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攻略的反派是我竹马 第2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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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他为容朝率兵攻打附近的小国,穷兵黩武戎马一生,国师这样当街抓人污蔑他女儿的清白,又累及和方家的交情,是把他们当做什么? 方将军也收到了消息,同样不能接受自己的独子是被桑将军家里的小姐伙同情夫杀死。 无论是中伤还是事实,国师都必须给一个明明白白的回答。 国师针对此事并没有正面回应,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现身,只因国师不上朝的规矩,她只让丞相和苏萧缅替自己驳斥。 这二位大人的嘴皮子都厉害,引经据典且又有新帝的掺和,不了了之,气坏了两位将军。 想当初他们为容朝戎马半生,居然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统辖,绝不能原谅。 新帝则对他们的辩驳不甚关心,只说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希望二位爱卿休要动怒。 忠心供奉的新帝如今也不似此前那样,丝毫看不出来那年雨夜宫变时的凌厉和野心。 国师用奇怪的理论术法迷惑君主,欺骗其服用丹丸,又进献美人伤其身……越发的昏庸了,对于这种事情居然丝毫不过问。 这不是有意包庇国师是什么? 方将军和桑将军越发觉得新帝和国师是借着此事对他们两家发难。 这就是针对和打压他们武将,自古武将无下场,想不到如今也到他们身上来了。 一场口舌之争,谁也没有讨到好,在气氛焦灼之际,新帝宣布退朝。 下朝后,二位将军交换了眼神,在暗处乌衣侍者的监视下登上了离去的马车。 * “只要搅乱内部秩序,那么瓦解起来就很容易了。师父,您觉得这二位将军会如何呢?” 一女孩恭敬地站在穿着黑衣的国师身边。 她便是国师培养的心腹弟子,念齐。 “他们手里握着兵权,眼下国库空虚,大臣虽大部分与本座交好,但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若是二位将军真的要要进京勤王,只怕这些文臣会先缴械投降……如果你要问本座如何应对,本座也没有好法子应对。” 念齐愣了:“是么?可是……” “不必在意,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鱼阙说,“念齐,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教中事务如何?” “回师父,都办妥了。”念齐回复到,“只是那些修士实在难缠,捉我我们不少弟子去拷问,我在那些弟子嘴里都下了咒,只要他们一吐真言就会爆体而亡,他们休想讨到一点好。” “……” 鱼阙回看自己的弟子,这个面容可爱的女孩嘴角带笑,像是等着师父夸奖。 她什么也没说,只道:“现下任务就快完成了,不必再给弟子下咒,这些人都是教中精英,要保存羽翼。” “是,师父。” 念齐还算听话,她摸出一摞书奉上:”师父,这些都是近日里各地传回来的折子,我都看完了,不知道师父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国师一天甚忙,不仅要cao心朝中发生的大事,还要笼络权臣,监督司天监教化学序,汇报要事并且为新帝指点军事谋略,当然还有教中的要事过目,养了那么多的谋士幕僚也不够心安。 念齐在旁边听着鱼阙的分析,这个有些阴狠的小姑娘只有在师父面前才会如此乖巧。 待折子批得差不多时,乌衣侍者来报,说密宗要见国师。 鱼阙这才想起来,某个棘手的家伙还在等着自己,不知道边知夜那家伙如何安置的他。 鱼阙点点头,“让他进来。” 念齐知趣地退下,乌衣侍者得到指示,打开门,两扇门打开,只见门外有一高大男子逆着光站在门外。 他向两旁的侍者道一句多谢,便跨进屋子,直直地朝向鱼阙而来。 “在下药王谷二代密宗,前来拜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近来可好?” 灰衣银发的药司玄近到跟前,恭恭敬敬地朝她一拜,那张病态的脸上咧开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恶意的微笑。 “托密宗的福,本座近来还行。” 鱼阙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 药司玄和前几年第一次遇见时面容相差无几,只是那张灰白的脸更加惨然,就算是蝉纱一样轻薄的衣服,看起来也随时能将他压垮。 “不知道密宗近来如何?” “承蒙国师关心,某在国师的福泽下还能苟活。” 两人客套几句,鱼阙便摆摆手让人赐座。 药司玄一撩袍子坐下,便首先开口:“容朝有国师大人坐镇真是容朝的福气,国师听说了么?近来仙洲之外混乱,有不少正道弟子借机投奔了妖道邪魔,可真是要防备呢。” “是么?” 