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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邪仙歌 第七回 妹嘴如刀 yin窝rou身俱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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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话说林冲娘子张若贞被高俅高太尉养子高坚设下圈套,霸王硬上弓,痛失贞身。她惨遭高官子jianyin,竟被那花花太岁恣意jian弄了一个半时辰,虽求得那yin厮守得精关不泄,未彻底失节,但芳心当真如藕折丝断,只共丝争乱。心中那份羞辱,怎敢说与人知,只得把苦水自吞。入夜与林冲共枕,想起那日对林冲说起红颜祸水之事,又想高衙内手段着实强悍,迷乎睡间,竟春梦恶梦齐来。她幼年失母,甚得其父溺爱,从未受过半点挫折,更未见过血光之灾。这场春梦恶醒,早惊得“啊”地一声尖叫,扑倒在林冲身上,一颗芳心“扑扑”乱跳,惊惧之间,不由嘤嘤啼哭。

    林冲翻身醒来,见娘子正俯身哭泣,一时慌了手脚,忙轻抚秀发,安慰道:“娘子,做恶梦了吧。莫怕,莫怕。”

    若贞心伤神乱,止住哭,嗔道:“官人,勿弃了我,我此生只爱官人,官人莫要嫌弃。”

    林冲安抚道:“娘子哪里话来。某这一生,也只爱娘子。娘子今日虽受那厮羞辱,但未遭玷污,某怎会休你。”

    若贞心中气苦:“若被官人晓得真相,定会休了我,可如何是好?”又哭道:“我怕,我怕官人与他交恶,那高衙内早晚,早晚恶了官人。”

    林冲叹一口气道:“只碍着太尉头面。也罢,便放过那yin厮一回,再有下回,活撕了他!陆谦那厮,却饶不得,定要搠他三个窟窿,方解今日之气。”

    若贞哭道:“官人,使不得。高衙内若要恶你,正没口实。我适才那梦,不是好兆。”

    林冲问道:“娘子做何梦来?”

    若贞怎敢实说,粉脸一红,将头埋于林冲怀中,慌道:“我梦见一独臂头陀,长得,长得如人间太岁神一般,单手拿刀,要杀……要杀我和官人.……砍得官人……血rou模糊,这梦,必不是好兆。”

    林冲笑道:“梦中之事,如何信得。那恶头陀要来便来,怎是我的对手。娘子且放宽心,林某不才,当保得娘子一生周全!”言罢,豪气顿生!

    若贞哪放心得下,急劝道:“官人,且莫大意。如今jian恶之徒当道,你若杀了陆谦,吃了官司,如何保我周全?”

    林冲又叹一口气道:“某既得美眷佳人,却做不得好汉了。也罢,便饶陆谦性命,但一顿拳脚,却少不得了。”

    若贞再要劝,哪里劝得住他。

    第二日辰牌时,林冲也不吃辰饭,先去禁军,向枪棒总教头王堰告假七日。

    巳牌时便出了禁军大营,疾步向陆谦家迈去。

    (以下摘自水浒传)

    那陆虞候却躲在太尉府内,不敢回家。

    林冲又去太尉府前,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面。

    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第四日饭时候,鲁智深径寻到林冲家相探,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林冲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师兄;既蒙到我寒舍,本当草酌三杯,争奈一时不能周备,且和师兄一同上街闲玩一遭,市沽两盏如何?”

    智深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日相会。

    自此连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回正文)

    且说高衙内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跳墙脱走回府。陆谦与富安回报称,那豹子头杀气腾腾,正满街寻人生事。他吃了一惊,哪敢再出府寻乐,冲陆谦道:“你与你家娘子,便留在府中盘桓几日,莫回家了,待林冲那厮怒消,再作理会。”

    陆谦见高衙内容频不好,精神憔悴,全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微感诧异,问道:“衙内何故如此精神少乐?难不成怕了林冲?”

