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恢復

    远看火光从校区传来，紧张在心里猜想，该不会！在恢復室的艾伦有危险，被拉住的手，艾玛她像是感知到什么东西，眼里恐慌说出两个字：「别去！」

    席恩面色凝重嘴唇在动时，仍维持点距离的辕，点点头到她停下话语，忍不住说出：「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起走？」

    席恩没有回应走到天佑面前，缓缓呈现半微蹲的动作，是捨弃掉原本的身份：「既然这条命是你给的，那我就为你所用吧！」她扔掉头上那一顶军帽，包覆在里头的长发也随之放下，菲妮原本想一把拉起席恩，但坚持的她，彷彿就在等候天佑的答案。

    「天佑！将军……不，席恩前辈都做到这样了，再不领情，我就会痛打你一顿。」菲妮用嘴哈气自己的拳头，作势要揍一拳在天佑脸上。

    「别别别激动，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脸苦恼天佑，看见辕望向席恩一眼，再转身以后他飞快的脚程，跳跃于建筑高处，在几秒鐘内便不见踪影。

    脑中有个谜样声音：「当还在踌躇，不如先想着接受如何？」

    虽然觉得那声音，之前很吵到现在，居然能给出建议，当脑子这么想……下一秒果不其然，「你说谁吵！」猛烈喊出声音的脑内震动，让天佑抱着头恰好在席恩面前，小小声说出：「好。」

    席恩的手掌控制五行元素，从构造到填入所需精密控制，只在短短数十秒，就完成製作武器流程，刀鞘缓缓抽出刀身闪耀出光辉，轻轻一挥从眼前袭来的一大片火墙忽然熄灭。

    「馀波吗？」她朝学院方向看去，能渐模糊却庞大的身影。

    「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

    席恩看着天佑，问到：「就算可能会死？」

    尷尬看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脑中便是过去那车水马龙的街道，虽然都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那脸上笑容大概和我一样，渴望可做出选择的未来，但……同为血rou之躯都是相当脆弱的存在，只要死亡isgameover，就什么都完成不了，真的是做坏平衡的一款游戏。

    当自己握住席恩的手，心中由生害怕是正常的，比任何人都畏惧死亡却去拥抱他，制服能量回路延伸至身体各处，了解心境便会自动开啟，因为无能──所以我拥有力量，因为我畏惧──才能往前走。

    庞大身躯在上空遮掩住阳光，巨大翅膀拍动一次產生的风压，就连睁开眼睛都很勉强，席恩眼睛却连眨都没眨，不管我们怎么叫她，异常集中力已经完全覆盖掉所有感官，再她闭气当下准备拔刀，艾玛瞬间把我与菲妮扑倒在地面，脚踝一转，从她身上画为十几个相同的模样动作一致整齐。

    「菲妮，那是分身？」

    「类似，却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菲妮质疑看着，影像之间不稳定

    「不，那是残像。」

    「我在书籍看过那么一段，剑术境界越高的达人，所能看见的残像数量也就越多，十个还是从没看过，有这样的资讯。」艾玛兴奋用系统替席恩做纪录。

    然而在席恩收刀，天佑揉揉眼睛，像是眼前讯息有误那样，看见每个残像，拔刀动作居然是分开的，从首位挥出攻击砍在龙身上，就注意到我们动向，便从嘴吐出炙热火焰，大面积吐息就在风刃恰好抵达嘴部，火焰被切开朝两侧喷在地面。

    牠逐渐降落在地面，再度发出攻击的2号残像，龙尾甩动时强大衝击并没有抵销掉斩击，硬生生在切开龙鳞喷血落在地面，在3号至9号同时攻击，龙把翅膀包覆着脆弱部位，听见斩击碰到翅膀，如同钢铁沉闷的声音，只在表面留下几处刮痕，席恩蹬起脚尖，向前倾的重心在空翻落地前，把武器收回刀鞘。

    从龙脖子、腹部、右肩各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痕。

    当席恩瞳孔再度返回这边世界，她扶着心脏一脸吃力看着龙，相当喘的说出：「还是太浅吗？」在龙挥出尾巴，闭上眼硬是接下攻击的天佑，吃力持续抗衡牠硬是要攻击的对象，就在牠再度挥出尾巴，凭着能力凝聚那支白银刃，在抵挡龙衝击大幅度减小，顏色稍微起了变化开始偏向红色。

