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纯情糙汉的小娇妻 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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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寡妇越想越觉得是陆母, 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看了眼陆母,大步上楼了,从此以后她和朱向华不共戴天! 之后几天,徐寡妇深居简出,白天几乎看不到她人,而且她的工作也调动了,承包了单位的厕所,李大爷也是,从八级钳工变成了厕所工,工资也降了,从一百多块到变成了三十二块五角。 平日昂首挺胸神采飞扬的李大爷,一下子蔫了,走路都低着头,撞上了人都会先低头,讨好赔笑说「对不起」,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想来是被人整治怕了吧,才会这样的反应,顾糖糖再次认识了这个时代。虽然积极向上,社会风气很好,可也有残酷的一面,尤其是有些疯狂的人,太可怕了。 之后,顾糖糖说话也更加小心了,万一说错一句话,让人抓了小辫子举报了,她自己倒霉就算了,还会连累沈家和陆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行事。 这些日子在学校没看到米半夏,顾糖糖的心一直提着,这个疯子没得逞,后面肯定还会有行动,她上次提醒了严长卿,让他注意点儿。 严家也就严长卿是明白人,严老爷子年纪虽大,却有些糊涂,处理家事优柔寡断。要不是严长卿态度坚决,严老爷子甚至不会将米半夏除族。 天气越来越寒冷,马上就是腊八了,沈家过腊八很隆重,必要熬上一大锅浓稠的腊八粥,然后布施给外面的流浪汉,这个传统保持几十年了,每年都没断过。 回春堂附近的居民,也很期待腊八节。因为沈家熬的腊八粥又香又甜,料特别足,寒冷的冬天喝下肚后,全身都暖洋洋的,冬天也变得温暖了。 而且民间有个说法,腊八节喝腊八粥会赶走穷神,喝了腊八粥后,往后都会顺风顺水,衣食无忧。对于老百姓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所以每年沈家的腊八粥都很受欢迎,有些几十里外的人都会特意跑过来讨粥喝,蒋玉华很早就准备好了材料,葡萄干,红豆,花生,莲子,红枣,玉米,小米等,材料特别丰富。 腊八前一天晚上,回春堂天井里就支起了灶,一口极大的锅架了上去,开始熬粥,小火熬一晚上,又香又浓,熬好的粥筷子插上去不倒,这才是最好吃的腊八粥。 顾糖糖和陆长川都去帮忙了,腊月初七的晚上,回春堂灯火通明,天井里热闹极了,沈家人都出动了,还有回春堂的丈夫和伙计,都帮忙熬粥。 前半夜和后半夜轮着来,腊八粥得有人盯着,还得拿木棍搅动,以免糊锅,其实是力气活,第二天一早,回春堂开了门,已经有不少人拿着碗等候了。 顾糖糖拿勺子给人盛粥,看到面黄肌瘦的人就多盛一些,孩子再多舀一些,希望这一天,孩子们能吃得饱饱的,成为他们童年最甜的记忆。 几大锅粥很快就分完了,回春堂的伙计们抬着大锅去冲洗,远远地跑来了个人,没多会儿就跑到了面前,是严五味那孩子。 “沈老先生,我家老爷子和长卿哥让人带走了!” 严五味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大声叫着,声音还带了些哭腔。 第362章 毒妇的心思很好猜 沈老爷子前脚已经踏进了门槛,吃了一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沉声道:“别急,进屋慢慢说。” 严五味被带进了书房,说了事情经过。 “刚吃过早饭,一大群人像强盗一样冲进来,说老爷子犯了大错,要带去审查,长卿哥也给带走了,他们还要带走我,长卿哥说我是家里的伙计,不是严家人,他们才没带我,沈老先生,我家老爷子怎么可能犯错啊,他最老实不过了,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会不会欺负长卿哥?” 严五味最担心的就是严长卿,脚还没好全呢,哪受得住那些强盗的欺负啊! 沈老爷子皱紧了眉,老严他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优柔寡断,可性格很好,很少发火,做事也很小心,确实不 会犯原则性的错误。 “我去打听下情况,放心吧,不会有大事的。” 沈老爷子安慰吓坏的了严五味,其实他也没底,最近东城的局势又紧张了,前阵子医学院有几个教授给带走了,给带去干校劳动。 