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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水?”肖鸣夜问。 “会一点” “不用怕,淹不着” “……河里洗澡人太多了”钟意秋终于说了实话。 肖鸣夜笑起来,“晚点去,没人。” 快9点时,肖鸣夜领着他出去,义叔让他们把旺旺一起带去洗洗,狗不愿意下水,义叔弄不住,就肖鸣夜能治它。 郑家庄的小河离学校不远,出了大门拐上农田小路,齐脚脖子长的野草像是挠痒痒一样缠在脚上,钟意秋穿着凉拖鞋,好几次差点绊倒。 小河不大,在一个高坡下面,钟意秋下盘儿不稳,一路小跑着“啊——啊——啊”的冲下去,肖鸣夜在他身后幸灾乐祸的笑。 黑夜里的小河安静美丽,流动的河水在月光下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 钟意秋踩在水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侧脸一看,旁边肖鸣夜已经脱的只剩内裤了! 钟意秋吞了吞口水,实在错不开眼。 他□□的身体像一匹蛮横未训的野马,潇洒漂亮,稍动起来,带起结实匀称的肌rou,又像是伺机捕食的猛兽,充满危险。 温柔的月色,并未缓和他刚毅刀刻般的脸孔,反而更显俊挺。 肖鸣夜手指放在内裤边,好像是才想起来旁边有人,转过头发现钟意秋一脸呆相的盯着他。 肖鸣夜朝他走过去,一双铜筋铁骨般的长腿反复刺激着他的眼睛。 “那个……二哥……” 肖鸣夜现在一听他叫二哥就有不好的预感,担心这小子要说胡话。 “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叫二哥了?”钟意秋果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老二特别大?” .…. 啊——咕咚——咕咚——汪汪汪 肖鸣夜一弯腰抱起他给扔进了靠边的浅水里,再伸手一把提起旁边抿着双耳求饶的旺旺也给扔了下去。 接着一跃而下,张开有力的臂膀把水里瞎扑腾的钟意秋给抱起来。 钟意秋吓的不敢睁眼,叫的太大声又喝了两口河水,一抓到肖鸣夜就死不撒手,手指紧紧的陷进他rou里,噗噗的往他脸上吐水。 肖鸣夜哈哈大笑起来,爽朗开怀,一张平时冷漠的脸英俊无比。 钟意秋本想骂他,一时被他难得的快乐吸引,心里竟有些欣慰。 回去的路上,钟意秋穿着湿拖鞋滑的走不稳路,脚好几次从拖鞋前掌冲出去,他懊恼的蹲下来把脚拉回鞋里。 肖鸣夜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捉弄一下钟意秋,他并不喜欢也不太会和陌生人交际,大家都说他不好相处,其实他是觉得根本没必要和无关的人相处。 对他来说,钟意秋本来是个无关的人,但是这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一本正经的,却总是在想不到的地方堵的他说不出话,只能动手。 “走快点,两条腿白长这么长吗!”经此一役,钟意秋对他是一点也不客气了。 肖鸣夜不吭声,只是跟在他身后笑的放不下嘴角。 钟意秋转头瞪他。 这家伙光着膀子,亮着一身雄健的肌rou,晃悠着步子恣意悠闲,不紧不慢的走着。 钟意秋突然想起来前两天还没问的问题,“你没课的时候出去做什么事儿?” “押车,周边的厂,往外面送货,路上保证太平,都找人押车。” “你能保证太平?” “……大概能” “你为什么教体育?你是学体育的?” “不是,可能因为我只能教体育吧……” “你上的也是师范?” “不是,高中” “你已经教了这么多年书?” “只教了一年,毕业当了几年兵” 钟意秋发现这家伙今天心情好,简直就是有问必答。 他酝酿了一下,又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叫二哥?” .…. “嗳!我问你呢!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钟意秋在夜色里飞奔着追肖鸣夜。 钟意秋仔细研究几天了,二年级的数学主要是加强一年级学的加减法,新增的内容是学度量单位、基础几何图形,最难的可能是要开始学乘法和应用题。 一位原来教过二年级数学的老师传授他,二年级数学老师一定要凶才行,乘法口诀一定要严控,保证每个学生都死死的记住,不然后面学复杂的乘法就难学了。 他们教课时,都是专挑天黑放学的时候,把学生全部关在教室里,谁背会谁就走,背不出来就继续背,直到背会为止。 钟意秋叹为观止,他回忆自己小学背乘法口诀,老师是很严格,但是没有这么狠啊。 他心里忐忑,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天瞪眼。 他的第一堂课是上午第二节 课。 上课铃声响起,他踏过走廊上被建筑切割成各个形状的阳光,怀喘着胸膛里一棵怦怦乱跳的心脏,走向了属于他的三尺讲台。 “同学们好,我叫钟意秋,你们可以叫我钟老师。我很荣幸,成为你们漫长求学生涯中,经历的无数老师中的一个。” “今年,我和大家一起学习,我上一次学习二年级数学已经是十三年前了,我也希望十几年后,你们还能用上这一年学习到的数学知识。” “大家在一年级已经学会100以内的加减法了,我们第一个月的目标就是继续复习和加强,月底我会给大家出题考试,前五名会发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