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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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陈静林刚洗完澡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谁这么晚还来找她。 裴潇从厨房端了一杯牛奶出来,递给了陈静林,柔声说:“我去开门” 裴潇刚打开门,就看见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夏斯栩,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衬衫皱巴巴地贴在她身上。 裴潇从没见过夏斯栩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可置信道:“夏斯栩,你这,脑子抽风了。” 夏斯栩笔直站在门外,见是裴潇开的门,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裴潇常年外出任务不着家,今天也是不巧,他回来了。 从停车场跑出来后,发觉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全都被落在了车里,她不想再折回,就打车来了陈静林家。 眼下,夏斯栩不忍打扰他们小两口短暂的团聚,丢下一句:“没事,走了” 裴潇叫住正要离去的夏斯栩:“喂,夏斯栩等一等,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陈静林从卧室出来,见夏斯栩湿漉漉的样子,惊讶道:“刚刚从饭店出来还好好的,过了这么一会怎么就成这幅模样了,你等着,我给你去拿衣服,你先换下来,别一会感冒了。” 夏斯栩鼻尖一酸,哽咽地说:“谢谢你,静林。” “半半,你说什么呢,什么谢不谢的。” 夏斯栩换完衣服出来后,见裴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林呢。” 裴潇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夏斯栩,“我让她先去睡觉了。” 夏斯栩立马懂了裴潇话里的意思,他要跟她谈一些陈静林不能知晓的事,“说吧,什么事” “你先看,看完你就懂了。” 夏斯栩一目十行,将文件一页一页读完,“想不到,郁诉桉还是这么不死心,就算辞任外交官的身份,也要建实验室,这些都是郁烟给你的?” 当年夏斯栩的父亲生前在郁诉桉的实验室工作过,之后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裴潇就是负责办理当年那个案子警察,从一个愣头小子到而立之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他依旧没有抓到凶手。 说来也巧,夏斯栩高中跟陈静林形影不离,裴潇知道夏斯栩日子过得贫苦,高中经常扮演着哥哥的角色,一来二去谁知道陈静林动了少女心思,不顾家人反对,跟他一样读了警校。 这么多年,裴潇对陈静林来说,是伴侣,是同事,也是榜样。 裴潇听到郁烟名字脸色慌张,心虚地挪开视线,“是” 夏斯栩冷笑两声:“裴潇,这么多年,你围着这个案子忙前忙后,我很感谢,但是还有不到半年时间,这个案子就过了追诉期,我实在看不到什么希望了。你回来吧,好好跟静林过日子。” “夏斯栩,这不是你说回来就能回来的,这是我的职责。” 裴潇自顾往水杯里倒了些水,随即端到嘴边,漫不经心说:“夏斯栩,听郁烟说郁烬柯回来了” 夏斯栩死死捏住文件,指节发白手微颤,事不关己地开口“知道” 裴潇没想到这么快夏斯栩就知道了,见她这表情,两人肯定又发生了些什么,“见面了?” 夏斯栩将文件扔在茶几上,像没有骨头般往沙发上一靠,淡淡说了两个字:“睡了” 夏斯栩的直爽险些让裴潇嘴里的水喷洒,“我劝你别犯傻,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前几年有一次因为错失了冠军,拿着十几厘米的水果刀刺穿了自己的右手。你当年那么对他,保不齐他...” 夏斯栩陡然站起身,声音透着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裴潇没想到夏斯栩的反应会那么大,重复一遍说:“我说他是个狠角色,他拿..” 夏斯栩呆愣住,抑止住内心的震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 “这我忘了,好像是,六年前的冬天,他被保释出来后,不是被北华大学开除了吗?当时赶巧碰上赛季末,他赛车成绩不理想,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在房间寻了短见,被他妈发现时候,他一身冷汗躺在床上,从头到尾,他愣是没喊一声。经过那次,手差点废了,不过他确实是个天才,手受了那么大的创伤,往后的比赛还能一场比一场出色。” 夏斯栩好像知道他受刺激的原因,比赛前她彻底跟他提了分手。他说让她等着,他要拿一个奖杯回来,换她一个复合的机会。 可夏斯栩不仅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又交往了一个对象,至于那个对象叫什么名字,夏斯栩早忘了。 夏斯栩心如死灰地坐在沙发上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看你每天过得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早忘了他呢。” 是吗?她过得很好吗 夏斯栩漫无目地在大街上游荡,她没打裴潇给她的雨伞。她不知道去哪,她应该去哪,她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着 这么多年,她在律师界也算混出了些名堂。以前她爱不释手的钱,现在也存了些,房子车子她也拼劲全力买了,她之前的愿望都靠自己实现了,可她现在依旧觉得不开心。 时而她觉得她的心很空,空的只剩一个人,但又时而很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裴潇劝说在他家留宿一晚,夏斯栩有分寸地拒绝了,毕竟他们小两口难得相聚,她不想破坏他们的圆满。 夏斯栩迟疑地停下脚步,呆滞看着街上来往的路人,个个打着雨伞,行色匆匆往家赶。 此刻她觉得自己好累。 她好像弄丢了那个爱她爱得要死的少年。 她好像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 雨水不断浇灌着夏斯栩全身,眼眶的刺痛让夏斯栩意识清醒了些,不经意抬眸间,她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那个狂傲不羁的少年在跟自己招手。 亦如回到了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