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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你注定只能说给自己听。 有些路,注定了只能一个人走。 领主看着强装镇定的人们,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不管众人再怎么纠结为难无法开口,死亡的人终究还是要为大众所知,毕竟再怎么伤心家人再怎么接受不了现实他们也无法再活过来,这终究只是一个西方世界而不是西幻,徐天也不是真正能够起死回生的神明。 补偿分为两种方式,一次性给予家人等同于公职人员二十倍的月工资加上本人四十个月的工资的等价物(粮食或者钱币);或者按照费布里娜的通货膨胀按月领取因公殉职的人员的工资七年,当然这些都是真正勇敢的人的家庭才能得到的补偿,那种临时退缩逃跑被记录下来最后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士兵和平民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这些家人将会被丢进煤窑子做一段时间的免费苦力,如果或者也只能带一定数量的财产被集体驱逐出费布里娜。 即使在现代种花损害国家利益投敌叛变者也要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是民兵警察之类的还要罪加一等,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徐天考虑到现在人们还没有收到多少教育不明白这些背叛的严重性决定从轻处理,只进一年的煤窑子就能带着还活着的人去别处谋生。 “还是太心软了。” 对这些判决其实不太满意的徐天最终又加了一条——在背叛过程中造成费布里娜人员伤亡或者财产受到一定损失的人的家庭成员不在此例。 凭什么那些叛徒伤害了别人家的孩子损害了徐天的财产家人还能保住命呢,天底下就没有这种道理! 这些人会先去强制性的挖上三年煤窑,还能活下来的话就是第四年冬日血色的主角之一,相信吃不饱穿不暖干最重的活挨最狠的皮鞭的众人下辈子会明白教导孩子的重要性。 害怕逃跑是天性徐天能理解但不能原谅,因为这对费布里娜是赤|裸裸的背叛,可你自己跑就算了走的时候还要捅原来的同伴一刀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将好不容易做成的装粮食的容器弄坏是几个道理? 人死万事休? 呵呵,不存在的,徐天只会将这些损失算在活人的身上! 连坐制以现代人的目光看来绝对是古老而落后的,但领主却一直没有取消的意思,毕竟这个时代并不像科技先进制度完善人口普查相当到位的现代种花,这种制度更加适合也有效的改善许多家庭风气,徐天设立的督察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庞然大物,什么异样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耳朵,而这也为某些在泥沼中挣扎的人提供了挣脱的机会。 虽然领主不想承认,但相对而言连坐制真的要更加适合这个很多时候兽|性大于人性的时代。 粮食被计算后拉进仓库其他东西一样被熟练的分门别类归置,该补偿的补偿该惩罚的惩罚,带回来的人先每人一个杂粮素包填填肚子就分批次进澡堂将自己刷洗干净,厚厚的污垢让已经很久没有出场的毛刷重新出山让众人明白什么叫做宝刀未老,头上早就结了块成了小生物繁衍乐园的头发也不会费心费力弄干净,而是拿大剪刀直接咔嚓咔嚓。 被刷洗干净的众人虽然还是骨头架子的模样却至少不会看着乌漆嘛黑让人想吐了,换上一身在外面大多数人连见都没见过的麻布衣物就排着队去了纺织部那边,徐天出于对饥饿的恐惧没有种麻却并不意味着其他地方没有种植,追逐时尚的贵族们宁可少收点粮食也要穿的光鲜亮丽,在这种以白瘦为美的时代吃的大家看上去都不怎么健康,很多时候就靠一身衣服撑腰杆子了。 大水弄死的贵族领地里面有用的能带回来的在费布里娜周围的东西都被有囤积癖的领主跟愚公移山一样一点一点带了回来,其中就包括大量的麻原料,其中一小部分来自野外自由生长但大多数还是生长在不幸的贵族们的大片耕地中,让正在为自己这边麻布不足的领主笑开了花,深刻明白了某些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道理。 衣食住行是普通人最基本的需求,纺织部的规模随着人口增长不断扩大,已经建立了分厂的领头人一点不怕即将到来的大批劳动力无事可做,爆满的仓库可不止面前这几个还怕他们清闲?那要他们这些管理者是干什么用的?! 冬日飘下的雪花好看却更预示着天气恢复正常,在靠天吃饭的农民眼中后一个显然比前一个要更加重要,大半个秋季的繁忙让众人对以前象征着死亡和寒冷的冬天没有了恐惧,熊熊燃烧的火焰暖洋洋的火炕,足足能烧到明年秋天的柴火吃撑了还有许多的粮食,即使是负担最重最贫穷的奴隶也能在费布里娜的冬日吃到饱呢。 这就够了。 普通人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能够让自己和家人吃饱穿暖就心满意足,徐天不知道这种满足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毕竟好日子过久了就会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人的欲望不可能永远感到满足贪婪也永无止境,但至少现在的费布里娜众人真心实意认为现在的日子是幸福的。 严寒的到来并没有让生机勃勃的费布里娜陷入冬眠,徐天轻轻巧巧就能列出不少需要时间精力人口才能做完的基础建设,好不容易将商队回归带来的一系列事情做完的众人呆滞的看着领主手中那么——————长的清单,十分有以头抢地辞职不干当条快快乐乐的咸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