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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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瞧着顾谨可怜巴巴的语气,想着确实冷淡了人家很久,答应让他今晚过来作陪。 “知道今晚要见莫哥,特意敷了面膜呢,”顾谨拉着莫凡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我最近在健身,练臀肌,等会儿莫哥要不要体验一下?” 莫凡的手刚放上去,他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紧迫感,短短一瞬,快得像是错觉。 他知道后面跟的是谁,那一声声“司少”喊得比“莫哥”还甜腻巴结。 他们都是酒吧里的常客,圈子就这么大,有钱又有颜、器大还活好的就那么几个,当然是小0之间的香饽饽,只是出现就会被追着捧着。 莫凡捏了捏顾谨的臀,带着熟稔的技巧和调情的手段,一下子就把人捏软了,靠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叫莫哥。 “哟,是紧了不少。”莫凡笑着说,“那会儿我好好体验一下是不是里面也紧了。” 顾谨面红耳赤,“讨厌啦。” 酒吧里的包厢是半开放式的,太过私密就没有混迹酒场的刺激感,莫凡到的时候纪阳和卫末霖已经喝上了,一人怀里搂了一个,其他几个朋友正在划拳,场面很热闹,一人手里拿着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纪阳的人就不用说,找来作陪的鸭子,卫末霖怀里的可就不一样了。 莫凡冲哥俩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冲卫末霖怀里的人笑了笑,“嫂子好啊。” 卫末霖的爱人叫何薰冉,长得斯文白净,穿着简约干净,不太像常年泡在酒吧里的人。 可是莫凡和纪阳都知道,何薰冉很能喝,具体能喝多少不清楚,反正比卫末霖的酒量高,有时候应酬卫末霖会把何薰冉带着一起陪客户喝酒,据说某次一桌人都喝趴下,何薰冉还站着,帮他们叫人、叫车,安排客户回去,然后把卫末霖扛回家。 何薰冉回以笑容,点了点头,“莫哥,好久不见了。” “就是!莫凡,你自己说说多久没和哥几个出来喝酒了?”有人借着酒劲儿叫嚣,“知道的呢,你在忙大项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浪子回头,跟卫末霖一样过居家小日子了呢!”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莫凡开了一瓶酒,“就是最近太忙了,行了,都是出来高兴的,别揪着我不放,我干三瓶赔罪怎么样?” 说话间,司昭廉也进来了,一米九的个子一出现就让空间变得有些狭窄起来。 在场的他都认识,朝大家打了个招呼,随便找了空位坐下来。 “哎哎哎,司昭廉也是啊,你小子也是整天不知道忙什么,大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了。听说你和莫凡一起拿下了b市的项目?这他妈不得走一个?” 司昭廉笑了一下,“行啊,反正今天就是来喝酒的,喝呗。” 他也不矫情,直接拿着瓶子往嘴里灌。 这边喝起来,朋友们都在叫嚣,场面顿时变得更热,莫凡也不甘示弱连干三瓶,才让他们勉强放过他。 莫凡喝得急,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领口,喉结线条锋利,不断地上下滚动, 脖子上的水光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性感的光泽。 相比之下,司昭廉就喝得比较慢,混血立体的脸让他拥有几分异域风情,眉眼深刻,不笑的时候居然强烈的攻击感。 他喝着酒,余光却在看一旁的莫凡,将对方不羁又性感的模样尽收眼底,眸光一转,看到顾谨钦慕的眼神,握着酒瓶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几分。 喝酒堵住了众人的嘴,干掉三瓶后莫凡擦了擦嘴,搂着顾谨坐下来,手臂搭在顾谨的肩上,一边和纪阳说话,一边解开顾谨领口的扣子,手掌伸进去摸着光滑的皮肤。 今天在场的除了司昭廉都有伴儿,他这一个“单身汉”自然成了别人攻击的对象。 “哎,怎么回事啊?今天司少居然没带人吗?多新鲜的事儿啊?” “不是吧,司昭廉,你不是一向不缺人的吗?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外面不少人朝你贴过来,怎么?一个看不上眼的都没有啊?” 