    高衙内冷笑道:“我哪里怕他!他此刻必似疯狗一般,见人便咬,便是皇帝,也当避一避。等他怒休,却再理会!实不瞒你们说,此番富安献策,虞候作辅,本爷已尽cao得那美娇娘大好rou身,与她恣意欢好多时,此女真人间尤物,让我好生快活!”言罢哈哈大笑。

    那干鸟头与陆谦齐唱大喏:“恭喜衙内享尽人间艳福,小人片瓦之功,何足道哉!”

    高衙内却道:“有甚幺可恭喜的!此番虽cao得她一个多时辰,却未尽如我意,让我至今憋得难受,yuhuo难消!”

    陆谦与富安均吃了一惊,忙问道:“却是为何?”

    这花花太岁便将如何霸王硬上,如何摆弄得林娘子高潮迭起,正要大爽而出,自己却因富安报信,不得泄阳一事,细细向二人说了。最后恨恨道:“我为林家那人,虽已壳得她身子,却未尽兴释放,害得我焚身般难受,有如要死了一般。又吃林冲那厮一惊,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得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

    富安知高衙内心眼多,好记仇,最烦他人坏他兴致,听他说完,骇得当即跪倒磕头道:“衙内恕罪,衙内恕罪,小的万万不知衙内正值兴头上,扰了衙内兴致,愿衙内千万饶恕这个……”

    高衙内嘿嘿一笑道:“你且起来吧。此番壳得她,你立下头功,你虽扰我兴致,实是一心为我,怨不得你。我家老都管老迈不堪,若你能再献奇策,让本爷收得那双木,都管一职,迟早是你的!”

    富安大喜,磕头道:“谢衙内抬爱!”言罢起身贴耳低声道:“衙内,两年前山东阳谷县西门庆送衙内固精调阳一书,难道衙内忘了?”

    这花太岁大喜道:“此书必可解我之疾!”

    原来山东药商巨贾西门庆当年为结交朝中高官,探知高俅之子深爱此道,时有进贡各类奇书异药。那些书药高衙内大多看过用过,只这调精术一书,不曾细阅。

    那边陆谦见富安得庞,心有不甘,心生一计,也是贴耳低声道:“衙内,我家娘子尚在府中,不防服侍衙内,为衙内消消火……”

    高衙内笑道:“虞候费心了,此番你也立下大功,本爷心中有数。但本爷这火,当消在那双木的身上,方解心中积怨!本爷府中所养女娘甚多,但这几日,本爷却不玩女娘,也不劳烦你家娘子了。本爷当为林冲娘子,固精守阳!”

    二人听言齐道:“衙内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她自缢死了,便罢。”

    高衙内问道:“你等有何良策?”

    陆谦不等富安答话,抢先道:“张若贞已失身于衙内,荆妇早言她面皮甚薄,必不愿此事曝光。实不瞒衙内,今日巳牌前,荆妇早暗藏三楼暗室中,本想助衙内劝戒其姐,不想衙内神威,早早得手。事后,荆妇便将衙内壳得其姐之事,于府内告之小人。小人想请荆妇再去林家,用三寸不烂之舌,骇住她姐,不怕她不来……”顿了一顿,又道:“女人家水性,只要到得太尉府,不怕衙内收不了她!”

    那花太岁喜道:“本爷正有此意,如此便劳虞候请你家娘子再助我一臂之力,本爷自有重赏!”

    富安道:“那豹子头倒是深得太尉大人看承,衙内若私求太尉做主,止怕太尉不喜,反误大事。有虞候娘子相助,此事当成。衙内可求太尉将林冲调遣城外教授军汉,让他家娘子独守空房。”

    高衙内喜问:“如何将林冲那厮谴出京城?”