离开三尺讲台,去了农场种地养猪,这还是好的。要是派去艰苦的农村,日子更难熬。 严五味点了点头,用力擦了下眼泪,乞求道:“要是长卿哥放不出来,就把我也带去吧,我去照顾长卿哥。” 沈老爷子笑了,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是个好孩子。 严五味回了严家,沈老爷子打电话四处打听,辗转几个电话后,才算清楚了前因后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又是米半夏这疯子,是她举报了老严。” 沈老爷子咬紧牙,他上次提醒了老严,要小心米半夏,可老严没放在心上,还说他是亲外公,米半夏不至于对他下手。 这个疯子已经没有人性了,老严还是太大意了。 “老严做什么了?”蒋玉华好奇地问。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不清楚,好像是老严在家里发了些牢sao,说了些对局势不太好的话,而且这话还有其他人听到,那人是老严的学生,当时坐一起吃饭来着,只米半夏一人举报还没什么,偏偏这个学生和她狼狈为jian,老严这次麻烦了。” 要只是米半夏一人,他可以想办法把老严捞出来,可现在铁证如山,老严的处境艰难啊。 “米半夏她举报老严有什么好处?老严对她可不薄。”蒋玉华恨声道。 至亲之人背后捅一刀,这是最可恨的,而且严老爷子对米半夏没有一点对不住的,这女人比畜生都不如啊。 沈老爷子冷笑了声,冷声道:“老严和长卿都被带走,严家上下此时定然乱糟糟,老严的儿女都立不起来,肯定镇不住那些人,米半夏趁机就能接管严家,拿到严家的药方。” 严家除了严长卿外,皆无才能出色的人。若不然老严也不会在严长卿出事后,把希望寄托在米半夏身上了,相比起来,米半夏还算是出色的。 “她想得美!”蒋玉华冷哼。 沈老爷子却摇了摇头,叹道:“老严和长卿若是出事,她还真办得到。” 他一天都在打探消息,才知道米半夏竟和割委办搭上了关系,正是张驴子的单位,张驴子还不是其中最疯狂的,米半夏和这些人勾搭上,等于有了靠山,想拿下严家还真不难。 “那怎么办?要是真让这毒妇接管严家,以后咱们都不得安宁。”蒋玉华眉头拧成了线,忧心忡忡。 严家在东城杏林界地位不低,严老爷子还是东城杏林协会的副会长。若是米半夏接管严家,肯定会将杏林界搅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这些年不管外面多么风雨飘摇,东城杏林界还算安稳,就是因为他们杏林协会内部团结,共同对抗外面那些妖魔鬼怪,才换来了安宁。 “不行,决不能让这毒妇得逞,老严弄不出来,就先把长卿弄出来,长卿才是严家的正统,有他在,轮不到米半夏当家!”蒋玉华有了主意。 发牢sao的只是老严,和严长卿没关系,再大的罪也不及家人,走动走动关系,把这孩子弄出来。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米半夏很可能会找你,你说话小心些,别被她逮住小辫子,她现在是割委办的人。”沈老爷子提醒。 蒋玉华点点头,表情凝重。 老两口商量妥当后,将沈家人都叫进了书房,顾糖糖和陆长川也在,老爷子说了严家和米半夏的事,郑重道:“不管米半夏说话多难听,都不要搭话,实在忍不住,也就骂几句。但千万不要涉及当前时局,严家就是因为这个倒霉的,你们一定要吸取教训,不可中了圈套!” “知道了。” 大家齐声答应,表情都很严肃。 “爷爷,严家会不会有事?”沈青云关心地问。 “现在不好说,你在外面也要注意些。”沈老爷子嘱咐,米半夏肯定还会对沈家下手,必须小心为上。 老爷子又看向小孙女,严厉道:“你性格跳脱,又禁不起激,一定要谨慎又谨慎,否则出事了,我也难保你。” “知道了,以后看到那疯婆子我肯定闭嘴。”沈宵云保证,但他有点不服气,凭啥只说他? 家里这么多人,爷爷只盯着他一个人说,好像他是大嘴巴一样。 顾糖糖关心问道:“爷爷,要不要我和贺爷爷说一声?” “暂且别说,我先去走走关系。”沈老爷子拒绝了,不能有点事就麻烦贺老爷子,太频繁不好。 过了两天,沈老爷子打电话给顾糖糖,让她和陆长川一起去农场看严长卿祖孙,沈家人不方便出面,顾糖糖是外嫁女,去看看无妨。 老爷子还嘱咐了其他事,顾糖糖都记住了,带了些生活用品和吃食,和陆长川一起坐车去了农场,正是之前沈明江和顾金凤待过的那个。 农场领导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沈老爷子打过招呼,严长卿祖孙在农场干活还是蛮轻松的。