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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第186节

    上阵对敌不是胜就是败,李俊峰既然有保命的手段,他不介意给他个机会让他积累一下经验,有能力的人值得栽培。

    于是,一刻钟后,幽州城大门洞开,一英俊小将身披银色铠甲,手拿一柄三尺长剑胯下一匹通身漆黑高头大马当先一步冲了出来,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乌泱泱一大片的士兵。

    对面的北梁急先锋乌拓塔见到来人立刻打马上前,“哟,磨蹭了这么半天,终于出来一个。

    以前没见过啊,这小子奶毛还没脱呢就学别人上战场,还是赶紧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吧。”

    “哈哈哈……”北梁那边发出一阵狂本的笑声。

    李俊峰坐在马上,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乌拓塔,然后,双腿一夹马腹,手中剑挽了个剑花,朝着乌拓塔就冲了上去。

    大家是来打仗的,不是来闲聊的,谁有空跟你在这儿打嘴仗,蠢货!

    乌拓塔的笑声戛然而止,剑尖已经照着他的身前而来,他条件反射的就是举刀一挡,然而那一件却是极为刁钻的朝着乌拓塔的下腹刺去。

    轻飘飘的一剑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乌拓塔也没将这一剑当回事儿,回刀便是一挡,然而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刀剑相击之时,众人都以为李俊峰会向之前的那些将士一样,手中的武器被乌拓塔的大刀磕飞,然后反手就被乌拓塔一刀劈在身上一命呜呼。

    然而预想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刀剑之声相交,乌拓搭刀的不仅没能将李俊峰的长剑磕飞,反而虎口一震,一条右臂都跟着酥麻一片。

    李俊峰和乌拓塔碰了一招后,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些底,刚才这一剑他是出了全力,之所以没落下风,是因为乌拓塔有些轻敌,而且,他是匆忙之中应对,使不上全力,因此才吃了个小小的暗亏,但他的反应速度明显比不上自己。

    这下,李俊峰就可以放开了打了。

    一招过后两马错身而过,李俊峰勒紧马缰调转方向,手中长剑又照着乌拓塔的心脏部位刺去,乌拓塔一个后仰,手中长刀立刻挡在胸前,然而李俊峰再次变招,朝着乌拓塔身下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乌拓塔哪能让自己的马受伤,大刀又去拦那一剑,李俊峰是由上向下砍向马头,用了全力。

    乌拓塔急忙变招,又是从下往上挑刀,不好发力,又是一阵兵器相交之声,乌拓塔再次胳膊一麻,是虎口处,这次竟然留出了血来。他不由心下一惊,这可是才两招啊,两招他都吃了亏,看来下一次他一定要防着这小子突然变招,要不是如此,他哪里会吃了这么大的亏。

    于是李俊峰第三次举剑刺来时,乌拓塔只用了一招虚招应敌,以防备他变招,然而,这一次李俊峰却是来真的,长剑竟然真的刺进了乌拓塔的身体中,好在这家伙体格子大,反应也不算慢他在马上躲了一下,那一剑只伤了他的胳膊。

    接下来两军阵前的将士们,全都亲眼目睹了一次李俊峰的精彩表演,也让他们领略了一次剑的艺术!

    只见那一剑刚刚从乌拓塔的胳膊上离开,便又立刻朝前刺去,乌拓塔完好的右臂拿刀就要挡,然而李俊峰的剑已经快的让人看不清招式,仅仅一个马上的错身而过,他就快速的攻出了整整五剑!

    当然这五剑只有出剑的李俊峰和受这五招的乌拓塔才知道,两军将士只看到剑影飞快闪过,然后李俊峰一人一马快速向前,而乌拓塔身上却有血水喷洒而出,紧跟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便从马上摔落在地。

    北梁将士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一开始嘲笑李俊峰时的嚣张肆意,有人冲上前要将乌拓塔的身体抢回去,而李俊峰则是手中长剑一挥,“兄弟们,跟本将冲啊!”