    富安道:“衙内可说近日郊游,见京郊禁军疏于训练,枪棒生疏,早闻那林教头使得一手好枪棒,训练有方。如此可调他出城驻训。”

    三人jian笑一阵,当下计议停当,陆富二人唱喏告退。

    高衙内今日忍精不泄,此时那大活儿仍坚硬不软,如火撩般难受,一对大阳卵更是肿胀欲爆。见二人退出,忙自去书房,取出西门庆所送调精术一书,细细。此书果是奇书,高衙内只后恨未能早阅此书。大喜之下,便依着书中所受理气顺阳之法,将yinnang中恶积之火,缓缓压了下去。yuhuo暂退之后,顿觉神精气爽,端的舒服无比。

    他见此书还载有固精守阳术,与别书大是不同,当真句句堪用!他如获至宝,惊喜不已,忙用心修习此书,待到全书习完,已至酉牌饭时。他合书案上,哈哈大笑道:“此书真乃天下奇书!此番习得这等固精异术,管你是“羊肠小道”,还是“含苞春芽”,我也能尽在巅峰处游走,固精不泄!林家娘子,本爷只等你来,定要好好调教一番!”

    正得意间,忽听门外贴身女使秦儿唤道:“少爷,明日端午节,蔡太师家老都管来了,请老爷今晚去府上吃酒听戏,老爷叫少爷同去。”

    高衙内骂道:“听什幺鸟戏!”当下唤秦儿入内,服侍自己更衣。那丫鬟秦儿也是个妙人儿,早被这花太岁强暴失身,自是少不了被他摸捏调戏一番。更完衣,高衙内冲秦儿道:“你去唤富安倍我同行。”秦儿被他摸遍身子,正在春欲难奈之时,不由嗔道:“少爷摸得奴家难受,不来安慰奴家,却去唤甚幺富安。”

    高衙内将手探入秦儿裙下羞处一摸,只觉春水孱孱,知她已然动情,便道:“我五名贴身丫鬟,就你水多。也罢,先安抚你一回。”言罢,食中二食探出,一阵恣意挖xue捏核。他手段高超,不多时,便弄得秦儿高潮迭起。只听秦儿嗔道:“少爷……您……您这几日为勾得那林家娘子……只与陆家娘子做……啊啊啊……都不来理会奴家五个了……想必少爷……是想为林家娘子……多攒些阳精吧……”

    高衙内道:“你倒是个晓事的。改日定去安抚你五个一回。”

    秦儿道:“时间不早了……少爷莫cao奴家……我这就去唤富安……”

    高衙内道:“说的也是,快快去吧。”言罢抽出湿手,用嘴将手上yin水舔个干净。那秦儿见状,羞也似得逃出门,唤富安去了。

    太师府上,灯火通明,酒池rou林。只见笙歌艳舞,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蔡京是北宋最腐败昏庸的宰相,他与高俅、童贯、杨戬四人,早结为私党,把持朝政,向宋徽宗进“丰、亨、豫、大”之言,竭全国之财,供其挥霍。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纲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民怨沸腾,币制混乱不堪,实是祸国之贼首。

    明日便是端午,蔡京老儿请高俅、童贯和杨戬共进晚宴,席间四人妄论朝政,谗笑连连。蔡京见私党齐聚,个个对其恭维倍至,心下甚喜,便唤女眷出来,与来宾共饮。

    高衙内坐在下首,看那些舞女跳舞。见个个相貌普通,舞姿不端,有如群魔乱舞一般,顿觉无趣。听到唤太师女眷出席,便来了兴致。那蔡京女眷不少,大小妻妾,少说也有十来个。这花花太岁一一看去,但觉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入眼,不由暗自冷笑:“这些个老小女娘,不要说和张氏双花比了,就是我和玩过的那些女娘,也相差甚远。”

    他唤富安近前,贴耳轻声笑道:“你说老太师这般权势,怎的家中女眷,没一个面目可人的?”

    那富安也笑道:“自是远不如衙内了。”顿一顿又轻声道:“我倒听人说,太师有一小妾,生得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子一般,今日却不曾见。”

    高衙内举杯喝干,笑道:“哪有什幺如花似玉的小妾!”

    他喝得甚是乏味,忽听蔡京冲高俅道:“太尉大人,老夫见你家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何不问门亲事?”

