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相拥而完满(高H)
洛珩端来水果,玻璃制的果盘敲在木质书桌上,发出一声轻微闷响。 唐言章没有抬头,似乎并未注意到身侧的洛珩。她眉头紧锁,葱白修长的五指翻过教辅,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唐老师。”洛珩唤她。 年长女人这才从繁重题堆里抬起头,一颗晶莹饱满的青提递在她嘴边,洛珩扬唇,语气轻柔。 “别太累了,吃点水果吧。” 这几日唐言章除了吃饭外,几乎都将自己关在了主卧里加班。她们二人本来就是少言的性子,工作起来更是一个比一个还安静。 “快出完了。”唐言章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眼皮一垂,疲惫之色尽显。 “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的工作处理好了?”唐言章张嘴,叼过青提,洛珩顺着她的动作顺势蹲下,锐利明晰的下巴轻轻枕在唐言章的大腿上。 “刚处理完。”洛珩拉过她的手,揉捏起虎口和关节,年长女人的体温比她高些,握在手里倒像是她在借取温度。 唐言章轻轻反握住洛珩。 “怎么了?有事找我吗?” “过几日我可能要去一趟国外。”洛珩翻开她的掌心,“家里有些事,我得去一趟。” 洛珩的表情看不出多少波动,仿佛只是像在问“今晚你想吃些什么”的寻常。 “什么时候回来?”唐言章眼眸涌动,转身将书合上,右手抚上了洛珩发顶。 和她这样一起默契而温情地互相陪伴似乎已经刻成了一种习惯,一时间,她竟腾升出些许不舍。 洛珩垂下眼睑,慢条斯理地亲了亲她的掌心。这是她一贯的撒娇手段,故意在年长者跟前袒露出自己柔软一面,以此来博得对方的怜惜。 “还不知道,但应该不久,处理完就回来。” “不和他们待久一点吗?”唐言章稍稍施力,带着洛珩站起身,一同坐在床沿,“我很少见你提起父母,初中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想早点回来见你。”洛珩弯眸,挑着话避开了唐言章对她过往的探究。 再说了,她确实想早点回来见唐言章,那两个形如陌生人一般的所谓亲人,每次想起都觉得像硌在饭里的沙砾,倘若不是Grace转述,她是不会莫名其妙去找他们的。 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 洛珩无意识地咬紧了唇,直到被唐言章轻柔捧住侧脸才堪堪回神。 “怎么了?”唐言章的拇指指腹轻轻扫过她因为抿起而无甚血色的下唇,有些担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她摇摇头,右手搭在唐言章腰侧,一收,便将年长女人揽入了自己怀里。 “我没事,唐老师。”洛珩偏偏头,鼻尖蹭上她耳廓。冰冰凉凉的,像一块温润通透的玉。 唐言章身上总是有着一股令人心定的味道,无论是初中还是现在,每每靠近她时,那种独属于唐言章的幽冷厚重气息便能轻而易举地攫取她的思绪。 “洗过澡了吗?” 她回拥洛珩,在意识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后哑然失笑。 “我还真是忙糊涂了。” 感受到洛珩亲昵的动作,唐言章微微转过身,顺着她凹进去的脊柱缓缓往下,像极了在抚摸一只慵懒撒娇的小猫。 她拱拱身,借着室内光源看向唐言章清隽面容下泛着光的细小绒毛。她阖目,在女人唇边印下一个不含欲念的吻。 “…小珩。” 唐言章睫毛轻颤,唇角柔软的触感将她托起。她微微偏头,对上洛珩近在咫尺的气息。 女人收紧了揽在她腰身上的手,阴影投下,她的眼镜被摘走,耳廓被温热舔舐,极尽缠绵之意。 洛珩拥着她,缓慢往柔软床榻上倒去。 她的呼吸陡然加深。 