司昭廉懒洋洋地笑了一下,端起桌上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喝了一杯,手指摩挲着光滑冰冷的杯壁,“最近遇上一个辣的,口味被养挑了,一时间不太有看得上眼的人。” “……”莫凡眼角微跳,头也没回,搂着顾谨继续纪阳聊天。 “哎哟,能让你看入眼还不接受别人的程度啊?”男人笑道,“什么时候带过来看看啊?是什么样的绝色,迷得司少爷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不至于,”司昭廉揉了一把头发,微微眯起眼,目光在莫凡的脖子上来回打量,“和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卫末霖来了兴趣,给老婆拿了一片西瓜,把话接过来,“哦?什么样儿的?” “挺高的,一米八将近一米九,身材很好,胸肌、腹肌练得恰到好处,又有韧劲儿,”司昭廉看着莫凡渐渐僵硬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特别是臀肌,每次把我夹得特别紧, 他最喜欢骑乘,在床上辣得我都不一定hold得住。” 众人乐了,有人问:“你不是一向喜欢白瘦嫩吗?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是啊,突然换了,”司昭廉又喝一杯,郁结的心情好了几分,“但感觉还不错。” 纪阳虽然一直在莫凡说话,但这些八卦一个都没落下,“哎,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种壮0这么熟悉?” 说着,他转头问:“是不是啊?莫凡。” 第28章 【激怒】 莫凡现在对“壮0”两字特别敏感,成了他不为人知的雷区,特别是发小问出这么令人误会的话,简直就像公开处刑一般,让他额角跳了两下,心脏顿时冲到嗓子眼儿。 他来不及思考纪阳的话中是否有暗示或者深意,捏着顾谨胸脯的手骤然收紧,声音拔高:“问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儿?”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去了东城那个酒吧吗?里面都是那种肌rou型男,”纪阳对莫凡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莫名,转头问司昭廉,“你是不是在东城那个酒吧里遇到的?” “不是,”司昭廉否认,“就是在这里。” 卫末霖啧啧感慨,“这里的肌rou型男很少啊,还能被你遇到。哎,你是不是把人家1给上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朋友跟着笑起来附和:“对啊,在莫凡这里出现的肌rou型男可都是1啊,司昭廉,难不成你把人家1扳弯了啊?” “……”莫凡面不改色,暗地里却拳头发硬。 顾谨吃痛,“莫哥,你弄疼我了。” 莫凡忍着火气,表面上依旧风流帅气的样子,亲了亲顾谨白嫩光滑的脸蛋,“抱歉,宝贝儿。” “0或者1这种事,干嘛分得这么清楚?”司昭廉把玩着小小的酒杯,嘴角的笑意在迷乱的灯光下一闪而过,“能爽到不就好了?” 本来只是句玩笑,但这话就是变相承认了,更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不是吧?真的?你小子够牛啊,来莫凡这里的非富即贵,你就这么把人家扳弯了,就不怕别人拿刀上门把你砍了?” 司昭廉:“论打架,有几个能打得赢我?” “这倒是。”卫末霖问,“是谁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能说吗?” 莫凡一口酒下肚,冰凉的液体进入口腔,辛辣的酒味瞬间扩散,喉结一滚,顺着食道流下,激出一阵刺激的灼烫感,没吃东西就连喝三瓶酒,胃里生出几分隐隐的痛。 司昭廉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闻言轻笑一声,刘海垂下挡住了眼睛,他往后撩了撩,露出刀刻般深邃的眉眼,余光一直黏在莫凡身上,“没什么不能说的。” “——!”莫凡心里一紧,往嘴里灌得酒水来不及咽下,顿时咳起来,动静有些大,咳嗽的声音甚至压过了朋友八卦的嬉笑。 顾谨赶紧帮他顺背,拿过桌上的纸巾帮他擦嘴,“莫哥,你慢点。” 纪阳就坐莫凡身边,见他咳得这么厉害也帮他拍了拍背,“你怎么回事儿?喝个酒都能呛着?” 一旁的朋友跟着笑,顺口接道,“就是啊莫凡,你怎么一下咳得这么厉害?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你听了司昭廉的话,吓得酒都喝不了了。” “你这话说得,司昭廉说上床的事儿呢,和莫凡有什么关系?他俩八竿子都打不着。” “谁说的?听说莫凡最近在学练拳啊,司昭廉又是教练。”