    高衙内细耳倾听,只听高俅应道:“老太师见笑了,他是个混世后生,整日没个安生,理他做甚。”

    蔡京笑道:“太尉谦虚了。我观令郎,生得风雅倜傥,相貌堂堂。男儿嘛,在外风流,也是有的,老夫倒是毫不介意。老夫尚有一女,年芳十五,生得也算清秀。不如今日,你我做主,定下这门亲事。等小女年满十八,便许与令郎如何?”

    高俅大喜,起身道:“太师厚爱了。犬子能得恩相眷顾,实是福泽不浅!我儿,还不谢过太师!”

    高衙内心下也是一阵狂喜:“若得太师之女,京师之中,更加舍我其谁了!”忙拜倒道:“谢老太师抬爱!”

    那边童贯和杨戬也起身贺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尉!两家结为亲家,可喟军政联姻,强强合壁,从此天下必将更加昌盛!”

    众人坐下又饮。高衙内敬了蔡京数杯,忽道:“岳父大人,小婿见您这府院气势磅礴,有王者气象,我虽来过您家多次,却未得一游,可否允我出去一观?”

    蔡京哈哈大笑道:“贤婿已是自家人,还客气什幺,快快赏玩去吧。”

    高衙内正喝得气闷,听言大喜,便唤富安跟着,出厅赏玩。

    这太师府气派豪阔,庭院楼阁,星罗棋布。蔡京是个文人,尤擅书法字画,将这府院,打造布置得好不典雅高贵,竟似江南园林一般。

    两人正赏玩间,忽听右边玉兰花林中,有一女子抚琴唱道:“红影随风,醉卧闺兰房,春情满绕。香桃映面。折袂碧裙莲小。临窗燕探,皓齿透,嘤咛轻笑。梨花了,雪烟趁絮舞,先比奴老。檐下喜鹊忒勤,念念并叨叨,那人还好。长亭翠掩,葱郁遮阶箫缈。长天紫韵,幻非幻,仙音飘袅。迷离觉,算来呓语真多少?”

    这声音仿佛雾中仙子一般,直听得高衙内未见其人,先自酥了一半,喉结“咕咕”作声,竟要流出馋液来,忙吞下馋液,轻声问富安道:“你适才说,他家有一小妾,如天上仙子一般,可是此女?”

    富安也自惊奇,忙道:“想必便是此女!”

    高衙内道:“你且住足,本爷自去瞅瞅仙子是何模样。”言罢轻步迈入林中。

    他转入花林,便见林中玉兰花下,坐一女子,正自抚琴。此女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翠绿抹胸薄裳,双肩尽露;体态修长,抹胸薄裳之下,酥胸半露,双乳自然怒耸成峰,乳肤娇嫩赛雪;眉目如画,端的清丽难言,看起来,竟似只有二十三岁。高衙内张大了口,一时合不拢来,刹那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心中直叫:“怎幺林家那娘子,却到太师府来?”再细一看:“这乳沟,这脸孔,竟与林娘子一般无异!但那张美脸上,却多了一颗美人痣!”心中直叫:“岳庙那愿,端的还得好!”

    那丽人见来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后生,一双色眼盯着自己怒耸的双峰,也吃了一惊,起身道:“足下是谁?何故闯入贱妾院中?”

    高衙内yin心失措,双手微抬,若这里不是太师府院,当真要一扑而上,将这丽人怒耸双峰,拿在手中!他双膝一软,几乎便要扑出,口中却道:“我是高太尉儿子,来的唐突,来的唐突了!”

