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恶毒小媳妇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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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就要弟弟的衣服。”小男孩挣扎了一下,见mama强硬着要拉他走,竟哭了起来。 这女子见他这样,斜着眼睛看杨伊伊,不是命令但却像是命令道:“你给我儿子也做一套,多少钱我都付给你。” 刚刚她说小九的衣服又丑又老土的时候,杨伊伊就要生气了,现在看她还这般颐指气使,不禁讥讽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把我当丫鬟使唤呢,这般封建行为,真是好久没见过了。”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军人都看向了这女子,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又白又红,但还是强撑着没有低下头,只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你能不能给我儿子也做一套衣服。” “不能做就算了。”说着她就想拉儿子走。 莫郁宁冷冷哼一声,“这不是蔡老师的夫人吗?不知道蔡老师知不知道他夫人这般鼻口看人,一张口就命令我媳妇给你做衣服,真是好大的面子。” 蔡夫人这下知道自己是不能这么走人了,不然今天的事传到她男人耳边,她怕是要被赶回娘家去。 蔡家门庭高,钱权不缺,她给蔡家生出了第三辈唯一的儿子,奉承她的人多了去,久而久之她对身份地位不高的人就习惯了这般命令式地说话。 她男人警告过她好几次,她改了一阵,可是刚刚看到杨伊伊时又忍不住发作了。 这女人脸蛋长得像一朵娇花,都嫁人了,还梳了这般可爱的发型,一身米色长裙,只差她专门去华侨商店订的差一丢丢,皮肤白皙,身段招人。 她从礼堂时就注意到她了,还看到不少男军人悄悄偷看她呢,要不是她身边陪着的男人气场过冷,早就有男军人上来搭讪了。 她怪她抢了她的风头,她算是京北市出了名的美人,不然也嫁不进蔡家去,她享受男人们惊艳的目光和女人们羡慕的眼神,可是自她出现后,那本该属于她的风光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不仅如此,她带儿子出现的场合,她儿子也该是人群的中心,可先前愣是没多少人来关注她儿子,都跑去同这女人胖乎乎的小屁孩打招呼去了。 甚至连她儿子都被她儿子的衣裳给吸去了注意力。 她心里怎能没有点想法? 没主动找麻烦,只让她给她儿子做衣服,就已经是她百般忍耐的结果了。 没想到,这看着小白花一样的女人,眼睛不眨一下就给她扣个封建的帽子,她就是再无知,也知在这等都是军人的场合下,她不能被扣上这帽子。 更没想到,她旁边冷峻的男人更不是善茬,直接点明了她的身份,却不是为了讨好她,而是想威胁她,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怕自己男人的? 她不由得有些心慌,拉着脸问,“你想怎么样?” “道歉,同我媳妇道歉。”莫郁宁见过这女人带着孩子来找过给他们授课的蔡老师,蔡老师不像是会放任媳妇胡作非为的人,果然,只提了一句,这女人就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我……”蔡夫人不想低这个头。 她什么身份,也配她给她道歉? “不道歉也行,我看到蔡老师要过来了。”莫郁宁往远处看了一眼,他无所谓她的选择,反正这个歉她不甘愿道也得甘愿。 “什么?”蔡夫人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真看到一个像她男人一样的身影。他是老师,刚刚临时有事去处理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蔡夫人飞快地说了句,瞄了一眼冷冰冰的男人,“这总该行了吧?” 莫郁宁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勾起唇角戏谑道:“我以为蔡夫人该知道什么叫诚心的道歉?” 