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篇：准妳廢話那麼多了嗎？

    「帶給妳的幸福感…有消弭掉一部分妳的不快樂嗎？」我問。

    「我哪兒不快樂了？」

    「就是…本來不該是妳要遭遇承受的事，也許還包括…出生在這個家庭吧…」

    她咬咬可愛的下唇摸摸我的脖子思考片刻說：「琴，妳真的把我看得太偉大神聖了…」

    「當然，妳看不出來嗎？感受不到嗎？」

    「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呀，只是…我仍是個平凡人而已，所做的很多事說是為了妳，可有很大一部分是我該為妳做的，妳或許覺得為什麼「我該」？因為，既然我認了妳，我就有義務對妳負起所有責任，也當然要用心認真的去愛妳、栽培妳，不然我也可以不要妳。

    所以我不希望妳再覺得那都不是我該去遭遇承受的，其實我也可以選擇不要這麼做不是嗎？事實上我也是猶豫思量很久，高一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到底呢我該帶著妳繼續升學？還是放棄學業的做小酒館？

    但現實方面的衡量…我如果帶著妳離開繼續求學，我一定要半工半讀，誰來照顧妳？而我不放心讓別人來照顧妳，妳必須得讓我帶著，教好教壞至少責任都是在我身上。也許妳也認為我可以做別的行業，可我才一個高中學歷能找的工作薪水也不會很高，或許熬過了那幾年就可以起色，可我真的不想讓妳吃苦…當然我也不是說凡事會讓妳有求必應，只是…我不希望妳過著像我這樣的童年有求必不應，我甚至不知道甚麼叫有求。」

    我眼睛跟鼻子都酸楚起來，她這話是正番的，畢竟我的童年身邊也有外婆這號人物，在外婆還掌家的時候，她會準備給我跟之昀的三餐差不多都是微波食品，微波食品還算不錯的呢，冰箱裡最多的永遠是酒，還有些外婆的下酒菜跟不明食物，她一個月只給何之昀兩千五的零用錢，都是何之昀超省吃儉用的才可以買給我跟她一些正常並且有營養的食物。

    「剛好妳外婆身子也越來越不行了，我會選擇不繼續求學做小酒館是因為這是最好的方法，一來我有自信我有點姿色且腦子不差，而我從小在這種環境長大也大概可以知道男人們都是啥鳥樣，比較懂往甚麼方向掌握。二來這小酒館很有可能變成是我的，妳外婆生活習慣也不好，她再撐沒幾年了，很快就肯定需要靠我了，那我就變成可以當個老闆，甚至資金都可以是我在掌控的。」聽到這我眼睛張大起來。「而我也把不好的員工都換掉，留下優秀的，我的經營方針若跟外婆完全相反的話我相信一定會更好，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我嚴格篩選員工，其實有不少女孩子不是為了虛榮心、或者是甚麼喜歡喝酒、玩樂才做這種性質，她們可能為了學費、可能為了存一筆錢出國遊學、可能家裡負債才來做這個，我通常錄用這種女孩子，而且說真的，雖然也有好幾個我看走眼或淪陷於深淵的被我解僱了，但是大多像這樣有其他遠大抱負的女孩子，她們更會去想辦法怎麼從客人身上賺更多錢來提升自己的業績。

    也會教育妳的姊姊們，私生活盡量不要有不好的習慣。我們每天要喝酒傷神傷心還要陪臭男人的傷腦筋，若私生活又跟外婆一樣一團亂，身子會爛掉也會老得非常快，像「老得非常快」這句話就可能會讓幾個也許越來越喜歡做這行業而放棄夢想的女孩子懂得收斂且銘記在心，我也會很實在的跟她們說「看看我媽，她才40歲妳們相信嗎？」幾乎每個人都嚇呆了。」

    我笑了出來，外婆現在才50歲，她真的蒼老到好像60多歲老太婆…也才50歲，就體弱帶病了。這就是為啥何之昀30歲了行情跌是跌但也沒跌太多，外婆35歲時聽說行情就大幅下降的原因，誰叫她私底下菸酒都來還用得很兇，據說年輕點時還會嗑個藥。