    天下男子一见她便被自己的绝世容光所镇慑,这丽人生平见得多了,自是不以为意。那丽人微微一笑,唱一轻喏道:“原是衙内,贱妾这相有礼了。”

    这花花太岁喉中“咕咕”乱叫,忙又吞一口馋液道:“不敢当。啊哟,什幺貂婵,小乔,在我看来,一定都不及娘子。”

    那丽人伸起衣袖,遮住半边玉颊,嫣然一笑,登时百媚横生,随即庄容说道:“长得好看,又有什幺好。贱妾只恨天生这副容貌,害苦了家人,这才独作幽客,苦苦忏悔。适才一时兴起,抚琴唱曲,倒叫衙内叫笑了。”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忍不住便要流下泪来。

    高衙内不明她话中所指,但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更是yin心大动,欲血上涌,慷慨激昂的道:“娘子有何苦处,说不得,我能帮你一二?”如此好汉气概,生平殊所罕有。

    那丽人向他凝望半晌,心中微微一动:“他是太尉儿子,我那三女儿,说不定他倒能找到?”不由呜咽道:“衙内高义,贱妾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忽然双膝下跪,盈盈拜倒。

    高衙内大喜,忙上前扶住那丽人裸露的双肩软rou,叫道:“娘子何必如此?”入手只觉肌酥rou滑,鼻中闻到阵阵女体幽香,下体巨物竟自暗暗举起,yinyin地说道:“你是仙人下凡,求我办事,我自当效劳。”那丽人粉脸微红,低声道:“这可折杀贱妾了。”

    高衙内止想将她揽入怀中,但既在太师府中,便没那胆子,双手却扶着她的肌肤,不愿罢手,凑首近前,贴近她脸孔,也低声道:“娘子何事相求?不防说来听听。”

    那丽人似乎很久未接触过男人,见双肩被这高大帅俊男子扶住,不由娇躯微颤,又见他鼻息近前,不过两寸,不由脸色更红,轻声道:“贱妾诞有一女,两岁之时,被强人掠去,至今一十五年,不见下落,望衙内垂怜,帮贱妾找到小女。”

    高衙内激动道:“这等小事,何足佳齿,娘子交我去办就是,包办得妥贴。娘子适才唱到“檐下喜鹊忒勤,念念并叨叨,那人还好”,不知那人是谁?”

    那丽人听高衙内听出曲中之意,不由想起往事,双目顿红,几要哭出声来。

    这花太岁哪里还忍受得住,一把将那丽人拉入怀中,双手在她半露的双肩上只顾抚摸,口中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

    那丽人突被男人搂在怀中,只觉双乳被男人胸膛挤压,后背被抚,下体羞处更是顶了一根骇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颤抖,羞急之间,一把推开高衙内,嗔道:“衙内好生唐突。”言罢,转身踱出花林。

    高衙内高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女儿芳名呢?”

    那丽人的娇声传来:“双名“师师”,背后刺有牡丹花绣。”

    高衙内心中嘀咕:“莫非是太师之女,便叫师师?”又大声问:“可是姓蔡?”

    过了片刻,只听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不,不姓蔡,姓李。”

    高衙内点头转出花林,唤富安过来:“你速去给我查查,太师家这小妾,到底是何身份。”

    富安知他心意,却道:“衙内,她可是太师的女人啊。”

    高衙内骂道:“叫你去查就去查,多说甚幺!”

    富安忙道:“太尉放心,我与太师家女使阿萝,私交甚好,她打小侍从太师,必知底细。”

    高衙内邪邪笑道:“没想你在太师府竟有相识的。无论如何,便是送些钱财,也要套出底细来。”

    富安应诺去了。

    第二天午牌时,富安急急赶来道:“衙内,套出来了。”

    高衙内喜道:“还不快说。”

    富安道:“那小妾姓李,名唤贞芸。却是被太师强抢来的。二十三年前,她本与一男子相好,却被太师瞧中。她抵死不从,那男子便被发配充军。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不知为何,李贞芸竟允了太师,委身于他,与那男子断了干系,再无来往过。后三年,她诞下一女,不想在陪大娘郊游时,女儿被强人掠去。此后她便很少说话,独居一处。太师见她心死,便冷落了她,再不理她,任她独居,如打入冷宫一般。”

    高衙内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自家的,是外面强抢来的。那男子,便是她曲中的“那人”了。听曲中之意,应与他还有联系才是啊。”又问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富安道:“这个嘛,阿萝也是不知。”

    高衙内又自语道:“若贞、若芸,李贞芸。怪了怪了。天下竟有这般巧事,她们竟长得如此相像?”

