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们很早之前就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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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想看的方总吃瘪、吃惊诸如此类的表情并未出现。 方宴清长睫扑簌,唇角上翘,笑容竟有几分洋洋得意。 他一把抓住池念的脚踝,将她往外一扽—— 池念误以为自己即将会被他从桌上拽下来,手指用力扣住桌沿,吓到惊叫起来。 二人眸光交汇,方宴清松开手,笑容愈发忘形,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就这点胆子?” 他俯身,贴近池念的耳畔,故意用低沉的嗓音问她刚才爽不爽,在办公室里白日宣yin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看见,毕竟我是在服务我老婆,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没做过这种事?” 池念点点头,欣赏他的坦诚,同时也将内心感受如实相告:“好吧。但是,如果你不是我老公,真是我老公的哥哥,会更刺激一点。” 闻言,方宴清怔愣了两秒,曲起长指,用指节轻轻剐蹭池念脖间炙热的皮肤,大拇指指腹按压在她的下唇瓣上,狠狠碾了一瞬。 他定睛看了她许久,问:“你跟宇泽恋爱时幻想过这些?幻想过跟我做么?” 老实说,在方宇泽活着时,在他们恋爱期间,池念的目光,确实有那么几个瞬间看向过方宴清。 池念不是坚贞的圣人。 她是女人,有欲望,同样有征服欲。 抛开优越的出身,出众的外貌,方宴清表现出的勤奋上进、理智清醒、包容强大等等特质,都让青涩懵懂的池念为之悸动。 曾几何时,池念也想知道方宴清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能为她做到哪种地步。 恋爱时会不会说甜言蜜语,会不会哄那个女人开心,逗她笑。 像他那样看起来禁欲清冷的人在床上又将呈现什么样的状态,是温柔的,还是强势的。 她想象过,代入被爱的角色,像刚才那般,用脚将高高在上的神踩在身下。 其实池念知道方宴清喜欢她。 她能察觉到方宴清每次看向她时,清醒克制,又忍不住沉沦的复杂眼神。 她知道,上学时方宴清曾经驻足在教室门口,看着她和方宇泽亲密互动。 在美留学时,方宇泽向她求婚那个场景,在那段她反复观看的录像中,所有人都在庆祝欢呼,唯有方宴清落寞地站在人群中,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悦。 可池念更知道,方宴清的喜欢不可能纯粹—— 他是方家的孩子,是自小被父母寄予了厚望的儿子,他的婚姻注定是利益结合。 从小到大,池念眼看着方宴清为了成为出类拔萃的继承者,放弃了诸多兴趣爱好。 她有理由相信,如果方宇泽还活着,方宴清永不会将喜欢宣之于口,她也会被方宴清放弃。 某种方面来说,方宴清和池念是一类人—— 他们都看似坚强,实则脆弱。 他们都是“父母的孩子”,是彼此的planB。 是方宇泽用生命为代价,教会方宴清勇敢,逼迫站在十字路口迷惘徘徊的池念迈进下段人生旅程。 …… 方宴清单膝跪在地上,仰望着坐在办公桌边的池念。 她细细翻阅着回忆,低头苦笑道:“方宴清,其实有段日子我特别讨厌你。” 方宴清嘴边也抬起同样苦涩的弧度,似乎与她的眼睛共享了某个时间段的回忆:“我知道。” 池念解释说:“那是因为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你喜欢我啊,但全世界的人,全都在用你的喜欢绑架我,好像我十几岁就该决定未来的人生,做你的妻子。” 方宴清猛地摇头,坚决地否认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也许你没有这样想吧,但你的父母,包括你们家的司机保姆,所有人全都这样想。好像你喜欢我,我就该回馈同等程度的喜欢,或是更多。” 池念又扯动唇角笑:“当然,这也不是我讨厌你的原因,我讨厌你是因为,我恐怕也喜欢你。” 方宴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手微微有些颤抖了。 他下意识起身想去抱池念,结果池念撑着双臂向后退,满脸抗拒:“你先听我说完。” 池念继续剖析少女时代的自己: “抛开一切外在条件,你本身勤奋上进、理智清醒、包容强大……我没理由不喜欢你。可是你从来不向我表达你的感情,我也就装糊涂。然后,方宇泽向我表白了。这就是他和你最大的不同,他比你勇敢,比你真诚……他喜欢我,胜过我们两个的喜欢。” 原来池念也是喜欢过他的。 原来他的爱情来得早,是他没抓住。 原来,她的轻舟曾为他停留,后来却过了他这重山。 他们错过了。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方宴清的不作为,是他的骄傲自负,亲手将池念推到了弟弟怀抱中。 这些认知连带着回忆,全都像势不可挡的火焰一般,猛烈地灼烧着方宴清的心尖,刺向更深的地方。 沉重的灼痛感使方宴清无法再直视她的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渐渐下得大了,像飞舞着漫天晶莹的蝴蝶,薄薄的翅翼颤动,旋转,在空气中划出翩翩的弧度。 屋内的世界也像是失去了颜色和气味,变成了一片寂静的洁白。 方宴清喉头发紧,像个坏掉的机器人,只是听着池念的话,笨拙机械式地点头。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方宇泽带我看过了你不敢带我领略的风景,他让我快乐,让我痛苦,他带给我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独特的,所以……” 池念顿住,望着方宴清低迷破碎的神色,紧绷的下颌线。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过去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能改变什么吗?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尘土,随风而逝,过往的一切都被掩埋在平静的白雪之下,她再也无法感受到方宇泽的呼吸,看到他的笑颜,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体温了。 现在她能活着,她能呼吸,能感受痛苦,是否就是方宇泽对她那片刻不忠诚的惩罚? 池念也看向窗外,又是一年冬,方宇泽一个人躺在墓地里会不会冷,他会不会也想要她陪。 一些声音不受控地从内心深处发出来:“方宴清,你永远无法取代方宇泽。你不要再问我那样的问题,我和你的故事,在很早之前就结束了。” ------------------------------------------------------ 写到这,我突然发现我的性癖不是某类人或是某种性交姿势,而是强者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