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冗焉
手上的黑镯仍然如同流动的漆黑,在纤细的手腕上。 轻微的不真实感,我的身影有些恍惚似透明一般,却又一点点地厚实起来。 一瞬之间,t内的那些力量仿佛活了过来,慢慢涌动着,磅礴、陌生而又熟悉。 在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那一座虚无缥缈的山t,和它的名字——无尽之山。微风吹过c木,湖边水泛涟漪,一切都仿佛在呼唤我一般,那样亲切,又那样自然。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就成了那个人。 不,那些人。 那是冗谷每一代的祭司保留的记忆。 从牙牙学语,到获取传承,建立和无尽之山的联系,守护着这一p区域,其中所有遇见的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世世代代,却永远无法追溯至本源。 就像你做过的那些很长的梦,醒来似是而非,却又记得那些仿若真实的细节。 于细微末节处,给你铺垫出一段真实的记忆,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视角的回忆,却全然被灌输进我的脑子里。 那些所有的不解,都有了答案,所有的未知和矛盾,都有了解释。 可我也仍然是个过客。 睁眼醒来的那一瞬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所见世间万物,原来不过是万千红尘中的一个世界。 人间,魔界,仙界,冗殿,也不过是游离其中的一粒轻沙。 无尽之山承载着冗殿。 魔界仙界唯一,冗殿游离,人间,却幻化了千万个世界。 我是冗焉,冗殿祭司之nv,也是下任祭司。 司桐自然也不是司桐,冗谷所有人,都姓冗。 当年魔族入侵,我的母亲冗凤在生si关头将我和司桐推入这个世界,便是因为这是仅有的与无尽之山时间完全对等的世界,这意味着无尽之山与这个世界的重合度很高,j乎每一个时间轮回便会重叠至此处,而祭司可以任意来回。 时间对等,一年便是一年。 脑海中那夜的血腥画面不断回放,心中仿若被刺痛一般,却仍旧是那样平静。 我的母亲早就料到了很多,或者说,她明明早就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属于冗谷的这个劫难,她想避,却最终没有避开。 因为她没有料到另一个至亲之人的背叛。 鳯与凰本是双生,命运却将她们引向了不si不休的地步,甚至搭上了大半个冗谷。 “十六年了……”,我忍不住低声叹息,如她的口吻一般。 (贺儿本来是个聪明人,有了别人的记忆之后怎么办呢gt;lt; 虽然明知道会选爹爹,还是想让你们猜一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