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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是半饱度日,又没钱财来源,如何代父奉养,稚嫩的肩膀承受不住太多事,直接压垮原主求生欲。 许诺深深鄙夷,平时对原主视而不见,没尽一点长辈职责,养个球啊! 五脏庙闹腾,吃什么饱腹当务之急,“怎么办,怎么办!”许诺急得来回踱步。 “许诺,许诺,快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外面有人叫门喊原主。 他不禁慌乱,心“砰砰砰”乱跳,脑海自主闪现一个名字,程二蛋。 原主好朋友,与原主同岁,从小一起长大的村里小伙伴,如同现代发小。只是名字比较有意思,叫程二蛋,估计家里还有大蛋和三四五六蛋。 他深吸一口气,一定要稳住,连老实本分的程二蛋都糊弄不过去,不用等露馅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许诺,许诺。”程二蛋进来,把手里东西给他看,一个馒头,“刘管家刚才让我跑趟腿,给个大白馒头,我们一人一半。” 他掰开馒头,许诺眼看着一大一小两块儿,程二蛋把大块儿的给他,“快吃,你一定饿坏了。” 他跟原主关系这么好,当然知道断粮的事,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弄到点吃的,就给原主送点,这些天原主都是他接济。 许诺从记忆里搜寻程二蛋资料,心里慢慢有了底气,他只要与原主往常一样沉默寡言,就不怕被程二蛋发现。 至于村里其他人,原主接触的少,从小就是个安静懂事的孩子,从不调皮捣蛋。 自从他娘走了,除了必要时候,他都是躲着村里人走,怕人说起他爹娘。 家里一些亲戚长辈,也没人搭理他,照这么看来,他还算安全,不会有人发现换了芯子。 许诺与程二蛋一样,狼吞虎咽几口吃下那块儿馒头,还是感觉饥饿难耐。 这样不行,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得饿死,他得想办法,怎么也要活下去。 如果有人能保证他现在饿死了,可以回到现代再当那个风光无限、恣意潇洒的富二代,一定猜想他会毫不犹豫的躺下等着回去。 但若真有那么一个人,许诺倒是会毫不犹豫“呸”他一脸。自己都这么倒霉了,还能无脑的期盼奇迹发生。 “许诺,你想什么呢?”程二蛋见他脸色不定,有些为好友担心。 “你爷奶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程二蛋问。 “有什么可想的,我自己都自身难保,马上就要饿死,拿什么养他们?” 许诺烦躁,“让他们找自己儿子去,又不是离太远找不到。” “早就去找过,连镖局都没进去,就被撵回来了,说是没这么个人。” “报官啊,这样不应该找官府吗,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不知道我活成什么样?” 程二蛋模样算上英俊,比许诺高上半头,有父母家人一起生活,自然是不一样。 “唉。”二蛋满眼同情之色,“我听我娘说,他们是想要你手里的地,估计你躲不过去。” 许诺:“…………” 这真是个大事,古代以孝为天,现在这种情况,绝对是躲不过去。 “许诺。”二蛋说:“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爷奶。” 他吞吞吐吐的说:“我听村里人说,去年旱灾家家缺粮,你叔伯们早有意见,你爷奶能挺到现在才上门也不容易,村里人都说应该奉养,当初分家时你爹一点没少拿,奉养天经地义。” “是,分家时分了一亩水田,两亩旱田。”许诺查探脑海记忆,“后来又买了一亩水田,开荒一亩旱田,这些倒是与他们无关。” 许诺心里叹气,虽然这些亲戚从没帮过,但也从没找过麻烦,包括当初原主娘和离改嫁,他们都没阻拦,同意她拿和离书嫁人。 躲不过去就不躲,他自己也认为,身为子女理应孝顺,不是作天作地的糊涂老人,就该履行奉养之责。 二蛋还在一边担心,“要是把地都要走,以后你可怎么活?” 许诺觉得可笑,“现在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以后,先管眼前吧!” 他让程二蛋等一下,肚子还在“咕咕”叫。闹粮荒,解决粮食问题刻不容缓。 他再次从屋里出来,二蛋顿时张大嘴巴,“许诺,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指着许诺身上衣服,一脸震惊不解。 许诺原先穿的那套衣服,虽是补丁摞补丁,但相对来说还算齐整。 而现在换的这一套衣服,则是露胳膊露腿,间或身上某个地方裂开一道口子。 一看就是穿的头几年衣服,四处不够大小很多,坏口子的地方也没缝补。 他没穿时就检查过,关键部位完好,不会太暴、露出丑,这样刚刚好。 “我们去村长家一趟,商量一下奉养事宜。”许诺说。 许诺家住在村尾,村长家住在村中间,看着附近一座座土胚房茅草顶,就知道这个村子不富裕。 远处高山险峻,郁郁葱葱。附近河流清澈见底,空气清新,碧空如洗,倒是一处好地方。 他们还没走到村中,就被一群人挡住去路。几个妇人围着一个青年,眼含同情怜惜之色,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许诺年少好奇,随口嘟囔一句,“她们围着那个青年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是我大伯家大堂哥。”程二蛋随即对许诺讲解一番,唾液横飞同情又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