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对我感兴趣了
顾琼依有些无语,说:“要是盛总没有其他的事情……” “有吃的么?”盛天澈打断了顾琼依的话。 “呃?” “我晚饭没吃饱。你帮我做点东西吃吧。”盛天澈说得一脸坦然。 顾琼依鼓着腮帮子:“盛总,我只是你工作上的助理。” “是助理没错,不过不只是工作上的。”盛天澈明显耍赖。 顾琼依可不吃他这一套,说:“家里没吃的。顾总要是饿了,自己点外卖。” “我肠胃不好,吃外面的东西容易生病。” “见你每天吃港式早茶吃的蛮好。” “他们家老板我认识,东西干净。但是别人家的东西,就不一定了。”盛天澈无奈耸肩。 顾琼依不愿意跟盛天澈在这里斗嘴,可盛天澈就是赖在沙发上不肯走。 反正她晚上也还没吃饭,要吃就吃吧。 顾琼依起身去了厨房。 厅里,盛天澈从沙发起身,四处走着。 他去了洗手间,看着顾琼依放在梳妆镜前的瓶瓶罐罐。 拿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又放回原处。 转身,看到毛巾架上放着一个绸缎手帕,盛天澈拿过手帕又闻了闻,满意的勾起唇角。 把手帕叠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顾琼依用微波炉叮好了两份速冻拌饭,还有两份蔬菜汤。 端出来的时候,厅里空无一人。 她还以为盛天澈走了,转头看到盛天澈从洗手间出来。 顾琼依不悦的蹙眉,这个男人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饭好了,吃吧。”顾琼依坐在饭桌前,一个人先动了筷子。 盛天澈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的食物。 他撇了撇嘴::“你平时就吃这个?” “不比你的港式早茶,盛总要是嫌弃,就自己回家找吃的吧。”顾琼依头也不抬,拿着筷子自顾自的吃着饭。 盛天澈盯着盘子里的东西看了半天,要色相没色相,要香味没香味,这东西能入口么? 可是看着对面的顾琼依吃的这么香,盛天澈还是想尝一尝。 他夹了一块裹着咖喱汁的鸡rou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吐在了桌子上。 “这rou也太老了。”盛天澈撇着嘴,一脸嫌弃。 顾琼依视线的余光看着被盛天澈吐出来的rou,心里生闷气,也不说话,喝了一口汤。 盛天澈见状,也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 热热的汤入口,除了浓重的鸡精和咸味,尝不到半点美妙。 他放下勺子,起身,将顾琼依手里的勺子夺过来,丢在一旁。拉过顾琼依的手腕,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顾琼依没想到盛天澈忽然动手。 “我的助理怎么能吃垃圾。太掉价了。”盛天澈将顾琼依拉到玄关处,说:“换鞋,带你出去吃。” “我不去。”顾琼依挣脱盛天澈的束缚,后退一步,不悦地瞪着他:“盛总,你今天有点过分了。” “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盛天澈勾唇笑着,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我没跟你开玩笑。请你离开。”顾琼依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一张脸冷的吓人。 她的忍耐性已经被消耗殆尽,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再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盛天澈身子不动。 顾琼依拉开房门,将盛天澈推出房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下一秒,她又拉开房门,对盛天澈说:“明天早上八点上班,迟到一秒钟都不行。” 说完话,顾琼依再次关上门,不给盛天澈再开口的机会。 “喂,我还没吃饭呢。我不嫌弃了,你让我吃完呗,要不然浪费了。”盛天澈在门外喊着。 顾琼依捂着耳朵走到餐桌前,将桌上盛天澈那份饭,连盒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门外没了声音,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面前的饭,也没了胃口。 一晚上的好心情,被盛天澈搅和的一团糟。 顾琼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头拿毛巾擦脸的时候,发现毛巾的挂杆上少了点什么。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盛天澈离开了顾琼依的家,坐在自己车里,手里拿着从顾琼依拿走的那块绸缎方巾,放在鼻间轻嗅。 这个味道,他想念五年了。 顾琛曾经找专业的调香师试图调出这个味道,可是,五年时间,不只是公司里的调香师调不出来,就连国内最顶尖的调香师,他最好的兄弟许向辰,都无能为力。 抬头望着楼上亮灯的那个房间,她竟然对他没有任何印象。想来也挺讽刺的。 车内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盛天澈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回家了没?” “正想找你。”盛天澈说。来电话的人,是许向辰。 “又遇见好妞了?” “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盛天澈嗤笑。 许向辰语气中带着鄙夷:“说这话你不昧良心吗?” “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找到那种香味了,你照着这个味道肯定可以调的出来。” “她不是都回来了吗?你还在纠结她的味道。” “废话真多,我现在过去找你。” “别了,我这里不方便,等我一会儿,我过去找你。”许向辰说完,挂了电话。 盛天澈手里拿着方巾,放在鼻间嗅了嗅。望了一眼楼上,心满意足地开着车子离开。 盛天澈刚到家没多久,许向辰就来了。 进了厅,许向辰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闻方巾的盛天澈。 “你要不要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吸什么违禁物品呢。”许向辰一脸嫌弃。 他走到盛天澈身边坐下,伸手去拿盛天澈手里的方巾。 “戴手套了没,别乱摸,会串味儿。”盛天澈胳膊一抬,没让许向辰得逞。 “我手刚洗过好吧。” “厨房里有一次性手套。” 许向辰真是拿盛天澈没办法,起身去厨房找了一次性手套过来。盛天澈这才肯把方巾交给许向辰。 许向辰拿着方巾,放在鼻间嗅了嗅,他闭着眼睛,安静地想了一会儿,又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