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轻点宠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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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不是回庄园去吗?这又是要去哪里?” “回常家。” 自从我离开庄园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常家,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望一下常锦帆的。 我让柳玄意靠边停车,买了些礼品,然后才上车,一路直奔常家。 常锦帆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看到我们来也很高兴。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柳玄意忽然切入正题:“大伯伯,我想跟你讨要一件东西。” 常锦帆问道:“什么?” “蛇蜕。”柳玄意说道,“我小姨出事前,蜕下的最后一条蛇蜕,大伯伯能找出来给我吗?” 第158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常锦帆看向我,在注意到我眸色的时候,眼神猛地一顿,随即便露出了了然于心的表情。 “以前常听老人讲,蛇族女战神的灵骨得天地之造化,灵力可让枯木生出新芽,让白骨长出血rou,哪怕是一缕气息,只要有足够的灵力滋养,也可让本体重现人间,那时候只当时故事来听,却没想到是真的。” 常锦帆啧啧称奇:“也难怪那么多人对你的灵骨趋之若鹜,这东西太神奇,也太珍贵了。” 他话音一转,又说道:“但越是好的东西,越是需要足够强大的本事去保护,否则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你的累赘,害得你小命不保。” “所以我才带槐烟来向你讨要小姨的蛇蜕。”柳玄意说道,“眼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但如果不加掩饰,很快槐烟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常锦帆示意柳玄意帮他推轮椅,我们三个人一起往外去,一边走一边聊着。 “咱们这一族有蜕皮的习性,但修炼水平越高,蜕皮的频率反而越低,过了万岁之后的蛇蜕,更是珍贵无比,你小姨在常家一共蜕过两次皮,第一次是她三万岁大劫,第二次是生产那日……” 柳玄意的小姨是难产死的,生产那日蜕皮,怕是为了孩子,不是正常蜕皮。 我有些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该有多惨烈,但为母则刚,她那么渴望那个孩子的到来,即便是拼尽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惜,最终孩子没能生出来。 “两张蛇蜕我都完好保存着,我手里还有年代更久远的蛇蜕,你想要,我可以找出来。” 柳玄意摇头:“我只要小姨的蛇蜕,并且是要她死前蜕下的那一张。” 常锦帆眉头拧起:“老五啊,那张蛇蜕是你小姨在难产之时蜕下的,多少沾了血气和尸气,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是给槐烟用,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柳玄意坚持道:“我要的就是这一张。” 他伸手将我拉过去,盯着我的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自顾自的点点头,说道:“对,我的判断不会错的,槐烟这次的眸色跟上次不一样,颜色更深,也更凶。” 我惊讶的张大了眼睛,有些结巴道:“不……不一样?你的意思是,我这次眸色的变化,不是受胡穗岁的影响?” “有她的影响,但不仅仅是她。”柳玄意耐心的解释给我听,“槐烟,你别忘了,你身体里除了有胡穗岁的内丹,还有十枚锁魂钉,其他九枚都已经被你驯服,但三爷爷给你的那一枚,是个定时炸弹。” 三爷爷给的那一枚锁魂钉,钉身上遍布血丝,白元泽说过,它曾经被那个术士养在一个又一个孕妇的体内,在那些孕妇即将临盆时被剥离出来,它吸的是沾染了子母煞的血,早已经成了大凶之物。 而如今,它深埋在我的身体里,不断接受灵骨的灵力滋养,那些血气附着的煞气,难道也成了气候,复苏过来了? “小姨的最后一张蛇蜕,是在她难产的时候蜕下来的,最终孩子没能保住,也是一尸两命,我想用这张蛇蜕做引,帮槐烟压制甚至是清除她体内的子母煞。” 柳玄意心细胆大,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我眸色的不对劲,我们所有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会儿常锦帆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好,那张蛇蜕一会儿我让人包好拿过来。” 他顿了一下,问道:“长白山的事情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柳玄意语气肯定道,“但我并不觉得舅舅是这样不堪一击之人,即使白仲庭联合了轩辕氏爪牙,但长白山是舅舅的地盘,他不至于让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常锦帆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你舅舅这个人心思缜密,嘴又严,我也猜不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问你,只是想提醒你别因为这事儿自乱手脚,江城的形势并不比长白山好多少,咱们先自保为要。” “大伯伯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听说你跟轩辕君一交过手了?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常锦帆忽然提起轩辕君一,我顿时朝柳玄意看去,想听听他对轩辕君一的看法到底是怎样的。 柳玄意摸着下巴斟酌了一下,才说道:“轩辕君一或许跟轩辕氏的那些家伙并不一样,他本身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也只是被家族推着往前走的傀儡罢了,他也很无奈。” “可他毕竟是轩辕氏的尊主。”常锦帆严肃了起来,“老五,无论轩辕君一本性如何,只要他站在轩辕氏的土地上,便是我们的敌人,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犯浑,小心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常锦帆的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柳玄意听的,也是在敲打我。 他这个年纪,对我当年和轩辕君一的情谊应该是有了解的,我现在又与轩辕君一缔结了婚约,他难免不担心我倒戈。 一旦我心软帮了轩辕君一,那局势就会立刻反转,到时候给蛇族带来的压力才是前所未有的大。 常锦帆对柳玄意一直很放心,现在跟他说这些话,实则上就是在点我。 