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报道
孙菲妍带着得意的笑声走了,留下我在车里爆粗口。 真没想到她竟然给我来这一手! 这都快十一点了,让我去哪买新的衬衫?可就这么回去怎么和罗瑾萱解释? 嘈!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把孙菲妍做的那些烂事全都说出来,也省得现在遭罪。 现在被这个唇印一闹,就算我想揭穿她的真面目也做不到了,反而会被她反咬一口,里外不是人。 在车里纠结几分钟,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只能先找一间公厕,脱下衬衣用力搓洗领子上的口红印,费了半天劲还是能看到一团明显的红色,而且连衬衫都湿了不少。 在公厕门口转了好几圈,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终于想出来一个主意,苦rou计。 攥紧拳头,一狠心,对着自己的鼻子来了一下,顿时又酸又疼的感觉袭遍全身,眼睛也忍不住掉出眼泪,鼻子里感觉热乎乎的,我不敢耽搁,把领口放到鼻子下面,掉下来的血刚好落到口红印上,为了更真实一点,我又往衬衫领口旁边滴了几滴,然后才用冷水清洗一下,止住鼻血。 重新把湿漉漉的衬衫穿到身上,开车回家。 不出所料,罗瑾萱看到我衬衣上的血迹很是着急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很自然地说回来的时候流鼻血了,只能找个水龙头洗一下,不小心就把衬衫弄湿了,末了还安慰她,“可能是天气有点干燥,流鼻血很正常,没事的。” 至于染上血的衬衫,当然是扔掉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件衣服,最主要这样可以彻底销毁痕迹,罗瑾萱永远都不会发现那个唇印。 为我的机智点个赞! 第二天又是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今天要去红袖金融报道,算是我上班的第一天,绝对不能迟到。 我没有开宝马,毕竟红袖金融公司肯定有很多人知道这辆车是王虹秀的,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宣示我和王虹秀的关系的,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好。 到了之后先给王虹秀打电话,她让我直接去人事部报道,她已经打好招呼了。 红袖金融在市中心的乐天大厦占了两个楼层,四千多平米,分别是二十五和二十六层,其中二十六层多为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二十五层则是主要的工作场所。至于人事部,也是在二十五层。 按照指引找到人事部,我报上我的名字,人事部的妹子笑呵呵地递给我一个工牌,“方先生,欢迎加入红袖金融,这是你的工牌,还有一本员工须知,请一并收好,确认没有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 我接过工牌看了一下,上面竟然已经有我的照片了,照片下面是我的名字,还有我的岗位投资部实习评估员。员工须知则是一个蓝色的小本,约莫十多页的样子,想来也没有多少内容。 在表格上签字,我顺便问了一句“美女,投资部在哪?” “顺着这个方向走到头,右手边就是投资部,你过去之后找张雯雯就行,她会负责给你安排工作。” 按照指引找到投资部,里面倒是挺热闹,一群地聚在一起聊天,我似乎听到了关系户三个字。 “打扰一下,请问张雯雯在吗?”我敲了敲门框说道。 里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安静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起身走过来,用居高临下的姿势扫了我一眼,“你就是方跃?” 我点点头,“嗯,我是方跃,来这里报道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办公桌在那里。”她随手指了一下饮水机的方向,那里有一个空闲的办公桌,桌子和电脑都是全新的,看起来很高档。 “好的,谢谢。”我笑着说“刚才我从人事部过来的时候,她们说你会安排我的工作,请问我今天都要做点什么?” “没什么好安排的,你先去你的位置看看员工须知,有事情我会叫你。对了,我是你的组长,以后你要喊我张组长。”张雯雯对我似乎不怎么友好。 也可能是我多心了,没准她就是这个脾气,和吕凡云差不多。 来我的位置坐下来,第一件事当然是看员工须知,要对公司有一个最起码的了解才行。 员工须知前几页简单介绍了红袖金融的历史和业务范围,后面几页则是员工守则。 红袖金融的主要业务范围是投资、贷款和股票,也做第三方评估和期货,只不过占比不如前面三项多而已,除此之外,其他金融公司涉及到的业务也都有所涉及,而我所在的投资部则是公司最大的部门,主要负责发掘各种具有潜力的公司,做出评估之后决定是否要进行投资。除了有潜力的公司之外,投资部的高层还会做天使投资。 天使投资我只是了解一点,所以暂时不去想这些,先做好最基本的工作再说吧。 刚把公司业务范围看完,我就听到张雯雯喊我“方跃,给我接杯热水!” 我愣了一下,她的办公桌和饮水机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还让我给她接水? 算了,看在她是组长的份上,忍了。 从她的桌子上拿过杯子接了一杯热水送过去,“张组长,你的水。” 张雯雯嗯了一声,“没事了,你回去吧。” 连个谢谢也没有? 我心里再次腹诽,不过也没说什么,回到我的位子上。 刚坐下没两秒,张雯雯又喊了“方跃,这水太烫了,你给我兑点凉水。” 我吸了一口气,再忍! 兑过凉水之后把杯子放到她的桌子上,“张组长,这次水温刚好。” 张雯雯连看都没看一眼,“算了,我不想喝水了,你给我冲一杯咖啡吧。就是楼下便利店那种速溶咖啡。”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办公室的人都听到,所以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两个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放弃了之前的侥幸,张雯雯明显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难堪,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怎么可能任由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