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官
伤势纵然好转,可那种痛苦经历,依旧给了素轻云难忘的印象,伤口好了,刀疤依旧存在。 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素轻云才摆脱阴影。 “这件万灵法袍,经过多年蕴养,已是青云世界的后天灵宝,更因为承载着万物繁衍的意志,很可能会成为青云世界第一件先天至宝,只是,妾身对它有些忌讳,不知该如何处置!” 溢彩流光的法袍悬浮着,上绣万灵繁衍的场景,只要穿上法袍,就能掌握繁衍的法则。 并不要觉得这种法则龌龊,事实上,许多神祇,都拥有部分力量,三界中最出名的,莫过于观音,毕竟送子观音的名号,三界皆知,许多善男信女,求平安求财运,也求姻缘、子嗣。 但其实三界中这种法则,大部分掌握在月老手中! 为何? 月老掌管万物姻缘。 这种法则,并不体现在战力上,却又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你不喜欢,就把它丢了,谁捡到算谁的。”沈伦笑道。 素轻云美眸剜一眼沈伦,道:“好歹是一件至宝,穿上它,万法不侵,郎君收了吧!” 也算四十来年的磨合,素轻云已是改口称妾,这万灵法袍,她祭炼得非常用心,青云世界的诸多珍贵材料,都被她炼进去,今日提起,便是要把法袍送给沈伦,也算她的一片心意。 “也就在青云……”见素轻云盯着自己,沈伦止住话,笑道:“好吧,我收下了。” 素轻云展颜一笑,百媚顿生,她投进沈伦怀里,道:“如今天下大局,进入收官阶段,只怕再过十来年,夫君就要离开,妾身颇为不舍!” 沈伦道:“你要真舍不得,培养个接班人,和我一起走。” 素轻云没有搭话,她心里还在犹豫。 沈伦也没强求,青云世界相当于素轻云的事业,让她一起走,就是让她抛弃自己的事业,像她这样的女人,内心多少有些野心,不会甘心抛却一切去依附一个男人。 就像沈伦不会为了素轻云留下一样! 可惜了,难得遇上一个床上尤物,沈伦心想,经过调教,素轻云已经熟透了,吃起来香甜可口。 又七年后,北魏大军南下,破南魏国都洛城,南魏国师被杀,不久,天下反青云宗势力,聚集青云山下,合力攻山。 当各方势力杀上山腰,青云山已汇聚天下大部分的道境、仙境高人,而那些在凡人眼中,已经是“神仙人物”的真境,在这儿也不过是杂兵。 青云山尸横遍野,青云宗弟子要么反叛,要么被杀,仿佛青云宗已是穷途末路。 秦青修行至今,已是仙境之下第一人,他脱离巫教后,游离四方,一路修行,途中有奇遇,有恩怨,有仇杀,遇上了三五好友,佳人知己,见到了民生疾苦、苍生蒙难。 曾上青云宗,送还老爷爷戒指,曾闯巫教总坛,欲救自己的红颜知己,却发现她竟然就是紫护法,他终未下手。 因为那女人,竟然救过他一命,还发生了关系,有了段感情。 故事很老套,秦青闯荡四方,快意恩仇,却也得罪了不少仇人,这些仇人围杀他,眼看要死,却被从天而降的女人所救,紫护法在他面前,一直是男人面貌,所以秦青根本不知道女人就是紫护法,也是来杀他的。 也不知怎的,紫护法本想杀他,可见他遍体鳞伤,想到他和哥哥的关系,又不忍心下手,便给他疗伤,与他一起避敌,渐渐的,感情自然就来了。 之后,紫护法不愿纠缠下去,离开秦青,谁知秦青以为是巫教劫走紫护法,直接杀去总坛,对峙中,得知真相。 紫护法当然不知道,一只黑手cao控着一切,要让一个男孩迅速成熟起来,感情是最好的催化剂。 她和秦青的恩怨纠葛,是磨砺秦青心境的磨刀石。 最终秦青放下了,心境自然升华了,才顺利突破,触摸到太乙境界。 不过,青云小世界的境界,和三界没得比,同样是太乙仙,三界的太乙仙法力更为浑厚,根基更为夯实,实力也更强。 见识到青云宗对天下苍生的迫害,变得成熟稳重的秦青投入反青云宗阵营。 一群勇者杀魔王的大戏,即将落幕。 魔王阵营,逃的逃,散的散,大势已去。 勇者阵营,包括巫教教主、北魏国师在内,共七位太乙仙,二十余位道境。 这已经是现在青云世界最高层的战力,池塘里养不出巨龙,也养不下太多大鱼。 当这些高端大鱼闯入禁地,来到青云山巅,便见在那宫殿门外,摆着张椅子,而那椅子上,坐着个男人,他身穿白袍,剑眉星目,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椅子旁女人俏立,她穿着青色道袍,青丝绾成发髻,一双剪水秋瞳,顾盼生辉,玉颈如天鹅般修长,峰峦高耸,身段丰腴,高挑婀娜,气质圣洁端庄。 稍往前,左边是个红裙小女孩,对着他们咧嘴笑,右边是个青袍壮汉,抱着双臂,一脸不耐烦。 众勇者正不知所错,有些正义感爆棚的,还打算说一通大道理呢,表示我们要代表正义消灭你,便听一声戏谑的笑声传遍宫殿前积雪的广场。 “你们终于来了!” 有人感觉不对劲,这魔王也太淡定了些,而且他身边儿那女人是谁?好像是圣人青云子,看她那服帖的姿态,俨然和外界流传的被魔王囚禁的流言所不符。 “青哥,怎么感觉那男人和你很像啊!”秦青身边儿,容颜绝美的女子蹙眉道。 秦青盯着椅子上的男人,以及那道袍美妇,其实他早有猜测,却不敢去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屠戮苍生万民的刽子手,可今日面对面,源自血脉中的悸动,一下子打破他的幻想。 现在站在他对面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母? 戴着面具,身穿黑袍的巫教教主似有所觉,忽然转身,看向他,道:“呵呵,怎么,不敢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