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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季节点点头,又道:“我之前去图书馆查了点资料,也问了几个认识的人,都觉得可能是磁场的问题。” “什么?你告诉别人我和钟杭弋换身体了?”我心下一惊,问道。 季节见我神色慌张,笑了出来:“没有,我和他们说是我换了。” 他又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有节奏地上下滚动,烧烤店昏黄的光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晕出一层浅色的光边。 我稍稍移开眼不敢再去看,问道:“那别人不觉得你奇怪吗?” “这倒没有,最近很多奇怪的现象,他们都在研究。” “那研究出什么来了吗?” “他们目前的理论是觉得随着磁场的回复,可能那些超自然现象会自己慢慢回复,但也有可能恢复不了,永远这样了。” “什么?”我闻言一惊,把手里的铁签拍到了桌上。 亏得烧烤店人声鼎沸,便不显得我这一声突兀。 我忙坐正了身体,又问着季节:“我和钟杭弋是可能换不回去了吗?” “有可能吧。但这样也挺好的。” “这哪里好了。” “也是,有利有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这一点利都没有吧。” “可能对你是吧。” 的确,我想着,对钟杭弋那个老色胚来说,的确是利处很多的。 于是我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季节的说法。 “听天由命吧。”季节的声音有些莫名低沉,盖在嘈错人声里却依旧清晰。他的眼睛深邃,却又清澈,我有时候会想,这么俊俏的男孩子,我以前这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听天由命吧。 季节的话总是有点醒世的意味,我听得他的话便明白了,就是没有缘分吧。 他的刘海一侧依旧翘着,黑发浓密,衬得他肤白唇红,此刻正温润笑着,被灯光映照着显得尤为可爱,我不禁问他:“季节,你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呢?” 他闻言一愣,硬挤了个笑容出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怎么没在一起?”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顿了一会,后坚定了眼神道:“我还在努力,她会喜欢我的。” “那加油。” “嘉广。”他又出声叫我,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层高光在他眼里明着,让我一时看呆了,回了神便听得他的话:“你作为一个女生的话,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啊。”我不假思索地道,就见他嘴角扯了开来。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男朋友吗?” “适合啊。” “那你会喜欢我这种的吗?” “会啊。” “那…” 季节张了张嘴,后面没再接话,我便忙安慰他道:“不要自怨自艾,你可好了,你肯定可以追到喜欢的女孩子的。” 他的肩垮了下去,紧张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了,复又染上有些忧郁的颜色。他仰头灌了一口酒,低低讲了句“但愿吧”,又撑着下巴看我的眼睛。 他有些醉了,眼睛里边起了水雾,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跳起来,忙避开他的视线。 “嘉广。”他喊我:“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我的脸红了红,心里是被抓包花痴的窘迫,忙讪笑回头:“吃饭吃饭。” 推了烤盘过去,他也不接,眼皮垂下来,眼下便被睫毛盖上层错落的阴影,低低地嘟囔着,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为什么,从来,不看看我。” 烧烤店里的人群随着夜色降临渐渐变得拥挤,室内外都已经坐满了,此刻正是沸反盈天的时候。 季节清越的声音却不被喧嚣所惊扰,仿佛是烟火中的清泉一般,温润地流淌在我们周边。3w 点 ④84b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为情所困的少年,只能抬手叫服务员又上了一瓶酒来,亲自给他开了摆到他面前。 他黑色的发旋仍对着我,撑脸看着桌面,嘴唇搭在瓶口上边红艳艳的,像是初春鲜嫩的樱桃果实。 我忙撇了头不再看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又放开。 “嘉广。”我回头悄悄看他,见他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却亮了一些:“我有点醉了,你等会要费心把我扛回宿舍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空了的一个啤酒瓶,有些讶异,忍不住啰嗦道:“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嘛。” “嗯…”他沉默了一会,又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我平时不这样的,相信吗,嘉广。” “嗯,我相信你。”我郑重点点头,就见着他笑着又伏在桌面上。 “桌上油,快起来。”我上前推了推他的手,提醒他。 “有点难受。”他皱眉,声音变得有些小,我凑耳过去,又听见他说:“等会还要麻烦你帮我洗个脸,洗澡就不洗了,你不要嫌我脏。” “好。”我应着他,就见着他时不时扬起的嘴角。 “嘉广。” “嗯?” “嘉广帮我洗脸。” “好。” “哼哼,有点开心,好像…好像…” 季节的声音越发低着,后面的字句也分辨不清,我看他像是要睡了,忙结了账把东西收了一下,把他带出了烧烤店。 夜色有些深了,临街路灯被衬得比先前亮了许多。宽阔的马路上不时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季节虽说意识模糊着,却还是在车声接近的时候张开手臂护着我,让我不禁失笑起来。 “季节你怎么这么好玩。” “嗯?” “你很好玩。” “我什么?”他靠在我肩上,抬起头,模糊地问我。 “你很好玩。” “我很什么?” “好玩。” “好玩?” “对的,你很好玩。” “我很什么?” 像是车轱辘一样的对话让我笑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和他说:“大爷,楼上322住的是马冬梅家吗?” “马东什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被季节的回答笑得走路歪七扭八,被他一把用力地搂住了侧腰。 他的眼睛仍旧是迷蒙的,却还是语气认真地说:“走路要小心,不然会被车撞,嘉广,懂了吗?” “懂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他的脸近在咫尺,刘海上边的卷毛随着他虚浮晃动的身体不时拂过我的脸侧。 有些发痒,我忍不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