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页
书迷正在阅读:影帝的专宠小锦鲤[娱乐圈]、锦帐春慢、沉沦、天时已到、逍遥游、重生后对家成了我锦鲤[娱乐圈]、[综漫]论和首领宰HE的可能性、末日第一宠[穿书]、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娱乐圈]、[综漫]手工博主的救世指南
“骗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骗你?”他的手滑了下去,温柔地试探。 “等等……”张野眼里泛起一层很薄的雾气,却已晚了。 …… 虚脱地爬在床上,张野把脸埋在枕头里,当时痛快,事后总知羞耻。他师哥偏要问:“没骗你吧?” “闭嘴。”枕头里传来他瓮声瓮气的声音。 汪凝环着他,笑出了点声音,不舒服当时也不会那么叫。 “笑什么!”张野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汪凝谦虚地说:“如有不足,下次改进。” “够了!” “够了?那就是比较满意?” “你非把我臊死是吧?”张野偏过脸瞪他,脸上红晕未退,发丝乱在眼角。 喜欢看他总是羞羞的模样,汪凝亲亲他额头,像小鸡啄米那样轻轻一下,又啄他的眉梢、眼尾、唇角。 张野身子软了下来,在汪凝分离之后,吻了吻他的泪痣。 汪凝拍拍他的脊梁,“睡吧。” “我……其实想问问……” “问什么?” “指头细,所以不疼是不是?” “再谈这个话题,我真会憋不住的。” 他爽了,汪凝还硬憋着。张野想探下去的手在腰际间被汪凝捉住,“不用。” “不会憋坏?” 汪凝说:“再给你俩月时间,够不够?” 两月后,汪凝该走了。张野沉默地拱进他怀里,没让他看见自己眼里划过的失落。 北京演出结束已是六号晚上。没航班,只能坐高铁回去,跟得上次日高考。 兵荒马乱的两天高考,迈出考场后,他们不像一些学子会突然觉得陷入空虚,也不会像一些人觉得终于摆脱了桎梏,更没有老唐说的那样,有种战士归刀入鞘的自豪。 甚至来不及品味埋头苦读十多年画上的那个句号,已被催上飞抵台湾的航班,开始了为期一周的艺术交流。 最后一场晚会,张野饰演赵云、汪凝饰演曹纯,一人白甲一人金甲,打得逼真而精彩,把艺术周的高潮推至顶峰。 后台刚卸完妆,总导演引来一位观众,说是艺术周的最大赞助商汪老板,想和他俩合个影。 张野脸上挂着营业性微笑,准备合影时瞧见汪凝和那人对上了视线,两人都没说话,目光显得呆愣。张野顺着汪凝的目光瞅向汪老板,五十岁年纪左右,眉眼和他师哥极其相似,同样带着点混血的意思。 * 在远离市区的一处中式院落,外设门岗,内有巡哨,抬头随便看一个地方,都有摄像头。若非知道汪老板是个商人,会让人误以为这里住着哪位政要。 张野特想问一句,这里治安不好么,没好意思开口。 进去之后才知道这个别墅有多大,像穆小乙那样成功的商人,住的地方左不过千平,汪老板的家不能按平方算,得论亩。 我家房子有十几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张野不能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汪老板引进去后目不斜视。汪凝更没心情关注其他,全部心思都在汪老板的那句话上— “我家有件大靠,金银打造,是清朝时宫里头出来的东西,两位要是有兴趣,不妨到蔽舍小叙。” 院里颇有些曲径通幽的味道,一路走到客厅,里头的摆设仿照明清。 中堂挂着匾额“诗书传家”,下头四幅画梅兰竹菊。雕花的长条案中央摆着一台老式钟表,左右放置着大珐琅瓶,一个瓶子里插着孔雀翎,另一个插着卷轴。 案下八仙桌半掩半露,两旁各有一把太师椅,顺着两侧往外则是客位。这些家具看不出什么木质,发红发黑又发亮,有年代的厚重感。 正中三脚镂空鎏金兽,嘴里吐着檀香,整个屋子被淡淡香烟这么一蒙,像一副久远的静物画。 张野汪凝坐在客位,汪老板坐在靠近他们的太师椅上。汪老板国风衣着,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现代人穿着的师兄弟俩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佣人上了茶,汪老板寒暄几句。他看出来汪凝心思不在此处,但他请两人过来,也并非真的想让他俩看什么金银打造的大靠,而是有话要问。 汪老板说:“两位知道长坂坡这出戏,演得最好的是哪个剧团?” 演得最好的当然是我们团,张野没正面回答:“现在这出戏几乎绝迹了。” 汪老板笑了笑,“所以看到两位演这出折子戏,我很开心,寻去了后台。你俩年纪小可能不知道,演得最好的莫过于黄城市剧团。他们那出子龙披甲、子龙卸甲,已成绝唱。” “是。”汪凝脸色沉了下来,“已成绝唱,剧团都已经不存在了。” “是么?”汪老板微感惊讶,“我有二十年没往内地去过了,可惜可惜。” 汪凝问:“您说的大靠是?” 汪老板说:“叫金丝宝靠。” 张野汪凝同时坐直了身子,绷紧了神经。他俩互望一眼,果然是金丝宝靠! “不瞒两位。”汪老板掐指算了算,说:“二十一年前,我随家父去内地寻亲,正巧遇见黄城市剧团排演的长坂坡大火,于是就去看了一场。” 何止是一场,汪老板的父亲追着剧团看了十多场。不止是戏好,他喜好收藏古董,一眼看出来张玉堂身上的那件大靠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