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来电
田馨推开房门,一股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偏过脸,用手在虚空中扇了扇。 “这什么味?”她小声嘟囔着。 快速直奔垃圾桶,这才发现里面已经装满了垃圾。 吃完的方便盒,方便面桶,饮料,其他杂物,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东西好几天都没丢了。 自从经理来过后,就没动过。 田馨捏着鼻子,蹲下身子,提起了垃圾袋,小跑着出了门。 飞快的将垃圾扔在门旁边,跟着跑进屋,推开窗户,一股新鲜,冰冷的空气席卷进来。 女孩不禁打了个抖,连忙将窗户的缝隙留小点,这才转身,将背包从身上取下,随意的丢在床上。 飞身扑了上去。 旁边除了背包,还有乱七八糟的衣服。 整个环境,可以说非常的杂乱。 田馨只觉得烦躁,略略抬头打量着周遭。 她明明收拾了,怎么还这么乱呢?女孩用力抓了抓头皮。 告诉自己,应该重新整理房间,可应付完张老板,可谓筋疲力尽,她提不起一点精神。 女孩不禁有点想家,家里又大又宽敞,而且干净明亮,最重要的是,吃饭和家务,不用她cao心。 想想那会儿,还真是享福。 随即又联想到离开的原因,便有点恨余师长。 可又恨的有限,她不是睚眦必报的人,相反不想背负太大的负累,毕竟生活在继续,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女孩躺了好一会儿。 想要睡一觉,可根本无法成眠。 这样的环境,让她无法入睡,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奋力爬起来,开始快速的收拾杂物,东西团成一堆,丢进了衣柜。 地板也不擦,只是扫了一遍,末了扫帚上沾了许多头发?幸亏房间小,也没费多少时间,末了,女孩将工具放进了洗手间,脱掉了衣服。 低头便看到了,满是淤青的大腿。 还有大腿内侧,更是惨不忍睹。 女孩心情无比哀伤,患处不再疼痛,可心却开了个大洞。 她估摸着,淤青起码得半个月才能下去,幸好不是夏天,否则要捂住热痱子。 田馨站在喷头下,任由水丝从头顶浇落,爬过每一寸肌肤,却无法抚平内心的寒意。 翌日上班,一切正常,经理给大家开例会,其间对方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单单在女孩的身上停顿了两秒。 田馨很敏感的接收到了。 心理美滋滋的,只要看到这个男人,她就无比兴奋。 这便是恋爱的感觉吧?中午吃饭的时候,依旧是跟小M,两人有说有笑,很是开怀,其间对方提出,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去西单那边,热闹点。 田馨却迟疑了,她怕经理找他。 男人和同事之间,她会怎么选择呢?不言而喻。 可架不住小M没完没了的啰嗦,免为其难的答应了。 很多时候,人明明心里不乐意,却要应承,全是人情或者面子作祟。 下午没什么事,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就要打卡了,田馨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经理发来的短信。 ——晚上一起出去怎么样? 女孩心口砰砰跳,眼神滋润起来。 一起出去?去哪里呢?吃饭吗?还是有其他安排? 田馨握着手机,正在浮想联翩,突然听到了小M的喊叫。 这才回过神,对方让她快点,要赶地铁的,田馨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轻声道:“我不去了,我这有点急事。” “咿……”对方撅起嘴巴,喟叹一声。 尽管失望,也是态度大方。 “那好吧,那我自己去。”她嘟囔。 “真不好意思,明天请你吃午饭。”她朝着对方的背影喊,小M将手臂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田馨连忙将小镜子,从背包里掏出,对着照了照。 跟着拿出粉饼盒,开始补妆,收拾完毕后,便坐在哪儿,等着男人出来。 开门声,嘎然响起,经理提着公文包径直走出来,眼风扫过来,女孩就像被按了开关似的,迅速活跃起来。 男人走在前面,她稍稍跟着在后面。 就在两人走出办公室的同时,隐蔽的一角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L,她满眼狐疑的看着这一幕:两人好似约好了似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公司的老员工,干了好几年,已经在北京买了房。 尽管又小又破,但也比大部分北漂,来的风光。 L这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很有些手段,她的思想开放,男女关系混乱,都是为了金钱。 但对于经理,是不敢肖想的。 不是一路人,人家看不上自己,可是这个田馨?到底什么来路呢? 她觉得两人之间有点暧昧,但又拿不准,毕竟你也没抓住什么真凭实据。 L这么想着,很快便出了办公室的门,紧赶慢赶,终于在两人一起上车的刹那,有了收获。 她惊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两人还真是熟稔呢?这是有一腿吗? 可据她从人事那里了解,田馨刚来北京,老家也跟经理不是一个地方的,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勾搭上领导? L又气又嫉妒,觉得女孩根本不配,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田馨上车后,便问经理要去哪里?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告诉她到了就知道了。 女孩看他这么神秘,有点紧张,车子开了没一会儿,停在了一栋公寓门前。 田馨彻底傻眼:“你,这是?” 楼房很熟悉,是昨天中介带她们来过的。 男人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房子的钥匙,递了上来:“房子你很喜欢,我看的出来,我帮你租下了。” 女孩哑然,张大了嘴巴。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很贵的?”她憋出这么一句。 “是很贵,但是别亏待自己。”经理说着体己话。 “可,可是……算了……”田馨想说得是她没那么多钱,可又感谢对方的好意。