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35 章
:“拿。” 舒望抿着嘴唇没动。 “我手伤了拿不动,你拿。” 舒望一直不动身,傅知非伸手往里边去扯被子,舒望像是惊醒一样三两步跨过来,先一步把被子抱出来。 傅知非看着他,舒望也直直的没有回避,看得傅知非一阵皱眉:“不睡客房就睡沙发。” 舒望坐在沙发上发呆,傅知非往他头上揉了一把:“别倔。”而后转身去电视柜的yào箱里边找yào,翻来翻去,yào片都过期了。 舒望看他又转过身来,不知道他要干嘛。 小狗子趴在舒望脚边蹭了蹭,被傅知非轻轻拨开,把他推了一下,拽上被子。 舒望想着,这都什么事……他是来照顾傅知非的,把自己照顾病了。 “别随便走了,到时候就你这样出门,出了点什么事我还要担责的,”傅知非吓唬他说,“我出门有点事,不带钥匙了,一会儿你给我开门。” 舒望迷瞪瞪点了个头,被傅知非揉了一把,拉上窗帘,屋里霎时昏暗,小狗很乖地趴在舒望脚边,傅知非出门买yào去了。 他家的门是指纹锁。 等傅知非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暗着,呼吸声微微起伏。傅知非松了口气,路上他还一直怕舒望中途跑了,这会儿见着没有,估摸着是难受得没忍住睡着了,难为他匆忙忙跑得快。 小狗凑到他脚边摇尾巴,傅知非朝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棉花糖把舌头收起来也不哈气了,乖乖地跟在他脚边。 倒水,泡yào。水温还烫着,傅知非放在茶几上准备晾一小会儿再叫舒望喝yào。 大男生身长腿长,占了大半边沙发,傅知非干脆就坐在了旁边地板上。 昏暗中舒望的手脚缩在被子里,侧躺着只露出半边红热的脸蛋,闭着的眼线都泛红,眼睫毛细细长长的,微微翘着。 舒望睡着的时候倒是没有了那种倔强的侵略xing,连带着圆寸发型显露出来的嚣张都变得稚气柔和。 傅知非吹了吹杯中的yào,把舒望揉醒。 水温刚好,舒望很是乖巧的喝完了,只是还有点迷糊,用手背蹭了蹭嘴。 傅知非扶着他躺下去,不顺手的感觉微微有些吃力,舒望枕在靠枕上,眼睛有些朦胧,在昏暗的光线里却很是水亮。 不知道之前的黑暗里,他的眼睛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看,傅知非突然这样想着,可惜当时他喝醉了。 傅知非给他窝了窝被角,刚要起身,却被舒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右手。舒望很轻很轻的用手指勾着他的右手,半眯着眼睛有些睡梦里的茫然:“您……” 他嗓子很哑,却还是让傅知非听清了这个字。 舒望的手指碰在他手背的绷带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勾着他的手,很小心、很小心地亲了亲他的手背。 太过小心翼翼了,动作缓慢又犹疑,让傅知非一阵心惊。 第22章 访客,昏暗,浊 舒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烫热的嘴唇贴在傅知非手背没有缠裹绷带的地方,只微微停顿了几秒,便放开了手。 傅知非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神色复杂地起身离开,去了右户书房。 舒望这是做什么?突然亲了他一下。 虽然是手背,但是舒望的那种神情却像是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炙烤一样,太隐忍热烈。 等傅知非坐进圈椅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而掀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喝了口桌边的已经凉了的茶。 电热水壶运作起来的声音很小,平时他只要一提起笔就能忘物,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换手不太顺畅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神。 墨月堂的那支笔笔杆很细,捏在指中灵活又轻巧,傅知非画花鸟的时候习惯落瘦金体的款,都是细韧的。 无论是花鸟、虫鱼,还是山石、亭台、人物,他都偏爱那种细微处的精妙,偏爱渺小而富有生机,纤细又内含韧劲的东西: 莲枝亭亭的茎,蜻蜓绷直的尾;鸟雀张开翼翅瞬间展开的弧度,游鱼跃起时弯卷的腹背;春雨后山石上错落生机的青苔,云雾里亭台上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