眼见她男人身影越来越清晰,蔡夫人眼眸划过慌张和愤恨,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转头面对着杨伊伊:“这位女士,刚刚我说话冒犯了,对不起。” “嗯。”杨伊伊挺直脊背不轻不淡地应了声。 她的姿态自有一骨矜贵的韵味在,像是出自大世家,蔡夫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抱起自己儿子紧忙赶去男人那边,她要阻止他继续往这边走来。 等人一走,沈武啧了一声,“到处都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知道杨伊伊和莫郁宁能解决这事,刚刚就没有出声。 杨伊伊叹了一口,突然看向莫郁宁:“莫营长,以后挣面儿这事就交给你了。” 她这辈子出身就是这样了,要想少遇到这种事,只能靠莫郁宁升上去。 靠她自己的话,以后最多是个店铺老板娘,有权势的人想踩上几脚还是很容易的。 莫郁宁郑重地点头:“行。”他不觉得这是杨伊伊给他的压力,从童家的事开始,他就知道他必须要往上升才行。 有旁观了整个事情经过的军人,暗暗在心里给了这对小夫妻评价,是有骨气可相交的人。 考虑了一下后,不少人走了过来攀谈,反正这不仅是相亲活动,也是交流活动,攀谈不突兀。 来的人多,喝的茶自然多,杨伊伊没一会就想上厕所了。 “我陪你去。”莫郁宁抱着孩子要站起来。 还有别人找他说话呢,杨伊伊怎好让他跟着一起来,交代道:“你就带孩子坐着,我一会就回来。” 厕所的位置问了不是很难找,她自己过去要不了10分钟就能回到来。 莫郁宁看了一眼时间,勉强应了。 和他交谈的人,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莫营长是这样疼媳妇的好男人!”全程带孩子不说,连媳妇去厕所都打算陪同。 他是有媳妇的人,也自认自己是个好男人,但他从未做到过这个程度,就说孩子小时候吧,他最多在孩子乖巧的时候抱抱,一哭闹起来,都是一股脑丢给媳妇的。 莫郁宁微微颔首没应话,这话题没什么可说的。看他这样,那人也没有继续打趣,又聊起了军事和时事。京北市毕竟是全国的中枢,许多消息都率先从这里流传出去,能谈的事很多,桌上包括沈武几个都聊得兴致高昂。 没聊一会,莫郁宁微蹙眉心,看了看表,10分钟已经过去了,他果断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先走开一会。” 臂弯里小九昏昏欲睡,感觉到动静,下意识地睁开眼喊了一声“娘”,莫郁宁轻轻安抚了几句,他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在军校能出什么事? 莫郁宁思索着这个问题,脚步不慢,直直往厕所那边走去。 走了没大一会,远远地就看到他媳妇披着一件军绿外套迎面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只穿白色内衬的男人。 第126章 你刚刚想称呼他为什么?泪痣美男? 走了没大一会,远远地就看到他媳妇披着一件军绿外套迎面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只穿白色内衬的男人。 那男人还诡异地熟悉! 莫郁宁眸色陡然深沉起来,一边走一边把小九倒了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小九迷迷糊糊地再次醒了过来,看到抱自己的人是亲爹而不是亲娘,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摸自己胸前的大兜,摸到了好些颗糖后,哭声顿了一下,喊道:“娘。” “乖,季白,现在就找去你娘。”莫郁宁安抚着,加快了步伐。 等靠近杨伊伊后,才发现她裙摆湿了一大片,不难想象,被外套遮住的地方湿的面积也不小,声音沉得要滴水:“怎么回事?” 杨伊伊看到男人来找人,委屈巴巴地告状:“在厕所里被清洁员泼了水。” 厕所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听到有人靠近,她虽然疑惑,但也没怎么深想,正解决完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那人突然拎着桶出现在格子间门口,桶一扬就把水泼向了她。 那水被泼得老高了。 