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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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的季风带来了难得的凉爽,维克托很早就已经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听着自己的五个狱友轻手轻脚的活动。 这是一间狭窄的牢房,一个漱洗池,一个蹲坑式的厕所,没遮没挡的,由于缺少打扫,已经发黄带黑,散发一股恶臭。 几个平方的空间内,塞满了六个人,体味、排泄物、脚臭、加上人的呼吸,空气非常的污浊,维克托好像毫无感觉,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是属于格列夫家族的人,家族在巴里奥斯监狱内部拥有将近二十间这样的靠近在一起的牢房,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维克托刚一穿越过来,就把自己的床位搬到了靠近走廊右侧的地方,远离厕所,报酬嘛?就是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家族内部奉行的是一种能者至上的规则,关于这一点,维克托表示非常的满意。 “v老大,莫塔老大有事找你,他在4号仓等你,”同房的绰号叫“斑斑”的一个瘦子恭敬的向维克托报告。 这个绰号“斑斑”的瘦子是多米尼加人,名叫何塞,在多米尼加内战时候逃到了萨尔瓦多,在梵迪诺平民窟内,被招募进了家族帮派,投进巴里奥斯的原因是杀死了一名警察。 关于这一点,“斑斑”表示自己非常委屈,自己只是帮会里的一只“脚”(负责运送毒品的,内部称呼为脚),倒霉催的,那该死的警察好死不死的钻到了他的车下面,被爆了头,自己也就被送到了巴里奥斯这个重刑犯监狱内,不过好在有家族大腿可抱,不然“斑斑”绝对的菊花不保。 “知道了,你去给莫塔老大回句话,我马上就到。”维克托双手枕头,心道,终于来了,自己以为昨天索维诺就会召见自己,结果等到了今天才来,看样子,自我地位的评估还是太高了。 维克托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新毛巾,洗了脸,又擦了下身子,望着出现在镜子中的身影(镜子?监狱里怎么会有,作者君表示,一块不锈钢铁板贴在墙上行不行?不同意也没办法,我就这么设定了!请不要打我的脸,用推荐票砸我吧!)。 一张标准美洲拉丁裔的脸孔,脸部线条棱如刀刻,黝黑的瞳仁里目光深邃,看似波澜不惊却隐藏着野心的火焰,眼角处纹着一颗实心的黑色眼泪。赤裸的上身肩宽胸廓,线条延伸到肋下却又骤然收缩,胸前两块铁饼般的肌rou高高隆起,再衬上小腹处如块垒般的腹肌,完美,维克托耸耸肩膀,表示对这副身体非常满意。 脸上只纹了一颗眼泪加上下嘴唇处纹着的一撮山羊胡子,显得成熟许多,不像其他那些王八蛋一样,一张脸纹的他老妈都认不出来,虽然那是荣耀的标志,但是维克托表示,谁想“纹”自己的脸,自己就要谁的命。 不过有一点维克托表示很苦恼,后背上纹着的一个耶稣受难图,耶稣左右手各用花体字母纹着大大的两个“s”,左右脚旁边是数字“1和3”,这个维克托表示理解,这是帮派标志,问题是耶稣脚下的那只小老鼠是什么鬼?完全破坏形象好吗? 维克托打量片刻,顺手把毛巾丢进了垃圾桶(毛巾仓友贡献,至于为什么,请参考搬床位的报酬),抓起衣服朝四号仓走去。 四号仓是格列夫帮派内部编号,以地位高低排号,表示莫塔是组织内部现在在监狱内的第二号人物,负责的是在监狱内部招募人员,不过维克托知道,在巴里奥斯监狱里面,服刑的都是重刑犯,大家都是有组织的人,散人什么的,完全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被洗劫一空,丢到监狱外面,由狱警收尸了,这也是这些狱警唯一有点用处的地方。 维克托一路赤裸着上身,按照记忆中的四号仓位置行去,越靠近,就越感觉戒备得很森严,几个同样赤裸上身,满身满脸都是纹身的大汉,在走廊的过道上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走过来的维克托。目光在看见他背上的s13才收回,然后又朝旁边扫视。 莫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黑人,在巴里奥斯呆了快二十年了,格列夫家族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拉美裔帮派,组织内部也吸收了许多其他族裔的人,本地白人,黑人,其他拉丁美洲国家逃难过来的人。 莫塔是因为杀人重罪被送进来的,刑期40年,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替组织除掉了圣特克拉市的一名检察官,不幸的是这名检察官拥有法本家族的背景,组织也保不住莫塔,于是他把自己送进了巴里奥斯,才保住了一条命。 这个时候的萨尔瓦多虽然是由军政府独裁控制,但是维克托结合后世的历史知道,军政府也只是傀儡,其实全国被控制在了14个家族手中,法本家族就是其中之一,能逃到一条命,莫塔表示很满足,因为他在巴里奥斯监狱的组织里面属于刑期较长的,所以慢慢的爬到了二号的位置上。为什么是二号,因为组织的最高领导索维诺也进来了,所以莫塔变成了二号。 莫塔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维克托,现在是非常时期,领导人已经传下话来了,最近停止人员招募,所有人全部收缩到了组织控制的仓房,严禁各种挑衅,昨天维克托的做法,很明显是在挑战组织的命令。 莫塔正要准备对维克托实施惩罚行动,来自最高领导索维诺的命令到了,让莫塔调查清楚维克托的底细,对于这个命令,莫塔虽然觉得不像组织的作风,但还是执行了,所以他一大早就将维克托带到了面前。 “哦,原来是一只小老鼠,过来,我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莫塔目光看到了维克托的纹身,等维克托上前,揽住他的脑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cao,真特么恶心,”被人亲了,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黑大叔,维克托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我的孩子,做好准备,帕帕将要接见你。” “aa?父亲?!”