    天佑才了解原来之前会这样，只要第一次承受伤害会较高，再来受到的攻击会大幅减少，弱点是只要变换攻击模式，我就得要再重新适应减少伤害的buff，换句话说只要接受相同的攻击，获胜机率会提高。

    「菲妮、艾玛，我来吸引注意力，你们灵机应变。」奔跑向前挥出绽放白光的刀刃，就在龙目光被吸引，其实天佑已经喘的不行。

    「那就看我好好表现。」

    呼气之后的艾玛，当四肢被泛有金属光泽包覆，抬直角尖末端与打直的手变成刀锋，在奔跑时从地面凿出的洞，往地面用力蹬一脚，仍持在空中靠着身体离心力回转着，就在要飞越龙背正上方，高速回旋当一点猛砍击，持续硬化的金属手刀也就瓦解掉硬化状态，龙的背上和翅膀有一处能见骨的伤口，龙眼眨几下发出咆啸，当从嘴巴冒出微量火源，菲妮追击挥出一拳，恰好击中吐火剎那让火在龙体内奔腾，神情痛苦的龙鼻腔不段冒出白烟，从暗沉龙皮渐渐发出高温蒸气，开始有转红跡象，从表层伤口自行癒合。

    当空气变的稀薄，手摀住嘴巴的菲妮，表情难受的说道：「咳咳──咳咳咳，怎怎么回事。」

    就在蒸气使得视觉无法辨别，对方有什么动作情况下，忽然！一处蒸气有迅速削减跡象，天佑当下反应是衝向前推开，难受而持续咳嗽的菲妮，天佑也才刚往后撤一步，随即而来的尾巴击中天佑的武器，眼睁睁看见武器折断了！当下散成白色粉末，就在衝击连人迎面撞上，有着速食店logo的店面，衝破二楼用餐区墙壁，人整个是崁进去引起阵阵尘土，撑起身体的天佑，微微上扬的嘴角说出：「若不是这件制服，可能可以买好几张，单程票通往西方极乐世界。」

    走几步拍拍身上灰尘，把头往上抬看见龙身上窜出的蒸气，使的周围三人身影完全不捉不到，眼看着身上回路能量，逐渐闪烁告知可能再承受几次攻击，就会变成件普通制服。

    龙每一步伐引起剧烈晃动，就连内心也是我赢的了吗？我质疑是什么？看见菲妮、艾玛、席恩这还在挣扎，不管多么难堪，就因为当下还活着，所以选择在怎么样都得活着，那龙是否和我们是一样的心态，或许我们语言无法对谈，这却是共同的愿望。

    就在天佑这么想，手无意间凝聚的能力，武器型态改变了，不在只是一把看似哪都可以买到的普通刀，是能透过光的刀身，连同黑白相间的皮革握柄，是把武士刀。

    天佑脚刚踏出一步，额头迎面撞上龙的胸口上，手腕恰好瓦下一摆刀刃刺进龙鳞，不段从龙体窜出的黑色粒子，犹如一个大魔法阵被瞬间破解，然而天佑引起的身体共鸣，在原本一直躁动不安的咆啸，变成平稳的叫声，牠便弯下头仔细看看天佑的脸，甚至用舌头去舔他的脸。

    「等等，哈哈哈，好痒。」愧疚的把手贴，先前的伤口上，脑海想起的都是，以前因为想法不同却招人霸凌，从一两滴眼泪变得开始啜泣，一直说着：「一定很痛吧！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天佑重复好几次，龙庞大身躯就在，一个光点停在牠的脖子上，身子瞬间缩水，再化为人形拥抱，他仍没看的只是一直哭泣，从身上银白盔甲消失，才感受到胸前隆起的触觉，当睁开眼模糊的视觉，看见的是一对小角在左侧，从收缩瞳孔可以看见，发出香气的味道。

    天佑激动说出：「你你你你，你是谁？」想挣脱开，没想到对方越抱越紧，就在能听见骨骼受不了压迫，快窒息的嘴角吐出口水，就在很小翅膀加上甩动小小尾巴，不管看了几次他本人都觉得难以置信，那么大一隻龙居然是美少女！当牠嗅嗅天佑身上味道，才说出第一句话：「喂角膜踏哪。」

    一头雾水不管听了几次，还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席恩揹着艾玛和菲妮看着，知道……已经驯服龙的天佑心中到现在仍觉得不可思议，直到刚才双方都想杀掉对方，但现在──龙少女忽然！一口咬着天佑的手，他发出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