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帝怎么谈恋爱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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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魏枕风的错。”雷霆之怒下的太子殿下再顾不上仪态,口不择言道:“孤倒要问问他,他凭什么搞大孤的肚子。来人——沈不辞!” 沈不辞立即走了进来:“殿下。” “把魏枕风给孤带来问话。” 沈不辞道:“殿下,北恒王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你不会去找?”赵眠咬牙切齿道,“孤管他现在在哪,又在干什么事关大局的正事,孤要见他,你速速把他带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不辞跟随太子殿下已久,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敢问殿下,您是在说气话吗?” “废话,”赵眠怒火中烧,“当然是气话。” 魏枕风在上一封信中说,他准备靠一个伪造的身份打入天阙教内部。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在事成之前恐怕都没时间给他写信。 北渊英王是魏枕风夺嫡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能不能找到他的嫡子进而将他拉入阵营至关重要。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拖魏枕风后腿。 沈不辞一颔首:“那属下先退下了?” 赵眠烦躁地摆摆手:“退。” 沈不辞走后,白榆试探地问:“殿下,此事……可要告知陛下和丞相?” 赵眠心中一团乱麻,根本无法理性思考。他道:“你也退下,先让孤一个人静静。” 屋内终于只剩下赵眠一人。他站在巨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身穿龙袍,却被气得眼角泛红的自己,想揍人的心蠢蠢欲动。 人,他是揍不到的。他刚刚发了一通脾气,该冷静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赵眠在铜镜前侧过身,目光锁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好像又比刚刚大了一些。 错觉,一定是错觉。 白榆说这个孩子有两个多月,便是上回魏枕风来上京时怀上的。那时他们早就摆脱了雌雄双蛊的威胁,会上床只是因为喜欢。如此看来,魏枕风挺无辜的,和万华梦也没什么关系,他都不知道该怪谁了。 ……孩子?他和魏枕风的孩子? 他从来没想过。 他当然是喜欢魏枕风的,非常喜欢,可……给他生孩子? 不不不,真不至于。论身份,他比魏枕风更尊贵,就算他们会有孩子,凭什么是他来怀。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赵眠心底响起:因为你和魏枕风一起中了蛊,然后又打不过他,再然后又体会到了在下面的乐趣,最后懒得挣扎,安心躺平让魏枕风来伺候你了。 赵眠头疼欲裂。 上个床而已,那么快乐的事,为什么会搞出来一个小崽子。 他很忙,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再说,他马上要登基了,哪有闲功夫怀孕生子。 他这么要强要脸的一个人,他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去上朝,面见群臣的场面——那可是他毕生在守护的仪态。 心底那个虚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你父皇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他和父皇不一样。父皇是被迫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时时刻刻盼着退位让贤睡个饱觉。而他是主动的,他就想穿着威严霸气的龙袍高高在上地睥睨天下,如果肚子很大的话,他还能霸气得起来吗。 即便抛弃天子威仪不谈,这个突如其来的血脉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中,他从未期待过它的降临,这合适吗? 呵,魏枕风倒是期待过,还不止一次。魏枕风喜欢小崽子们,哄起孩子来一套一套的。如果魏枕风得知了此事……他当然会高兴,又不是他生。 父皇和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气死的,可能会把他们叉开,一个拉去最南边,一个拉去最北边,没开玩笑。 太子殿下独自一人从早气到晚,还没有气出一个结果。他脱下崭新的龙袍,叫来尚服局的人,冷着脸让他们改宽,越宽越好,接着继续自闭。 周怀让向他禀告:“殿下,二殿下回来了,他说想见您。” 赵凛此次离京,剿灭了天阙教在南靖暴露的全部据点,可谓是大功一件。他千里迢迢赶回上京,父皇和丞相还没见,先跑到东宫见皇兄。 此刻,二殿下就像一只在外立了大功的大狗狗,在东宫门口兴高采烈地狂摇尾巴,等待哥哥的夸奖。可惜他哥“身负重伤”,压根没心情见他。 赵眠侧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支颐,一手放在小腹上,漫不经心地问:“他白回来了没。” “没有,”周怀让一脸耿直,“二殿下好像更黑了一点。” 赵眠道:“就说孤已睡下,让他先回自己宫里,孤明日去看他。” 深夜,太子寝宫内依旧灯火通明。白榆知道殿下这一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特意找到老师照顾陛下孕期时记录的笔记,按照上面的方子煮了一碗适合殿下的药膳。 “这么补的东西,是想它长得更快,孤挺着大肚子登基么。”赵眠凉凉道,“孤的龙袍都要穿不下了。” 白榆道:“我翻了老师的笔记,上面说男子怀孕也要三四月才显怀。殿下几日后便要登基,不会大着肚子的。再者,这药膳是给您补元气的。殿下,您也不想萎靡不振,仪态不佳地登基吧。” 白榆说到了赵眠的痛点。赵眠坐起身,面无表情道:“拿来。” 白榆坐在一旁看着赵眠一口一口地喝着药膳,心下稍安。