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非常的谢谢你。”女孩羞怯一笑。 “别提这个了,我相信你,以后你会顺风顺水,这点小钱不要放在心上。”他扬了扬手中钥匙,示意她接过去。 田馨忸怩着,再次道谢。 对方真的关心她,房子都租了,就不能不收。 “你想什么时候搬进来?”经理也没多想。 田馨心理咯噔一下,脑子也清醒了。 她产生一种不好的联想:房子是他花的钱,自己就这么住着,他是不是要总来?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可她还没做好彻底接受对方的准备。 一切进展的似乎都太快了。 田馨摇头:“我把那边收拾,收拾。” “收拾完了,叫我,我帮你搬家。”男人依然热情。 女孩低下头,轻轻颔首,她都有点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对方不搭理自己,自己要失落,对方主动出击,她又顾虑重重。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跟父亲拿点钱,把租房子的窟窿堵上。 她不习惯亏欠别人,她就是这样爱脸面的人。 田馨收下了钥匙,两人一起去了餐厅。 女孩照例被男人送了回来,对方却是没有下车,因为经理知道她不爱收拾房间,避免尴尬。 他是爱干净的人,尽管是单身汉,可家里被整理的井井有条。 就冲这一点,他也不会要,田馨这样的女孩。 你懒惰没关系,你得有能力挣钱,退一步讲,你父母有钱也成,总之他有点大男子主义:娶了媳妇,家务不想沾手。 田馨有点不高兴,因为怕遭遇不测。 就算楼道里有灯光,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女孩胆战心惊的,扫视周遭,这才按下电梯,上到九楼,也是满眼戒备。 直到用钥匙开门,才略路放心,她叹了口气,还没喘匀,便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她以为是经理。 连忙翻找手机。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女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 可能是自己拜访过的客户,也说不定。 接通后,那边没有声音,她喂了两句,依然如旧。 女孩只得收线,可很快电话再次响起……接起来,还是同样的情况。 田馨顿觉毛骨悚然,连忙掐断手机,跟着给父亲打去了电话,跟他们说要换房子的事情。 父亲很是纳罕:“我不是给了你20万吗?” 女孩微怔,很快反应过来,可她根本不愿意动余师长给的钱,也许是觉得,这笔钱财充满了耻辱。 “那个,我已经存了定期。” 父亲没再说什么,答应给她转红包。 独生子女,娇生惯养,更何况,租房子也算正常开支。 他是不会问的那么清楚明白的,孩子大了,那么远,很多事情鞭长莫及。 男人想的开,既然对方选择,出去闯荡,那么就要全力支持,对于父亲的开明,田馨由衷的感激。 放下电话后,女孩洗了把脸,而手机没再响起。 舅舅H战争拉开序幕 战争拉开序幕 翌日,田馨把钱还给了经理,为了感谢,理所当然的邀请对方吃饭。 男人很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知道女孩面矮,不想欠人情,欣然答应下来。 两人又是一同下班,L有心跟随,看着两人上车,去了饭店,饭毕,经理又将女孩送回住处。 她躲在暗处咬牙切齿。 只道,田馨这个小妮子,不简单,刚来北京,就能攀上高枝。 这也难怪,就连张老板那样的货色都能搞定,着实手段了得。 别看平日,温和大方,故作清纯,原来都是装的,背地里一堆龌龊。 L这人,不服输,心思狭隘,见不得别人好,眼瞅着,女孩的人脉网,渐渐拓展起来,不禁忧患于心。 怕她抢了自己销售冠军的宝座。 要知道,夺冠不光是提成问题,还有额外的奖励。 她现在每个月得工资,都在4万左右,任谁都会嫉妒,那到底该怎么办呢?苯妏鱂茬んаìㄒаńɡSんúωú(海棠書屋)。てοм髑榢ɡёńɡ噺 L动了坏心眼,绝对不能让田馨在这个公司久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开了张,后续的作业,在经理的提携下,好了很多,陆陆续续,也有单子进账。 虽然都是几十万的小单子,但总比没有强。 小M替他开心,实习期结束那天,想要请她吃饭祝贺。 可田馨委婉得拒绝了,小M就算再怎么傻,也知道她有了男朋友。 她也不含糊,旁敲侧击的询问,女孩三缄其口,只说,叫她别乱猜,没有的事,心理却忐忑不安。 半个月,跟经理约会了四五次。 这样的频率,要说是普通的朋友谁信呢? 如果说,男女关系?似乎也不妥当,毕竟,对方也没表明态度。 田馨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忧的是,如果对方真的摊牌,自己要何去何从? 毕竟自己被两个人糟蹋过,并不清白。 这种不清白,不是简单的,身体肮脏,更是心灵的打击。 女孩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又不想放弃,真是左右为难。 索性就这么拖着也好,拖到自己敞开心扉的那天更好,糊里糊涂又过了几天,正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秘书处的通知。 大家集体开会,田馨精神一振。 知道又有好的项目了,连忙拿起笔记本,鱼贯着进了会议室。 果不其然,一直在传的,百分之10的政府项目,尘埃落定,大家都很兴奋,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 你有好的挣钱机会,不愁没客源。 尤其是在这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销售,更有优势,毕竟人家积累的人脉广。 田馨从会议室出来,找了个僻静之所,拿出手机,给张老板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上次提的那个项目有了进展。 对方开口便问年化率。 听到女孩说出来的数字,还算满意。 只是他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馨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意,便提出了吃饭的邀约。 现在她是正式员工,出去应酬,有报销额度,所以根本不怕。 张老板就等她这句话,两人敲定了时间,女孩便开始埋头,钻研文件和合同。 