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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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兴安还在继续道:“我们家姑爷文韬武略,器宇不凡,不愧是老王爷亲手养出来的……”他这话说的,就跟和老镇北王是故家世交一样。 他捋着胡须,越说越满意,脸上是野心勃勃的笑容。 盛兴安如今再回想那日金銮殿上的种种,越发认定了,镇北王府早晚要反。 从龙之功历来都是机遇和风险并存的。 与其把宝押在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昭王身上,还不如押给镇北王府呢。 刘氏的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生怕他脑子一热就又要给盛兮颜添嫁妆,连忙打断他的思绪,问道:“老爷,这么说来,根本没有江芽这个人?” 盛兴安微微颌首。 江元逸在京兆府已经招了,江家的“江芽”的那个户籍就是他。 刘氏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假夭折实销户就老老实实的销好了,江家还非要来报丧,害得自己白白花了二十两银子,江家这是想银子想疯了?! “这江家人果然不要脸!”刘氏愤愤不平,“郡主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这样一户人家!” 盛兮颜不再言语,任由他们自己去想象。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江芽这个人,“江芽”就是江元逸,而骄阳是从小养在北疆老王爷膝下的,这就够了。 她的这些解释其实还有不少疑点,偏偏又是真假掺半,反而更加可信。 类似的说法在短短几天内就传遍了京城上下,一传十,十传百。 上至高门贵胄,下至普通百姓,几乎都知道了镇北王府的静乐郡主当年生的其实是一个女儿。 因为皇帝想要镇北王府的爵位,就从江家弄了一个jian生子来偷偷调换了,装作是静乐的孩子让静乐的抚养。 本来皇帝是要斩草除根的,所幸老镇北王英明悄悄接到了北疆抚养,楚大姑娘从小就长在北疆,这次楚元辰回来,就把她也一并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 皇帝对削藩一事,果然预谋已久! 难怪皇帝完全不管楚元辰的功绩,非要让江元逸来袭爵,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让一个没出息的jian生子继承了爵位,皇帝就可以把北疆捏在手里,等到时机一到,就能削藩。 现在楚元辰袭了爵,当然不会再让一个jian生子鸠占鹊巢。 而且,楚大姑娘应该也十二岁了,静乐郡主许是担心女儿在北疆找不到好亲事,这才急匆匆地把人带回了京城。 这么一想,也就全都对上了。 有人暗暗叹息,皇帝还真是没有容人之量。 更是有人同情静乐,好好的王府的郡主,却是忍辱负重十二年。 这些传言不但在京城上下几乎传了遍,就连皇帝也听说了,简直听得一脸的莫名,尤其是这些话还都是有理有据的,要不是皇帝确信自己没干过,怕是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啊。 他真没做过啊! 皇帝简直有苦说不出来。 他又不是疯了,会去让一个jian生子给静乐充当儿子?! 闺女多好,闺女又不能继承爵位!还犯得着他费心去想着怎么把这小儿子养歪吗?这简直就多此一举。 他只得让太后把人宣到宫里来看看,但是,却被静乐一句,“孩子刚来京,人生地不熟”给打发了,这看在外人的眼里,就像是静乐生怕一不留神,皇帝又要把女儿换走了。 皇帝只能憋屈地叮嘱太后多些赏赐,来表示皇家对这个孩子的看重,然后冲着锦衣卫指使挥发脾气:“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任由京城风言风语的。” 陆连修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这上到勋贵,下到百姓,全都在传,根本无从管起啊。 “皇上。”萧朔眉眼温润,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一夜之间,满城风雨,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的推动。镇北王府在等着您出手呢。” “用雷霆手段把传言压下去并不难,可这岂不是就默认了,您就是为了削藩,蓄意混淆镇北王府血脉吗?” 萧朔说得不疾不徐,又是有理有据,皇帝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陆连修松了一口气,暗道:所幸有萧督主在。 “皇上。”萧朔又直言道,“您在金銮殿上,太心急了。” 陆连修连头都不敢抬,只盼自己从来没听到过这句话。 胆敢直说皇帝“心太急”的怕是只有萧朔了。 皇帝叹了口气:“阿朔,你说对了。是朕太急了。” 萧朔曾经提醒过他,江庭是个无能的废物,别把宝全都押在江庭的身上,可是,他太过急切,就想着一举定输赢,结果弄到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皇帝这几天来,简直都不敢去回想那天金銮殿上的事,但凡想到,就会心塞。 