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婚礼
翌日,雨歇风停。 月全身酸软,简直连床都下不了。 望着若无其事穿衣的将臣,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这个名叫北宫将臣的男人有着野兽般的精力,不知疲倦,也不会满足。而他的精力偏偏有这样的魅力,可以让她的身心仿佛入云端般轻松,昨夜和阳发生的不快,被他轻轻一抹,似乎只剩下两人疯狂的甜蜜。 “怎么办?我起不来了,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月维持狗趴的姿势软在那里,只要一动,腰就好像发出“咯吱、咯吱”移位的声音。 “不可以,我让下人帮你洗漱?”将臣正在专心扣腕扣,领带已经搭上脖子。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月嘟着嘴,将手指放入嘴中啃着,像小孩一样撒娇。 将臣微微一笑,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脱了刚刚穿好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月捧起。 月站在水温正好的浴盆里,只感觉下体滴出许多白乎乎粘稠的液体,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每一次他都在她的身体最深处,而每一次,这些容纳不住的液体,都是他为她擦去。 “站好了,别淘气!”将臣光着结实的身体,片片健壮的古铜色肌rou在为她清洗时,似乎有生命般隆起、塌下。 月拿手去戳那些隆起的肌rou,硬邦邦的,只有一些弹性。 “嗯,你的身体好硬,每次硌的我好痛!”月抱怨。 好,好!下次让你在上面,行了吧?将臣边帮她一洗,边无奈答。 月翘起嘴:“谁要在上面啊!讨厌!”说着用小腿踢出水花,溅的他一身都是。 将臣只是温柔地拽着她的脚,息事宁人笑着说:“其实,你喜欢被我抱着,对吧?” 月不解地望着他。 将臣站起来,耳语道:“抱着你用力的时候,总是比较紧,到的也快,不是吗?” 月的脸顿时羞成猪肝色,水花一溅,整个人沉到浴缸里。 *** 月考虑再三后,还是选了件保守的黑缎礼裙。头发也不敢梳起,幸好已经很长,正好可以帮她遮掩脖颈侧面的吻痕。 只是站着久了还是腰疼,彼时月正有意无意地拿手捶着自己的腰,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远远看将臣游刃有余地交际。 从早到晚 仍然是正德大厅,仍然可以看到北宫宁宇和南宫凌星貌合神离地招呼着宾客,仍然是满场的非富即贵,仍然有无数的繁华金玉,耀眼盈盈。 月却觉得什么东西改变了。 首先,整场的焦点不再是尊者夫妇,而变成新婚夫妻外加上光彩逼人的将臣。这两兄弟,是这个庞大家族未来最重要的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开始影响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再次,那些曾经德高望重的族中长老似乎气势消沉,被渐渐排斥在主流团队外。月寻思着,这些蛀虫的退出,是好事情。 新娘新郎行的是传统的中国婚礼,大红礼花各牵一头,三跪九叩十分热闹。 人群正围着看行礼,月却见到繁花似锦的人群那端,有那么一个倜傥的身影,正穿过人流,一步步向她走来。 月的呼吸顿时有些急促,心里是高兴的,却不知为何,只能呆呆立在那里。 “小傻瓜,好久不见。”潇洒恣意的声音,确实久违。 “你……过得可好?”千头万绪,害的他那样惨,却只化成这句话,不知算不算薄情? “还行,你呢?”他已经离她很近,笑容爽朗依旧,却似乎变得沉静。 月打量着他,原本光滑的面部,竟然有几道非常、非常淡的痕迹。 “也还行。”月尽量不去看那些伤痕,尽量不去想那些回忆。 问候完彼此,竟然没有更多的话题。月不想翻起那些冰冷的回忆,估计上御冕,也一样吧? 良久,听到司仪“礼成”的拖腔,然后就是礼炮齐鸣,真正好一个热闹的婚礼。 “唉!我meimei就这样毁在他手里了。”上御冕一回头,苦笑着说。 “舍不得?怎么不阻止?”月淡笑着问。 上御冕摇头,望着月,很认真地答:“这是一场战争,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舍弃。” 月似乎听懂了,心里一紧,原来……这场争斗早已开始,原来,他们已经选好阵营。 “离开他吧!”上御冕不动声色的说。 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将臣正冷冷望着他们,惹得他身边许多咨客,同时好奇张望。 “对不起,做不到。”月垂下眸子,叹了口气。 上御冕狠狠喝光了杯中的酒,转身离去时在她耳边说:“记得我说过娶你吗?丫头,我喜欢你。” 月听得心猛的一跳,甜甜的感觉,瞬间溢满心里。 但她清楚,那种甜不是爱情,而是彼此欣赏的愉悦。 场地似乎沸腾了,人群围成几圈,有向新郎新娘表示祝贺的,有向新人父母表示祝贺的,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人,围着将臣,不遗余力地讨好,显得很多余。 月皱着眉观察将臣那堆人,其中不乏商政两道的野心家,可是也有不少是正当妙龄的美人儿,有的是被父母引荐,有的则是自告奋勇,看来,阳的婚礼让她们嗅到了北宫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是啊!他毕竟要成家的呀! 月的心在不断抽搐,只要一想到那些围绕着将臣的笑靥如花,她就绝望的只想闭上眼睛。如果不是她的meimei,她至少能够大大方方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的meimei,她至少可以厚颜无耻地追上去,试试运气。 可是她是他的meimei,还是他的情人,不可以曝光的同时,却享受着他的身体,他的热情。 天!她是多么罪恶,又是多么欲罢不能。 月觉得有些透不过气,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一个个小圈子竟然没有一个属于自己,她就像闯入的陌生人,还是离去比较好。 就在她经过一群女人圈时,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就是她,就是她!将臣看了她一整天了!” “那是北宫家的大小姐啊!早就出嫁了!你可别乱说!” “可是将臣看她的眼神怎么是那样的啊?一直看一直看的,哪像兄妹啊!你们有没有搞错?会不会是……” 月已经不想听下去,快步小跑起来。 她忘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从来不在意别人的她,此时却感觉到心里的无力。 她可以骗自己,只要他爱她就可以!可别人呢?她哪里有勇气对别人承认他们之间luanlun的爱情? *** 阳结婚了,利益婚姻,可怜了上御小姐,不知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人… 月觉得自己不美,可在这些见惯阴谋算计,人心险恶的少爷眼中,她就是个大美人来着的,上御冕是真的喜欢她,英雄所见略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