你要去,拉拢客户,必须对项目门清,否则,到时候你说些什么呢?她靠的是专业水平,而不是歪门邪道。 所以必须业务过硬。 小M亦或者其他人,跟她的想法不一样。 起初大概也有过犹豫和彷徨,可一旦下水,尝到了甜头,便会身不由己。 很快办公室的女人,花枝招展的飞了出去,对于这样的情景,经理已然见惯不怪,他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 手指勾着扇叶,看着认真工作的女孩,微微一笑。 他果真没看错人对方很有气节。 中午十分,办公室还是空荡荡的,女孩刚刚放下手头的工作,甫抬头,便看到男人,笑眯眯的站在桌子旁。 “你,你干嘛?”田馨吓了一跳。 “也不看看时间,该吃饭了。”他伸出了手腕,点了点表盘。 女孩略略扫一眼,发现已经11点30分了。 苦笑着摇摇头:“我肚子还不饿呢。” “不饿,也得吃饭,你没看到人都走光了吗?”他的眼神在办公区域,游荡了一圈。 田馨点头,默默地收拾着桌面。 “今天想吃什么?”男人自然而然的问道 女孩将笔丢进笔筒,突然沉默了。 “我,我跟张老板约好,中午出去吃,方便谈业务。”田馨抱歉一笑。 经理面上不动声色,可心理有点不高兴。 他故作大方的,动了动嘴角:“那好,改天吧!” 女孩抿了抿双唇,有点难受的,看着对方静静的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叫住对方,可她的理智,及时得制止了。 跟经理吃饭的机会很多,但放客户鸽子,却是致命的。 田馨有点沮丧,摇了摇头,很快便接到了,张老板的电话,跟着下楼,今天因为天气好的缘故。 对方居然开了跑车过来。 女孩看着漂亮的白色车子,很是羡慕。 “喜欢吗?”张老板问道。 女孩坐进去后,前后左右看了看。 “很好看,你怎么有这车?”对方,身宽体胖,有点挤。 张老板哼笑出来:“我这身材,这车是不合适,但我姑娘喜欢,车是她的,今天她要跟朋友出去玩,因为人多的缘故,所以把我的大车开走了,只留下这么个小玩意儿。” 听他这么说,田馨觉得有点可爱。 人呢,不管在外面做了什么,在家对得起妻儿,似乎也不算太差,当然,作jian犯科就要另说。 女孩有点嫉妒:她也见识过C市的有钱人,跟京城相比?真的小巫见大巫。 如果有条件,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张老板脚踩油门,发动了车子,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饭店,可对方并没有着急下车,突然拉住了女孩的手。 “馨馨,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女孩,我姑娘跟你差不多,你呢,考虑,考虑我吧,跟我好,我不会亏待你。”他郑重其事道。 田馨吓了一跳。 以往他的心思,都是拐外抹角。 今天这是咋了? “啊,啊……”女孩惊喘两声。 手下意识的往回拽。 “你不是想我给你签单吗?可以,我给你签两千万,你看怎么样?”张老板突然加大了筹码。 田馨的眼珠子瞪圆了。 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 上次的五百万,已然算是不小的手笔。 “你看,我有很多钱……”他继续诱惑。 很多有钱人,虽然表面光鲜,实则爱吹牛皮,吝啬的很。 他在向你展示自己丰满的羽翼,女孩为了钓这样的大鱼,往往要故作矜持:自己不是为了你的钱,而是为了你的人。 想想哪里有人,会待见,拜金女呢? 明星有人设,小姐已然,段位高得,都是看人下菜碟。 当然翻车的大有人在,嘴里说爱着大款的人,被对方哄骗了几回,没得到多少好处,就献身,结果呢?轻易得手的,人家不珍惜。 所以男女之间的游戏,权作博弈。 话音落,他的人靠了过来,田馨看着肥胖的大脸,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用力去推他,嘴里嚷嚷着:“你别这样,周围都是人。” 张老板听她厉声吆喝,突然冷下脸来。 默默的松开了她,沉声下了最后通牒:“你可想好了,这单你是要签,还是不签。” 他的态度很是生硬,到底为什么呢?原来,不光是田馨给自己打电话,L也打了,并且透露了惊人的秘密。 说是女孩有男朋友,她呢,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自己上床。 张老板自然不信,L言之凿凿,将那天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她没指名道姓的,说出男人的身份,还要添油加醋,将两人的关系,暧昧的混淆是否。 张老板顿觉上当,狠狠的摔了电话。 如今他就是试探对方,看她如何反应。 田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停的吞咽口水,呐呐道:“张哥,您看您怎么就生气了,我觉得您真的很好。” 跟着开始歌功颂德,夸奖对方能干,对家人好。 并说,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倘若是那种,发财就舍弃妻子的坏蛋,她还看不上眼,只是她也需要时间。 毕竟对方比她大很多岁。 张老板知道,她开始给自己灌迷魂汤,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孩。 他在考虑,给她机会还是彻底翻脸?末了,还是舍不得,这动人的眉眼。 就这么频繁接触,相信会有得手的那天,面容微微松懈:“你有男朋友了?” 田馨哑然,心虚的半张小嘴,可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义愤填膺的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张老板咄咄逼人:“我虽然喜欢女人,但也不喜欢勉强人。” 女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肯定有人在背后使坏,是谁呢?L吗?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当中,L是首当其冲。 她可是对这个客户,虎视眈眈。 田馨满脸愤慨:“张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你。” 因为垂涎美色良久,所以男人,最后还是将这笔业务给了对方,田馨拿到了合同的时候,既高兴,又气愤。 她递交了合同,从经理室出来后,突然扬起巴掌,拍了拍手。 “我今天签了两千万的大单,很开心,所以想请,公司的朋友,晚上聚一聚,看得起我的呢,就去,看不起我的,也不强求。”田馨话音落,办公区域鸦雀无声。 