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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有多少细菌呢。 身边的草丛并没有明显的动静, 徐天凭着直觉下意识的一鞭子挥过去,倒下一大片草的同时将一条大蛇几乎腰斩, 好几个离蛇比较近的士兵不由发出惊呼又在下一刻捂住嘴巴,领主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士兵为自己不用背惩罚松了口气就熟练的分工合作将蛇rou处理干净了。 蛇头被剁下又狠狠拍扁最后还挖了个坑埋好防止咬人, 内脏同样埋掉蛇的皮和rou分离分门别类的放在不同的背篓中,三个下不了手的士兵,哦不,现在应该是村民用自己的前途告诉了众人不听从命令的下场, 现在虽然不少人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忍心手上的动作却也越发利索了,胆子也从开始的杀只鸡都要尖叫变成了看到这么长一条蛇血rou横飞都能淡定上前处理。 什么?你说先前还是有人惊叫? 那是对自己身边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没被发现的惊讶好不好!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被领主听到可是要受罚的! 入夜。 安营扎寨已经在这段时间越来越熟练了,平坦的地面除虫粉一撒草席一铺即就是睡觉的地方,三块石头一堆木柴加上一口锅一个火折子就能吃上香喷喷热乎乎的晚饭,捡柴的找水的编织各种东西准备替换的守卫安全的各司其职,徐天也从开始被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差点气死变成了只需要在火堆旁边偶尔加根木柴就行。 这个差事还是领主强行要求的,毕竟看着别人干活即使咸鱼如徐天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在其他人眼打了一天猎的领主本来就不应该更不适合干活,他们的神明应该呆在最华美的宫殿中享受着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不是跟他们一起睡在地上有很多虫子的树林中,即使有看上去还可以的睡袋又怎么样,根本比不上领主原本居住的环境。 嗯,这些人和徐天长期相处的情况下已经从普通粉向着脑残粉一往无前的进军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炖煮着蛇rou的小锅发出了微弱的噗噜噜声音,也许是从树叶缝隙中洒下的月光太明亮,也许是面前橙色的火焰太温柔,徐天白天的暴戾逐渐奇迹般褪去,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对着众人难得起了谈兴。 “好啊好啊……” “坐后面去点……” “哎呀你们挡着我了……” “都安静点不然谁都听不到……” “哪个踩了我的脚……”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吧,树林已经暗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分散开做自己事情的众人也渐渐无意识的冲着象征着安全的火焰靠近,温暖是不会温暖的,现在的秋老虎还因为没有雨水而徘徊在周围呢,徐天的提议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因为干旱领主一直在房间没怎么出来,平常的讲故事环节也就自然而然的停掉了。 这还是今年听到的第一个领主故事呢。 “这个故事是关于神明的……” 除了开头两年徐天的故事一般是想到什么讲什么,得益于过去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和写作文的经历,领主的故事都是相对逻辑完整结构严密的,至少现在这个时代的人除非意外听不出什么破绽,这也为徐天的来历增加了更多的谜团,毕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说出这么多神魔妖鬼仙人的故事呢,总不可能是编的吧。 #还真是编的# “经历了一场月华流霜,他们也终于成了一地神明,可惜哥哥却并不珍惜这种福分……” 这次的故事其实相当老套,两株有灵性的雷公草经过千辛万苦成为神明却并不挂念给他们供奉的百姓,哥哥作为当地雨神却因为和仙人醉酒大睡三天换算到人间就是三年没下雨,掌管着当地雷电的弟弟虽然同情却也只能干打雷不下雨,最后活不下去的平民将两兄弟的神像拖下台子奋力鞭打,砍成几节又用火烧了。 上面知道人间的惨状后直接撤了两兄弟的职位,哥哥世世投胎成为打井人直到打出一万口井才算赎罪可以真正步入轮回,弟弟因为人间神像没了当地也不供奉功力大退不得不行走人间重新积累功德不然也只能落个重新轮回的下场。 “从此,这两兄弟的神庙就再也没有建起来过。” 徐天以一句简单的话做了收尾,众人的表情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怎么敢将神像拖下来呢?” 有个这么——新的新兵蛋子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动的反驳。 “为什么不行?” 火焰跳跃着逐渐将蛇rou炖成蛇羹,领主有些懒洋洋的反问。 “那可是神啊!” 新兵蛋子显然被刺激的不轻,他家里来到这边之前是手艺人,生活相对不错也进过教堂祷告,他的母亲就是一位虔诚的教徒,如果不是雪夜坚持祷告然后被主接走家里的一切都将归属于那个神圣的存在,所以他也是个教徒。 emmm… …这其中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安静点,小男孩儿,你震的我耳朵嗡嗡的响。” 徐天像个真正的大人一眼安抚着激动的士兵,声音因为慵懒在众人耳朵里甚至带上了宠溺的味道,而领主本人则被刚才sao气的自己油腻到了。 小男孩儿是什么鬼称呼啊! 有些崩溃的徐大领主眨眨眼睛挺直了脊背,极力将刚刚一手打造了大庆油田的自己忘到脑后,开始严肃认真的回答问题,这张君子脸在白天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可惜现在是树林的夜晚,繁星点点月光皎洁暧昧的篝火一个不缺,故意做出正经样子反倒形成了禁欲的反差,被勾破的衣物增加了视觉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