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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听寒住的屋子,傅斯乾那间屋子被唐洛年轰得乱七八糟,屋顶都没了。 风听寒愣愣地握住他的手,搓过一根根指节,极为认真地执行暖手的任务,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说出来的话,觉得脸有些热。 手上是温热的,挨在一起的肩膀上也有沾上的热气,傅斯乾舒服得眯了眯眼:“想知道神剑幻境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风听寒手上动作未停,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想。” 屋子里点了灯,柔和的光洒在床头,傅斯乾在床里一侧,看着风听寒微低着头,细白的耳根有些泛红,好看得紧,勾人得紧。 勾得他忍不住就想说着荤话:“想什么?有想师尊吗?” 低沉正经的声音说着极为不正经的暧昧话,反差感令风听寒指尖一颤,他是个强势的人,可面对傅斯乾的时候,总会浮现出温软的一面。 矛盾的情感令他不可控制地对傅斯乾产生了兴趣,如饮鸩止渴,唯有找到答案才能解脱。 欲念与恨意,无论哪个的出发点都应该是爱。 或许终点也是? 风听寒期待得到答案,他不介意承认,自己想要在终点发现被称为“爱”的情感。 “这个还要问,师尊不会猜一猜吗?” 瞧瞧,即使不是傻白甜,他的小徒弟也照样甜得要命。 不正经的老流氓苦恼不已,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身体,他迫不及待地想与风听寒进行深刻的交流了。 傅斯乾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总招我。” 风听寒一头雾水:“?” “在神剑幻境里就招我。”傅斯乾瞥他一眼,感慨中带着回味,“那时候的你可热情得不行,硬是要搂着抱着我,还强行舔吻我的耳垂。” 血液涌上头顶,风听寒脑袋嗡的一声,饶是他自制力再好,一时间也无法消化这件事,进入神剑幻境时,他刚去无极山没几天,竟会对傅斯乾做出这等事?! 这种反应在傅斯乾意料之中,他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相信?” 风听寒摇摇头,强大的心脏令他瞬间整理好情绪,甚至还有精力扳回一城:“所以在百景图中,师尊就一一‘报复’回来了?” 报复…… 傅斯乾想起百景图中发生的事,虽没有存报复的心,却在无意之中将报复的事做了个遍。 风听寒语带戏谑:“怎么,不承认?” “不承认。”傅斯乾狡黠一笑,“那是我心心念念,情到深处,怎能都归到报复上去,你是寒碜我,还是看不清自己的魅力,嗯?” 惹谁都别惹老流氓,风听寒现在是真实体会到了,老流氓不要脸起来,不是他能招架住的。 眼前人满眼笑意,他不知如何回话,索性闭了嘴,再说下去,指不定要被怎么调侃。 逗得狠了就不好了,傅斯乾深刻理解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见好就收,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将话题引到遮日上:“你已经与九灭结了印,那遮日剑你打算怎么办?” 与遮日结印是不可能的事,但其中封印的强大力量使他并不想将遮日交给旁人,风听寒深谙此中道理,若是将遮日交出去,万一再给自己培养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总得先弄清楚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有没有威胁,师尊说遮日剑灵曾经想与我结印,是否说明我拥有开启剑中封印的力量?”风听寒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绪,“所以将遮日送来的人,会不会是想借我的手获得那份力量?” 傅斯乾点点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当日在藏兵阁中的事并没有泄露出去,知道神剑幻境的人只有你和我,再加上剑灵与流姝。那幕后之人做出此事,定然是知晓藏兵阁中发生的事,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你我并未告诉旁人,他又是怎么将遮日与我们联系起来的。” “师尊所言极是,你和我都不可能告诉别人,剩下的就只有遮日剑灵与流姝了。”风听寒隔空将遮日取来,不停地往剑中注入灵力,半晌,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剑灵存在的痕迹。” 当日那白色的小光球一口一个“本大爷”,怎么可能不存在? 神剑剑灵依附神剑而生,并不存在将二者剥离的可能性,如果剑灵不在了,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剑灵已死,而是本来就不存在剑灵。 傅斯乾曲指敲了敲剑身,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是那小白团子被杀的可能性大,还是他假冒遮日剑灵的可能性大?” “如果是假冒的,那神剑幻境又该如何解释?” 傅斯乾眯了眯眼,他们陷入了一个闭合性的谜团中,所有的一切看上去有无数头绪,但真要探究起来,得到的结果只会相互矛盾。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总之遮日还在他们手中,不愁他日那幕后之人不出手,夜深了,傅斯乾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说:“兴许唐洛年的尸体上有突破口,且等等曲归竹的消息吧。” 风听寒依言将遮日收进朝思中,好笑地看着昏昏欲睡的傅斯乾:“师尊可是困了?不是睡了一下午吗?” “那是受百景图的影响,我在那图中世界里可一直忙着应付其他事,哪里算是真睡了。”傅斯乾半阖着眼,小声嘀咕,“先睡一觉,事情等明天起来再想也不迟,还有那百景图,我总觉得它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