女孩在职场,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宣传,就是要让L看看,自己并不是好欺负的。 小M在座位上,看的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她没想到,田馨居然如此强势?!当然她的高调,也彻底激怒了L。 女人碍于公共场合,没有大肆叫嚣, 只淡淡嘀咕了一声:“臭女人,别高兴的太早。” 舅舅H迷雾 迷雾 田馨晚上请客,来的人并不多。 他们部门,十多个员工,只到了四个,还有两个凑趣的男同事。 男同事的业绩,并不比女同事差,毕竟也有许多女强人,就算不是女强人,丈夫豪富,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人普遍长的帅气。 按时髦话讲就是小鲜rou。 人就是这般奇怪,二十几岁的喜欢成熟的,真要成熟了,又喜欢年轻的,这是什么心理?总之老少配,盘古有之。 餐厅选的很随——公司附近的自助烧烤。 每人99元,也没花多少银子,只不过是个沟通交流的手段。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办公室亦然,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利益和矛盾,分帮结派。 田馨没来的时候,就有人看不惯L。 她嚣张跋扈,人品差,就仗着资历老,喜欢欺负人。 今天来的三个,就是吃过亏的,至于男同事跟女同事,纷争很少,他们是稀有品种,除了公司签到或者开会,能看到人,基本都不在单位呆着。 新近来了田馨这个美女,闻风瞻仰。 所以也到了饭店,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很是开怀。 言谈间,有人向女孩恭贺,说是她真能干,这个月的销售冠军非她莫属。 田馨谦虚的摇头,还没到月末呢,大家都努力,都有机会的,再者,她是新人,能做到现在这一步,运气的成分居多。 小M点头,也说女孩不容易。 要知道张老板,很难缠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其他人起了点不好的想法。 人呢,往往喜欢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你自己脏了,偏要给别人泼脏水。 诚然,她们这一行就是大染缸,接触的客人,非富即贵,有很多人呢,干着干着就没了下文。 十有八九是被人包养。 亦或者压力太大,卷铺盖走人了。 田馨听到张老板的名字,也腻烦,对方对自己百般纠缠,还真是讨厌。 但表面,她却不敢造次,生怕来的人里面,有L的卧底,到时候,传到张老板的耳朵里,真的开罪不起。 毕竟现在最大的客户,就是他。 女孩端起酒杯,将话题岔开。 晚饭结束后,大家分道扬镳,田馨喝了点啤酒,出门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她左右张望了一番。 并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街道,信步而行。 九点左右的北京,马路依然,车流如梭。 她抬头望着,周围的建筑物,看着一扇扇窗户亮着光。 心头袭上一抹乡愁,想家,却又回不去,想要留在北京,却没有真正的避风港,她突然就想起了经理。 从口袋里翻出了电话,放在耳边。 余师长的车开的极慢,稳稳的坠在后面。 但轿车开成了龟速,难免被人反感,所以车后面,时不时的响起喇叭声,还有人擦车而过的时候,特地摇下车窗,赏给他一个白眼。 男人没办法,只得将车,随意的停在了饭店门前。 下来,不远不近的跟踪对方,眼睁睁的看着她拿出手机。 余师长心情郁闷的,揣测,对方电话那头到底是谁?她的朋友,父母,亦或者是……那个公司的领导。 聊了没几分钟,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 男人若有所感,急忙躲在了绿化带里。 马路旁边,除了人行道,便是成排的树木。 天黑,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分明,田馨搜寻片刻,穿过了马路,到对面的咖啡厅去了。 余师长心往下一沉,这么晚了,还到那种地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简单的休闲,果不然,十几分钟后,熟悉的轿车在眼前闪过。苯妏鱂茬んаìㄒаńɡSんúωú(海棠書屋)。てοм髑榢ɡёńɡ噺 田馨心烦意乱,夜晚令人无比脆弱。 她便给经理打去了电话,简单闲聊,对方劝说她赶快回家,可女孩却说心情不好,不愿意那么早睡觉。 男人又叮咛了一番,她还是无动于衷。 末了,他很担心的,想要过来陪她。 女孩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其实很多时候,男女关系都是顺其自然。 一步步加温的,田馨现在情感和前途都是迷茫,她不确定自己最终会怎么样?所以总想抓住点什么才安心。 眼下,堪能可用的,便是经理。 对方来的很快,进入咖啡厅,打眼看到了,女孩穿着一身雪白,坐在窗户旁边。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一股暖流在心间徜徉。 经理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坐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田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呆愣得不知如何反应。 “你真是小傻瓜,这么晚了,还让我挂念。”经理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戏谑。 女孩的脸蛋突然就红了。 她低垂着眼帘,半晌没吱声。 手指头弹了弹,终归没动,很多时候,两性关系,并不需要,特别直白的言语,水到渠成,也很美好。 田馨没有反对,男人的亲密,便是最好得佐证。 在她的心中,对方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经理怎么想的呢?暧昧这东西,真的不需要负责的。 他也是无聊,而对方正好需要安慰,那么人生这场戏,谁又是谁的过客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热络,融化掉了玻璃窗上的寒意,影射出一个男人,孤零零而冷酷的身影。 