柳玄意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让我安心,然后说道:“大伯伯你就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我们在常家待了半天,临走的时候,常锦帆将蛇蜕交给我们。 回到庄园的时候,凤羽一家子已经在了,黎婶做了不少好吃的招待他们。 我扭头小声问道:“凤羽是你请过来的吧?” 柳玄意没有否认,只是说道:“蛇蜕是关键,但也需要足够好的医者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它的效用,我肯定要请凤羽过来坐镇。” “谢谢。” 我感动于柳玄意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他真的方方面面都为我想到了,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完全不用担心太多事情,因为有他为我遮风挡雨。 柳玄意搂了搂我的肩膀,说道:“跟我说什么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待会儿用药可能要受点罪,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159章 尾巴 吃过饭,大家都散了,凤羽跟我一起进了房间。 我们面对面坐着,她首先替我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奇怪了,你这脉搏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颤:“怎么了?” “之前在朱家,我摸到你有两个脉搏,这很好解释。”凤羽说道,“但这次,你只剩下一个脉搏了,但脉搏的跳动,可以用上蹿下跳来形容,很杂,像是很多个不同的脉搏在拼命争抢一般。” “你的判断应该是对的。” 我将隐字钉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凤羽听,听到最后,凤羽已经在咬牙切齿了:“也就是说,那根锁魂钉上附着的子母煞还不止一对,如果不是常五爷及时发现,一旦她们全部苏醒,你必定走火入魔,到时候会是什么样,不堪设想。” “之前在轩辕氏,轩辕君一咄咄逼人,隐字钉是他从他三爷爷手里强逼过来的,原来他能忍痛割爱也是有原因的。” “这就是那个什么三爷爷在你身体里埋下的一颗雷,他不确定你的灵骨什么时候就能恢复功能,但把这枚锁魂钉埋在你身体里,只要爆发了,轩辕氏便能从中获利,他才是最终最大的赢家。” 凤羽分析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连连附和:“对,轩辕君一被封印的这一百年间,轩辕氏早已经是一盘散沙,大权被他那几个爷爷、叔叔被的分割了,现在他忽然又回来了,难免不会被算计、排挤。” “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再常见不过了。”凤羽忿忿不平道,“但再怎么斗,拿你做牺牲品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如果轩辕君一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又会做些什么?” 我摇头:“还是不知道的好,他今天抓了白元泽,正等着白仲庭上门来要人,一旦白仲庭回来了,轩辕氏内部的清缴便真正开始了,他现在忙得很。” 正说着,黎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停冒着热气的药水进来了,凤羽让我趁热喝下。 我盘腿坐在床上,接过那药水送到嘴边,还没喝,就被药水散发出来的腥臭味给熏得要吐了。 凤羽催促道:“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去,这药水里不仅闻着腥臭,入口还会有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到时候你可得忍住了,万年蛇蜕难得,别浪费了。” 万年蛇蜕难得,在生产的最后关头应蜕下来的蛇蜕,更是绝无仅有。 想到这儿,我真的捏紧鼻子,一仰头,大口咕嘟咕嘟将碗里的药水一股脑儿倒进了嗓子眼里。 果然如凤羽所说,这药水不仅腥臭,而且辛辣刺激,我喝得又猛,激的我仰着头,眼泪从眼角不停地滑落。 药水从喉咙一路往下,像是喝了辣椒油,又像是被灌进了guntang的开水,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身体倒下去,蜷缩起来,用膝盖顶住自己的胃。 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刚开始,更难熬的还在后头。 很快我便开始抽搐起来,浑身的筋脉感觉都在不停地缩紧,再缩紧,像是我稍微一用力,筋脉就会断掉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我出现了幻觉,我耳边竟传来了嘶嘶的蛇吐信子的声音,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孩子,我的孩子!” “好痛,谁来帮帮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血!怎么那么多血?” “……” 女人绝望的叫喊声在我耳朵里不停的响起,那不是一个女人的叫声,有好几个,她们不停地喊着、叫着,叫喊声叠加在一起,扰的我脑袋生疼。 蛇吐信子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女人的叫喊声也越来越高亢,直到某一个临界点,戛然而止。 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迷蒙一片,视线像是被血雾喷过一般,猩红猩红的。 就在那样的视线中,我看到一条足有水桶口粗的大蛇缠着六七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们在蛇身之间挣扎叫喊,血水流了一地。 这些应该就是被术士用来供养锁魂钉的孕妇了,她们一个个白脸赤目,射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而那条巨蛇的腹部也高高隆起,身上没有皮肤,血淋淋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我看着她的时候,她也看向我,她的脑袋慢慢移动过来,猩红的蛇信子舔了舔我的脸颊,蛇尾猛地一用力,我只看见一道道血雾腾空而起,那几个孕妇刹那间消失不见。 我张嘴想要叫一声小姨,可是还没来得及叫,巨蛇身体血rou飞溅,刹那间在我面前化为虚无。 ·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凤羽他们都回去了,柳玄意守在我的床边。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柳玄意熬出血丝的竖瞳,他伸手探了探我的脑袋,问道:“还好吗?” 我浑身没有力气,皮肤干巴巴的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张嘴虚弱道:“水,我想喝水。” 柳玄意却不给我端水,而是从旁边的水盆里拧了湿毛巾,帮我擦拭嘴唇、身上。 我顿时火冒三丈,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我渴,想喝水啊! 可是他擦完了正面,又将我翻过去,趴在床上,他又开始帮我擦后面。 我咕咕的叫着:“柳玄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