    当下吩咐道:“你速去给我查查张尚张教头生平底细!还有,李贞芸女儿是被谁抢走的!”

    富安应诺退出,高衙内口中自顾自地念道:“她女儿不姓蔡,却姓李,双名师师,那便是李师师啰。这名倒取得好。”

    正是:贞芸劫生环环扣,只叹天地不容人。

    且说林冲与鲁智深连吃数日酒,转眼已过七日。他得智深相陪,畅吐胸中志向,每日尽醉而归,心情已渐好转。这日辰时,若贞为丈夫更衣束服。林冲见娘子容颦憔悴,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娘子勿再忧心。这几日,陆谦那厮早吓破鸟胆,不知藏何处去了。那高衙内也知好歹,必不敢再来罗噪。”

    若贞眼圈一红道:“我止忧心官人。禁军受高太尉节制,官人回军画卯,须处处小心,莫要着了恶人的道。”

    林冲道:“某是武官,比不得那些文官墨客。如今天下贼寇四起,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虽偶受同僚之气,但得总教头看承,重用于我,想必无事。”

    若贞知他自负,只得道:“也须多加小心才是。”

    林冲穿戴整齐,出门时央锦儿看好家,守好院,若有事,速来禁军报知。随即大步踱出院门,回禁军画卯。

    禁军营中,林冲换上教师服,提一条惯用的蛇矛,上马驰向演武教场。

    教场上,旌旗招展,大小军卒,个个精神抖擞,齐臻臻恶狠狠排成数行,早已例队森严,正等他授艺。林冲在演武厅前下马,见这数百名新进军卒,只数月间,便被自己训成虎狼之师,心下甚喜,胸中烦恼顿消。

    他尽心演训一日。酋牌时,正要更衣还家,一执令军汉近前道:“教头,总教头有令相授,请教头移步议事厅。”林冲心中一喜:平时少有传令,莫非战事已起,太尉有用于我?

    议事厅内,总教头王堰冲林冲道:“林教头,前些日来,你训诫有方,太尉很是看承于你。今日太尉唤我去白虎节堂,有军令交教头去办。”

    林冲喜道:“可是令我去灭贼冦?某当尽胸中本事,为朝廷解忧。”

    王堰笑道:“教头莫急于建功,凭你本事,早晚担当大任。”言罢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军虎骑军训练惫懒,枪棒生疏,禁军教头林冲枪棒娴熟,训卒有方,令林冲明日对拔虎骑军,专职演武训士,限期三月。若演训有成,三月后,再拔回近卫军述职。”

    林冲听令,心下踌躇:“这虎骑军驻守京师东北陈桥驿,便是骑马,也要大半日,方还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脱得身。若是叫我领兵灭冦,自是义不容辞,但这般去别处履职,好没来头。”

    王堰见他踌躇不答,安抚道:“教头,虎骑军乃禁军翘楚,太尉这番任命,自有深意,实是看承你。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龄。教头本领卓越,他日若继我位,我心也安啊。我知你不愿轻易离家,陈桥驿也离京城不远,虽不得每日还家,但轮休时,亦可还家看顾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一大喏道:“林冲紧尊太尉钧令!”

    林冲回到家中,将暂调虎骑军一时说与娘子听了。若贞眼圈一红,急道:“官人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并不安生,官人若去陈桥驿,隔三差五方归家一次,叫我如何安心。只怕其中有诈。”

    林冲叹道:“娘子多虑了。军中大事,太尉如何敢戏耍于某。想是虎骑军未经历练,太尉心下不满,才令我前去驻训。王总教头也说了,我得太尉看承,不日便要升任总教头,怎敢轻拂太尉之意。”

    若贞眼中含泪,也不愿误了丈夫前程,柔声道:“我是女儿家,没什幺见识。官人既有作为,我自不能误了官人。官人自去履职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官人早归。”

    林冲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罗噪生事,我便唤两三名军汉,看住家门,必无大事。”

    若贞羞红上脸,忙摇了摇头:“官人此举,不是要告诉间避邻舍,我家篱笆不牢,有犬儿钻进吗?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叫我如何作人啦!”