余师长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捅了一刀。 疼得他撕心裂肺,他怒不可遏,回头便给了树木一脚,树枝摇晃着,撞击着旁边的枝杈,发出哗哗的响声。 男人随即镇定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那对相谈甚欢的男女。 眼珠子都要飞出了天际:田馨这个婊子,还真是无情,自己对她那么好,几乎家庭破裂,可得到了什么,背叛? 自从上次,强jian了女孩后,余师长为了避嫌,没有立刻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足足在暗处观察了20多天,如今觉得风头也差不多了,也该是自己出击的时刻了,否则两人真要滚做一团,就糟了。 半个小时后,田馨上了男人的车,而余师长拦下出租,果断跟了过去。 熟悉的小区,在车子停下后,女孩并未立刻下来,两人恋恋不舍的,聊了五六分钟,对方才钻出来。 她笑眯眯的站在楼门前。 不住的跟男人挥手,目送他离去。 余师长眼见着她进入电梯,才叫司机开走。 路上,不停有霓虹闪过,打在了男人的脸上,交织出一抹光怪陆离的斑影。 及至到了饭店门前,男人付了钱,将原本停下的车开走,一路回到了驻京办事处所在的宾馆。 他心事重重的往前冲,丝毫也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 及至那人打招呼,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原来是那个在北京办事的老乡,余师长连忙收敛心神,态度自然的寒暄起来。 本来对方都走了,可没几天,却又来了,男人无意多谈,很巧妙的结束了话题,跟着钻进了电梯。 女人见他变脸如翻书,也是纳罕。 对方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事,她猜想。 余师长刚进屋,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瞧,却是妻子打来的。 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男人迟疑着,没有开口,思忖片刻,才道,下个月。 女人没有多聊,果断挂了电话,男人很是诧异,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妻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缠了?还是她有其他阴谋? 雅琴放下电话后,默默叹了口气。 人呢,就怕习惯,这么多天,丈夫不在身旁,也就那么回事。 她的天也没塌下来,日子照样过,吃饭,上班,睡觉,很是平常。 其实人呢,都是自己找不自在,只要你不想,烦恼就不会招惹你,如今是分隔两地,不管发生什么,都是鞭长莫及。 索性生活充实,所以也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洗了脚,拉开被子,关掉电灯,室内陷入黑暗。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个朴实的男人,今天中午,食堂的师傅因为家里有事,没有上班。 她便出去自己购买吃食。 恰巧看到了那人在附近叫卖盒饭。 起初,只觉得声音熟悉,及至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真的是他。 女人连忙走过去,对方也认出了自己,打了招呼后,便问她要吃啥? 你的盒饭什么最拿手,男人毫不迟疑得,从保温箱里掏出好几盒,一一打开让她挑选,说是都不错,都挺好。 看着他憨厚的笑脸,还有粗黑的手指,雅琴突然就愣住了。 直到男人的叫声,换回她的思绪。 女人羞赧的低下头来,假意翻找钱包,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看个粗汉子,看出了神,真的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吗?雅琴连忙付了钱,随便挑了一盒,转身逃回了宾馆。 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臊得慌。 手却不知不觉,摸上了胸脯。 又软又塌,松垮垮的,难怪丈夫会嫌弃自己。 想起了往事,雅琴再次陷入痛苦的泥淖,可很快,她又故作坚强的,告诉自己要振奋,没有了丈夫的关怀,自己照样能活的很好。 她在外面风流快活,自己为什么要苦苦熬了? 舅舅H余师长和田馨见面 余师长和田馨见面 田馨在经理的关照下,事业很有起色。 月末的时候,居然夺得了本月的销售冠军。 作为一个新人,转正后的第一个月,能有这样的成就,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也难免被人嫉妒,L身旁的同事,实在看不过去,只道,她拽什么拽,又他妈要请客,真是嚣张。 也有人说,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拿下这么多业绩。 另外一人添油加醋,就算L姐,都干不过人家,看来不简单。 L听见奚落的话,眉头一皱,含沙射影道,你们懂什么,这个贱货可不简单,她是八面玲珑。 听她话里有话,大家都很纳罕。 纷纷追问缘由。 L也不藏着,掖着,只说女孩两面三刀。 一面和领导打的火热,一面和张老板纠缠不清。 当然和领导火热,却不明说是谁,毕竟他们公司,部门好几个,都做差不多的项目,领导也多。 但首当其冲怀疑对象便是本部位的掌舵人。 听闻此言,大家唏嘘不已。 女孩真厉害,不禁能打动客户,还双管齐下,跟领导暧昧。 真是天生得狐媚子,不要脸,她们这样想的时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啥货色? 自此公司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风言风语,偶尔传到了田馨的耳朵里,差点没把她气死,很是委屈。 又无处申辩。 跟经理的关系,对方有意无意,想要隐瞒。 平时约会,进进出出的很小心,就算是开会,眼神也不会乱瞄。 可私底下,两人真的比较甜蜜,吃饭,逛街,新搬的住处,对方去了好几次,当然都没久留。 对方不主动,再者女孩也有心结。 经理想的明白,不主动,不负责,全都是女孩因果。 到时候真得分手,也好有个说辞,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在与女孩暧昧的同时,经理也发现了她的美丽和可爱,相对得,她的贫穷和懒惰,也暴露无遗。 