她当时反应还算快,躲避了一下,只被泼湿了大片衣裳,不然怕是连头发都湿了。 泼了后,那清洁员才故作惊讶,并飞快道歉:“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刚喊了两嗓子,没人应,以为这个格子间里没人呢。” 她就是故意的,杨伊伊根本没听到她喊话,但恰好那会上厕所的人只有她一个,没人给她作证。 那清洁员道了歉之后,就借口要去给她找件干衣服离开那里。她气得要死,不肯吃下那个哑巴亏,趁她转过身不注意,一把捞过旁边水缸里的大水瓢,还了她一个洗头礼。 虽然报复了回去,但她还是憋了老大一口气,夏天衣服薄,她身上的裙子都透湿到能看到里面穿的小衣了。 要不是向听闻声音赶过来的泪痣美男借了外套,她现在根本不好意思出来。 莫郁宁皱着眉,让她转了个身,并把一直要娘的小九塞她怀里,自己微微敞开肩膀,挡住旁人的视线,然后不由分说去解她披着外套的扣子。 “怎么了?”猝不及防塞了个胖儿子过来,还去解她的外套扣子,杨伊伊歪头不解:“裙子都湿了老多,不能外穿了。” “换上我的。” “哦!”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杨伊伊乖乖地应了一声,任他动作,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确实不太妥当。 一边随他摆弄,还一边低头哄了一下含着泪泡的儿子:“季白,小宝贝,怎么一会不见就哭了?” 小九紧紧贴着她,还要去抱她脖子,察觉到她衣服湿湿凉凉的,还笑着抓来抓去。 没待他玩够,莫郁宁给媳妇换完衣服,又立即把他抱回自己臂弯里。 小九不满地怒瞪了一眼亲爹,伸长胳膊扭着小身子,想重回娘亲的怀抱。 杨伊伊这样子根本不好抱他,使劲亲了他几口,哄道:“季白乖乖,让爹爹抱抱,娘衣服湿了,回家再抱你。” 换下来的衣服,莫郁宁一秒不想多看,也没转身,直接扭成一团往后头丢过去。 “喂,莫冰山,我说你能不能对准我丢啊?”后头的男人不满地抱怨出声,连跑两步才堪堪接住自己的衣服,挽救了它和泥土亲热接触的命运。 “你要是这都接不到,就重炉回造好了。”莫郁宁冷声反击了一句。 “你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不可爱,我好心借衣服给你媳妇,你就这般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男子接回衣服,随手挂在手臂上,站姿慵懒。 莫郁宁鸟都不鸟他,要不是军装领用有限,他其实一点不想把那外套还回给他,最好直接原地销毁。 “你们认识啊?”杨伊伊拉了一下男人手臂问。 莫郁宁没回答,问起了别的:“泼你水的清洁员呢?” 问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翻滚着浓厚的怒气。 杨伊伊被这问题转移了注意力,回答道:“我泼了她水后,她跳脚的时候自己摔倒了,现在一个劲声张被我欺负了,还说摔坏了,起不来,要找人给她做主。” “我怕你担心,急着出来找你,顺便去喊相关负责人,那里有个女军人帮忙守着。” 那是后头上厕所的女军人,听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后,就答应帮她看守一下人。 话一落,站姿慵懒的男子不耐地插嘴道:“你们回那边去,我去帮喊人。” 发生这种事,相关当事人不宜离开。 莫郁宁这才转身正眼看了泪痣男子一眼,“谢了,秦郑。” 泪痣男子也就是秦郑摆摆手:“我也正好想看看这戏会怎么唱下去。” 他当时刚从男厕里出来,就听到旁边女厕有喊救命的声音,走过去门口一问。 就听里面一道和喊救命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女音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女音如此熟悉,刚刚礼堂里他才听过。 他当时还大感惊讶。 解释完经过后,杨伊伊就向他借了一件外套,他背着身把外套递了进去。 等她穿妥后,他才转过身,就看到坐在地上从头湿到脚的清洁员,清洁服厚,湿了也没走光,就是狼狈得很,嘴里一直在喊痛,喊救命,说自己站不起来了。 他搭了把手,把人扶了起来,扶到了外头去,中间有意试探了一下,逐渐放轻扶人的力道,结果人站得稳当着呢,根本不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