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把主角当成炮灰之后在线阅读 - 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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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年天赋虽是不错,但也只是有希望在几十年后突破元婴,只是可能罢了,但听这人口气,竟然是对元婴修士都嗤之以鼻。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变了。

    花小年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霎时脸上一热,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她在灵家寨娇横惯了,又因为多次族中参与主办招徒大会得几分修士的另眼相待,来的又全都是那些凡人或其他家族发展无妄的旁支子弟,不知觉就狂妄了起来。现在才惊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她身后的贺琼也是这般,迅速收敛起了他心中暗藏的恶毒心思,打量他们。

    方宁书一身白衣,身无累赘的修饰之物,却是气质拔然,浑身矜贵,而他旁边的厉焕,更是毫不掩饰眉宇间的锋利,咄咄逼人,修为深不可探,就算是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个从者

    也竟然在金丹之上!

    他心中大骇,对方才自己的企图加害他们的想法感觉到一阵后怕。

    方宁书本不欲这么高调,毕竟虽然原身在外露面很少,也难保无人见过,又加之有青白城在头上顶着,不由就想按照原文那般按照扮猪吃老虎的老路子走,而现在看厉焕一言之后四方顿时肃然起敬不敢招惹的效果……

    他突然觉得很爽。

    方宁书看似不经意拍了拍厉焕的胳膊,仿佛在‘责备’他一般:“乱讲,出门在外,怎么这么还不知收敛性子?”

    厉焕:“……”

    他睨了一眼方宁书,从那张明明清冷的却招蜂引蝶的脸上划过,扯了扯唇没什么多余表情。

    方宁书一言瞬间给别人塑造出‘确有其事’的背景,转过头来笑盈盈对花小年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与弟弟只想靠自己的本领历练,实在不必如此得姑娘垂爱。”

    那里是不想得垂爱,分明就是他们不够格!

    花小年耳根火辣辣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方宁书姿色无双的脸,心里的想法从‘这人将是我的所有’变成了‘高攀不起’,别提有多么难受,嘴巴因为不高兴瘪得像别人欠了她数不清的钱。

    方宁书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毛病,更何况花小年在他心里就是个未成年被惯得不知礼数的女孩,当即作礼:“我们去那边,诸位自便。”

    话罢,他扭头就走。

    等他走后,厉焕余光淡淡的扫过他们几人,跟着他往其他地方走去。

    这一下,很快就有高门隐世的弟子前来青元门历练的流言蜚语就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

    察觉到他们有意无意打量的神色,方宁书怕有人认出自己被方氏得知,脑袋上带了个帷帽。

    等他戴好,扫看他们几人,他不由有些想笑。

    厉焕是易过容的,李承思因为长相有胎记带着面具,他又脑袋上顶了个帷帽,他们这三人没一个坦坦荡荡真面目示人,如若发生了什么从这里逃出去,真面一露,估计一个人都认不出来。

    .….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从蓬莱岛驶来的轮船才姗姗来迟。

    船上,十多个一身白青色相交门服的弟子站如柏松,身后背着或剑或刀的武器,为首的一个目光凌厉,高人一等般扫过眼前众人,从船上一跃而下。

    那些外门弟子就匆匆上前行礼:“天竹师兄!”

    萧天竹,青落的二弟子,也就是此后会嫉恨厉焕天赋卓绝抢他风头的反面角色之一,与之截然不同是厉焕的大师兄青子尧,则会不喜萧天竹作风,对厉焕百加维护。

    方宁书顿了顿,这次不准备再对剧情敷衍对待。

    那大师兄青子尧身份特殊,乃是青元门前任掌门的孙子,原书中厉焕掌握青白城把柄,便是与此人息息相关。

    现下贺琼不敢对他们动手,按照剧情就不会去买通萧天竹,萧天竹很可能不会主动对他们下手,如果不下手,萧天竹就注意不到厉焕,自然也不会将他当作眼中钉,更不谈此后青子尧会来同情厉焕,希望青落收厉焕为他的三弟子。

    一环扣一环,如果厉焕不能拜入青落门下,那后面的剧情极有可能毫无章法。

    咳嗽一声,分清楚孰重孰轻,方宁书偏头道:“我听说青元门有三峰,其中破晓峰峰主青落剑术高超,门下只有两个弟子,我们此后拜入他门下如何?”

    厉焕神色一动,轻轻挑眉:“你还知道什么?”

    方宁书要想对厉焕思想上造成一些影响,当然不能只做个小弟,笑道:“毕竟虚长你两岁,知道的东西自是比你多的。你可了解萧天竹此人?”

    未免别人听到,方宁书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兰草味传过来,厉焕眉间轻动,却神差鬼使的没有动弹,任凭他的气息在自己周身四处蔓延。

    “他就是破晓峰峰主的第二个徒弟。此人出身幽州萧家,小门小户,但天赋不错,一举从平凡弟子被看中成为内门弟子,直飞上天,”方宁书在他耳畔轻轻道:“只可惜他纵然尊为内门弟子,还是改不了自己小门小户的习惯,性格自私,还分外在意身外之物,对你来说,极好把控。”

    厉焕偏了偏头,“我为何要把控他?”

    方宁书轻笑一声。

    他声音因为压低了带着些许沙色,就在耳朵旁边,就如羽毛从耳膜划过,厉焕不知觉觉得耳畔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