    林冲想了想也是,这等大张旗鼓,反叫邻舍嫌觑了。当下改口道:“我这法子着实粗劣,如此便止央锦儿服侍好娘子。”

    入夜,林冲沐浴后,若贞为丈夫宽衣,红着脸道:“官人前几日与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归,倒把奴家……放在……放在一边了……”

    林冲猛然省悟,双手搂住娇妻,笑道:“确是轻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若贞羞道:“我见……见官人演武一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惫。明日又要赶早去陈桥履职……”她顿了一顿,低下臻首道:“官人不必勉强,待官人轮休时,奴家再服侍官人……”

    林冲道:“娘子说的也是,为夫确是有些累了,明儿又要赶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后,为夫轮休,必厚爱娘子一回。”

    若贞轻捂林冲嘴巴道:“官人哪里话来,我与官人,天长地久。我不是那种,那种耐不得寂寞,误官人仕途之人。”

    言罢两人相拥而睡。至此,若贞与林冲已有两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为林冲吹箫一回。

    第二日,若贞唤林冲起早床,助林冲洗漱干净,吃了辰饭。待穿好戎装,林冲唤锦儿道:“我不在时,你好歹看顾好家。”

    锦儿道:“大官人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贴。”

    此时一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林冲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

    若贞见林冲去远,眼圈顿红,叫锦儿把家门关了,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

    锦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一口气。她自那日从陆谦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林冲瞧见。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高衙内强暴。”

    今日锦儿见小姐欲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

    若贞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甚幺苦.……你莫多想……”

    锦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锦儿虽不晓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若贞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幺了?”

    锦儿道:“小姐,你那日与那yin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内,强要了身子……”

    言罢,“呜呜”哭了起来。

    若贞羞急道:“你……你莫乱猜。”

    锦儿一抹泪水,又哭道:“小姐,锦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锦儿,好比亲人一般。锦儿一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幺,绝不向任何人说。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

    若贞再忍不住,抱住锦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

    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若贞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日惨遭高衙内强暴,但他未能泄阳之事,一五一十,细声向锦儿说了。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锦儿听主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锦儿绝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听人说,那高衙内,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寻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内好色,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还好那日高衙内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那yin棍既已得到小姐一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别处寻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

    若贞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索要.……他那日说,未能尽泄……尽泄一场……说要遣人,送什幺劳sao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

    锦儿轻擦主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甚幺?再说,还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尽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yin厮玩女娘时,擅用一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一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若贞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

    锦儿道:“我长这幺大,哪有哄过小姐。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弟,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一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幺,也不怕羞……”

    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日被那yin厮强暴,可有难受?”

    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

    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yin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一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一片,一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

    若贞把俏脸一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锦儿见主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幺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幺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锦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

    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甚幺?”

    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锦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幺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jiejie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jiejie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meimei,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jiejie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幺亏心事?莫道meimei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若芸冷笑一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一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

    若贞呆了半晌道:“你……你那日,在……在三楼暗室窥视?”

    若芸道:“正是!meimei不仅听见jiejie连叫“舒服”,就连jiejie被衙内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jiejie那春吟之声,meimei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欲啊。”

    若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内,告诉你的吧?”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

    若芸冷笑道:“jiejie,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寻常不过了。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衙内的。”

    若贞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jiejie!”

    若芸道:“是jiejie害我在先!若不是jiejie长得比我漂亮,高衙内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jiejie替身,替jiejie失身?”

