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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吗?这一碗药喝下去,你的武功会尽失,若是以后暴露遭受追杀,可就逃不了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桌子上放着的装药小碗,道:“你放心,我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后手。” “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是万全之策,你这碗药喝下去,之后面所发生一切事情都不一定会在你的掌控之下。” 面对对面之人的劝告,女人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桌子上的碗一饮而尽。 她闭着眼,语气坚定:“我布局谋划这么久,走到如今这一步,从不后悔。 只要能脱离掌控,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是我的命。” ***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从头顶亮起,晃得让人眼睛直迷瞪。 耳边只能听见老鸨欣喜又带着谄媚的嗓音:“各位公子大人们看看呐……这次上来的,可是尤物~” 眼睛被那光刺得一时半会儿睁不开,只能看见大片模糊的人影站在台下簇拥着,伸着脖子往前看,似乎是要将台上的人一探究竟。 耳边窸窸窣窣的,似乎是他们的窃窃私语,带着些许怀疑与鄙夷的语气:“这还算是个尤物?” “咋一看……脸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什么时候雀阁能上得了这种货色……” 老鸨拿着蒲扇,闻言神色稍微有些异样,最后又陪着笑脸,一边扇着一边柔声细语对他们道:“哎呀我说公子们别着急嘛,我这小女儿面色虽然不怎么迤逦,但是嘛……” 只见她甩了甩手,两个丫鬟走上台去,一把扯开那女人身上披着的衣服,除去了她身上仅有的遮蔽物。 一时间,台下的男人都瞪大了双眼。 只见台上那女人肤白如雪,嫩如凝脂,胸前的那一对白乳挺翘得紧,配合着乳尖的那一点红,在众人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立着。 再往下,便是那白皙的皮肤及优美的曲线,那神秘的腹地被双腿遮掩着,只露出些许靓色,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而她,则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神性的光辉,似神女下凡般美得不切实际。 台下顿时鸦片无声,老鸨见此情形,笑得嘴都要裂开。 果然,尽心尽力培养这丫头三四个月,她没有看走眼,虽然不是个……但她可有个美人胚的底子。 那身材曲线,不知道能勾走多少男人的魂。 她缓步走上台前,望着底下的客人们,笑着道:“我这小女儿的价格起价五十两,各位公子们,可有兴趣将它买下。” “一百!” “两百两” “两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五百两!” …… 台架的声音逐渐稀少很多,价格也在八百两左右不再往上,似乎这是最终的价格了。 八百两,莫说是来买这个拐来的丫头,就算是买这雀阁的头牌,也是能勉强担待得起的。 老鸨欣喜地摇着蒲扇,望着底下的人群,尖声道:“八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呀?” “……” 众人来雀阁虽是寻找乐子,但大部分都是有理智的人,这女人虽是个尤物,也得看能砸出多少钱。 八百两已经是够多的了,不知能买几个美女、能让多少家人相陪,何必花个钱砸在这女人身上。 看似乎没有人再继续抬价,老鸨刚要出声,准备以八百两将这丫头给卖出去,谁曾想头顶竟传来低沉浑厚的一声:“两千两。” 随后头上一暗,竟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件玄色斗篷飘落在女子身上,将那令男人垂涎的曼妙身躯盖了个严严实实。 台下一篇哗然。 两千两就买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舍得出本。 一时间众人争相往楼上看去想看清如此阔绰之人究竟是谁,可那楼上包间门窗紧闭,丝毫看不见一点影子。 倒是有些人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收回视线,闭了嘴,顺带提醒着旁边的人:“诶诶诶,别看了,我想起来那房间的人是哪一位了…” “谁啊?” 可他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说了,反倒吊人胃口。 旁边有人笑道:“这么遮遮掩掩做什么?难不成是个活阎王?” “可不是嘛……”那人小声附和了句,转头来回往附近看了几眼,确定没人盯着之后,才敢跟旁人道:“就……就是……那位镇军大将军啊…” 附近一片蔓延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本朝已十数年没有战事,目前正是开元盛世,百姓祥和,武将在朝廷中也只是个散官,并未有什么实权。 但目前朝中被封为镇军大将军的,也只有那一位。 他虽未有实权,但奈何架不住那一身蛮横武力和肆意妄为,坊间有太多他的传说,相信在场的每一位都知道他的盛名。 十数年前的大凉边境之乱,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救了当时的将军,并以一己之力砍杀出一条血路,兵率领仅剩的一万骑兵将大凉四万军士大败,退至边境,后大凉国王实在无法只能投降,每年进长安进贡纳税,在勉强护得自己一方国土安宁。 班师回朝后,那位不知名姓的将士则被皇上封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 后来几年间没了战事,这位大人虽落了个清闲,却仍是个不消停的,时不时要找朝中各路官员武艺高强之人切磋,下手没个轻重,甚至江湖中人有不少死在他的手下。 而当今圣上也只是看着这一切,从未制止,已然是默认。 说什么切磋武艺,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普通人也不在少数,只要是不合他心意的,只要被他找出个由头,死了都不知道要去哪埋着。 一些怕事的人自然会去他府上送礼攀附权势,他那里倒是比如今的兵部尚书府邸还要热闹的多。 看似无权,实则有权。 偏偏此人又是喜怒无常,唯一说的上几样稍微感兴趣的也就是钱财和美女,所以他出现在这雀阁并不奇怪。 如此大动干戈地花这么多银两买个女人,的确像是他的作风。 但这也并不是能够得他人置喙的。 刚才还开玩笑的人此刻脸上一直冒着冷汗,他僵直着身体,连忙往楼上看去,还好此时那房间紧闭,并未有人走出。 真庆幸刚才说话声音不大,没有让那人听见。 * 老鸨欣喜若狂地招呼着丫鬟婆子把人压着送上去,随即则暗示着下人准备下一轮,似乎还没意识到台下暗流涌动的气息,满心挂念着自己到手的银子。 “哎呦不知道是哪位爷出手这么阔绰……” 提着衣摆欢悦地上了楼,走到包厢前看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一个侍从,如鬼魅般出现,明明刚才门前还没人的。 她脸上的笑容蓦然僵住。 没想到竟然是…… 真不知道这银子自己该接还是不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