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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纪诚实出门,准备先把菌包做出来。 他干活的响声,惊动了纪诚心,即使睡着了,他也依旧从床上爬起来问,大哥,你在干啥? 没做出来之前,就是说了纪诚心估计也不会信,因此纪诚实只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还挺神秘的,纪诚心不是一个好奇心大的人,既然大哥不说,他就不问。 不过,见不得大哥一个人大半夜还在忙,纪诚心就弯腰跟着忙了起来。 纪诚实刚开始就是做实验,因此做了差不多三十个菌包,他就不做了。 没事了,纪诚心才被劝了回去。 同时,等没了人,苟草儿才拿着两个番薯和两个土豆蛋,去祠堂里。 纪家祠堂在村子中心,即使周围有好些人家,可因为祠堂里供奉着一堆先人的牌位,苟草儿还是觉得阴森森的。 好不容易走到祠堂,苟草儿的头顶突然响起了两声咕咕。 苟草儿魂都差点被吓飞,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只鸽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呼!该死的死鸟,今天先放过你,改天要是抓到你,姑奶奶一定将你扒皮抽筋。 拍了拍胸口,苟草儿才慢慢靠近被黑漆涂过的木门,闻着上面淡淡的油漆味,苟草儿不适的皱起了鼻子,轻轻喊,娘,娘。 苟大花一个人被关在黑漆漆的祠堂,已经快吓疯了,突然听到苟小草的声音,她顿时感觉苟草儿像是神仙一般,是她的救星。 苟大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咚的一下撞门上,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的,用嘶哑的声音说,草儿,快开门放我出去,这里面又黑又冷,我不要待在这里。 苟草儿看着大门上和她小拇指一样粗的铁链,一脸为难,娘,大门被锁着的,我开不了。 希望破灭,苟大花直接就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直接软倒在地。 呜呜呜,既然救不了我,你来干啥,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苟大花对苟草儿是真不错,在苟草儿心里,苟大花简直比她娘还重要。 苟大花一哭,苟草儿心里就心慌慌的。 娘,你别哭,我是来给你送吃的,你先垫垫肚子,很快就能出来了。 嗝,呜呜,苟大花哭的直打嗝,她怕的要死,要是真等到明天,她要疯的。 苟大花突然抓着门,露出了黑乎乎的眼珠子,草儿,你去找我儿子,她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这大半夜的,她怎么找纪诚信啊?苟草儿的脸直接黑了,觉得苟大花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太过分了。 苟大花心里也觉得苟草儿不会变通,要是苟草儿今天早早的去纪诚信,她现在就不用遭罪了。 婆媳俩面和心不和,苟草儿心里虽然不悦,但碍于苟大花是她婆婆,她还是柔声道:娘,今晚肯定不行了,纪涛还在家里,我要是走了,她半夜哭了怎么办?不如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一定去找诚信 明天有个屁用,苟大花气氛的拍了一下门。 然后她想想,去县城要好几个小时,半夜三更的,确实不能让苟草儿冒险。 再一个,等苟草儿回来,估计天已经亮了,熬过了吓人的夜晚,天亮了纪诚信再来就晚了,反正还以为耽误活要扣钱。 唉!算了。 苟草儿放弃,恶声恶气说,算了,你把吃的留下,回去照顾我孙子吧! 哎!好的娘,那你自己注意啊!说完,从门缝里把吃的塞进去,苟草儿就匆匆跑了,只留下苟大花一个人面对冰凉的黑夜。 只是,受的苦越多,苟大花心里就越恨纪诚实,发誓一定要他好看。 第二天一早,灰蒙蒙的天空只有一丝亮光时,纪诚实起床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打着补丁的被子,纪诚实怕吵醒张晴雨母女,连衣服都没穿,提着破旧的蓝布土布衣服就出门了。 等把门关上,没听到张晴雨有醒的迹象,纪诚实才穿好衣服,背着黄色墙脚下的旧箩筐,出门了。 他起这么早,自然是为了上山撸榆钱叶。 他要买的东西还多的很,因此挣钱的事刻不容缓。 纪诚实起的早,三里屯根本没有几个人。 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很快,纪诚实的裤脚就被露水打湿了,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 这下,纪诚实的心里又在必买的物品上,舔了一双水胶鞋。 从小在三里屯长大,哪里有榆钱,哪里有槐花,纪诚实非常清楚。 一路上,纪诚实没停过一次脚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清晨,很多槐花还是含苞待放,如同一个躲在房子里害羞的小姑娘。 槐花的味道也如同小姑娘一样,嚼在嘴里有一股清香,还要一点点甜意,用来蒸饭最好了。 纪诚实站在最大的槐花树面前,手捏紧树枝,往下一撸,槐花就全掉进了箩筐里。 纪诚实也不怕手痛,一刻不停的撸槐花,一个小时左右,就撸了几十斤。 纪诚实又撸了一个小时的榆钱叶,和槐花数量差不多,手也又红又痛了,他才回家。 此时已经是七点了,正好上工,纪诚实就干脆不回家了,直接去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