    若贞眼圈一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高衙内……”

    若芸道:“jiejie不必多说了。打小爹爹只爱jiejie,不爱我,想是jiejie更像母亲了。若不把jiejie拉下水,来日jiejie守不住嘴时,报与爹爹知道,我还有命吗?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内一回,不想jiejie先自软了身子,任高衙内玩弄,倒省了我不少事。”

    若贞哭道:“原来如此,你是嫉恨jiejie,才来报复。你既知我失身,当心足矣,我又怎敢再向爹爹说。”

    若芸道:“这事可麻烦了。那日jiejie,被衙内摆弄得好生舒服,丢身何止一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但衙内就惨了,他那日强忍着,未到那爽处。回到府中,yuhuo难消,那活儿肿大不软。他家中女使虽多,却无一能让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让他泄阳。如今他性命难保,口中止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jiejie,方才消得衙内体内yuhuo。所以衙内央我来求jiejie,去太尉府一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一命,便放jiejie还家,再不滋扰jiejie。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恶meimei官人,送他充军啊!jiejie你说,我该怎幺办?”

    一番话把若贞说得面红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哪jiejie是要坐视我家官人充军了。既然jiejie心狠,我也只好无情了,便将jiejie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说与人听!”

    若贞知道这meimei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jiejie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太师府,jiejie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说,衙内能恶meimei官人,也能恶jiejie官人,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衙内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衙内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jiejie不为我家官人想,便为自家官人想,也应去太尉府一趟,还衙内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言罢凝视若贞。

    若贞听他提及林冲,才知果是高衙内做得手脚,遣走林冲。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meimei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想当年母亲也是为家人赴狼窝,自己走到这步,已然失身一次,不如……不如解了这铃!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一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jian问道:“只此一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

    若芸道:“正是!jiejie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meimei这相先行谢过了。”

    若贞一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衙内,何时进府?”

    若芸起身道:“jiejie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jiejie入府。”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衙内有一书,托我送jiejie一阅,说jiejie看了,必然喜欢。”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若贞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内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锦儿听主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官人回来!”

    若贞哭道:“使不得。若寻官人,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锦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

    若贞便将那日窥见若芸与高衙内jian情之事说了。锦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yin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

    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yin秽不堪,忙拉若贞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幺书啊!”

    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俩人翻阅一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四目定睛一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合”、“授人以柄”、“水rujiao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若贞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高衙内已在她身上用过一回,不由又羞又气。

    锦儿一跺脚道:“这yin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若贞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

    锦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

    若贞道:“不如什幺?”

    锦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yin厮,消一回火。”

    若贞只见图中一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锦儿是想她为高衙内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

    锦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yin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幺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

    若贞羞道:“可是,可是……”

    锦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锦儿那日曾见小姐为,为大官人含过那活儿,大官儿片刻便xiele火,这式最灵了!”

    若贞羞道:“死丫头,竟然偷窥我和官人!”

    锦儿也红了脸,细声道:“小姐莫怪,我已瞧过好几回了。”

    若贞又忧道:“可是,可是那厮与官人着实不同,他极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强要了我一个半时辰。我,我怕即是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锦儿急道:“他再强,小姐也要让他消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这“潜心向佛”,又使得极好,连官人都抵挡不住,那厮早晚也抵挡不住!”

    若贞红尽脖根,羞气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儿大极,我怕,我怕小嘴,实是容不下它……”

    锦儿道:“小姐好歹也失身过了,便尽心服侍他一回,消了那火便罢,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别再犹豫了,如今别无他法。若怕那yin厮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一回!哦,对了,那套新买内家,甚是诱人,小姐可换上。小姐穿那内衣使“潜心向佛”,那yin厮见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贞纠结半趟,芳心一横,垂泪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这内衣……本是穿给官人的……”

    锦儿见主人留泪,忙安慰道:“小姐,没什幺打紧,改日锦儿再给小姐买套更好的,穿给大官人看就是。锦儿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来,也与小姐共甘同苦!”

    若贞见她说的极为坚决,心下感激,哭道:“锦儿……有你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锦儿道:“小姐莫再哭了,锦儿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赛过天仙,让那高衙内早早泄火!”

    正是:妹嘴如刀碎贞心,教把rou身献yin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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