加朗姆。” “好说好说。”她迫不及待地把橙子柠檬等水果拿出来,“多加点你喜欢的rou桂。” 晚餐在饭点及时开始,昭昭很给面子地扫荡,嘴里一直夸着美味,最重要的是还有热红酒。 得益于谢泰和的先见之明,从小锻炼酒量的昭昭已经不如最初那样上脸。一双眼睛亮晶晶,“你为什么变得好说话了呀。” “因为我希望,我们的沟通更顺畅。”这晚的氛围极好,就是带有目的性的话语都在柔和的眼神里变得无害。 事实如此,面前这位兄长不会加害于她。 “嗯哼,你有什么说的。”她放松下来,“问吧。” 粗糙的拇指轻抚在她眼下:“怎么回事。” 不久前油渍的影响,白日的遮掩已经卸下。 肌肤还是青春特有的柔嫩,唯一违和的是,眼下的青黑分外明显,疲惫的眼神像出自厌倦世俗的长者。 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低垂着眼睛,“遮瑕,你不知道吗?” “我记得你已经戒断了。”凝神细问,不放过一丝变化。 “药瘾是没了,睡眠问题还在。”微醺的氛围让她在更为鲜活的觉知中快乐,她离开座位,坐到他身上。 衬衫纽扣崩开得毫不费力,她伸手进去:“还记得我说过会沉迷在有你的睡梦中吗?其实有个变化过程的。” 接住递过来的一口红酒,他伸舌扫刮着甜腻的口腔,轻声顺着她的话,“怎么变化的呢。” 从喘息、拥吻到触摸,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真实,她认真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黑眸,“最开始是顺从这种感觉。” “嗯,是应该顺从。”灼热的手掌从衣摆往上,在娇软的胸部揉捏,“然后呢。” 红豆处的碾弄激得她弓起脚背,再次低头吻上去,在沸腾的视线中承认,“然后觉得恐慌。” 谢观南一直附和她的自我剖析,忍着心头抽搐,放慢嗓音,“这是个正常的过程,我的昭昭很勇敢,总会找到出路。” 胸前手掌的包裹像是握住她的心,昭昭在酸涩中沉溺,“于是不断压抑,对它麻木以后我觉得我成功了。” 他轻叹,“还是进了潜意识么。”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请教过医生,一旦被压抑的负面情绪进入潜意识,那就存在超出本体控制的可能性。 她自卑于自己的懦怯,“很弱是不是。”甚至不是问句的陈述。 “不,昭昭,你要记住。强大的意思是弱小也可以,自制的意思是放纵也可以。” “是这样吗?”所以他说要她放任,对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