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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 第90节

    再去看一旁的兴儿,便更觉熟悉。

    江砚白伸手将那画拿起来,面色有些难看。

    他看向王娘子:“苏州何处?”

    “洛、洛水河畔……”

    江砚白闻言嗤笑,咬紧了后槽牙:“畜生!”

    洛水河畔,坐船横渡不过半个时辰。

    东为扬州,西为苏州,一河之隔何其近!

    昭虞见他这般,扯了扯他的衣袖:“江砚白……”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将她拥在怀里,只是浅抱了一下便离身,一只手紧紧搂住昭虞的腰回头道:“我知晓这人在哪。”

    自然是被他打断了手腿,只剩一口气的时候丢去蹲大狱了。

    他面色冷得吓人,开口带了丝久不见地狠厉:“他不是良人,莫再寻了。”

    王娘子咬着下唇:“要寻的……”

    “你不听劝,自然有醒悟的时候。”江砚白侧头唤来方贵,“派人去送这位这位娘子去扬州。”

    “是苏州……”

    “就是扬州,扬州州衙,去寻……张漾。”

    昭虞倏地瞪大了眼,手下意识地攥住江砚白的衣襟。

    她想起来了,那画上的人不正是张漾?

    那个混账,竟是这般下作!

    送走了王娘子,江砚白垂首安抚昭虞:“别害怕,如今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昭虞自是不怕张漾的,只是有些可怜王娘子:“王娘子她……”

    “方贵会安置好的。”

    王娘子轻信他人,苦果只能自己吞,若是她见了那个畜生后不再执着,方贵自然是会给她安排一份工,至少养活她们娘俩绰绰有余。

    若见了那畜生后仍舍不得丢,那便谁都救不了她。

    来日如何,全凭她自己选择。

    两人在一旁说着小话,另一侧气氛便尴尬了起来。

    江大将军摸了摸后脑勺:“贤婿啊,是……”

    “岳父不必多言。”郑常景出声打断他,“我晓得您是担心挽白。”

    江挽白:……

    合着都是她的错了。

    “这也不能怪我。”江挽白侧头,“她说的就是郑将军,我问你你又说不出所以然,这 才误会的。”

    郑常景微顿,浅声开口:“没做过的事,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便更奇怪了。”

    江挽白:……

    “你还犟嘴!若不是你去得招摇,何至于会叫人冒了你的名儿?”

    “当时你说,气势浩大些才能镇住那群人。”

    “你!”

    “挽白。”长公主出声,“常景,今日之事误会了你,你莫往心里去。”

    郑常景浅浅勾唇,转头看向江挽白:“自然不会。”

    他与挽白皆不善言辞,且他又是白丁出身。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挽白是不是本就不喜他,只是瞧着合适或者想让岳父岳母安心才同意了他的提亲。

    直到今日,挽白气得面颊通红去找他理论,他才品出一点味儿来。

    他想,这顿打挨得是值的。

    起码……

    他伸手牵住了江挽白的手,开口道:“岳父岳母,我有话和挽白说,先告辞了。”

    起码有些话他是敢对挽白讲了。

    江挽白梗着脖子去甩他的手,出了大帐,郑常景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向前。

    江挽白:!

    “郑常景!你放我下来!”

    军营人来人往,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郑常景抿唇开口:“我身上还有伤。”

    江挽白瞬间安静下来,只是没走几步,众人便听到江挽白低吼:“进帐子做什么!我问你进帐子做什么!”

    郑常景垂首笑出声,满眼愉悦。

    作者有话说:

    江大将军爹仨:报一丝啊……

    长公主:报一丝……

    昭昭:报一丝报一丝……

    挽白:这事儿都怪他自己!郑常景你自己说!

    郑将军微笑(面具下泪汪汪):我没事的,我很好,一点都不疼。

    中午十二点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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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笑掉大牙

    ◎【二更】◎

    忙了一趟, 江砚白等人不便在大营久留,便趁着太阳未下山赶回了庄子。

    刚到庄子江栩安便嘟着嘴跑来:“小婶婶,你说帮我捞鱼的……”

    昭虞弯腰看着他:“对不住, 小婶婶有事去忙了,我们现在去?”

    江栩安听到她这么说又高兴起来:“小婶婶没忘就好,等我们回京那日你再给我抓吧,我带回去给若若。”

    昭虞笑:“好!”

    江砚白在一侧闻言忙问:“昭昭咱们何时回京?”

    昭虞疑惑:“你不是下月才上值吗?”

    这才来没几天,她的果园、鸡鸭鹅圈都还没巡查完呢。

    江砚白:“哥哥不是说月底请媒人嘛。”

    “那还有半个多月……”

    江砚白败下阵来, 失笑:“那便再多待几日。”

    他无声叹息, 这个小迷糊, 怕是已经将自己的生辰给忘了。

    成亲前江砚白曾找赵祯问过昭虞的生辰, 赵祯说正是五月十八没错, 想必是当年春蝉将昭虞交给晚玉时候便告诉了她。

    本没有被卖进风月楼那一说, 生辰日只是生辰日。

    他早派人在京中准备了, 现下看来竟是白准备一场, 这生辰许是要在庄子上过了。

    罢了, 她喜欢最重要。

    庄子本没有江府大, 与宜园比就更显得小些, 是以着院子也显得异常精致。

    他们二人住的这小院子因着载着一棵桂树,当时便取兰桂轩。

    昭虞进了院子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砚白顿住脚步挑眉,正等着她说些什么, 谁知她扭头又走了。

    走了没两步, 又回头去看他。

    江砚白失笑:“怎么了?”

    昭虞上下打量他一通,“啧”了声, 背着手悠悠进了屋子。

    江砚白:……

    这是哪里不如意了?

    他默不作声地跟着, 进屋后先是有眼色地泡了盏茶, 将茶盏放在昭虞手边的桌上才问:“可是我哪里惹夫人不快了?”

    昭虞轻抿了口茶水,而后放下茶盏,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端正。

    江砚白少见她坐得这般规矩,不免也被她影响得正经起来:“究竟是何事?”

    “这话我原是不准备告诉你的。”

    江砚白背脊挺得更直,心下好奇极了,竖起了耳尖想听更清楚些。

    昭虞轻咳一声:“但我想了想,叫你先知晓了也好,省得到时不肯签和离书。”

    江砚白闻言“蹭”地站起来:“什么?!”

    什么和离书?

    昭虞看他一眼颇为认真道:“你日后有了二心,我可是要与你和离的。”

    江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