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他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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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很灵活,季得月在旁边帮忙洗着小白菜,看着他五指翻飞,不一会就切出一盘四四方方的豆腐。 季得月有点惊讶,刀功好像还可以,不禁开口问:“你百忙之中还学会了做饭,难不成真是无师自通?” 娄台听着她的疑问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会放下刀,双手撑着灶台看着季得月,尽量与她平视问到:“你可曾有过野外生存的经历?” 季得月脱口欲出的当然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小声道:“没有!” 差点没有把握好节奏露陷,徐然然从小就是掌上明珠,即使出国,也没有探险惊奇的遭遇,何谈野外生存?” 娄台了然的点点头道:“我们行军几万里,所到之处,战乱纷飞,枪林弹雨,风餐露宿只是常态。 这做饭的功夫也是生活所逼,能有片刻安宁来吃顿自己做的热乎饭也是幸福的!” 季得月如何不能体会?她所行走的路可能没有他多,但绝对比他险。 季得月以为他振振有词,说的有理有据,没有理由不相信他能做好饭,可是画风很快变了! 季得月看着这土豆咬着指甲若有所思非常认真的开口道:“这个土豆好像要削皮的!” 娄台看了一眼连皮带rou的土豆片,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表情都活了起来道:“从今天起,此土豆名曰娄氏土豆,我娄氏土豆都不削皮!” 霸气的模样好像新划分了一个县,他给这个县起了个名字一样! 季得月暗中吐吐舌头,好吧好吧,这总比西北风来的好,且不管他吧! 可是他拿着一条丝瓜,抡起来切了好几次,都有点打滑,皮有点老,切不动。 季得月实在看不过去了,再次碰了碰他的胳膊,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问道:“这个东西也不用刮皮吗,我看好像切不动啊!” 娄台轻微咳嗽一声道:“青瓜刮什么皮,听说这玩意一拍就能吃!” 话落就上刀,“嘭”一声,灶台都在颤抖,丝瓜硬生生被他拍的炸裂,软踏踏的到处是白色的米粒! 季得月捂着耳朵叹口气道:“这丝瓜果然老了,看看,都长籽了,难怪切不动!” 娄台将刀往台上一扔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这黄岐看来要好好戳磨一下了,竟然青瓜丝瓜分不清!” 季得月看着这一片狼藉,赶紧上前去拽住他,把他往回扯,笑着说:“是是,都是黄岐不应该,你先把这顿饭做完啊,我好饿啊!” 当油在锅中开花,遇到一点水,炸的嘭嘭响时,娄台和季得月的叫声更大,吓得屋子外隐藏的保镖都破门而入! 娄台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再等一等,一会开饭!” 保镖似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嘴角都在笑,接到娄台冷冷的眼神后迅速撤了出去!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房子不隔音?只听到两个保镖在一处咕隆道:“少爷在给少夫人做饭吃呢,从没见过少爷下厨,真是难得啊!” 另一个保镖笑着说:“少爷真是深藏不露,从没有见他接触过女性,这一出手就能搞定少夫人啊!” 季得月在旁边憋着笑,看着娄台铁青的脸,心想: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啊,不过也是难为他了! 一顿饭就在叮叮梆梆,吵吵闹闹,大惊小叫中完成了。 娄台虽然状似在埋头吃饭,实则有意无意的瞟一眼季得月,他有点在意她的评论,碍于两个保镖在场,不好问出来! 季得月如何不知,强烈克服心里阴影,大快朵颐,连连称赞,虽然相貌不咋样,但确实很好吃。 她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沾,确实饿了,这娄台好不容易做顿饭,吃的是奇迹,岂有挑三拣四之理。 娄台听了她的话,觉得饭碗里的不干不稀的饭也可以计进娄氏食谱了,好吃! 是夜,季得月一早摸清了去中午那家妇人家的路,她总感觉这妇人有话对她说,也许是重要线索。 想到下午黄岐替她挡车的遭遇,白天是万万不能出去的,会连累人家的,便趁着天黑了摸黑去了妇人家。 不想黑暗中竟还看到几个男人拿着手电筒在马路上走来走去,像是聊天一样,其实是夜间巡逻,看来这里已经被这些人隔离起来。 季得月悄悄地趴在妇人家的窗户上,通过缝隙将令人昏睡的药吹了进去,不多会,她听到男人呼呼滴打呼噜声。 偷偷地撬开门,给昏迷的妇人闻了解药,推了推她,她惊的一下坐起来,季得月赶紧捂住她的嘴道: “别怕别怕,我是白天来过的姑娘,我是公安局派来查案的!” 妇人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一听季得月是公安局派来的,赶紧起身穿了衣服。 季得月吐吐舌头很心虚,这娄台都在这里,娄台的老爸又是市长,说她是公安局派来的也不算谎报。 她带着妇人通过小路悄悄地回了娄台所在的屋,屋子四周安排了两个保镖轮夜。 屋子里的灯光早已用特殊窗帘遮住了,从外面看屋里一片漆黑,屋内却灯火通明。 季得月向妇人引荐了娄台,妇人噗通一下跪在娄台的面前,吓得季得月赶紧去扶她,她推开季得月的手哭着说: “求求你们一定为我儿子查明真相,这里自从出事后,从来没有陌生人进出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娄台上前去扶起她道:“有话坐着说!” 妇人摸了一把眼泪坐下道:“我的儿子死的蹊跷啊,头一天还活蹦乱跳,当天晚上开始口吐白沫。 他捂着胸口跟我说他疼,天黑了,没有车,我抱着他想跑到国道上拦过路的大货车搭顺风车。 可是不知道何时村子里竟然有人巡逻守夜,他们拦住我不许去,说等到天亮才能出去。 我老公还和他们吵架,可是他们手里有刀啊,最后我们不得已就回来了,准备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孩子就不动了,去医院也抢救不了了。 都怪我,都怪我,晚上他说疼,我就应该带他去医院的,哪怕他们有刀,哪怕是爬着去啊,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了他。” 季得月眼泪也流了下来,画面就像在眼前浮现,旁人都觉得心疼,可想而知这位母亲有多心痛,有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