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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屋敷耀哉:“您请说。”

    太宰望月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二十年内,日本将会加入一场规模空前的世界大战,届时日本将会对东亚的多个国家发动侵略战争。”

    “——我不要求你们阻止这场战争,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你们能阻止的事情。但是,蒙受我恩惠的鬼杀队所有成员以及子孙后代皆不可参加这场大战,亦不可从钱粮情报等任何途径帮助这场不义的战斗,你们所修炼的呼吸法不可出现在战场上。”

    “我在此定言,若有人将斩鬼之战上未曾折断的刀刃沾染上他国国民的鲜血,必将获十倍业报。此言以此方天地为见证。”

    “——是,我会约束鬼杀队上下所有成员遵守这一诺言。”产屋敷耀哉知道这件事履行下去的难度,别的不说,鬼杀队虽然不是官方承认的组织,但也是被官方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着的存在,若真发生战争,官方不会不觊觎他们这些成熟的战力。可虽然知道这些,但产屋敷耀哉仍然毫无动摇地应下了。

    太宰望月听到产屋敷耀哉没有一丝迟疑的态度心里稍感安慰,因而她的语气也温和了些:“很好,那我与鬼杀队的因果可以就此完结。”

    “不过——除了蝴蝶忍的问题,我还有一个私人的问题要解决。”

    太宰望月垂下眼眸,看向那个白色刺猬头的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她语气平淡,“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作为害我被人当做恶鬼讨伐的元凶、作为冒犯我的人类,我要你对此付出代价。”

    不死川实弥表情沉稳,恭敬垂首的姿态丝毫不变,蓦地,他将一只手放到了刀柄上:“那么卯之女神大人——请允许我切腹自尽,作为我冒犯神明的谢罪。”

    他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惊讶,甚至也不觉得愤怒。在见证了这位卯之女神神明一样伟大的力量后,他知道他的行为对于这位卯之女神是多大的冒犯。而作为一名剑士,以切腹自尽来作为做错事的谢罪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手段。

    但是太宰望月阻止了他:“不,我不接受这种谢罪。我对你的性命没有兴趣,如果你死了那我所受过的委屈就没有偿还的人了!”

    不死川实弥忍不住有些呆愣地抬头看她,然后就看到她用无比冷酷的表情说出了对他的惩罚:

    “你,一年不许吃萩饼。”

    不死川实弥:“………………???”

    不只是他,鬼杀队的柱们一瞬间也变成了豆豆眼。

    只是不许吃萩饼???神明的惩罚就这样???

    不死川实弥心里巨大的荒谬感消散后所感觉到的却是难以抑制的笑意。

    ……果然啊,这位卯之女神大人是位货真价实的大善神,因为很善良,所以连惩罚也显得有些可笑。

    可这样天真的柔软也真是太美好了,与她的善良相比,他刚才所想的以死谢罪甚至是对她的纯洁天真的一种亵渎。

    不死川实弥忍不住唇角勾起,声音里有一股憋不住的笑意:“——是一年不可以吃萩饼吗?我知道了。”

    太宰望月语气变得非常不满:“……你那是什么语气?态度认真点,我现在在说对你的惩罚!你是觉得惩罚不够吗?!那就再加上一年不许养独角仙!”这什么人嘛!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咳……不愧是双眼能看透万事万物的卯之女神,对我所在意之事看得十分敏锐。”不死川实弥握拳抵在唇前挡住逐渐上扬的唇角,"不过只是惩罚我一年不能养独角仙和一年不许吃萩饼吗?要不要多加些时间?就算惩罚我一辈子不能这么做也可以的。”不死川实弥表情认真地建议道。

    太宰望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就摇了头:“诶、一辈子就算了吧,那就成了彻底要剥夺你的爱好了。被人类误会总归也有我的原因,惩罚一辈子就超过了你的错误程度了。”可以说是相当通情达理了。

    然而,正是不死川实弥和太宰望月这相当认真的一来一往的对话就让在旁边旁听到的柱们实在忍不住破功了。

    甘露寺蜜璃还在捂住嘴拼命暗示自己还是在卯之女神大人面前,不能失礼地笑出声来,然而宇髄天元已经咧嘴笑了出来,炼狱杏寿郎笑声爽朗地看向不死川实弥,蝴蝶忍也捂着嘴轻笑起来。

    ……太宰望月觉得自己的威严形象有被笑到,她重重一呼气表示自己的不满,直接点名同在偷笑阵营里胳膊肘往外拐的不正经Master:“小忍,我走了之后你要帮我监督他!”

    蝴蝶忍笑着认真应下:“是,我会帮辉夜监督他的。”

    果然辉夜所说的她之后要支付代价也并不是她的性命……辉夜,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孩子呢。

    不死川实弥此时也不再控制自己的笑意,他咧着嘴同样应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履行我的‘惩罚’的。”

    太宰望月再次以威严的目光扫视鬼杀队众人,但显然她已经不能让气氛回到刚才那严肃又沉重的氛围中了。

    太宰望月:“……”

    超丧气……她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少主呢,竟然对他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她可还是(被迫)混黑的人呢!

    “哼……”太宰望月一撇嘴所幸不再管他们,她转过头去对着蝴蝶忍说,“小忍你跟我来。”

    蝴蝶忍听话地站起身子,刚一站起来,她就被从平地传送到了她在蝶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