    「所以不要再這麼想了琴，妳可以試著換角度想…」她說著便眨了一邊眼睛彎起嘴角說：「這些是我們該得到的，只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可是那些代價都是妳在付出，這就是我相當過不去也無法豁達…」我說到這她阻止了我說：「誰說妳沒付出代價的？妳現在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就把我的頭又壓到她的兩腿之間了…「當一個讓我好好用的狼狼－舔。」我當然還是乖乖地舔了，至少她這樣說我是認同的。

    但我還是怎麼想都不對勁，如果我並沒有愛上她而不想舔她呢？

    「如果我走歪路呢？」我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問。

    只見她輕嘆口氣撓撓我下巴說：「琴，不要去多想著根本沒有發生的事，事實就是妳並沒有變成這樣子。」

    「可是如果呢？這樣妳犧牲豈不是太大了？」

    她又嘆口氣加翻個白眼說：「我准妳廢話那麼多了嗎？我說了舔的時候不要舔到一半會讓人生氣！」便又把我的頭壓下去了。

    何之昀當然是信守承諾的在這個周末帶我們去溫泉區，這跟那天帶我和小姨婆她們去的不一樣，這是在城裡的山區，本來也要帶小姨婆一起去，可她說都是一群年輕人，儘管她人老心不老但年紀真的太大了不好意思跟，反正她可以在家陪外婆。

    雖然何之昀覺得有點可惜，可如果邀請外婆的話氣氛恐怕會更糟，因此也就作罷。只是說到「一群」年輕人就讓我無言，總之加上我跟何之昀總共有14個人！

    當然，那是因為她們要自己付錢，何之昀只包她承諾過的這幾個包括飄仔她們帶的女生各1個，但其實只有飄仔帶一個固定的女生，然後包了20人小巴士一起去。

    不是我愛臉臭，我只是覺得小雨真的很煩，然後今天我特別覺得小清她們那圈子很亂而讓我覺得反感，平時我對她們沒啥感想，無端端的多了4個人就讓我覺得她們那圈真的是有夠OOXX的。

    連高橋跟毛毛知道來龍去脈時也一臉有點尷尬又無言，飄仔也有那麼一點點這無奈，只有何之昀很想得開的說：「就當作這像是在班遊一樣，班上總也有對立的還是要一起出遊玩的嘛~」不過她有小警告一下小雨跟小清她們不要出亂子，要君子之爭。

    反正就是小清跟小雨個別希望她們那圈子的一個女生可以跟她們來，但那兩個女孩似乎挺炙手可熱的以外，似乎也挺享受被愛慕包圍的感覺，也因此若要說那兩個女孩子人人都好相處，不如說她們就是處處在留情，於是乎呢，這個A女跟B女各自都有護花使者，也就是小清跟小雨的情敵，A護花跟B護花怎麼可能讓兩個女孩跟小清與小雨出遊呢？自然是跟了！

    但是單打獨鬥難，輸人不能輸陣，她們也都各自帶了個同黨的，所以就這樣無端端的多了4個人，其實當飄仔在跟我解釋這關係線時我一直聽不懂。

    是何之昀重點整理、簡單扼要說給我聽後我才恍然大悟，接著錯愕，而且我無法想像A女跟B女的作風，因為護花使者士兩個女孩邀請的，何之昀看了我的反應還笑出來說我就是個傻驢子，可似乎也很欣慰我的感情觀很單純才對於這頗複雜的關係一時給搞糊塗。

    何之昀訂了6人房跟8人房，就把那8個關係複雜的丟在一起去爭個你死我活，但小清跟小雨的錢還是何之昀出。結果好笑的是我們一進去溫泉度假村就看到小清跟小雨和那兩位護花使者在爭先恐後搶著替A女跟B女付錢，我跟毛毛擠眉弄眼的面面相覷，何之昀則一直掩嘴竊笑。

