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节
现在的自己,和刚出道的小白摆在一起,谁能赢? 周先庭思虑过渡,有点失眠了。 而奇怪的是,旁边床的王海侠和赵默,眨眼就睡着了。 这也是让周先庭很不爽的,王海侠和赵默,最近的睡眠非常异常。 到底咋回事呢…… 迷迷糊糊之中,周先庭也觉得自己沉入了某种深深的睡眠之中。 眼前,一片流光溢彩。 像是穿越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周先庭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坐在一处凉亭之中。 凉亭石质,古色古香。 旁边一盏茶,已经凉透。 一低头,发现一把乐器在他的怀里。 等等,我的吉他呢? 怎么变成了琵琶? 不过……变就变吧。 周先庭轻轻拨弄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学过这种乐器,使用起来却格外顺手。 难道是因为我会弹吉他? 琵琶没那么简单吧。 “这个梦好真实啊……”周先庭有些迷茫。 不过马上他就抛弃了这种想法,顺手就弹起了和弦。 “如果你想要变成一个rocker 你就必须要先有一把guitar 刷和弦的时候尽量不用pick 啊看起来样子会比较随性 就算你弹错了大家会以为你是故意……” 就在周先庭以琵琶当吉他,摇头晃脑弹唱得很开心的时候。 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李县丞,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快快,京中来人,要招你去梨园,哎呀你这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就这,还能被明皇相中,加入梨园? 第2050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清晨,周先庭慢慢睁开了眼睛。 昨夜的一切,像是烟云一般慢慢退去,像是一场幻梦。 但这场幻梦未免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周先庭觉得自己是穿越了。 起床洗漱的时候,周先庭数次对王海侠和赵默欲言又止。 吃早餐的时候,王海侠就有点忍不住了。 “庭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就差脸上写上“我有点苦恼”、“我有话要说”了。 还在我们面前晃了那么久,快说吧,你不说我都要憋不住了! 周先庭叹了口气,道:“小侠子,默默……你们说,人有可能穿越吗?” “卧槽!”王海侠立刻人立而起:“庭哥,你终于……终于你……终于……” 周先庭:“????”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受到了太多太多的冲击。 难道这俩货……也穿越了? 难怪天天神神秘秘的。 总是同时入睡,同时醒来。 各种让他不解的默契。 我特么……你们俩是真的狗! 周先庭怒而起身,就要cao起自己的琵琶……不,cao起学校的餐盘,砸烂王海侠的狗头。 “庭哥息怒!息怒啊!” 在王海侠的摇尾乞怜之下,周先庭终于放了他一条狗命,当然今天的早餐午餐晚餐,都是王海侠请了。 至于赵默…… 赵默他有什么事情不给你说,那不是正常么? 只有王海侠这个狗东西,不可饶恕。 在被迫签订了各种不平等条约之后,王海侠小心翼翼问道:“庭哥你穿越到哪里了?穿越成谁了?” “我穿越成了李……”周先庭突然顿住了。 “李……?”王海侠目光一亮:“李世民?李聃?李煜?李……李清照?” 王海侠一连说了十多个名字。 赵默昂头,最后一个什么鬼? 周先庭摇头,摇头,再摇头。 “总不能是李白吧,不对李白是小白……难不成你穿越成了李客?23333,这辈分可乱了……” “算了。”周先庭突然觉得自己穿越的这个人,越来越说不出口了。 “别啊,到底是谁?我保证不笑你!”王海侠太了解王海侠了。 周先庭咳嗽了一声,道:“咳咳,没什么,只是我怕我说出来你们怕了。” “到底是谁啊。” “李……龟年。” “噗……咳咳。”王海侠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认真道:“李龟年好啊,李龟年其人被尊称为唐朝乐圣,虽然只是限定称号,但能够被称为‘圣’的又有几人?庭哥你如果担心说出来这个名字我们嘲笑你的话,那大可不必,我们绝对不会像那些不学无术的人一样,认为李龟年里的龟字,是龟儿子的龟的,这个龟字,代表了古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和龟一样健康长寿的美好寓意,绝对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和龟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周先庭终于忍不住了,暴起伤人: “王海侠你个狗!我打死你!” 就知道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哎呦哎呦,默默救命!” 食堂的一角,又变成了乱战之地。 其他人纷纷挪开自己的餐盘,以免被溅上一脸血。 闹了一番之后,周先庭又坐在了座位上,看着前方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他突然道:“你们说,如果提前几十年,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感受?” 说着,他轻轻念诵了起来: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虽然仅仅是刚刚穿越,他却已经窥见了数十年后自己的人生。 穿越成李龟年,这一刻的周先庭,凭空生出了许多而感悟出来。 “对了,你们两个都穿越成谁了?” 赵默和王海侠对望一眼,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赵默和王海侠,两个人穿越的,都是历史上籍籍无名的人物,不见史载。 当然,这个世界上许多人,都淹没在了历史深处,不见于史册,却也不见得就一定无足轻重。 “你们两个竟然都穿越成了武将?”周先庭讶然,然后嫉妒道:“太过分了!为什么我不是!我也想要体验一把白马青衣少年行的感觉!” 就在王海侠摇头晃脑得意的时候,周先庭突然笑了。 “哥穿越成了李龟年,现在会吹奏笛子和筚篥,会弹琵琶,会打羯鼓,你们两个拿头和哥比!下一届的校歌赛冠军,是我的!!!!” 你们两个竟然还得意,天真!太天真了! …… 南极,一艘雪白的科考游轮正在紧贴着南极浮冰的地带行驶。 它漂浮在海面上的浮冰之中,如同竖在海面的一片白色的树叶。 在路过一座冰山时,它停了下来。 虽然当前南北极的冰面都融化了不少,但是此时的南半球即将进入冬季,浮冰依然不少,依然是一片危险的海域,能够抵达这片海域的船只非常少。 即便是穿过颠簸的西风带,对很多商船来说都是不怎么划算的旅程,所以这篇广袤的海域,一片寂静和清冷。 千里之内,似乎除了这艘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船只了。 而这艘船上的气氛,却完全不像是一艘科考船一样严肃认真,甲板上似乎正在举办一场酒会,即便是寒风凛冽,但在玻璃阳光房里,穿着各色礼服的男男女女们,却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工作人员,身上系着安全绳,拿着冰镐,攀爬在旁边的一座冰山上,敲下冰封了十万年的冰块,为船上的达官贵人们冰镇高档的红酒。 随后,这艘船只继续起航,露出了船身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