乌衣侍者来为鱼阙奉茶,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并不理会他话里的讥讽,只说:“是啊,所以本座为了陛下的安全,连密宗都要防备了。” 药司玄嘴角微微抽搐,而后面不改色地将话题引向一旁。 “听闻国师此前是仙门弟子,现下选择成为国师,到底是为何?” “为苍生立太平。” 鱼阙面不改色。 “哈哈,难得国师有如此心胸。” 鱼阙没什么时间听他阴阳怪气,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你我同为涂山一盟的盟友,过往种种还是请密宗忘却了罢,本座到有事问密宗,不知密宗去往南洲,所为何事?” 涂山作为妖洲几个之一,自然对六洲动向倍加关注,南洲灵脉复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不曾去过南洲,也不曾主动打听,自然不知道涂山对这灵脉复苏的心思是什么。 她只知道,各大仙门派了很多弟子去捍卫南洲,一直从中阻挠魔修和叛离的妖修得到灵脉。 药司玄既然回来,那就表明,南洲的灵脉争夺已经尘埃落定。 那么结果如何? 妖洲和魔洲最终控制了灵脉? “魔洲的盟友向来办事利落,在诸位妖洲修士的帮助下,南洲灵脉被我方夺得,于是我才能被七尾娘娘召回来,国师大人,此后,我们就是共事了,还请多多指教呢?” “密宗大人辛苦了。” 鱼阙面无表情地抿茶:“争夺灵脉的时日已久,怎么突然之间就被我方夺得?七脉仙门的修士不纠缠么?” 药司玄也觉得奇怪,此前诸多阻碍都拿不下南洲灵脉,怎么近来这样容易? “他们啊,他们自然是要纠缠的,不过灵脉已经交于盟友,送回了魔洲,九枢塔被修复,七脉无法逾越天师封印。” “原来如此。” 药司玄见鱼阙并不是很关系南洲灵脉,眼睛里投射的光倒是对他满身的防备和藏在防备底下的憎恶。 他笑,道:“国师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还有别的事请要说罢?” “国师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一直以来鱼阙都很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戏谑,玩笑,捉弄……像是将她比作了一只什么也不懂的,被人掌控的小鼠。 她拿了茶盖,轻轻撇着茶碗中的茶叶,瓷器碰撞,但屋内无言,唯有着清脆的碰撞清晰可闻。 “国师大人?” 药司玄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国师大人此刻不高兴,但他此番并不是来阿谀奉承的,他…… “本座知晓了。” 鱼阙面色阴沉,并不开口问,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密宗下榻何处?” “就在黄金台的厢房之中。” “是么?眼下拜见过了,还请密宗暂且回房歇息罢。” “哦?国师大人这是?” 药司玄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鱼阙既不开口问丹药的事情,他在她身上种了毒,这么多年过来,也应该发现了,她也不问有关于鱼氏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么? “本座想起还有要事处理。” 鱼阙风轻云淡地说道,“待处理完,本座再来同密宗商讨其他事宜,暂不奉陪。” 逐客令如此明显,药司玄也不好再说,站起身对鱼阙作揖,笑:“国师若是还想了解其他,可以随时来向我询问,绝对知无不言。” “是么……”鱼阙说,睫毛轻轻颤动: “她死的时候,痛苦么?” 药司玄知道她肯定忘不了蓬莱洲上发生的事情,莞尔一笑,“大概吧,听说那个法阵要一点点将人的血液榨干,才会夺去他人的生命。” “这样啊,那就是很痛苦了?” “听说是的。” 鱼阙点点头,不再多做言语。 药司玄见她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怀着一丝不甘心又怅然的心情起身,拜别,而后出去。 鱼阙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召来念齐,她低声耳语几句,念齐便点头,一脸严肃地出去了。 念齐走后,鱼阙也驱散了一旁的乌衣侍者。 她转头望着窗外,低低地叹气。 边知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倚在门口上,也叹气:“你还真是任性啊,小国师。” “你把我们的贵客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决定关贵客禁闭?” 边知夜道:“你把他关起来,涂山那边尚且不谈论,你自己怎么办?毕竟药是他们弄出来。” 鱼阙依旧不屑:“本座不需要他的药。” 她起身,推开门就要出去。 “不需要?小国师嘴好硬,”边知夜追上她的步伐,问:“你和药王谷何时结下的梁子?” “……” “不说?不说我便一直缠着小国师。” 边知夜整个人要贴上来。 鱼阙面无表情地一把将边知夜推开,“没有梁子。” “我看不像,你不说我可要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