    “北梁大将被李将军斩于马下,大家杀啊!”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大兴朝的将士们朝着北梁人直直的冲了过去,两军很快便战在了一起,李俊峰的神勇让大兴的将士们热血沸腾,砍起人来丝毫不留情,不到半个时辰北梁兵便被杀的四散逃开。

    战王不想自己的士兵中了对方的jian计,立刻命人鸣金收兵。

    李俊峰身上的铠甲已经染上了一片一片的红,但听到收兵的鼓声,立刻手一挥,阻止身后的将士继续追击,带着人骑马返回了城里。

    打了胜仗,迎接他的自然全是欢呼,战王大手一挥就是赏,并且,李俊峰又升官了,他从百夫长成为了千夫长。

    若这事放在平时,绝对会站出来一大堆人反对给他升职,毕竟这小子太年轻了,当兵一共才几个月,参加的战役也只有两次,就直接成了千夫长,这谁能服?

    第343章 雾峰山

    可,乌拓塔这个人的实力他们都是非常清楚的,军中的将士被他一招磕飞武器的可不是一个,几次小型冲突中更是杀死了两名将军,连蒋副将都拿乌拓塔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被李俊峰那无与伦比的快剑斩杀当场,他们如何不服?

    有人甚至觉得,让李俊峰当个小小的千夫长都有些屈才了!

    又有人说,不就是功夫好吗?掌管千人的作战队伍光凭武功好可不一定能办到。

    可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李俊峰可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乌拓塔的力量绝对是胜过他的,所以他的第一剑只是试探,以全力应对乌拓塔的漫不经心,接下来的第二招是试探乌拓塔的反应能力,同时给他下了一个套,让他以为李俊峰这一招还是虚的,乌拓塔果然上当,随即便伤了胳膊,紧接着李俊峰又趁他没回过神之时发出真正的杀着,五招快到只有残影的剑直接要了乌拓塔的命。

    是的,乌拓塔当场就死了,李俊峰最后一剑正好刺入了乌拓塔的脖子,那道血雨就是他脖子上的血管被割断而喷洒出来的。

    若只有实力而没脑子,今日这一战,赢的人不定是谁,或者李俊峰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战王突然就对李俊峰的师傅感兴趣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教出李俊峰那一手的好剑法?

    ……

    太子和定国公是次日离开幽州的,战王很忙,根本没时间招待他们,当然了定国公从来没想让战王招待,太子则是插不上言。

    来时车马慢因为拉着粮草,回去的时候,太子和定国公却是一路快马加鞭,七八日的功夫便回了京城。

    和定国公一起到朝阳宫复了命,太子又去了坤宁宫看望皇后。

    因着得过天花皇后不怎么见人,哪怕是太子有时要见皇后也会被挡回来,但这次太子一到坤宁宫外就被请进了殿中。

    皇后娘娘见到太子很高兴,态度是很久未见过的温和,她似乎忘了脸上那些让她难堪的麻子,人虽然还是略微瘦了些,但太子觉得,母后这阵子恢复的不错,最起码精神很好。

    “这次去幽州怎么样?路上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和你战皇叔拉近一点关系?我儿都晒黑了。”

    皇后还是很心疼这个唯一的儿子的,况且太子是真的黑了不少,哪个做娘的能不心疼。

    “辛苦是肯定的,不过儿臣觉得值得,战皇叔的性子从来不会与人亲近,而且儿臣刚到幽州北梁军就来骂战,皇叔忙着应战,只和儿臣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皇后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虽说战王是绝对的保皇党,可你身为太子他多少也该重视一些,哪能和对待别人的态度一样呢?”