她道:“殿下,属下翻了几本从南宫山带回来的医书,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说。” “殿下的体质会不会是从陛下那继承来的。” 赵眠手上动作一顿:“继续。” 白榆道:“东陵秘药彻底改变了陛下的体质,且服用二十年后仍然有效。陛下生殿下时怀胎十月,药效尚在,也许影响了殿下的体质也未可知。” “等下,”赵眠眉间紧蹙,“照你的推测,赵凛是不是也……” 白榆勉强笑道:“属下觉得殿下不必担心,二殿下还小,他什么都不懂。而且这种事都说不准,就像生男生女一样,是一定几率的。” 赵眠哐地一声放下汤匙:“孤怎么可能不担心。”那是他弟! 不多时,在自己寝宫里睡得正香的二殿下突然被人拉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睁不开,看着面前熟悉的玉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皇兄?皇兄你来看我啦。” 赵眠站在床边,俯身扯住弟弟的衣领,迫不及待问:“赵凛,你有没有在外面跟男人上床?” 赵凛懵道:“哈?” “有还是没有?” 赵凛艰难地睁开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吗。” 赵眠心急如火:“回答我。” 赵凛人是醒了,但依旧搞不清楚状态:“回答皇兄什么?” 赵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二殿下这次听明白了,瞬间涨红了脸,虽然因为太黑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绝对脸红了:“皇兄你在干嘛?我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和男人上床?!” 两兄弟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赵眠看着弟弟的眼睛,厉声道:“当真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赵凛大声嚷嚷以证清白,“我还是处子之身啊皇兄!不信你找太医来验啊!” 赵眠长舒一口气,松开手:“好,没事了。你继续睡,孤走了。” 赵凛跌回床上,瞪着眼睛看着皇兄匆匆离开的背影。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72章 伴随着太子殿下一时难以接受现实而产生的怒火和暴躁,整个东宫都陷入了愁云惨淡之中。 贴身侍奉太子殿下的周怀让和沈不辞首当其冲,稍微不注意就火上浇油。他们知道殿下心情极差,又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周怀让觉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怀上了。他含泪找到白榆,悄悄地问:“殿下这几天是在发疯吗?” 白榆:“……” 白榆认为沈周二人对殿下忠心耿耿,定然能够为殿下保守秘密。在征得殿下的同意后,她将殿下有孕一事告知了这两个东宫弟弟。 毫无疑问的,弟弟们的表情全崩裂了。 白榆叹了口气,一手一下合起两人惊掉的下巴:“你们先缓缓。一个时辰后,我们再来商量对策。” 结果周怀让缓了两个时辰才勉强缓了过来。三人凑到一起,周怀让和沈不辞表示一切听东宫大jiejie的吩咐。 白榆道:“现在的殿下一点就炸,和平时判若两人,浑然无法好好思考。当务之急是殿下的登基大典,我们最好让殿下暂时忘掉身孕一事,先让他把心静下来再说。” 周怀让愁眉苦脸道:“这么大的事,殿下怎么可能能忘掉。” “是不可能,但我们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白榆仔细嘱咐,“比如‘胎气’,‘小孩’,‘多吃点’,‘胖了’之类的字眼,千万不要在殿下面前提及。” 这不仅是为了让殿下少想怀孕的事,更是为了他们东宫三人的生命安全。 沈不辞和周怀让齐齐点头:“明白!” 勤政殿内,赵眠正在听安远侯述职。此次清剿天阙教,安远侯一直跟在赵凛身边,对赵凛的表现了如指掌。他把赵凛的神勇吹得天花乱坠,什么以一敌百啊,什么料敌制胜啊,还大赞二殿下深得贺大将军的真传。 赵眠半信半疑,他的傻狗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安远侯煞有介事道,“二殿下年仅十七就有如此能耐,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近几年,随着安远侯这一批武将逐渐年迈,南靖的武官略有青黄不接之态,虽不缺武功高强之人,但鲜有能为将帅者的人才。若赵凛来日可继大将军之位,自是极好。 赵眠想起赵凛回来后,他除了深夜去质问赵凛有没有在外面和男人厮混外,还没有专程去探望过弟弟。安远侯退下后,他招来周怀让,问:“二殿下现在在何处。” 周怀让道:“这个时辰,二殿下应该在校场练功呢。” 赵眠道:“摆驾去校场。”不等周怀让回答,赵眠又道:“孤知道孤有孕,不用你提醒。” 周怀让欲哭无泪,小声道:“殿下,臣什么都没说啊。” 赵眠没听见周怀让的嘟囔,继续道:“孤也知道你要说校场刀剑无眼,孤现下不适合去那里——大错特错,若孤肚子里的东西连这点风险都当不了,它也不配姓赵,跟着魏枕风姓魏去吧。” 周怀让:“……” 周怀让本来想着这阵子就当个哑巴,可目前看来,他真哑了都没用。 南靖皇宫内的校场是由先帝的后宫改建而来,昔日后宫美人嬉戏的地方已经成为禁军们cao练比武的地方。 赵眠到校场时,赵凛正对着一个木人桩练拳。他练了有一阵,浑身是汗,上衣湿得能拧出水来。 赵眠拦下通传的侍卫,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沈不辞站在他身后给他撑着伞。赵眠对周怀让道:“让尚食局送些解暑的糖水来。” 赵凛听见熟悉的声音循声望来,看见是哥哥瞬间笑开了花:“皇兄!” “累了么。”赵眠难得地和颜悦色,“歇息片刻再练吧。” 赵凛哪会放过在皇兄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我才练了一个时辰,哪里会累哦。皇兄你看我手臂,”赵凛弯起手肘,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我是不是比魏枕风壮?” 赵眠扬了扬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