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母亲的信
看着两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二丫白了两人一眼,“要打出去打,我这里的东西打烂了要赔的。” 宫珏翌见二丫不喜,坐下来也不理会老头。看这老头似乎有些眼熟,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要吃自己买去,不请自来没你吃的。” 老头把胡子拂了拂,一屁股坐在绣凳上,“我说臭丫头,我可是来帮你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走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拿在手中打圈。 二丫抬头,杏花眸子微眯,咽下口中吃食,“这是什么?” 老头眼睛瞟了瞟桌上的饭菜,二丫看了一眼冯嬷嬷,冯嬷嬷连忙去拿碗筷了。 老头又看了一眼宫珏翌,二丫示意去东厢房说话,老头点头。 东厢房里,二丫漂亮得杏花水眸中已然是惊骇的神色。 “我母亲没有再说什么?” “这信她何时给你的?”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见二丫惊讶的神色,老头得意的拍拍白袍子,他第一次鬼市见到她,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因为没有楚国长公主血脉的人不可能让灵宗石发光,可是当时他必须要得到鬼市上拍卖的那颗药丸,所以没有带她回去。 “小丫头,你不必问太多,楚国是三大国中最大的,自然有它过人的本事,在鬼市我也跟你隐晦的提过。当初你母亲长公主十四岁是流落宫外,长公主母亲早逝,中宫执掌凤印的是继后,而且继后是最不希望长公主回去的人,自然对公主不重视,你母亲应该也是不想回去过以前那种日子了,才会屈尊待在你说的那个陵源村。”老头说着突然垮下脸,“这会儿吃的怕都被那小子吃光了吧!” 屋里宫珏翌突然听到这一句话差点把耳朵震聋,他是有内功之人,隔着一个房间也能打听别人的对话,可是他刚听了半晌,竟然什么也没听到,这突然被人吼一句,简直要命! 他不知道那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干扰他,不禁想到安北镇那晚,宫玄迟被一个老头搅了场子,他那颗秘药珍宝也被抢了。能厉害到宫珏翌都打不过,会不会是这老头? “凤鸣……”见二丫和那老头走进屋来,凤鸣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没听到宫珏翌叫她,转头对玉竹吩咐再上一份早餐给那老头,便进了内室。 宫珏翌起身要跟进去,冯嬷嬷这次没有退让,张臂挡在他面前,面色不虞道:“公子还请自重,女子闺房,外男不得踏步!” 宫珏翌不想和这老婆子多费口舌,转身出了院子。二丫拿出那封信,坐在妆台前再次仔细的看起来,她母亲竟然是楚国长公主,简直不可思议,可是为何母亲愿意放弃皇宫锦衣玉食的生活,跟着他爹过穷苦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呢? 信上面,开头写着吾女陆凤鸣亲启,母亲怎么会知道拿到信的是她呢,为何不是陆青禾或者陆百玲呢?难道这也有什么讲究? 母亲何时把信交给那老头的呢?她待在母亲身边长到五岁,没有见母亲与外界有过什么交流。心中写道,若身处困境,可以去楚国,但必须让灵墟真人带她回去。 母亲究竟何意,二丫不明白,灵墟真人是谁,母亲也没有说,此次那老头问她愿意回去否,她还不知道,宫珏翌说半月之后带她去京城,三妞和玲儿她不打算带走,可是二丫也没有想过要让两个meimei去楚国,毕竟在她没有本事保护她们之前,她不能让她们置身于险地。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在随着信封掉在地上,二丫惊讶,信封里怎么还有东西? 低头捡起信封,里面竟然是一条项链,一根编织的黑色绳子上坠着一颗不完整的彩色石头,二丫见这彩色石头分外眼熟,是那根她之前常戴的,母亲给她的簪子。 那簪子上面也有半颗这样的彩色石头,装簪子的妆奁盒就在妆台上,二丫取过雕刻着梅花的镂空小木盒,取出簪子,拿到项链前对比了一下,两颗石头刚接近就散发出明亮的彩色光芒,二丫心一横,把簪子上的石头扯下来,往项链上那半颗彩石靠近,两颗石头突然吸在一起,竟然合二为一了! 二丫惊愕的看着被眼前奇怪的景象,两颗石头变成了一颗,上面出现了一个图腾的符文,二丫觉得这石头定然不简单,母亲给她自有深意,于是解开衣服,将它戴在脖颈间。 信还未看完,突然听到窗外有打斗声,二丫收起信,推开窗就见那老头和宫珏翌打在一起。二丫目光一寒,老头知道这件事,不至于会偷偷跑到窗边来偷看,那就是宫珏翌无疑了。 二丫一把推开窗,跳了出去。 “你们在做什么?” 老头听见二丫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宫珏翌,“这小子竟然偷偷摸摸跑到屋后,想偷看你在做什么,当真卑鄙。” “胡说八道,我看凤鸣魂不守舍,所以过来看看。”宫珏翌语气淡定,面色坦然。 她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回走。看样zigong珏翌应该没有看到她在做什么了,那便好。 刚进屋子,窗外雷鸣大作,天色暗沉,树木被狂风吹的飒飒作响。看来一场暴风雨将至。二丫突然想到黑虎究竟去了哪里,它是否安好,这样下大雨的天气,它会不会淋雨。 正想着,老头进屋来,“小丫头,为师要走了,你自己保重,也不用想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来了,你既然决定不回去,最好赶快扩充自己的实力,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护不住那两个丫头的,要不你还是让我把她俩带走吧。” 二丫知道,点点头,“两个meimei我会照顾的,不过我想问问你,你那日说的什么楚国密地,和黑虎有关,你说黑虎灵智很高,可是它走丢了,你既然知道它,能不能帮我找找?” 老头摸了一下胡子,低声沉吟片刻,“我有它消息就通知你,别的我就帮不上忙了,反正那狗是不容易死的,贼精着,你也别太担心。” 老头说完,人影一晃,便不见了。果然高人。 二丫本来还想问那日临安城外种桃子捉弄她们的老头是不是他,可老头跑得太快了,她也只能做罢。 “凤鸣,你怎么样?”宫珏翌迈步进来,急切的问道,“刚见你好像不舒服。” 听见宫珏翌的关心,二丫笑得眉眼弯起,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