    说起这个太子也是非常郁闷,皇叔这个人给人一种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想要拉拢他实在是有些难度。

    想到太子妃提起过的事,太子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了。

    “这些事母后别管,儿臣自有分寸,母后只管养好身体就行了。”

    母后一日还是皇后,他这个太子就是唯一的嫡子,其他皇子的地位就永远也及不上他,父皇当初就是嫡子继承皇位,那他这个太子也一定会平稳继承皇位。

    太子以为这次来见皇后,皇后肯定会又要嘱咐他一堆的事,然而并没有,两母子只说了几句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皇后甚至还隐隐有了催他离开的意思,太子心里也装着事,因此并没多留,没多久便告辞了。

    他刚一回了东宫便收到了冯尚书递过来的信,信是刚收的,太子怀疑冯尚书可能在城门处安排了人,信甚至也是他提前写好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件绝绝对对非常重要。

    快速的拆开信件,待太子将信上的内容全部阅读完,他顿时激动了起来。

    侧妃的父亲还真是不声不响竟办大事,明明七弟养私兵的事冯尚书是和他汇报过的,事情也交于他手下的人暗中去查,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他的手下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却被冯尚书查了出来。

    “来人,更衣,本太子要出宫。”

    ……

    冯尚书府中书房内,一身低调打扮的太子坐在首位,冯尚书小心的说着自己手下打探出来的消息。

    “犬子和朋友外出打猎,没想到竟误入雾峰山,又被他发现了一队士兵在山中巡逻,老臣特意查过,那里不可能有大兴的正规士兵出现,因此老臣怀疑雾峰山很可能是七皇子养私兵的地方,就派一小队有些身手的侍从去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那深山里处处都是士兵休息的帐篷,那些人都穿着我大兴将士穿着的服装,却不属于任何一支队伍。

    太子旁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张简易地图,地图上画着一个红点,周围同样用红色的线圈了起来,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夏大将军帮着老七养私兵的地方——雾峰山。

    雾峰山距京城大约三百多里地,距镇国大将军的驻守地大约八十多里地,雾峰山常年被一层大雾拢罩,有当地的村民上山找食从不敢进深山,因为只要有人迈入深山的范围从来都是有去无回,有说山上有猛兽的,有说山里闹鬼的,还有说雾峰山的雾有毒闻得久了就会中毒身亡的,总之极具神秘色彩。

    见太子沉声无言,冯尚书道:“太子殿下,老臣的人并不敢近距离的查探生怕打草惊蛇,依老臣的意思这事儿还是直接禀告皇上为好。”

    太子这才抬头:“冯尚书的意思本宫明白,不过不管怎样,本宫都要带人去查探一番再行禀告,以免消息有误引起父皇的厌烦,但需要冯尚书的人帮忙带个路。”

    冯尚书这次没拦着,反正去查探太子也不会亲自去,他手下那几名侍卫去过一次也有经验了,只要不闹出动静就能全身而退。

    “好,不知太子打算何时启程,老臣好去做安排。”

    太子手指轻轻在地图上一点,眼中闪着某种兴奋的光亮:“即刻启程。”

    北梁西戎同时对大兴开战,老七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父皇发现豢养私兵,用手指甲想也知道老七的下场绝不会太好。

    第344章 试探

    就在太子的手下跑去雾峰山查探私兵一事时,西戎的大军又拿下了甘州南面的一座小型城池。

    肃远侯来信中说明了甘州的情况,之所以到甘州后一直没能对西戎兵发动反击,皆是因为,刘将军所率领的大军中混入了西戎的jian细,这些人潜伏的时间太长,而且也在军中混上了中上层的位置,手下也有一批忠心于他们之人,想要直接将这些人全抓起来,说实话,一个不好就可能引起军中哗变。

    次日早朝之上立刻有大臣提出要换掉肃远侯,找一个办事稳妥的去处理甘州的事,还有人说应该派人去西戎和谈,“大兴乃礼仪之邦,不能动不动就开战,西戎不可能无缘无故攻打大兴,找到问题关键,直接把问题解决掉不就行了吗?”

    皇上坐在龙椅上听着那些臣子说的那些狗屁话面不改色,以武将为首的一派则是和文官们吵了起来,“人家都打上家门儿来了,你们这些文臣还要以和为贵,明儿我带兵把各位大臣的家全砸了,各位大臣是不是也要说一句以和为贵?”