男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便在某征婚交友网站上办了会员。 都这个年龄了,还能拖多久,还是拓展自己的平台,择优筛选吧。 这一切女孩都蒙在鼓里,这一天,田馨下班后,回到家中,换了身衣服,去了附近的超市,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女孩想了想,接了起来。 A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把她吓了一跳,随即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A满嘴的抱怨,说她换电话号码,怎么都不告诉她。 就连微信也没了消息?那会儿田馨初来北京,想要忘记过往的一切,所以做的决绝。 田馨胡乱扯谎,说是手机坏了,重新刷机,微信没了,再者自己倒了北京,也该换了号码。 忙来忙去,就把很多事给耽搁了。 其实心理一直都有对方的,号码还留着呢。 A也没心情追究,只是感慨,对方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了。 并问起了,她在北京这边的生活和工作如何,女孩没有问A,是怎么知道,自己新号码,因为不难猜出。 肯定是向父母打听来的。 田馨告诉她一切很好,并问她,现在在哪里,自己要过去看她。 A迟疑了一下,报出了地址,并说时间太晚了,要不明天吧?女孩却不肯,问她,不是没生意了吗? A说,怕她晚上过来不安全。 田馨翻了个白眼:没事情的。 还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A笑嘻嘻道,说是住处,很脏很差。 女孩根本不在意,立刻从超市出来,打车赶往了牛街附近,其实两人住的并不算太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下车后,在地铁口见到了A。 一个春节过后,A稍微胖了点。 两人相见甚欢,田馨说要请她吃饭,A说已经吃过了。 女孩死气白咧的,央求她,再陪自己吃点,于是乎,两人就在附近的面馆,随便点了东西。 饭毕,田馨提出要去A家里坐坐。 对方支支吾吾,很为难。 女孩有点生气:你跟我什么关系,好或者赖,我会笑话你吗? A被她说的,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顺着小胡同走了十来分钟,出现一排平房,都是用砖头垒砌的,这也算是违规建筑吧?可不在主街,在老旧小区的里面,很隐蔽,所以没人管。 推门进去,田馨惊呆了。 房子不大,乌七八黑,四处杂物,还有铁炉子,摆在了地中央。 田馨指着炉子道,这就是你冬天,取暖的工具吗? A点头,很难为情道,叫你别来,你看这环境多糟糕,女孩嘴里没说什么,可心理真的嫌弃,觉得没法住人,这就是猪圈? A的丈夫,田馨也认识,连忙给她倒水。 女孩制止了,说是刚吃过饭,不渴。 A说,这炉子不禁能取暖,而且还能做饭,只不过烧煤不安全,如果燃烧不充分,很容易中毒而亡。 按照女孩原来的性子,是要劝她换个房子。 可到了北京,寸土寸金不是盖的,租的起吗?两口子还想攒钱呢。 田馨叹气,将自己的工作性质说了一遍,听到每个月3,4万的工资,A彻底的眼红了,问她们单位还招人吗?女孩心下一动。 不敢应承,按照A的学历,根本进不去,可她和经理的关系好啊。 所以很有保留的,没有立刻拒绝。 从A那里出来后,田馨并没有让她送,对方不放心,还是派了丈夫,送了一段,直到女孩坐上出租车。 她走后,A的丈夫回头问A。 这个田馨跟那个老男人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A惊讶的瞪圆眼睛:你听谁说的。 丈夫挠挠头,想了片刻:我也不记得了。 A厉声喝骂:你别听别人胡说,田馨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跟余师长鬼混,呸,他也配? 虽然自己义正言辞,可心理却是在打鼓,毕竟上次在派出所,却是对方来办的手续,两人之间的猫腻,谁又能清楚。 只不过,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幸好女孩早早来到了京城,若要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田馨到了家附近的超市,便让车停下,进到里面,继续挑选东西。 正准备结账时,突然见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起初她也没在意,视线一掠而过,可很快,眼睛被什么刺到一样,有点疼。 她定睛细瞧,心咯噔一下。 男人身材高壮,一身干净的衣服,熨帖的穿在身上。 板寸,周正的面孔,一点都没变,他就那么定定得看着自己。 女孩不住的吞咽唾液,手里的篮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男人径直走过来,女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直到碰到了人。 对方被踩了一脚,回头骂道:“你他妈干啥?” 女孩被言语惊醒,下意识的回头。 对方见她面白如死鬼,脱口而出的其他话,都咽了下去。 再加上,气势汹汹赶过来的男人,他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余师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篮子,稳稳的提在手中,淡淡道:“馨馨,好久不见。” 男人的话,飘进了她的耳膜,女孩的心鼓噪的不成样子,她张了张双唇,却是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余师长扭头,视线广阔一扫。 “这里人多,我们出去谈吧。” 说着却是没动,注视着对方,那意思很明显。 似乎怕对方跑了,想要她先走,女孩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绕过男人,快步走了出去,及至到了收银台前,她好像,冲出关卡的士兵,憋足了劲头,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胳膊。 “别着急,得结账。” 收银员看两人很是怪异,也不敢出声。 默默的扫码,报了价格,余师长拿出手机,扫了微信。 跟着让对方装起来,提着塑料袋,两人一同走出了超市。 没走多远,女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用力向后甩着胳膊,意外的获得了自由。