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
养心殿里有着nongnong的药味。 端贵妃亲自将汤药端了过去,“皇上,您还是乖乖把药喝了,这样身体才能好的快些,如今皇上病着,前朝的大臣们都巴巴的瞪着皇上龙体痊愈后好上朝处理政事,眼下虽有三皇子代理国政,但他到底年轻,哪里压得住那些个老匹夫呢?” 乾元帝冷哼一声,挥手将药碗打翻在地。 端贵妃也不恼,轻笑了一声。 “皇上又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呢,臣妾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臣妾与皇上多年感情,若是皇上早日将诏书给我,只要咱们的三皇子一登基,臣妾便陪着皇上一起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这不是很好吗?” 乾元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九皇子跪在床头,哭成了个泪人儿。 “父皇,要乖乖的吃药,身体才能好呢,父皇还答应要带承显一起去秋猎的……” 乾元帝没想到九皇子居然也来了,黯然的眼神里有了些微的光,他伸手摸了摸九皇子的脸。 “好孩子,别哭。父皇答应你的事都记着呢。你还记得以前小时候跟父皇捉迷藏时的地方吗?” 九皇子含着泪眼点了点头。 乾元帝像是累极了,闭上了眼睛。 “行了,你们都走吧,朕要歇息了。” 端贵妃临走前俯身靠在乾元帝的耳旁道:“臣妾再给皇上三日时间,到时候皇上若是再不肯立下诏书,臣妾就将你的孩子一个一个都杀了,首先便是你最疼的九皇子殿下……臣妾倒要看看谢家的种都死光了,臣妾的三皇子就算不想当皇帝,只怕外头那些大臣也不肯吧。” 乾元帝的眼睛睁的很圆,咬牙道:“你个毒妇,当初朕真是瞎了眼……” 端贵妃仰头笑了起来,拖着九皇子就出了养心殿。 九皇子回到延庆殿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皇后娘娘,你快去救救父皇吧,父皇他快要死了……” 他哭的厉害,拖着皇后就要往外走。 皇后忙将他拉了回来,扶着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父皇可跟你说什么话了?” 九皇子抽抽噎噎的。 “我还没得及跟父皇说几句话呢,就被端贵妃娘娘赶出来了,不过,父皇有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捉迷藏的地方?” 皇后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喜色。 …… 消息传到雪霁山庄的时候,谢承安刚从床上起来,他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墨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倒是比素日里的清冷矜贵多出了几分拓落不羁的潇洒和随意。 他的眸子里还有着未褪尽的情|欲,额上挂着大颗的汗珠。 “不急,本宫已经月余没跟宝儿见面了,这会子当然要找补回来,等上几日再回京吧。” 程彭应了是,刚要退出去。 却有人比他抢先了一步,率先跑了出去,落荒而逃的不是旁人,正是备受折磨的余丰宝,他趁着程彭进来回禀消息的空档,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便夺门而出。 谢承安瞧着他一瘸一拐的跑姿,唇角微微勾起。 看来这几日是他太过放纵了,回头他得稍微收敛些,若是他的宝儿真的生了气,要跟他分房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程彭停下步子,忍不住好奇道,“可是殿下,眼下整个宫里都被端贵妃控制住了,他们更是假传圣旨,让三皇子暂代天子之职,处理朝政,奴才是怕迟则生变,到时候只怕不好收场。” 谢承安面色一凛。 “你以为我那父皇是吃素的吗?” 况且依着三皇子的资质,让他多代理朝政几日,才能让外头那些大臣瞧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蠢材和无能之辈。如今他什么都不需做,只安心静待时机就是了。 …… “哎,你说余公公是怎么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好奇怪哦。” “不知道啊,估计是屁股受伤了吧。” “屁股受伤?好端端的屁股怎么会受伤,你就别瞎说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么就是做错事被殿下打了板子,又或者是坐到什么东西上面,给坐坏了?” “嗯…倒也没听说有人挨板子啊,估摸应该是坐坏了吧?” 两个不谙世事的小丫鬟,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闲聊着。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余丰宝的耳朵里,他伸手扶着隐隐泛着刺痛的臀部往一旁的屋子里走去。 一位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嬷嬷朝着他走了过来,将一个玉瓷瓶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可是秘制的膏药,只消涂在患处,便可减轻疼痛。” 余丰宝打开闻了闻,香气幽微,清爽自然,闻上去便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他红着脸道了谢。 嬷嬷笑着道:“奴婢原是附近的农户,前些年因为被人欺压,全家都差点没了命,好在被殿下给救下了,还给了我们全家一条活路,这些年山庄都空着的,这还是殿下头一次来小住呢。” 嬷嬷笑的意味深长。 “殿下年轻,难免会没个节制……余公公伺候殿下着实辛苦,用了这膏药也能稍稍舒服些。” 余丰宝羞红了脸,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进了屋子后,便趴在床上给自己上药,药膏果然是极好的,涂在伤口处清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