    然后,那些大臣们就推举起了武成侯去处理甘州事宜。

    顾献悄悄朝武成侯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一副如此重任大家一至推举本侯,本侯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默默垂下眼皮,继续闭眼沉思。

    然而,他这番表现恰好被皇上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很荣幸的,顾献就又被点名了。

    “顾爱卿对于西戎战事有何看法?”

    顾献道:“西戎突然攻打我大兴,并占领了包括甘州城在内的两座城池,这已经是和我大兴撕破了脸,臣以为哪怕是想要和谈也要等收复失地之后再谈,这样也不弱了我大兴的气势。

    至于临阵换帅之事,肃远侯已经抵达甘州一月有余,对甘州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这个时候再换个人过去,加上在路上的时间说不定就又要耗上一个多月,这每多耗上一日那消耗的可都是国库的银子,臣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户部的人也赶紧站出来应和,“顾大人所言甚是,再派人去确实是耽误事情,而且肃远侯只是要处理那些jian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又不是吃了败仗,根本没有换将的必要。”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众卿所言有理,那这件事就先放放吧。

    秋闱的日子没有几天了,五城兵马司一定要管理好治安问题,不许有任何人在这个时侯闹事……”

    今年的秋闱主考是翰林院掌院院士齐大人,老大人今年五十有六,当初更是年仅二十一岁便三元及弟,最擅长做的就是八股文,而且此人极为清贵,人品高洁,担任主考绝对再合适不过。

    那些朝臣看风使舵的本事大着呢,一看皇上这是不愿再提甘州战事,便立刻说起了秋闱,时不时的还要奉承齐大人两句,金銮殿上的气氛一下了变得分外的和谐。

    武成侯低垂着的眸子不由的暗了暗,藏在袖袍中的拳头不由的攥了起来,脑门上更是有丝丝热汗冒出,他总感觉自打他用免死金牌换了云棋的命后皇上对他的态度不如以往了。

    而且前番押运粮草之事,皇上曾亲口说过有重任要交给他,可至今也没有下文,因此在昨日得了甘州的一些消息后,立刻给几位大臣传了口信,让他们在今日的早晨上大力推举他去西戎打仗,算是试探皇上的心意,可目前看来,情况并不算乐观。

    ……

    赵府。

    赵牧最近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前些日子他看上了倚月楼的头牌,费了好多心思终于把人弄上了手,这下子一发不可收拾,加上那位叫月儿的头牌十分的会和他撒娇,让赵牧生出了要纳月儿为妾的心思。

    他把这想法和月儿一说,月儿想都没想便同意了,脸上的表情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满满的感激,“您是真的要为月赎身吗?可是月儿如今是这倚月的头牌,帮月儿赎身绝对要花掉爷一大笔的银子……”

    “你看爷是缺银子的人吗?”

    月儿眨巴眨巴了眼睛:“这满京城之中谁不知爷是这京中首富,家中财产不计其数?

    (不,还是能计算出来的,通过春兰和红梅近些日子的不断努力,终于把那日他们在那处二进小院中偷出来的财宝估出了价值,不考虑大批出货会引起的货物贬值,那些东西价值绝对超地过了两千四百万两白银。)

    可,可爷对妾一片赤诚,妾又如何能让爷为妾花这么多的银子?

    妾手中也攒了些金银首饰,若是拿出去变卖,估计也能自赎自身,妾只要爷能给妾个容身之所,妾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月儿还给了赵牧一个极为勾魂的眼神。

    赵牧被她撩的心中升起一团火气,心中的某些想法越发坚定了,“你的银子好好留着,老爷这就去找老鸨谈谈给你赎身的事。”

    说罢赵牧甩袖子就走了。

    倚月楼的老鸨了就是自愿给叶寒瑜当走狗的那位,老鸨原姓钱,因为自己的遭遇从来不相信男人的鬼话,因此赵牧找上门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直接报价,而是说要去问问月儿的意思,

    “赵老板别嫌奴家多此一举,小月儿在奴家身边可是待了七八年,奴家若说待她如亲女别人肯定会嗤之以鼻,但,奴家绝对是希望她以后过的好的,所以,赵老板还要多等一等,等奴家问完了月儿的意思再来谈赎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