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质问。 余师长冷冷一笑:“我是跟踪你的好朋友A,顺藤摸瓜的。” 本来男人还在想,怎么相见才好呢?如今却找了个由头。 女孩将信将疑,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继续问:“你找我干嘛?” 余师长上半张脸,没有表情,下半张,却像活了似的:“还能干嘛,想你了吧,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田馨被纠缠的怒不可遏。 大声道:“你能怎么样?在北京没人认识我,我不怕你。” 余师长点头:“你的工作单位难道不去了吗?” “我会每天都跟着你,让你的生活一团糟糕。” 男人说着残忍的话。 女孩差点气哭了,哽咽道:“你怎么这么无耻,你毁了我原来的生活,还要毁我现在的吗?” 余师长不为所动,满脸冰霜。 “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离不开你。”他的语气突然温和,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 田馨上气不接下气。 全身得力量,都集中到了双眼,努力放出箭矢。 “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不上班,我再消失。” 余师长哑然:知道事情不会顺利,没想到如此糟糕。 舅舅H进退维谷 进退维谷 余师长直直的看进女孩的眼睛里——发现她双眼赤红,血丝缠绕着眼球,可见真的被逼急忙了。 男人莞尔一笑。 举起一只手,往下压了压。 随即略略扫视周围,发现偶有路人侧目。 “你别发这么大火,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余师长和声道。 “我呢,来北京出差,没想到真能找到你,这说明什么?”他话语微顿。 田馨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下,果不其然—— “说明咱们余情未了。”他拔高了音量,好似要大肆宣扬。 女孩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摇头道:“余山海,咱们已经都结束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请你不要来纠缠我。” 男人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抹阴霾在眼底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馨馨,你真的太绝情,我真的很想你。”他颇为动情道。 “你不在的日子里,根本不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他开始打苦情牌。 倘若女孩对他有一丝真心的话,可能管用,但原本没有感情,再者现在生活和工作还算稳定,怎么会听他胡扯。 “闭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咱们两早就划清了界限。”田馨生硬的反驳。 余师长见她油盐不进,面上覆满了寒霜。 女孩心理发憷,可想要摆脱对方的念头,占据了理智的上峰。 她绝对不允许,对方来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出路。 “叔,我在叫你一声叔,咱们两个,没有可能,我都20几岁了,我必须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田馨辛酸的乞求。 男人见她如此决绝,心理气得要死。 还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想要甩掉自己? 有心使用雷霆手段,可北京城不比城镇,天子脚下,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自己的身份不一般,真要闹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正所谓来日方长,他手里可是有杀手锏。 当然,田馨此时也不是原本,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她跑了出来,眼界开阔了,考虑问题,也成熟了很多。 也是,北京这么大,她真的再跑,找起来又要费劲,姑且稍安勿躁,将人稳住再说。 余师长苦笑着,嘴角挂着无奈:“你就这么讨厌我。” 田馨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她也不想,把事态扩大,能和平解决最好。 “谈不上讨厌,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女孩悠悠道。 男人碰了个稍硬的钉子,他沉吟片刻:“馨馨,你都这么说了,我真的很伤心,但外面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苦口婆心:“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你这么单纯,真的不合适在北京呆着,你早晚要吃亏的。” 余师长有的放矢的戳她的痛处。 女孩的面色瞬间陡变,她想起了自己被人在楼梯强jian的事。 一股寒意窜过脊背,她连忙制止自己多想,略略抬首,对男人道:“这事用不着你cao心,你只要把自己管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男人好话说尽,都没用。 她是铁石心肠,不想屈服。 田馨在北京,认识的人很少,没有太深的羁绊,可以说,躲藏起来,不费什么力气,这可比城镇那一亩三分地,来的痛快。 女孩再次感叹自己的英明,出来没错。 在哪儿,束手束脚,根本甩不开对方。 余师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抿了抿嘴角,刚想开口,手下一沉,却是女孩想要超市里买的东西。 “好!” 男人松了手。 “忠言逆耳,既然你听不进去,我也办法,但你会发现我的好的,没人比我更爱你。”他铿锵有力的发言。 因为嗓门够大,还引来了路人的驻足。 田馨面颊发烫,掉头就走:幸好,这里没人认识她。 余师长一如既然的丧心病狂,她必须赶快离开。 女孩在前面走,男人在后面跟着,那脚步,不紧不慢得缀着,每一下都踩在心坎上。 