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剑
李白欲哭无泪,费劲提起铁桶,走到门前,“师父,我开不开门啊!” 老道士从偏房走出来,来到门前,轻轻一拉,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白看着这老头瘦瘦小小,劲怎么这么大? “还不快去,就去你烤兔子旁边那条溪流就行。” 李白咬着牙提起铁桶,一步一步地下台阶,走到溪流边,好不容易打上水,铁桶更沉了,李白看着山间的道观,又想着跑了算了。却又不甘心,更关键的,自己酒葫芦还在他那儿呢! 好不容易费劲地提上一桶水去,李白到了大缸边就累趴下了。打小李白就养尊处优,哪干过这么累的活? 老道士摇摇头,提出一个木桶来:“先用这个吧,你这样打水天黑我也用不了热水。还有,你这体格太差了,真的需要练练。” 李白爬起来,提起木桶来话也没说下去打水,中间竟然一次也没停顿,好几个来回中间还摔了一次。李白眼睛通红,耗尽最后的力气打完这一缸水。左右胳膊粗了一圈,这不是锻炼出了肌rou,而是肿得。 老道看着李白红肿的抬不起来的胳膊,默默地从偏房拿出一把剑来,走到柴墩那,拿着剑就要劈柴。 李白急忙道:“师父师父,你怎么能用剑劈柴?” “用剑劈柴怎么了?” “那可是一把剑!” “什么是剑?” 李白沉默。 “被使用的才是剑,把它当成祖宗供着吗?” “你怎么不买把斧头?”李白问。 “买不起。”老道头也不回地回答。 李白气结。 老道劈了柴,烧了水,对李白说:“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回家?” “不是说好了教我练剑吗?” “你不跟家里说一声吗?练剑可得一直呆在我这里。” “不用。”李白大大咧咧地说,“我家里没什么人管我。” 老道眉毛一挑,“没你住的地方。” “我睡院子都行,不挑。” “你就回一趟家不行?” “非要我回家干嘛?” 老道不好意思地说:“你家不是卖酒的嘛,带几坛好酒来。” “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不去!” “哎,你拜师怎么也得给点学费吧?”老道急得跳脚。 “关键我啥也没学啊,还让我抬了一缸水。” “那真是锻炼你体格的,以后你每天都得抬。”老道认真地说。 李白苦着脸:“真哒?” “骗你不成。” “你起码教我一招,我好歹能给家里看看,才能拿到酒。” 老道兴致勃勃地拿起剑来,“看好了,”老道随手挽了个剑花,向前一刺,左右横扫如同蛟龙出洞。“看见了吗?这叫双龙出洞。” 李白对老道的信心越发不坚定,“这是啥啊,能干啥?就拿着剑左晃晃右晃晃,我也会,能伤着谁啊,这也没有什么美感。”李白撇着嘴说。 “要什么美感,”老道淡淡地说,“能杀人就行。” 老道接着说:“你也会?你开!”说着把剑给李白,李白接过去又哐当一声掉到地上,“这么沉?”李白惊讶地说。他手臂今天使了大力气,还肿着呢,这个剑的重量媲美铁桶装满水了。 “回去吧少年,等想好了再来。”老道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回到偏房。 李白看着躺在地上闪闪放着寒光的剑,拖着两个粗胳膊下山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贾抱着两坛酒气喘吁吁地跟着李白,“我说白,你这是去哪啊?”李贾累的够呛,把酒坛放在地上。 李白也抱着两坛酒大口喘着气说:“去个道观。” “去那儿干什么?” “拜师,”李白咬着牙上山,“学艺!” “哎等等我!”李贾抱着酒坛跟上李白。 两人累死累活地到了道观,发现大门禁闭,李白当当的敲门,“师父,开门。” 一会儿传来一个没睡醒的声音。“你还真的来啦?” “当然,开门!” 许久没有声音,李白大喊:“再不来我把酒带回去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老道透过缝看着李白带着两坛酒,兴高采烈地开门说:“哎呀徒儿,你怎么这么破费还带酒。” 李白翻翻白眼,李贾看着这老头,一副觉得这老头不靠谱的表情。 “这是谁?也是来拜我为师的,不行不行,不是谁都能拜我为师的?”老道一副警惕的表情。 “怎么,多收个徒弟不行?他给你酒喝。”李白戏谑地说问。 “不行不行,”老道连说几个不行,“不是一般人能当我徒弟的,当初我是看你有道缘才度你入门,他,不行。”老道一脸嫌弃。 “老头你什么意思?”李贾气结。 “意思就是你不配给我当徒弟。” 李贾气得说不出话来,李白打住他想干仗的苗头,“你打不过他。” 李贾气的笑着问:“我打不过他?” “这铁门我都推不开,他一下就开。”李白指着那门说。 “就这铁门?”李贾不屑,上前去试,一推,“我推不开?”两推,“推不开?”再推,灰溜溜地回来,老实地说:“我推不开。” 李白笑了。 李贾一刻也不想多待,放下酒坛就走。临行前李白嘱咐他照顾好杂毛,这次练剑就不带它了,自己生活都是个事儿。 “偏房自己收拾,以后住那儿。”老道抱着酒坛自己回偏房去了。 “不教我练剑吗?” “先把那堆柴拿那剑劈了。” 李白走到柴墩,拿起那把剑,“这是锈的!” 老道不答。 自此李白天天劈柴,终有一日,李白把锈剑往地上一扔,“不干了,老头我走了!” 老道醉醺醺地走出来,“不想劈了?那就练刺。”老道在松树上画个小圈,“朝着刺,刺穿为止。”说完又抱着葫芦走了。 “师父啊,你也太草率了吧!”李白大号。 每当这时,老道总能适时地远走。 又过一月后,李白刺穿松树,老道背着把剑提着酒壶出来,“走。” “干啥去?” “什么是剑?”老道反问。 李白思索一番:“剑,是一个有用的工具。” “有什么用?劈柴?”老道摇头,“剑是用来杀人的工具,无人可杀才来劈柴。” “盛世怎么能随意杀人?” “盛世中也有人可杀!”老道迸发出杀意,“剑,侠之重器,侠之凶器。以剑杀可杀之人,是为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