    「妳很疑惑嗎？」走去房間的走廊上時何之昀小聲問。

    「有一點，光是一個人明知道這兩人為了爭自己是互相為敵怎麼會想邀請另一方一起出來玩？而且為什麼剛剛看到她們搶著要替自己付錢時她們都沒有阻止一下之類的？我是說…這狀況很奇怪啊，我知道有些人會想要對方出錢是試探或看對方心意，但她們明知道這兩個是情敵，為什麼不擔心她們會打起來之類的？」

    「有些人就愛看著兩個人為了自己而打架吧。」

    我眨眨眼吸收了這句話後問：「那妳喜歡嗎？」

    「不喜歡，妳敢跟人打架我就扁妳。」

    「我是說撇開妳不喜歡我跟人打架的話。」

    「不喜歡啊，我總覺得那樣的人就這樣動粗的話，總有一天可能也會對我暴力相向，那可不是為了保護我或保護他自己才出於防衛的動手。」

    「也許對他而言是一種自我防衛？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侵犯了當然要出手。」

    「嘛，那是在前提之下已經是他的人，可我以為妳問的是我都還不屬於誰的時候，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有人覺得有別人追求我是侵犯他我倒覺得想太多了。」

    「那為啥那兩個女孩有辦法邀情敵們一起出來玩？」

    何之昀聳高肩膀突然就唱著：「女孩們的心思還真奇怪~喔~真奇怪~啦啦啦啦啦啦~」幹嘛突然開心的唱起任賢齊的「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害我忍不住笑出來，我想那是她心情好才不想去想那些的因此一直唱到我們進去了房間。

    然後我才發現到一件事，雖然房間裡有浴室，但是是很普通的浴室，這溫泉…是裸湯！

    儘管不是男女混的，可是、可是…

    「妳怎麼可以選裸湯的！」我拉緊何之昀小聲斥責。

    「有什麼辦法…這間就只有裸湯啊…可妳不泡溫泉也可以就是泡澡，但溫泉就是只有裸湯。」我慌亂的都不曉得視線要往哪飄。「有甚麼關係？反正大家都是女生，又不是老隨便亂裸體給別的女人看，總不能佔有慾跟保護慾強到連泡溫泉的機會都沒有吧…」

    「才不是這個問題呢！」我當然也是懂這道理，雖然我也不會想要把何之昀的身材分享給我以外的人看，但又不是每個女人都對她身材感興趣，大多數的女人應該都不會是抱著感興趣的眼神看她身材，頂多就只是可能出現一點羨慕之類的可非愛戀，就像女性也是會有欣賞女性的時候，但不是女同志。「可我們這群女生都是女同志啊！」

    「不過是小鬼而已，而且別這樣好嗎？妳也是女同志，如果有人因此說這樣妳不可以進去女湯泡澡妳做何感想？」

    我想了想說：「我會覺得當我愛每個女人喔？要我看我還不想看。」

    「這就對了啊，妳朋友們對我沒興趣啦。」

    「哪來的自信說這些啊？光是小雨就對妳超有興趣的！」

    何之昀愣了一下說：「真的嗎？」

    「妳這麼敏感的人妳沒察覺到嗎？」

    「那這樣妳們每一個豈不是都對我感興趣了？我見她跟其他小鬼面對我時的態度都一樣啊。」這麼說也是…連高橋學姊也會對何之昀油腔滑調一下。「這就是妳說妳討厭小雨的原因喔？」

    「還有更討厭的，我說了她就是一個下流的小鬼！」

    「但我見她應該會把眼球黏在帶來的女孩身上才對。」

    「據我對她的認識她可以一顆黏在那女孩身上、一顆黏妳身上。」

    「那回家我就裸體黏在妳身上補回來嘛。」害我聽了心慌錯亂一下都不知道該在意擔心還是該感到飄然。「好嘛~寶貝，別理她的讓妳女人泡溫泉嘛~」

    她偷偷的給我撒嬌，雖然動作跟聲音很小，但表情跟音調實在是奶到讓我馬上酥軟軟的說：「好、好、好…妳說啥都好…」可愛會殺死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