一路上,田馨心绪纷乱:余师长这么纠缠下去,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要怎么跟人解释呢? 别人不说,单单是自己的男朋友,都要百口莫辩。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跟个有妇之夫有染,就算巧舌如簧,也难以令人信服,自己的无辜。 田馨知道自己落了下乘。 想要破局,只有寄希望于对方放过自己。 不过,男人真的赶尽杀绝吗?也不尽然,他害怕自己再次消失。 及至快到小区了,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余师长喊道:“你别在跟了,我要到家了。” 男人微笑着,轻蔑道:“你不住这个小区,你住前面的。” 跟着报出了一窜门牌号码,听的女孩心口直跳。 他对男人的言辞产生了怀疑?对方真的是,从A那里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的吗?但现在即使问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女孩咬住了嘴角,气得浑身哆嗦:“你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余师长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赖相:“你报警,因为啥?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道,咱两不犯毛病。” 理直气壮,田馨无计可施。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自己的住处,藏着掖着也没用,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区楼下,田馨进入楼道门,本以为他会厚着脸皮跟着,一直回头提防着对方。 但男人却止步不前了。 女孩不觉松了口气,上了电梯,很快回到了家中。 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窗户,朝下张望,但见余师长手指间衔着一根香烟,正在抽着。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抬首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对方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 田馨缩回了脑袋,女孩心急如焚,在房间里踱步,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察看,却发现对方的人已经不见了。 翌日田馨出门,就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 并未发现男人的踪迹,可她仍然不安心,及至到了办公室,工作起来也是马马虎虎,还要时不时的走神。 中午十分,经理来了信息,说是一起吃个午饭。 女孩咬着手指,盯着信息,并没有立刻回复,直到对方打了电话。 她才心不在焉的答应下来,到了时间,率先下去,打了车,到了餐厅。 经理见办公区域没人,以为对方下去等了,坐进驾驶室,好半天,都没人过来,这才打了电话。 却发现女孩早走了一步。 男人纳罕,但也没多想。 眼下,两人算是办公室恋情吗?他也不想搞的风言风语。 餐桌上,田馨一直低头,喝着速溶咖啡。 一副恹恹的表情,经理看着她大大的黑眼圈,问她:“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女孩心下一惊,连忙摇头,发现不对,再次点头:“是的,做了噩梦。” 男人不疑有他,叮咛她,别看手机太晚,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 现代人,离不开手机,都是低头族,尤其是女孩,喜欢追剧,一看就是大半夜,白天上班,难免精神不济。 田馨应承,也不解释。 饭菜上桌后,经理很有礼貌的,给她切了牛排。 女孩单手拿着叉子,看着他优雅细腻的动作,心理更是难过。 本以为时来运转,上天赏赐了体贴的男朋友,没想到,好事多磨,自己的老冤家,又找上门来。 这要是让经理知道。 他会怎么办?跟自己同仇敌忾,还是立刻分手? 田馨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开口试探道:“我,我有个朋友,她原来,被一个老男人骗了,害了,你说,她以后该怎么办?” 被人强jian这样的事,她说不出口。 经理一懵,略略抬头。 “什么怎么办?” 女孩不着痕迹的吸气:“我的意思是,她觉得对未来生活,失去了信心,想要自杀。” 男人突然放下了刀叉:“这个只能靠她自己走出阴影,你得多开导,也不是她的错,何必轻生呢?” 田馨眼珠子滴溜溜转。 “她怕找不到好的男朋友,如果找到了,要不要跟对方坦白呢,男人会接受吗?” 经理偏着脑袋,很认真的思量:“那得看什么性质,什么人。” “性质?”女孩讶然。 “比如怎么被骗的,都发生了什么。” “至于坦白吗?我想多数男人,都不会接受的。”经理很是诚恳。 “为什么?”田馨有点激动。 经理眉头微皱,觉得她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度。 田馨连忙收敛了表情:“那也不是她的错,你都说了,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男人耸肩,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她的盘子道:“男人嘛,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大度,嘴上不说,心理也是有刺的。” 听闻此言,女孩的心凉了半截。 她也想隐瞒,问题是能瞒多久?身边就是炸药包的导火索。 女孩已然知道了,事情暴露的答案,经理绝对不会站在自己的身旁,也是,他是这么高尚,上进的优秀男人,自己满身脏污,配得上吗? 接下来的时间,田馨闷闷不乐。 这顿饭下来,男人说了很多话,可她呢?除了简单的呃,嗯,啊,不是,是,就没别的词汇了。 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半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