一步错,步步错,让镇北王府占了先机。 他现在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罢了。”皇帝自暴自弃地说道,“想传就传吧。” 皇帝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来的种种变故让他心烦意乱。 朝上现在应当都知道了他削藩的意图,可如此,他反而更不能动。 镇北王府此番是占了大义,楚元辰又刚刚才袭爵…… 再要削藩,他只有另寻机会。 皇帝记起了一件事,问道:“今日可是江庭三司会审的日子?” 萧朔:“是。” 皇帝思来想去,说道:“阿朔,你代朕去大理寺看看。” 萧朔含笑应是。 他走出御书房,就径直出了宫。 江庭的案子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同审。 楚元辰作为苦主,也去了,就坐在堂上观审。 江庭伪造折子一案,几乎没有任何疑点,又是皇帝亲口指认,江庭想不认都不成,总不能是皇帝冤枉了他吧? 江庭不想再受皮rou之苦,只有认了。 然后,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江庭欲哭无泪,他拿着笔的手在颤抖,怎么也落不下去。 江庭本以为只要摆脱了镇北王府,以他的才学和能力,必能鱼跃龙门,有所作为。 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吸满了墨汁的笔尖无声无息地滴下了一滴墨,在纸上晕开。 在江庭的眼中,这不是墨,而是一把悬在他脖子上方的屠刀。 江庭打了个寒战,把笔扔在了地上,溅起的墨汁弄得他一手黑。 大理寺卿皱了眉,正要开口,江庭先一步喊了一句:“阿辰!” 他祈求地看着楚元辰说道,“救我,你救救我!”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楚元辰嗤笑着,不可不说,江庭现在这样子简直就和楚元逸一模一样。 无事发生时,他们都可以维持着斯文知礼的表象,一旦遇上了事,他们就能怂得比谁都快。 这仿佛是一种刻在骨子里头的天性,也难怪王府上下这么多的先生,花了这么些年的心思,都没能把楚元逸教好。 “江大人。”楚元辰环臂而坐,身体斜靠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三司会审,你的罪名,自然会由大荣律法来决定。” 江庭盯着他。 楚元辰一向如此,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父亲,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屈尊降贵。 这又让他怎么能把他当作是儿子一般疼爱呢? 若非如此,这世上也不会有楚元逸…… 论美貌,论尊贵,论才华,曹氏哪儿都比不上静乐,他和曹氏压根儿无话可说,可是,曹氏却把他当作是天一样崇拜着。 在曹氏的面前,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男人。 他不想再要一个跟楚元辰一样的孩子,这会让他觉得就连在孩子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事实证明,他想得没错,楚元辰永远都不会像楚元逸那样,听他的话,依赖他,信任他…… 江庭的表情恍惚了一下,他咬了咬牙说道:“楚元辰,你是和我断了亲,但还有江芽,你知道江芽是谁吗?” 他充满恶意地看着楚元辰:“那是你的亲meimei,我若获罪,罪及满门,江芽也别想独善其身!” 江庭这几天来都在牢里关着,还不知道江家出了事。 就算江家人后来再也没来探望过他,在他看来,也只是江家人生地不熟托不了门路进来。 “江大人。”楚元辰连动作也没变,似笑非笑地说道,“江芽姓江,你获罪,他当然跑不了。” 江庭觉得是楚元辰没有听懂,他加重了语气,反复强调道:“江芽是你亲meimei!当年是我拿阿逸换走的。你可以去查,去查啊。” 这十二年来,他午夜梦回总是会担惊受怕,生怕这个秘密被发现。 而现在,他是巴不得楚元辰能发现! 大理寺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些日子也听说过这个传闻的,原来传言是真的啊!可江芽不就是江元逸吗,亲meimei又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楚元辰淡淡一笑,说道:“江大人,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用吗,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江芽是谁?” 大理寺卿明白了,江庭是想混淆视听呢! 楚元辰笑得更愉快:“江大人,你放心,无论是江芽,还是曹氏,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江庭目光呆滞,他以为自己捏着的一张底牌,必会让楚元辰服软,就算不立刻服软,楚元辰至少也会查一查啊。 楚元辰为了保住他亲meimei,肯定会想办法给自己脱罪的。 怎么就……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人。” 这时,有一个差衙急匆匆地进来了,一脸恐慌地禀道:“督、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