那人顿了顿,灵光一闪,他们之间太熟了,各种过分的玩笑都开过,又借着酒劲儿,有些话不过脑张口就来,“正好这段时间司昭廉突然换了胃口,莫凡又好久没来酒吧了,妈的,该不会你们俩搞一起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都在笑,卫末霖深知他俩的矛盾,一边笑一边反驳,“放屁,他们的绝对不可能!” 纪阳附和:“就是,他们矛盾深着呢。” 其中一人喝得面红耳赤,酒意上头,笑得东倒西歪,“两个当事人都没说话,你们急着反驳干什么?” 司昭廉一直嘴角含笑没说话,慢悠悠地拿起酒杯喝酒,一杯杯酒水下肚,口腔被刺激得有些得有些麻木,借着这个机会大大方方地看向莫凡。 那口酒估计呛狠了,莫凡咳了这么会儿都没缓过来,他弓着背低头咳嗽,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借着幽暗的光线仍能看到皮肤微微泛红,解开扣子的领口敞开,从司昭廉的位置刚好可以将他的锁骨和匀称的胸肌尽收眼底。 旁边的朋友还想开口说什么,“哐当”一声,某个玻璃杯被重重地扔在桌上,和满桌的酒杯、酒瓶撞了个激烈,桌上一时兵荒马乱,好些酒水被弄撒,扔出去的杯子重重地弹起来落在地上,最后不知滚在了哪里。 “……” “……” “不好意思啊,手滑。”莫凡终于缓过气儿了,坐直身体靠在沙发上,脸颊有些微红,不知是酒意还是呛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就别这么三八,人家睡得是0还是1跟你们有关系?司少爷换伴儿的频率比我换袜子都快,没几天就换人了,有什么可八卦的?别把老子扯进去。” 大家都以为莫凡生气了,听他这话都松了口气,唯独司昭廉挑了挑眉。 ———莫凡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模糊了重点,强调了司昭廉换人频繁,一个床伴而已,不足深究。 果然,有人被这番话带偏,顺着往下接,“你得了吧,说得好像你换伴不勤一样。人家司昭廉至少在一起那段时间在认认真真谈恋爱,你还不如人家呢。” 众人附和:“就是,大哥别说二哥,都不是什么好鸟。” 卫末霖搂着名正言顺的老婆感慨道:“瞧瞧我身边一个二个的,幸亏我没受到他们污染。” 何薰冉似笑非笑:“你在邀功什么?以前那些事儿需要我翻翻旧账吗?” 卫末霖赶紧搂着老婆亲,“别这样,给我留点儿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可留的?”莫凡尽可能忽略旁边那道颇有侵略性的视线,压着情绪,嗤笑道,“你的那些花花烂账,在座的有谁不知道?” 何薰冉挑眉:“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 卫末霖赶紧拿起瓶子吹,“哥几个,难得带我老婆出来玩儿,可别影响我家庭矛盾啊。” 纪阳跟风,笑得张狂,“那得看你诚意了。” 卫末霖直接吹了一瓶,众人跟着起哄,本以为司昭廉那事儿翻篇了,莫凡紧绷的神经正要放松下来,突然又有人旧事重提。 “哎,司昭廉,你那个被你扳弯的床伴,真不能说啊?” 莫凡咬了咬牙,森冷的目光瞪过去。 妈的,没完了是吧! 司昭廉莞尔:“我倒是想说,但那人脸皮薄,又是在莫哥酒吧里遇到的,没准儿大家还认识,所以先别说了吧。就像莫哥说的,我换人这么频繁,没准儿下次见面又是别人了呢?” “行行行,反正你这大少爷精力旺盛,找人跟换衣服似的,”朋友感慨,“等你那天浪子回头,像卫末霖那样确定下来后,再带给我们看吧。” “我看早着呢,”纪阳嗤笑,“司少才二十四,不得再玩儿个十年八年的?” 这话司昭廉不太同意,“卫哥就比我大两岁,人家二十六就回归家庭,我二十四结婚也不算早吧?” 何薰冉:“怎么?听你这意思,已经有计划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缘分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司昭廉漫不经心地说,“指不定哪天就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和我以前遇到过的类型都不一样,然后让我心动、非他不可,就想定下来了呢?就像你和卫哥一样,对吧?” 何薰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鸡尾酒在灯光的滤镜下散发出绚丽的光泽。 司昭廉仰头饮尽,轻笑一声:“顺其自然吧。” 酒过三巡,时间逼近零点,酒吧里的音乐更加震耳热闹,外面舞池中的人群已经到了癫狂又亢奋的状态。 包厢这里同样如此,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又带着伴儿,酒桌游戏一个接一个不重样,司昭廉没带人,这种情况下正好当裁判,谁输了谁就把带来的人压在桌上接吻,然后一人脱掉一件衣服,到最后脱光的一对儿直接在这打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