但严老爷子身体却垮了,顾糖糖看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 第363章 众叛亲离 往日的严老爷子意气风发,头发乌黑,找不到几根白发,年纪和沈老爷子差不多,两人都保养有加,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可现在却白发苍苍,满面皱纹,老态毕现。 祖孙俩住在低矮的窝棚里,又潮又黑,农村的养猪棚都比这个宽敞明亮些,窝棚是单独搭建的,周围没有其他住户,孤零零的搭在农场角落,显得特别凄凉。 “他们时不时会来检查,万一见住得太好,反倒是麻烦。”农场领导忙解释。 割委办那些人送严长卿祖孙过来时,特意强调过,必须让严家祖孙在基层好好锻炼,吃最大的苦,吃最苦的饭,才能忆苦思甜,改造他们被毒草腐蚀的思想。 农场也不敢得罪这批人,万一这些人真突然检查,看到严家祖孙住得好吃得好,他们也要倒霉,这才将祖孙俩安排去了这个临时窝棚,一般是给犯了重大错误的人住的。 岌岌可危的门窗根本遮不住寒冷的北风,就算盖十床棉被都热不起来,好在农场照顾,给了祖孙俩不少柴火,勉强能御寒。 可饶是如此,严老爷子还是病了,佝偻着背,咳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要咳死过去一样。 “咳咳……哎哟……” 严老爷子又咳了起来,捂住嘴,脸涨成了紫红,严长卿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陆长川提起暖水壶倒水,但水壶是空的,只倒出几滴水。 “我去提热水!” 农场领导出去找热水了,他老母亲的药还得靠沈家配呢,老母亲年轻时候吃了不少苦,身体落下了病根,看了好些大夫都没起色。直到吃了沈家的药丸后,身体好了不少,睡得好吃得香,走路都生风了。 再者,领导本身也不是心狠之人,他想得比较长远,来农场的这些人,至少一大半曾经风光过,现在失了势,他也不能跟着踩,能照顾就照顾点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怎么样谁都说不好,他反正凭良心办事。 要是他帮过的人将来起势了,还记得他的好, 回报他的子孙,他这也算是给子孙积福了,不记得也没啥,对得起良心嘛。 农场领导提了一壶热水,严老爷子喝了水后,咳嗽慢慢平息了,靠在破椅上喘气,神色凄苦,他万万没想到,老了老了竟会落到这般地步,还是被亲外孙女陷害的。 孽债啊! “你们慢慢聊着,我回办公室了。”领导很识趣地走了。 顾糖糖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桌子只有三条腿是好的,朝一边倾斜,椅子和床也一样,没一样家具完好,陆长川说不上话,他去找人借了工具,叮叮当当地干起了活。 “严爷爷,您相开些,一定要保重身体,我爷爷在想办法。”顾糖糖安慰道。 严老爷子苦笑摇头,说道:“我出不去了,糖丫头,和你爷爷说,我求他个事儿,把长卿弄出去,这份情让长卿自己还。” 顾糖糖皱眉,严老爷子的状态太差了,听着像是有了死志,这可不好,人不能输了这口气,气一旦散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严爷爷,谁欠的情谁还,您得好好活着,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米半夏不就得逞了?她可挖空了心思想纂谋严家呢!”顾糖糖苦口婆心地劝。 “她做梦,严家绝对不可能落在她手里,长卿,你出去后一定要清理门户,不能让这孽障再活着!” 严老爷子咬牙切齿,面含杀气,医术也是杀人技,米半夏在严家学了不少本事,这孽障走了邪道,这些本事就是她为虎作伥的工具,必须处理了这孽障。否则他死后没脸去见严家的列祖列宗。 “爷爷,还是您亲自清理门户更好!”严长卿淡淡道。 在米半夏敲断管湘君腿的事揭露后,他就和老爷子说过,必须清理门户,否则后患无穷,但老爷子心软,不肯下手,只是逐出了严家。 对于米半夏这种人,逐出家庭只会激怒她,造成更坏的后果。对于现在的处境,严长卿早有心理准备了。 顾糖糖也劝了几句,可严老爷子还是暮气沉沉,沮丧之极,这次变故彻底击垮了他,斗志全无,成为了一个等死的老人。 临走时,严长卿送他们到门口,顾糖糖低声道:“我爷爷在托关系了,要是有人来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出意外,过几天就能出去。” “我爷爷他?”严长卿有些不忍,如果他也走了,老爷子一个人只怕更难熬。 “米半夏那疯子死咬着你爷爷不放,暂时不能想办法,等过阵子再看看,你别担心。到时候让严五味过来照顾严爷爷,你得出去稳住严家,不能让米半夏得逞。”顾糖糖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