和以往不同的是,压在她身上的女人并未先脱去她的上衣,而是解着自己扣子,逆着光,唐言章望见她饱满圆润的乳rou在敞开的睡裙中若隐若现。 洛珩一手解着衣服,一边跨坐在唐言章身上,眼底是她辨不明的轻媚笑意。唐言章顺着她分开在自己腰侧的腿一路往上,手掌按压在洛珩没有一丝赘rou的小腹上。 下一刻,洛珩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腕,俯下身,如海藻般的长发垂在两侧,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角气味,冲淡了平日闻起来会有些昏沉的玫瑰香。 她闷哼一声。 “老师,让我来。”洛珩伏在她脸侧,轻柔的吻自上而下点在她的发间与脸颊。 其实唐言章一直很想让洛珩改掉在床上也喊她老师的习惯,平日里再怎么唤都好,到了床上,每次被动地听见这个称呼都会让她难以自控地涌上背德感。 但她知道,这是洛珩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癖好之一。 她仰起身,任由洛珩脱去自己的衣物。 “还没出发,我就已经开始想老师了…”洛珩喃喃,与她气息交错,温凉的掌心覆在唐言章早已挺立的乳尖上轻柔摩挲,“怎么办。” 她张了张口,起伏的胸口预示着她的动情。 “…我也会想你。”唐言章看见了洛珩眼眸里流转的不舍,要想直面自己爱人翻涌的情意其实并不容易,更何况是洛珩这种从小冷淡惯了的孩子,唐言章望着她,只觉原本还偏冷的四肢缓缓蔓上了难以言喻的暖意。 下意识地,对洛珩的渴求来得猝不及防。 她抬手,轻轻搭在她胸口处。跳动的心脏正搏动着热意,她想起在海边小城那晚,洛珩也是这样抵着她的胸腔,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颤抖着感受她的心跳。 “唐老师…” 洛珩用舌尖勾着缱绻笑意,在她颈侧轻轻刮蹭,她知道唐言章的脖子极其敏感,有时候仅仅只是呼吸都能惹得年长女人平白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喜欢我用什么?”洛珩慢条斯理地揉捻着她的乳尖,“是手呢……还是用嘴” 她故意啧出一声暧昧水音,舌头在她的耳畔打圈,所有细节都被一一捕获放大。 “或者老师要不要试一下别的?” 唐言章难耐地拱了拱身子,睁开有些雾气的双眸,右手从她胸口一路抚上后背。 “……都喜欢。”她哑着嗓子柔声,“小珩,过来点。” 洛珩偏过头,下一刻,唐言章捧着她侧脸,轻轻吻住了她因挑逗而水润的唇瓣。 “嗯……” 暧昧的亲吻声闷在被褥间,洛珩与她身躯交缠,早已温热起来的手轻轻抚过年长女人身体各处,而她的身体也被唐言章有意无意地点火。 唐言章的乳尖因吸吮而变得殷红,洛珩悄悄捧起她的乳rou,齿间刮蹭,感受着身下人时不时的轻颤与喘息。 洛珩跪伏在她腰侧,顺着乳峰一路轻吻到凹陷的小腹,再到耻骨边缘。她施力,叼住了年长女人最后一层隔阂,随着唐言章的挺身,彻底赤裸在她眼前。 唐言章坐起身,勾着她的脖颈,顺势将她挂在肩头将落未落的睡裙脱去。比起洛珩耐心而温柔的前戏爱抚,唐言章对她的渴求更直接。 她伸手探至洛珩下身,即便穿着内裤也依然能感受到那处已泛起潮意。一碰,洛珩便像小猫一样轻哼,跪在她身侧试图躲开年长女人率先违反规则的动作。 其实唐言章自己已经泥泞得不成样子,黏腻晶莹的液体自闭合着的缝隙里缓缓渗出,酸胀难耐的xue口正期待着触碰。 但女孩藏在睡裙下若隐若现的线条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将衣服褪去的那刻,唐言章的理智遵从了本能,向来骨节分明强有力的右手手指就那样碾上了洛珩的腿心。 “…老师,你这是犯规。”她委屈地勾住唐言章的脖子,任由年长女人剥去内裤。 “什么规定?”唐言章哑着嗓子,干燥的双指在她腿心处一抹,便沾湿了。 