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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也在一边劝和,上皇想了一会,点头同意了。 等着夕阳西下,司徒越把两个老头送走,护送上皇回了西苑,又马不停蹄的到了中宫外边,接赵王妃和两个孩子回王府。 中宫里面的宗室女眷已经不多了,留下的都是血缘极近的王妃们,留在这儿的原因,一来安慰皇后,二来是东宫长子福源的元妃就要开始挑选了,这个工程十分的浩大,前后估计能用个三年,然后成亲前的一系列过程,福源娶到媳妇估计是六七年之后了。 众位王妃开始推选人选,大多是见过的,品貌佼佼者,父兄在高位,这样的姑娘非常容易中选。也有很多人有私心,娘家能拿的出手的,家中有合适姑娘的,总是不经意间漏出来,让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上心。 赵王妃倒是坐着没说话,她娘家离得远,再说了她和娘家人也不亲近,这么多年,赵家人来请安,也是不咸不淡的说几句话,多的时候,是她堂嫂们问,赵王妃想回答了就回答,不想回答了赵家人也不敢恼,前几年她祖父做主给她过继了一个弟弟,如今也是到了成亲的年纪,因着也没见过面,赵王妃也不上心。还是长史记着这回事,让林瑜带着赵王妃的过继弟弟在京城交际。 十王妃倒是把话头引到了赵王妃身上,“大侄儿媳妇有没有见过什么好姑娘,一并说来,好一起参谋。” 赵王妃欠了欠身,“侄儿媳妇倒是不愿动弹,也不爱请人到我们府里玩乐,也没见过几个水灵姑娘,说起来,十婶子娘家的有个姑娘不错,上次给我们家乔乔请安的时候,我看到了,端庄大气。” 正说着,外边宫女进来通传,“荣王在宫外等着王妃娘娘呢,说天就晚了,让您带着孩子回家看着做饭。”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四王妃还说,“真该让他进来,以为着咱们娘们坐在一起天天就是喝茶嗑瓜子啊。” 其他人纷纷应是,赵王妃赶紧派人把乔乔和诸丹接回来,要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呢。皇后看着外边的天色,也说此事不急,先回家想想寻摸着,下次再说。太子妃亲自把众位王妃送出了宫殿,司徒越站在门前避开了,这群女眷里,除了婶子还有弟媳妇,她是要避嫌的。 吃了晚饭,赵王妃照例要说一说宫中的八卦的,她看着周围没人,才伏在司徒越身边小声说了,“宫里面,皇后娘娘的脸色都是苍白的,肯定是为着前几日的大案cao心了,听说,她兄弟回到家身上一块完整的皮rou都没了。” 司徒越唔了一声,“在皇城中出入的,谁不是要翻滚几次的,去年冬天,爷可是被捅了几个血窟窿。别哭了,哎呀,你哭什么啊,还说不说话,再哭爷去前院了。” 赵王妃立即擦了擦眼泪。 “您也听说了吧,赵灵妃的妹子,赵嫔,前几日没了,听说是死前哭的极为凄惨,一直求着见见赵灵妃呢,赵灵妃只推说身上不好,不见她。最后,一根白凌吊死了。谁能想到,平日里安静的赵嫔牵扯进去科场舞弊案呢,唉~” “实话跟你说,牵扯进去的不是赵嫔,是赵灵妃,赵嫔是替人受过,赵灵妃为什么不敢见她,不知道是有愧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总之,别去招惹赵灵妃,如今人家金贵着呢。她肚子里的,比咱们诸丹金贵千百倍,就是福源,也不敢跟人家比。” “王爷,您说,为什么满宫的妃子,就赵灵妃能受孕啊?” 司徒越歪在塌上看书,听完赵王妃的话,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这事爷问谁去啊,人家闺房之乐,爷怎么知道,就跟我和你,咱们为啥不圆房啊,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病着病着,熬的药渣能铺咱们王府地面几百次了。” 赵王妃立即把头埋了起来,“要不,要不妾身边的香荷开了脸伺候了王爷......” “别说了,说的爷有点恶心,以后别提这个了,咱们如今也儿女双全了,你照顾好孩子就行了,诸丹皮实着呢,今儿仗着有一身蛮力把十叔家的世子打了,你不知道吧,诚谦那倒霉蛋被打了还不敢告状。十叔下午那会差点把我拆了。” 赵王妃十分羞愧,“妾以后让人跟紧孩子。” 司徒越放下书,“你歇着吧,也去前院了,明儿一早去户部,十几万人吃的就快没了,如今粮仓能饿死老鼠,愁的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赵王妃想要爬起来给司徒越系上披风,但是她自己站起来就必须有人扶着,司徒越也不管她,自己提着披风走了。 到了前院,招来了秦五,“那个齐里岩死了,把药方弄到手咱们在药里面下功夫。” “王爷,兄弟们使劲着呢,只是,须臾不能得手,今上的人看着呢。” 司徒越靠在靠背上,想了一会,“你给人传话,让薛妃知道咱们皇爷的秘密,一个赵灵妃他受的了,再加上一个薛妃,药性就难说了。让薛妃和赵灵妃斗起来,不,薛妃什么时候有孕了才能和赵灵妃硬碰硬。你还是去找药方吧。” 第二日,户部大堂,户部的堂官们分两列坐在里面,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个算盘,身后都站着一个副手,一起看着司徒越。 “王爷,再有十天,如果凑不到粮草,大军只能撤回了。” “哎,说来说去就是家底薄啊,”司徒越叹了一口气,问,“皇商那边能凑出多少粮草,咱们国库不缺金银,各地的粮食运往京中,如今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