她咬着唇,双指并拢,向上缓缓推进洛珩身体中,一手扶着她的腰,一边往里缓慢拓开内壁。 洛珩看见了唐言章对她不加掩饰的欲望,一贯严肃冷淡的唐老师正被情欲左右拉扯,分明眼角已经泛红,喘出的气息都藏着克制的颤抖,却还是压住了自己,迫不及待地进入。 仿佛再思考一秒都是折磨。 “嗯…唐老师……”洛珩一手勾她脖颈,一边往后撑在床上,倾斜着身躯任由她cao弄,“说好了我来的…” 她微张开唇喘息,看向以往含着温和笑意的年长女人此时被欲望填满的双眸,那是一种很少见的情绪,即便是往前几次的性事,唐言章都处于怒意或怜惜的支配中,不像此刻,更多的只是遵从本心。 遵从想爱她的本意。 排山倒海的快感中,洛珩再一次被她藏在矜冷外表下崭露的情意所震痛。 她仰高脖子,死死咬紧下唇,压住了与泪意一同涌出的高潮。洛珩握住唐言章的手腕,在眼前人不解的神色中撑着酥软半截的身躯后退,尔后抬起了年长女人搭在身侧的腿,缓缓抬高。 她的拇指轻柔按住了唐言章肿胀难耐的xue口,只浅浅往里一戳,便感受到了汹涌潮意。 “……洛珩?”唐言章哑声,“你先过来,让我…啊…!” 她置若罔闻,拇指指腹沾足了黏滑体液后便轻轻涂抹在唐言章发涨yinhe上,甫一轻触,唐言章便哑了声,原本就涨到发疼的腿心愈发敏感,她绷直脚背,侧过脸,只觉浑身发软。 洛珩将唐言章的腿架在自己肩头,拇指抵在她阴蒂上,腰身一挺,将自己几欲决堤,同样泥泞不堪的下身顶在了唐言章的腿心处。 借着力,狠狠撞在了一起。 唐言章被这一顶直接头晕目眩,难以言喻的快感迸发,她迅速张嘴,迫出一声难耐吟哦。 “哈……啊……” 洛珩垂下眼睑,一瞬不瞬地盯着年长女人被情潮浇灌下的漂亮模样。她喘息,死死压住到临界点的快感,再度挺身,隔着自己的拇指互相撞击磨蹭着肿胀阴蒂。 强烈视觉冲击下,唐言章浑身发颤,她断续喘息,望着眼前人一次又一次地抬起腰身,用与她相同饱满湿润的腿心磨蹭撞击着自己。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色情。 她们的喘息是同步的,快感也是同步的,一次次闷声撞击下共鸣的是相同的灵魂震颤。 她喉头涌动,眼睑处沾着湿润水汽,原本克制的呜咽声被洛珩的吟哦带得拔高。 “…小珩。”唐言章发着抖,试图捞过女人的手。却被一波又一波的撞击刺激得话不成句:“让我…我…” 她听出了年长女人断续话语里的意思。 “…唐老师。”她声音艰涩,柔美明艳的脸庞上渗着细密汗水,将横亘在二人腿心间的手移开,尔后紧紧与唐言章相握。 她再度挺腰,毫无阻隔地撞上了唐言章温热而湿得一塌糊涂的阴户,肿胀阴蒂互相摩擦,浓郁的情热蒸腾环绕,灼烧着她们所有感官。她们的体液暧腻交缠在一起,顺着股间缓缓下淌,泅湿了大块床单。 在铺天盖地的快意和极富刺激性的画面当中,她紧紧握住洛珩的手,意乱情迷地喊着她的名字,试图在不受控的情潮中寻一个安全落点。 湿淋淋的腿心分开又相合,同样温热的欲望紧贴一起,根本不需要额外刺激,都足以让她在高潮中走了几个来回。 她颤抖着抬高身躯,xue口紧缩,被洛珩死死抵住又落下。感受到眼前人一同跌落的身躯和不断拔高的吟哦,唐言章呛出泪水,只剩身体还蹭在她的小腹上痉挛。 洛珩的高潮来得比她晚一些,在死死压住的临界点外,她握紧了唐言章的手,似乎在试图将自己揉进她的掌心里。 “唐老师……唐老师……” 洛珩在此伏彼起的高潮里喑哑着哭腔唤她。 “我爱你。” 她根本不敢想此次前去国外会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拥有了情绪的自己面对着父母崭新的家庭,还能不能撑下去。 她只有她。 她是她的唯一,她所有的爱与被爱。 “…傻孩子。”唐言章支起身,那些泪水一滴滴凿进了她往前几十年的自我保护机制中,那些被奔逃无果,家破人亡的过去所蚕食的情绪因她们相拥而完满,在洛珩低声呜咽中通通化作了汹涌情意。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